作者：梨树又咸鱼
不不不灵体也有可能不是超自然生物，你看我就是普通人类——我普通个鬼啊——总之灵体不是狼人，说不定还是有效的，再说有比没有强，不太可能没有不会被发现有了反而被发现吧——这怎么保证得了！？——那要是有用然后没有架设结界最终导致暴露了呢？你能保证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吗！？——我——
尤里叹了口气。
看来就结论来说，自己的判断是完全判断不出来了，那，那就相信明美好了。
一旁的明美完全没注意到尤里想了这么多，在她眼里，尤里大概是直接默认了。
“总之你接下来别动这堆东西就好了，我是应急直接摆的，可没有钉在地上——”明美叮嘱了尤里一番，就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写作业。
尤里无话可说，开始思考自己蹲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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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似乎很明显。
很久，很久以前，尤里就一直想要学会把力量储存起来，或者利用某种介质储存起来，直到遇到对手之后再一股脑的甩出去。
而这也是他一直有在研究的事情。
虽然只用个一两天时间大概是没法完成，但万一自己天纵奇才一点就通呢？（梦里或许可以）
作者留言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涉及大量的设定，和剧情关系不算太大，没有兴趣的人可以跳过。
（虽然我已经算是设定比例特别大的人了，但下一章还要尤其大，但不写这章我又感觉不对劲……）
124 悬置法术·猴版
经过相当漫长的断断续续的研究……通往储存法术的道路上尤里找到了好几块垫脚石。
排名不分先后：自己的帽子，“太夫”的卷轴，二号线的车票，鼠王的精神网络——以及，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眼下的不知名对手的“陷阱”也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在一切的最开始……法术到底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法术数量很可能比尤里的手指数量都多，而且每一种都有微妙的不同，而且尤里并没有获得足够的知识来解明这个世界的一切魔法——如果这个世界有一本玩家手册，那肯定不在尤里手里。
在这一团糟的混乱中，尤里的魔法效果理应是他用的最熟悉的东西，但是很遗憾，这个魔法更多的表现为一种唯心主义黑箱，这导致他对自己的法术本质并没有比对其他法术更了解。
在左侧输入能量，在中间用力的想自己所希望实现的效果，在右侧得到法术的输出。至于中间的“用力想”到底是如何决定能量转化为效果的，这点就完全不在尤里的知识范围内了。
如果只是满足于现状的话，尤里没有必要进一步对此进行研究……很可惜，这终究只是个笑话……很明显局面正在升级，无论尤里是否努力，它都会进一步升级下去。
某本笔记上描述说，这是行愿者对着上界许愿，随后上界予以回应——这根本就只是把黑箱上面刷上上界两个字，就当做问题的结论。如果行愿者对自己的能力来源只做了这样的推论就满意的话，尤里得说他们真的很不思进取——他宁可相信是解析难度实在太高，又或者笔记的容量不足以描述那些长篇大论。
尤里不觉得自己能立刻搞清楚这个黑箱是什么，至少眼下的他不行，但很显然，在不清楚这个黑箱的具体流程的情况下，他对能力的研发会被大大减速，所以需要寻找替代品。
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尤里最后想到的办法还是老样子，寻找相似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似度……然后把自己灵活的能力贴过去。
他的能力在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流程的时候会变得容易实现很多，等他把笔记全部破译了之后大概会了解到更多的东西，而在那之前，也并不是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作为参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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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的卷轴，是尤里第一次见到远距离激活的“魔法道具”。
在尤里前几天向黑世借来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他十分确信，这个卷轴和他一直怀疑的一样，并不是什么充满着历史意义，由不知道多少人的信念浇筑而构成的历史物品……如果真的是的话，显然难以量产，那就更不可能赐下来给不知道隔了多少层的小弟了。
那就是一个，单单存在于灵界，不具实体的，普通物品。
当然，符合这个条件的东西尤里此前就见过很多，别的不说，每一面灵体墙其实都是存在于灵界而不具实体的物品，只是它们的位置恰好和墙壁重合而已。
但这个卷轴和墙壁不同，它非常的没有特色——灵体墙上会有和正常墙壁相近的纹路，因为它们是人类的信念，人类的精神对原有墙壁的印象投射出来的——而这个卷轴上，在一度显现出来的文字消退后，基本上就是一卷白纸，没有特殊的纹路，没有一看就非常特殊的材质……非常普通的灵质。
这说明，有很大可能性，它是被特意凭空做出来的，刚刚好只被赋予了足以承载它所需要承载的东西的材质，其他的地方完全不重要，因此制造者也完全没在这上面费心。
也就是说，很可能从最开始就不存在一个对应的物质界域的普通卷轴，完全是创造者选择将灵质捏成了这个样子。
尤里其实也有改变灵质外形的能力，一段时间以前他就试过了，他能把自己的躯体改变成奇怪的样子，把手脚变成触手，譬如此类——不过因为他的能力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身体方面和各路妖魔鬼怪相提并论，这几招已经被他放在脑后很久了。
把这个能力用在别的灵质上的话，他应该就能制造出同样的灵体载体。
同样是前几天做的测试，他当时试图从路边的灵质墙上“挖”下来一块，结果在他奋斗一番之后，他确实感受到墙壁有所松动——但他的灵髓松动幅度更大。
顺便一提这也证明了灵质墙确实不是无敌的，只是目前为止尤里见过的有可能能力摧毁灵质墙的人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这么做而已。别的不说，说二号线不能轻而易举的怼穿几个灵质墙，他是不相信的。
或许可以在复读机们身上截取材料，它们的坚实程度肯定不如墙壁，不过那样的话显然会对它们造成伤害——换做平时，伤了也就伤了，可眼下并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受伤的复读机会成为追踪自己的道标。
在脑海中失败了几次之后，尤里还是找到了合适的实验材料，也就是神龛里的灵髓。考虑到受伤之后可以消耗灵髓来治疗伤势，这也就意味着灵髓可以转化为灵质……只要把这个步骤在体外完成，尤里就得到了单独的一小块灵质。
至于灵髓和灵质的转化比率……他没有一个参考物，不过他确实感觉在他控制灵髓转化为灵质的时候，有一部分灵髓散失了。经过长期的训练肯定可以降低损耗，不过眼下怕是没有那么多灵髓供他挥霍，这就定为长期目标好了。
新生的灵质团看起来像是个小球，捏上去几乎感受不到反作用力，而其形状则随着尤里的意志（和双手）变化着。
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它在“变硬”，对它进行操作和改变正变得越来越困难——看来在完成转化后，它会不断的试图把自己固化为某种当前的形状。
大概只用了五分钟，它就进入了尤里不主动消耗灵髓就难以改变形状的状态……而且看起来这还不是终点，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后，它就变成了类似于灵质墙的那种东西。
因为分量极小，所以真的想要进行操作的话也还是可以强行进行的，但只是作为实验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尤里把带着类似于保龄球的几个指痕的类球状灵质放到一边——最后的时刻里尤里抓紧时间把它变回球形，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小小的误差……好在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本想把这变成什么样。
下一个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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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尤里施展的所有法术，其产生效果所需要的时间都是立刻，而在施展之后都是不必太过费心维持的——护盾或许是个例外，但主要费心的也是如何在经受打击之后恢复护盾效果，重新强化，而非保证护盾存在本身。
当然，并不是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如果仅限于正面拼杀，这可能是最好的施法方式：立刻生效意味着不用计算提前量，而不用费心维持可以让尤里有空闲不断叠加法术直到把对方压垮（至于他面对的环境往往不允许他这么做……那是他本身太弱只能赌一波的问题）。
但对于他现在想实现的目标来说，这就是非常不利的了。
他想要实现的，更接近于一个触发效果，即当什么什么的时候，再让法术发动，而且这个发动的位置最好不要强行和尤里靠在一起。
笔记本上恰好也有提到过相近的内容，不过要高（玄）妙（乎）很多，是通过命运这一奥秘的下辖法术来实现的。据称能够让受术目标（或者人）在某个特定的时机犹如命运指引一般做出特定的事情来，比如说“当有人用武器攻击我的时候我恰好提高警惕做出闪躲动作”之类的可怕效果。
如果光看字面描述的话，甚至可以做到一些比如说“如果甲是犯人则我向左走一步”或者“如果质数的数量有限则我后退两步，否则我前进两步”之类的，正常情况下必须知晓自己所未曾知晓的东西才能进行的行为，非常可怕。
可惜尤里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这是非常高深的东西——命运这玩意谁会懂啊？真要是有人搞得清楚命运的话，世界还会是这个样子吗？
所以必须用其他方法来实现这个目标。
就比如说，某个确实还不知道名字的追踪者使用的远距离遥控陷阱——它甚至可以远距离操纵标记爆炸（虽然很可能，只能操纵标记爆炸），但这显然已经胜过尤里很多了。
如果要效仿这个办法的话，就必须在某种程度上，跟自己分裂出来的能量保持关联，并且随时可以远距离感知到载体的状况，并且据此发动魔法。
……实话说，这个计划好像和太夫的那个卷轴有所偏差，人家那个似乎是全自动的，不然岂不是说有个鬼魂大佬在时刻准备回应不知道多少个手下的呼唤吗？又不是人人都是鼠王。至于新的灵体追踪者……尤里尚不知晓对方到底是通过什么原理来保证自己同时监视一大堆标记而不发疯，这方面没法作为参考。
好在对于尤里来说，他并没有准备做很多个辅助施法道具，有那么几个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一点作用的就够了，再多了他也撑不起来。
而在这里就要【感·谢】鼠王对尤里造成的精神伤害了，这有效的帮助了尤里下定决心如此操作：时刻保持对某个远离自己的东西的状态进行监视会让尤里承受很大的压力，而鼠王已经【让】尤里被迫证明了自己有维持精神分裂状态的能力。
如果不是已经被迫尝试过的话，他大概犹豫到最后还是会放弃的，不管怎么说对自己的心智进行长期压力测试都不是什么好习惯。
再下一个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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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线的车票，是尤里随身放了最久的，也是亲手激活的“魔法物品”。
当然，这个东西的实际效果就很简单了，不管怎么回忆当时的情景，这车票上面都没有真的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力量，真的就只是个发信器，起到引导作用。
它的存在让二号线得以隔空定位具体的位置发动攻击，简化了索敌流程……同时还让他选择性的把持有车票的尤里作为乘客搭载（而不是当场一起撞死）。
它作为非常不复杂的一个发信器，在没有爆发惊天动地的力量的同时，能够同时产生这么多种效果……答案很明显，做出具体判断的不是车票，而是二号线自己。
虽然事前尤里对它进行的检测可以说是没什么收获……当然，他也承认自己并没有特别用心的检测过，但他经过漫长的推论和胡猜，还是得出了一个有三四成正确率的猜想。
车票实际上是用二号线自己的一部分做的，从而在远距离也能保持联系，作为二号线自己的一部分，它能运用自如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这点，不过确实有旁证存在。
在他上车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车票，而太夫的卷轴却扎扎实实的在法术效果结束之后留了下来。努力回忆的话，尤里认为，在二号线撞下来之前，车票还是一直放在自己口袋里的。
那么在不知不觉中，车票融回到二号线本体上，这就是最有可能的判断了。
这些论述里面一大半都是胡猜，但尤里感觉自己应该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至少这套论述没有跟任何已知现象相抵，虽然也完全证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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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尤里要做的，使用自己本体的一部分来作为法术的载体，同时保持一部分精神集中在维持法术的蓄势待发状态下，以此来进行有效的远距离控制——这听起来简直太符合逻辑了，根本不可能有问题啊！这不简直应该是常识吗？
你说对吧，帽子——不提出反对意见的话，我可就当你同意了，尤里心想。
125 不完美与可用
“所以你在那边鼓捣了这么久的结果……是什么？”
明美已经写完了作业，准备去休息了，虽然看起来还不是很困的样子。
看来尤里拿着帽子又是使劲又是扔来扔去——还和某个灵质球一起扔来扔去——这样的动作确实有点吸引注意力。
“我在试图努力发明一个能够把平时的力量积累起来的能力——这样我就可以把平时的力量积累起来，而在出事的时候还可以增强爆发力。”尤里老老实实回答。
“那……这和你的帽子有什么关系？你跟它较劲做什么？这不是你的一部分吗？”
明美的发问很有道理，或许还是实际演示一下比较快。
尤里把帽子抛向明美，女高中生下意识的接住，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你就站在原地就好了，稍微远一点能够更明显，大概。”
幸好尤里说了这句话，否则明美已经起身准备跟上来了，而在听了尤里的说辞之后她又坐了回去。
尤里走到进门之后的拐角处，这里距离明美大概有个四五米距离……不是他不想更远，而是再远一点他就要被墙壁挡住了。
这倒是应该不影响法术的发挥，但如果明美看不到自己的话，演示的效果会下降。
“好了，现在你把帽子戴上……或者抱着也行，别用手举着了。”尤里开始远距离指指点点。
明美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把帽子戴到了头上。
好，尤里集中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离体部分上。
激活护盾。
明美缓缓抬起手，看向上面黯淡的光膜，“这个，是你常用的那招吧，现在你能撑开四五米半径的——不对，这是以帽子为核心施展出来的法术？”
尤里点头，确实是护盾。黯淡的原因是因为尤里为了节约灵髓尽可能的缩减了效果，倒不是说有什么损耗更大的问题。
现在看来，确实是实际上演示一次比较快。
至于明美是怎么判断出是以帽子为核心释放出来的法术，那就简单了，站在拐角后面露出半个身子的尤里身上并没有升起护盾。
“嗯……为什么会覆盖到我身上？它不是应该……”明美似乎在想形容词。
“应该单单覆盖一个帽子了事？”尤里把话接了下去，很明显他就是想要问这个。
“对，就是这个。”
这个问题也是尤里之前反复测试的主要问题之一。
如果是尤里自己主动施法，或者以帽子为目标施法的话，这绝对成不了问题，但如果他想要通过这个帽子对外施法呢？他需要认识到的不只是帽子，还有帽子之外的世界。
很可惜，这个问题没有解决。
“我确实可以把法术效果限定在帽子上，我甚至也可以把法术效果对准戴着帽子的人——”尤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等明美注意力更集中一点之后再开口，“但如果不用本体的视觉也不存在根本差别的话，我还是没有办法立刻分辨到底是谁戴着帽子。”
当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尤里几乎是崩溃的。
难道灵体真的也是用眼睛在看东西？需要某种灵体光来提供信息？分出去的部分没带上眼睛所以就看不到周围，是瞎子？那尤里的球形视角是怎么回事？
实情并非如此，经过一番有劲没处使的努力，他发现自己还是能通过帽子感知到帽子周围的事物的，只是很明显半径要小得多，而且缺少很多细节——但至少还是能确定明美的中长头发的存在的。
“当我意识到帽子同样也是我的一部分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另一点，那就是戴着帽子的人同样可以被认为和我以某种方式相连，而拿着的人就未必了……很难说具体的边界线在哪里，我认为抱在怀里应该是没问题的。”
发现这点是个必然的巧合，在尤里对帽子做各种各样的测试的时候，他一度用帽子半裹住灵质球并且激活护盾，结果他就发现护盾同样把灵质球包裹在内。
甚至可以依靠护盾来保证灵质球不从帽子里掉出去。
尤里的第一理解是“因为戴着尤里的帽子的人就是尤里，所以对尤里施展的法术同样可以对戴着帽子的人生效”，不过这听起来太……“机智”了，就像是一个绕口令里耍嘴皮子的回答，而非事物运行的真正方式。
就算这里确实是个唯心世界，事物的运行方式会根据文字描述的改变而改变也太可怕了些，尤里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如果让他胡猜的话，大概是带上帽子的人等同于和尤里建立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允许尤里把自己的法术覆盖到他们之上（或者它们，如果带上帽子的是个物体的话）。
尤里决定，这个问题可以在此留档，重点是这意味着他找到了（相对）优良的运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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