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哎呀这个普贰瑞赛斯怎么这么坏四啊!你们两个人是怎么个事啊!怎么一出来就开始放闪啊4!
怎么这个手就牵上了?怎么这就开始十指相扣了?怎么这就开始互诉衷肠了?怎么你就开始含情脉脉了!
哎呀这个普瑞赛斯怎么这么坏啊!你旁边还有人呢!我是不是人啊!我是不是人?!
还有你这个博士,能不能矜持一点?普瑞赛斯虽然很攻,但你也不能完全不防啊!
你和谁学的这么被动?欲擒故纵是吧?
对面说两句情话你就信了?虽然我承认,开口就是“群星陨灭我也在你身边”,闭口就是“万物尽头我也会记得你”的确很有魅力,但你一本正经的在我面前怀疑她的那副模样呢?怎么现在就开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红心跳支支吾吾起来了?
哪来的小处男?
停一停,我说停一停!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啊!谁允许你们在那里你侬我侬了?!
“你不管管?”
恩斯特瞥了一眼特雷弗·弗里斯顿。
老头子的脸上露出了慈悲与不粘锅的笑容,对恩斯特挤眉弄眼的来了一句:
“我理解他们。”
“我以前也经历过这个年纪。”
恩斯特:“你tm”
恩斯特有些无力吐槽。
他觉得前文明的人多少都沾点毛病。这里是什么女频文吗?世界末日当头的情况下,大家都在谈情说爱?
倒也不是说世界末日就不允许人类有感情,但事情不都该分出一个轻重缓急吗?
还有,普瑞赛斯,你怎么笑的更放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现在是在辩论里,你其实听得见我在想什么吧!
我骂你你还这么高兴,抖M旧四∠杉戮死sOUsUO:?
还是说,我也是你们俩play里面的一环吗!
看着可怜的博士显然有被普瑞赛斯玩弄在股掌之中的趋势,在凯尔希压抑的哈气声怂恿下,恩斯特终于开口,拦下了他们。
电灯泡漏电了!
“好了,普瑞赛斯,还有博士,你们的感情事宜我们暂时先放一放好吗?你也知道博士现在失忆了,草傻子是犯法的。”
“我们的道德就是法律的基石。不过宝藏说得对,当务之急,让你恢复我们过去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普瑞赛斯微笑着捧起博士的脸,轻声道,
“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忘记我。”
恩斯特的拳头硬了。
这都还能放一个闪?
你再这么晃我眼睛,信不信我略你家猫!
凯尔希,给我冲她哈气!
凯尔希侧过头瞥了一眼恩斯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恩斯特什么也没说,但她总觉得他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恩斯特不下令,凯尔希也想哈气,尤其是看到普瑞赛斯居然和博士牵手站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回过神来的博士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没能挣脱普瑞赛斯紧紧抓住的手,只能向恩斯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恩斯特没搭理他,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那么,来说说吧?”
“就从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开始。”
普瑞赛斯点了点头:
“那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那个问题了?”
恩斯特摇了摇头。
他的确有许多问题,包括普瑞赛斯让他们寻找的那个问题,他也有一些眉目。
但他此刻更想要确定的,是另一件事。
“普瑞赛斯,你曾经对我说,只要我献出灵魂肆,就能拯救一切,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谎言?”
“我并不想强迫你这么做,宝藏,但如果只谈论这句话的真实性的话,那毋庸置疑,是真的。”
普瑞赛斯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可还没等她做出解释,下一秒,凯尔希就发出了义正言辞的驳斥声:
“假的!”
“辩论”无需用语言,便可直接表达内心所想的便利,凯尔希终于突破了自己的语言禁制。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一句严重的指控,
“普瑞赛斯,你在撒谎!”
“源石做不到拯救一切的,先史文明已经灭亡了,这是我们都清楚的事情。”
“时间就是最大的证明。”
凯尔希试图向前一步,挡在恩斯特的面前,但在普瑞赛斯那冷冰冰的眼神注视下,她还是停下了脚步,选择和恩斯特站在一排。
恩斯特也理解凯尔希的意思。
这也是他自与普瑞赛斯见面以来,一直在思考着的一个问题。
即便普瑞赛斯没有在【琥珀】的性质上撒谎,他的确能够保存一切,但,时间呢?
不管是普瑞赛斯,还是特雷弗·弗里斯顿都曾经明确说过,普瑞赛斯与预言家在星海之中遇见“宝藏”的时候,已经是先史文明的末期了。
人类已经龟缩在了泰拉所在的这个小小的星系之中,他们向外探索的触须已经被【伐木工】斩断,只能依靠着尚且还算保存完整的技术,与一个星系的资源,艰难的推进末日之中的【存续计划】。
在这个时候,即便算上【保存者】计划所保存下来的中轉qUN:。耳三san那十万人的“火种”,人类文明的数量,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宝藏”可以保存一切,但前提是,得有东西给他保存。
恩斯特常说,泰拉人不缺少时间,但对于先史文明来说,他们太缺时间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先史文明,在【人造琥珀】——源石诞生之前,就已经灭亡了。
在希望到来的前一刻。
“辩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是不同寻常的,因为理论上来说,“辩论”会展露人们的心声,只要有所思所想,这思维便会化作辩论的养料,通过语言传达出来,并形成事实上的碰撞。
但有那么一瞬间,恩斯特觉得,周围的确是安静了一下。
无论是博士心中纷繁复杂,同时闪过无数内容的思绪。还是凯尔希单纯的敌视,亦或者弗里斯顿的怀疑,自己的等候,在那一瞬间似乎都消失了。
只剩下普瑞赛斯一人。
此处万籁俱寂,面对质疑的她站在那里,宛如被千夫所指,连身体都在因为孤独而颤抖。
但很快,这种感觉便宛如幻觉一般消散,一切声音都回来了。
普瑞赛斯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再次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撒谎。”
“Ama-10,这是你不能理解的领域。但不能因为你不能理解,就认为它不存在。”
“我已经找到了办法,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超越宇宙。”
“我已经开拓了这片新领域。”
“普瑞赛斯,”博士的开口,打断了普瑞赛斯的声音,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银发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望向身边人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警惕。
他似乎中转羣:∠另偲:馓.“∠想起了什么,面色凝重,声音低沉:
“你在研究什么?”
“普瑞赛斯,你在研究什么?”
监测站金属穹顶倒映着褪色的星群,陨石坑边缘的能源板阵列正以恒久不变的节奏旋转。当预言家将手掌贴在观察窗上时,玻璃内侧凝结的冰晶便与亿万光年外的星辉同时在他指缝间闪烁。那些曾经沸腾的通讯频段如今化作永恒的背景音,像电磁雪花般在环形天线阵列间簌簌飘落。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踏足这座影月月面观测站。
他的同僚们,最后清醒着的特雷弗·弗里斯顿已经完成了意识的上传,【保存者】计划在并不受看好的情况下正式开始,预言家并不觉得借助一些生命维持装置就能骗过【伐木工】的眼睛,但他默许了特雷弗·弗里斯顿“试一试”的想法。
越是复杂的计划越容易出现纰漏,有些时候,傻子的方法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弗里斯顿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在所有的计划之中,只有他,是依然寄希望于,在未来重新点亮人类文明的火种的。
其他人,包括预言家自己,都已经放弃了。
而现在,他来到月面观测站,是为了见一见最后一个还未沉睡的计划负责人,也是他的爱人。
“宝藏。”
普瑞赛斯回过头,脸上温和的笑容掩盖不了她眼中流露出的疲惫与麻木。她的手中捧着一枚小小的,金色的卵,像是怀抱着自己的孩子。
“我一直在想你刚刚说的话。”
“不存在描述神的语言,因为神本身的存在是绝对不可理解的。”
“我在想,也许我们为了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一直都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试图借助宇宙已经诞生的规则去解读宇宙的本质。”
预言家感到了一阵压力自心底涌来,那股难掩的,让他想要逃离的疲惫再次填满他的身体。
这并非他第一次听普瑞赛斯说起这个话题了,事实上,根据他的记忆,这已经是第【3197】次。
这句话最初只是他们在漫无目的的聊天时的随口之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间,也绝非是“刚刚”。事实上,预言家都快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何时何地,对普瑞赛斯说出过这段话了。
但在文明的一切技术都在【伐木工】的面前失效,一切造物都在【巨斧】之下化作灰烬,连同他们自己也难逃一劫之后,普瑞赛斯就开始重提这个问题。
假若茫茫宇宙之间真的有一位神明,那是否存在着一种解读神明的语言?
普瑞赛斯是一个语言学家,她好奇这个问题,无可厚非。预言家也乐意陪他探讨这个问题,在并不忙碌的时代,他可以陪着普瑞赛斯,把这个很可能没有答案的问题,研究上百遍,千遍,万遍,直到她腻烦,或者他们找出答案为止。
但现在,不是过去了。
他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解析神明的语言,并不如守护人类的安全,或者传承文明的星火来得重要。
前者是一种虚无缥缈的野心,而后者,却能为后来之人带来货真价实的希望。
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普瑞赛斯声称自己找到了答案。
答案就是她最初的回答——“宝藏”。
女研究员抬起手,干脆利落的在空中画出一个无比标准的菱形。
银河系悬臂在他们头顶缓慢坍缩成苍白的幽灵,环形操作台上,属于人类文明的银蓝色光斑仍在倔强明灭。那些正在死去的恒星在不停的改变着它们的物理状态,在湮灭的尽头又重新绽放成转瞬即逝的蓝移光谱,如同黑暗森林里最后一批萤火虫,照亮了正在吞噬整个宇宙的、择人而噬的寂静。
唯有在普瑞赛斯的手中,那枚菱形是如此的明亮,仿佛不受任何东西干∠粶liusan寺≈咝】贰约飞羣:扰。
“宝藏。”
“预言家,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从融化它,摆弄它,塑造它的那一天起,我就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们洞悉了宝藏的特性,我们知晓,【天然琥珀】能够保存无穷无尽的信息,其内容之大,既无上限可言,也无边界可及。为了支撑我们的研究,宝藏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到最后,我们甚至不得不拂去他与我们留下的记忆的尘埃,杀死他,好更深入的直接研究他的本体。”
“我们最终得偿所愿了,在【源石】自【天然琥珀】的躯体之中破壳而出的那一刻,我们终于初步完成了对宝藏躯体中【冗余信息】的清洗与替换,将那些碎片扔了出去,并打造出了我们的赶紧纯洁的【人造琥珀】。”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杀死了多少人呢?”
普瑞赛斯转过头,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悲戚,与近乎恐怖的执拗。
预言家微微一怔。
他有些没能理解普瑞赛斯的意思。
这不是第一次,自普瑞赛斯亲手溶解“宝藏”的那一天起,自洛找上门来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产生了这种感觉。
他们之间似乎存在了某种不明所以的“信息差”,明明两人进行的是同一项工作,完成的是同一种实验,但普瑞赛斯似乎总能在实验之中,发现的比他“更多一些”。
自某个节点过后,他就感觉,他逐渐无法理解普瑞赛斯在想些什么了。
“宝藏”口中那种“女人心,海底针”般的感性理解,而是,即便在“奺(八迩—傘衫鵡腫转:理性思维”的角度,他也有些跟不上普瑞赛斯的思路了。
“我们究竟杀死了多少人”?
预言家无法理解这个问题,整个源石计划,牺牲者不该只有一人而已吗?
但普瑞赛斯摇了摇头。
她看出了预言家的困惑,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愿意为之解答的,宛如老师一般和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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