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96章

　　“我不知道。在很久以前（两个多月之前），我有时会非主观意愿的变成接触到的人类的样子，不过，后来和明美她熟悉了之后，就渐渐地变成常用这个样子的状态了。”

　　这件事他都已经抛在脑后很久了，不过……哎，似乎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还是个谜团。

　　根据经验，尤里可能会变成附近的人类的样子，但绝对不会变成鬼魂的样子——哪怕鬼魂和人类外貌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也是如此。

　　当时明美提出过镜子精魂之类的理论，但一直没有机会和办法来进行验证，渐渐的尤里也就把这件事放在脑后了。

　　再说，目前为止也没有产生什么混乱，似乎大家都能轻易的区分出来两个人之间的不同……尤里认为这多半是气质和衣服质感的区别造成的。

　　眼前的食罪者少女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微张了一下嘴然后又闭上了。

　　“你不相信？”对方的表情有点太过于明显了。

　　“我确实……感到难以置信……”食罪者少女转了回去，对着镜子开始缓慢的给自己涂脂抹粉（字面意思），“我听说过变成其他人样子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这不是出于什么善意，所有情况下都不会是无法控制的自发行为，当然，也不会是本能。”

　　“你的缚灵他——”尤里本想提及对方的缚灵，然后突然意识到，似乎缚灵也该有个名字，“……怎么称呼？”

　　“叫他‘表里谋士’就好了——不是我糊弄你，我得到的代称也是这个。”山中由加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缚灵一般都是执念深重之辈，相对来说容易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也就会有对应的故事。有的缚灵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过去暴露在别人面前，有的缚灵则是因为担忧其他人会从他们的故事里发现他们的弱点。”

　　“……”有道理是有道理，不过直接叫他“表里谋士”总觉得特别不顺口。

　　“要不你就直接叫他‘你的缚灵’或者‘山中小姐的缚灵’就好了，字数差不太多，而且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那山中小姐，你的缚灵对此有什么看法吗？他应该是见多识广的类型吧？”至少山中由加相信他能当缚灵测谎仪，说明食罪者少女对缚灵的见识是很有自信的。

　　“你以为我没问？上次讨论之后，我回去就问了。”山中由加的声音相当平淡，不像是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嗯……他怎么说？”即使没有有价值的信息，尤里也想听听看。

　　“他让我查查你是不是什么狸猫妖怪精魂，让我找机会看看你有没有尾巴。”少女手里的动作停下，换了另一个器材，依然没有回头，“那么，你有吗？”

　　“……当然没有。”

　　“我猜也是……然后我就来直接问你了。”轻轻晃着脑袋，“结果……嗯。”

　　结果尤里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也是我和我的同伴们会面的日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打算问问他们——如果你抗拒的话就算了。”山中由加放慢了语速，“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不问……但是既然这对你自己来说也是个未解之谜的话，我觉得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保护的必要。”

　　“他们可信吗？你的同伴都是什么样的人？和你一样的食罪者？”尤里连连发问。

　　同伴们——所以还不止一个，这帮人跑到殡仪馆会面……这里要出事？

　　“我觉得可信，毕竟我们也合作过不止一次了——你知道吗？在最开始，这个殡仪馆是个经常闹鬼的地方，这里的经营者请了好几拨普通人修行者来进行处理，其中最好的也只能暂时压制这里的鬼魂。”山中由加停止了化妆，开始对照镜子做最后的检查。

　　“我不知道，你刚刚告诉我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然后呢？你们过来把鬼魂驱散了？”尤里进来的一路都没有发现这里有特别活跃的鬼魂，大概那些会闹事的已经各种意义上的“不在”了。

　　“然后经营者找到了我们，我们过来，安抚了鬼魂让他们陷入沉睡——并且改进了葬礼流程，更好的安抚他们，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食罪者少女的声音有点沉闷，“因为一些原因，当然其中最主要的部分是之前太‘高效’了，本来就心怀不满的鬼魂特别容易被激发出来……”

　　“然后问题解决了？”尤里感觉不像。

　　“然后问题暂时解决了，为了避免以后还有事情发生，我们也获得了在这里挂名的许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详情——比如说门卫就只觉得我们是老板的亲戚，来体验工作的，还不经常来上班——我是不是跑题了？”

　　确实是，但尤里觉得这也是很重要的信息，所以他保持沉默。

　　“总之，那次其实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觉得干得不错——之后也一起参加了几件事——算是个比较松散的团体吧，我认为他们可信，但我们并没有对彼此的背景有太深入的了解。一共七个人，其中有四个是食罪者，剩下的三个也都是对神秘学有所了解的热情支持者，没有哪个是新来的。”

　　这是个相当庞大的群体，虽然仍然比不过狼人一大帮子，但比起某个死在海边的行愿者来说，那是大太多了。

　　尤里环视四周，这里只有山中由加一个人，“他们不需要来换衣服和化妆吗？”

　　“他们确实不需要化妆，只需要换衣服——我看起来怎么样？”山中由加起身转了过来，面向尤里。

　　她化的妆并不浓，但是和她的年纪非常不合适，（虽然尤里也不清楚初中生会化什么样的妆）——直白的说，化妆之后，她看起来老了十岁，之前看起来像是十四岁的少女的话，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工作女性了，虽然身高似乎矮了点，但应该也算不上特别奇怪，在这个地方矮个很多嘛。

　　化妆，何等可怕的力量。

　　“嗯……你看起来……很成熟？”尤里选了个夸赞性的词语。

　　说实话他就不觉得会有人特意把自己化妆成老人，今天这算是开了眼。

　　“是啊，我就是故意把自己往老了化的——”这丫头一开口就破功了，“毕竟让孩子来主持葬礼，家属们会不适应的，所以我在第一次之后就开始这种做法——”

　　她看起来表情有点尴尬，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尤里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真的很好奇，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本能的用这种方式给对方加压。

　　“哎，别用那种眼神看过来，我告诉你就是了——第一次我做的过火了，把自己化妆的跟四五十岁一样，结果因为差距过大不得不用力过猛涂了太多东西，接着就半路有点掉妆，声音也差得太远，如果不是家属太过伤心的话大概就要穿帮了——之后刚刚说的朋友教了我几招，做到这个地步就差不多了。”她猛然改变了声音，沉下去的音调还真有几分成熟女性的样子，“你觉得如何，这样没问题吧，尤里？”

　　用非常失礼的方式仔细看的话应该还有些不协调，但对于事先没有起疑的人来说……差的不多，应该没到会被当面戳穿的程度。

　　“差不多了，我觉得没问题。”

　　“那我的问题的答案呢？你愿意让我问问他们对你的情况猜测吗？”兜兜转转，终于话题又回来了。

　　“不，抱歉——我可以信任你，也可以信任你知根知底的其他人——”尤里停了下来，因为他怀疑眼前这个食罪者少女在面对知根知底的其他人的时候，可能会直接询问，根本不会咨询他的意见。

　　“你不信任他们？”山中由加确认了一遍。

　　“是的，我不信任他们，至少没有信任到足以主动把我的问题告诉他们的程度。——说到底，我见到他们之后他们的反应还不一定呢吧，你有事先告诉他们我会来吗？”

　　“有，我说的比较含糊，说你是个并非鬼魂的灵体朋友——我欠了你的人情，所以得带你参观工作并且把收益给你作为偿还。”食罪者少女向门外走去，“他们没有反对，只要你别搞破坏就行。”

　　尤里跟着飘了出去，两人开始向建筑的更深处移动。

　　“如果让你做判断的话，你会认为我是什么？”周围相当安静，走廊上也没有人，尤里感觉他们的前方死亡气息愈发浓郁。

　　“现在的话，我不知道，我连个可以猜的目标都没有……说不定你是个镜子精魂？”山中由加耸了耸肩，“我对精魂的事情不熟——而你要说之前的话，我那时的猜测已经被证伪了。”

　　“那请告诉我你之前的猜测——那和你的果断进攻有关系吗？”

　　“有。”

　　随后山中由加就开始讲解自己此前的想法。

　　第一就是所谓的清明鬼，而且是明美的亲戚的清明鬼，而明美则是因为这是亲人的鬼魂而拼命维护，无分对错。

　　她宣称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事情，但她的同伴曾经说过，一个疯狂的女人拒绝让她女儿的鬼魂得到安息，她的同伴不得不击昏了那个女人，然后才能让鬼魂回归平静。这件事的结局并不好，在那件事之后，那个女人就彻底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但她女儿的鬼魂当时正在吸取她的生命来让自己获得强化，这个鬼魂不是有意的，可这是其本能行为——也正是在被告知和说明了这点之后，这个鬼魂才接受了平静。

　　是哪种更为正确？彻底把这个母亲的精神击垮，还是看着她走向衰亡？山中由加向尤里提出了这个问题。

　　尤里认为，毫无疑问，这种情况下应该解除那鬼魂对活人的吸取——但应该……总应该有些办法阻止对事件中的母亲的精神造成毁灭打击才对。两害相权取其轻，但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才对，至少尤里碰到的话会努力找一下。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这种情况下应该尽快，尽早的处理这个问题——如果在她们之间的牵绊还不够深入，在鬼魂出现的早期，就把这个问题解决的话，或许她仍能接受女儿的死亡，而不是失而复得，随后得而复失。”食罪者少女的声音相当微弱，“当时在我看来，明美小姐的精神状态还很好，在这种时候动手的话，她能从悲痛中走出来，再拖一段时间，等她真的完全投入进去之后，就不好说了。”

　　尤里觉得，主要问题是那个傻大胆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

　　“还有第二种可能，我是事后才想到的——不过一样，既然你不是鬼魂，就说明这种可能也是错的。”

　　第二种可能，重身灵——一种人在特殊情况下会留在身后的鬼魂。

　　对于比较精神虚弱，或者受到超自然效果影响的人来说，他们的精神并不只在死亡的时候会泄露出去，而是会在任何时候都对周围产生影响。

　　然后一个他们的倒影就这么凭空出现，并且被他们抛在身后。

　　绝大部分重身灵都没有自我意识，很快就会凭空消失，而获得了自我意识的那些……他们通常认为自己正是本人。

　　而有一个窃取了他们的肉体，他们的人生，他们的一切的家伙，正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一切遗产。

　　据说多个重身灵在互相接触之后会融为一体并且获得强化，不过山中由加同样没有亲眼见过这个融合的画面。

　　尤里感觉自己好像见过，但他没有说出来。

　　同样，重身灵接触到本体之后可能会进行一次心智对决，如果重身灵获得胜利，他就可能摧毁本体并夺取身体，又或者——山中由加并不确定这种会不会更糟糕——双方处境互换。

　　“我觉得我很明显没有和明美互相攻击的意思，就算我真的是重身灵，也不该产生什么问题吧？”

　　“你很明显暂时没有互相和明美小姐互相攻击，但鬼魂的执念是难以抑制的，万一你四处吸取低级鬼魂的力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背后发动攻击呢？”山中由加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抱歉，这些都是事后才想到的东西，而且既然你不是鬼魂，这一切猜测就都没有意义了。”

　　尤里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个。

134 食罪者结社·他人

　　通往下一个位置所需要经过的路程并不是很长，为了在到达之前把话说完，山中由加甚至放慢了脚步，在说话结束的时候他们恰好站在目标前面。

　　“到了。”山中由加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哆嗦了一下。

　　这个房间毫无疑问就是此前尤里感受到的死亡气息的主要来源……其原因也非常清楚。

　　遗体停放处。

　　“进来吧，不要大声喧哗，不要刺激到鬼魂们。”

　　尤里跟在后头飘了进去。

　　和一般的停放处一样，这里的主要构造就是……一个个的，保持低温的储藏柜，上面有着标号，而里面……尤里看不到，但里面放着遗体。

　　而外面的走道上站着相当数量的鬼魂，在进来之前尤里就有所预期了，但没想到这里的鬼魂数量有如此之大——二十余个鬼魂不太平均的分布在几组柜子之间的过道上。

　　他们看起来大部分都是复读机，不过，也有两个鬼魂看起来像是有智慧的……他们对两人的进入做出了一定的反应，但是依然不发一言。

　　此外，有一个鬼魂，看起来属于复读机分类……看起来是个老年妇女的样子。没错，就是那个邪教教主……尤里记得她的名字是岩田苑子。和其他的复读机鬼魂不同，她没有不断念叨什么，也没有重复生前的动作，但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是尤里判断她属于复读机的原因。

　　仔细回忆起来，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汇，不过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活着，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让尤里有些感慨。

　　把失礼的感叹放回肚子里，尤里跟着前面的食罪者少女左闪右避，尽可能在不碰到鬼魂的情况下穿过眼前的走道。

　　尤里遇到的问题和前面的不同，对于动作的幅度他控制的更好……但他比对方高出三十厘米的身高足以把这个优势全部毁掉。为了穿过几个鬼魂就动用变形的手段是太过分了，尤里放缓速度，在被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的情况下到达了目的地。

　　鬼魂没没有理会他，哪怕是有智慧感的那两个，也只是在他靠近的时候转了半圈让开了道路而已，没有说出一句有意义的话（无意义的复读不算）。

　　其实就一个角落里的小区域，塞四个人就嫌挤的那种，但看起来有两个人正拿这里当做秘密集会点。

　　算山中由加三个。

　　山中由加走了上去，保持低声，“怎么样？”

　　“还好，没有什么问题。”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性低声回答，“实话说，比预期的要安静多了。”

　　食罪者少女点了点头，没有再次出声。

　　另一个男性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看了尤里一样，“这位就是你之前说的……”

　　“没错，她叫尤里。”山中由加转头，发现尤里停在较远的地方，招呼他过去。

　　既然她不在乎被听到（虽然离开这段距离尤里也听到了），尤里就也不管那么多的走了过去。

　　此前他略微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年长的男性身上缠绕着明显的死亡相关的灵气，就跟山中由加一样，而年轻一点的那个……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是特别藏起来了吗？还是说他是此前说的，普通人神秘学家？

　　简短的的互相介绍之后，尤里得知，两人的名字分别是皆川堂人（疑似食罪者的人）和广崎克也（疑似普通人神秘学家的人）。

　　对比了一下身上的死亡灵气强度，尤里感觉……好像山中由加这边还强一点……是因为皆川先生更为经验丰富，所以更为收敛……还是因为他真的比较弱？如果不非常失礼的进入到集中观察状态，大概是没有办法收集到更多的信息了。

　　不过，有一些事情不需要超自然视点就能看出来。

　　广崎先生的衣服相当合身，仅有的一些褶皱也出现在经常摩擦的地方，面色如常——而皆川先生穿的那件衣服就有点小了，再加上在这寒气作用下，他居然隐约有点冒汗，看起来那身衣服是真的很难受。

　　两个人身上都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器具，通常的凡人的术士往往随身携带一大堆东西——比如说背后的那个仍然一无所觉的老年复读机就是这样——看来食罪者更多的选择运用他们和缚灵之间的连接来工作。

　　在尤里观察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观察着尤里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什么，但尤里感觉，这两个人似乎对自己保持着警惕……这是当然的，不警惕才有问题……但没有特别的敌意，至少没有表现出来。

　　“我刚刚有听到一点你们的对话，”既然他们都不在乎，尤里也就不装作没听到了，“预期的，你们此前预期的是什么？”

　　山中由加瞥了柜子一眼，“鬼魂们的遗体是他们的常见锚点之一，而这一次，死于邪教徒超自然事件的人……他们生前对超自然世界有所预期，又死的那么惨，这就很容易产生有心智的鬼魂，然后……当他们聚集在殡仪馆这种，死亡灵场非常强烈的地方的时候……”

　　尤里顺着山中由加指向的方向，看到了一个面朝这边，轻轻点头的鬼魂。

　　山中由加继续开口，“可能就会利用自己的锚点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是指什么？”尤里知道大概意思，但对于最后这点还有些疑问。

　　“在我请食罪者上门之前，”广崎先生突然插入了对话，“这里经常闹鬼，鬼魂们把东西扔来扔去，柜子被莫名其妙的打开和上锁，电器的运转经常受到各种各样的干扰……最严重的时候，有一个员工听到焚化炉里有动静，大着胆子去看，结果在一系列诡异的巧合之后，被关在焚化炉里，万幸鬼魂没有把火点起来。”

　　是你请来的？尤里看向他。这种对话被突然打断倒不是什么问题，尤里更关注话里的信息量。另一方面，山中由加正在点头，她的认知应该是一样的。

　　“当时我入职没有太久，入职之前就听说过这些消息，这里的老板请了好几次人都没有处理掉，我打算再试试，就说服老板请了皆川先生——然后皆川先生又请了其他人来。”广崎先生摆了摆手，“最后真的成功了，我当时是提心吊胆啊。”

　　“哎，广崎先生，好歹你也是经理了，别这么紧张嘛。”皆川摁了摁他的肩膀，“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只是当时紧张而已，现在可没有紧张，现在的我非常安心。”广崎把自己身上的手挥了下去，“而且今天非常安静，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在他们低声插科打诨的时候，尤里扫视了一遍柜子和鬼魂。

　　别的地方一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那两个有智力的鬼魂听到你们在这里讨论后事没有问题吗？

　　尤里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山中由加，当然，另外两个人肯定也听到了。

　　山中由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先来的两人，看来她也不清楚细节。

　　“没有问题，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皆川先生点头，“他们不想永远停留在孤寂中，也不想刻意闹鬼来挣扎求生——所以在我努力交涉之后，他们同意暂时不闹事，至于之后，还得看我们的仪式能否让他们满意。”

　　这恐怕很困难，尤里心想，鬼魂就是为了自己的执念而存在的东西，哪里可能会轻易接受消散——会愿意消散的鬼魂根本就不会产生才对。

　　食罪者有对鬼魂特别的交涉技巧？

　　无论如何，这次的死者确实是死的很惨，他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突然迎来死亡，突然变得衰弱，想必恐慌在最后一刻死死地揪住了他们的心灵才对……现场有二十多个鬼魂，但只有两个表现出了智力，这不太符合鬼魂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