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陪我一起玩fatego 第588章

作者:黔禺

  “老师,该看的我们都看,这儿应该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我们还是回弗雷德里克先生那儿去吧。”

  他们发现弗雷德里克先生正吃完从厨房那边要来的鸡蛋饼。

  “我考虑到最好还是在餐车里马上供应中饭。”他说道,“然后我们就可以在那儿询问旅客了。同时,我还吩咐他们给我们三个送点什么吃的到这儿来。”

  “好主意。”士郎说。

  另外两个人还不饿,所以饭很快吃完了,但是一直等到他们呷着咖啡的时候,弗雷德里克先生才提起塞满他们整个脑子的话题。

  “怎么样?”他问道。

  “很好。我已经发现被害者的身份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故乡了。”

  “他是谁?”

  “如果您有对亚种圣杯战争产生过兴趣的话,应该会知道这个人——达尼克。”

  弗雷德里克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现在我想起来了。一桩震惊世界的事件,虽然亚种圣杯战争并非是万能的许愿机,不过那庞大的魔力,跟召唤英灵的系统,还是让不少魔术师趋之若鹜。最终每次都是死伤惨重。”

  达尼克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公然跟魔术协会叫板,所以他并没有那么大的名气,

  不过在某个平行世界里边,他却是带领着一大联盟式的家族对着魔术协会发起挑战的狂人,是魔术界的政治家。如果不是他的对手是前任的裁定者的话,或许他还真有实现野心的可能。

  如果在这个平行世界里边,没有大的变化的话,那么这位达尼克先生应该也算是一个大人物。

  虽然在教育方面没有成绩,但在派阀斗争、权力斗争领域发挥出来其无与伦比的天赋。

  背叛只当作家常便饭,相信自己的人当然不用说,连不相信自己的人也可以利用。因此有着“八根舌头的达尼克”之称,是超一流的欺诈大师。

  虽然教育方面没有成绩,但在派阀斗争、权力斗争领域发挥出来其无与伦比的天赋。背叛只当作家常便饭,相信自己的人当然不用说,连不相信自己的人也可以利用。因此有着“八根舌头的达尼克”之称,是超一流的欺诈大师。

  不过被他欺骗的人,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

  比如说才华横溢的上代埃尔梅罗君主,死在了战场上;比如说奥尔加玛丽那失踪多年的父亲。

  在魔术界里边,有着数百乃至上千的人,憎恨着这么一个利用大圣杯,掀起着一场又一场纷争的野心家。

  “啊!没想到是这个家伙!”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语气中充满了内心的憎恶,“他死了我并不惋惜,一点都不!”

  “我同意你的意见。那家伙随时被刺死,也不奇怪。”韦伯附和的说道。

  “不过,他不应该死在秘境列车上啊。有别的地方嘛。”弗雷德里克苦笑着说道。

  士郎笑了笑。他理解弗雷德里克先生在这桩事情上的偏心。

第1227章 士郎开始召见证人

  是的,想让达尼克死掉的家伙,实在太多了。不过他也具备着让大部分想要动手的人忌讳而不敢轻举妄动的权势跟能力。

  按照记录来推算的话,达尼克今年都差不多九十岁了,在众多老古董魔术师里边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了,他并非贵族出身,家族谱系算不上优秀,却拥有着很不错的资质的手腕。

  是一个魔术跟政治双方面的高手,虽然没有天才到可以达到冠位,不过在冠位之下,却也是屈指可数。

  年轻的时候,他长袖善舞,想要跻身进入了魔术师的贵族圈子,本来已经得到认可,跟喜欢的恋人订婚了。

  但是却因为被怀疑魔术刻印稀薄,很可能会衰败消失。

  于是他被毁约,还被嘲笑诋毁,一时间成为了上层交际圈的笑话。

  达尼克毕生都将此事当做是耻辱,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然后他建立了尤格多米雷尼家族,又通称『千界树』家族。

  达尼克的家系,是起源于北欧的魔术师家系,特色是魔术刻印极为稀薄,或者该说几乎不存在。

  一般而言,刻印是继承血统的魔术师作为后继者的证明不断传承下去的东西。虽然也有分割刻印的情况,但基本上都只有近亲血缘能这么做。

  但是千界树如同其名,随着长久岁月不断的稀薄化并使根部扩大―也就是丧失大部分刻印的机能,选择了增加名为『千界树』之血族的道路。

  最重要的是,这种刻印不管是毫无关系的人或早已继承其他刻印的人,都能有如贴纸般简单的移植上去。

  这个刻印的机能只有微弱的同调概念,和能够判别是否为『千界树』的血族。丧失所有的特殊性,只有最后留下的普遍性正是千界树一族能够异常增殖的原因。

  魔术回路渐渐衰退的一族、因为事故失去刻印的一族、在政治斗争中败北的一族,聚集了快被魔术师的世界排除在外的一族,千界树就这样壮大了起来。

  千界树的家族是扭曲的,哪怕他们完成了魔法,或者抵达了根源,也不会受到尊敬,但是只为了「留下名字」这个私欲而达到的话,或许就会被称为千界树的血族之证。

  实际上,在一个由天草四郎时贞跟圣女贞德同在的平行世界里边,有非常多的魔术师私底下被千界树收纳。

  发起亚种圣杯战争的的魔术师大部分也是千界树的血族。原因不用多说,当然是为了收集圣杯战争的资料。

  而建立者跟实际领袖便是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

  他的野心是要建立起跟魔术协会分庭抗礼的新兴势力,得到所有魔术师的承认。

  其展现的疯狂跟野心,称之为魔术史上的狂人也不为过。

  他得罪了魔术协会,害死时钟塔那边的好几位有潜力的讲师,一个人独占了大圣杯,现在正在逃亡中。

  韦伯另一个世界里的恩师肯尼斯,就是死在这些亚种圣杯战争里边。

  而在达尼克房间里残留的烧焦纸片上,又出现了肯尼斯的名字。

  “我们现在必须讲给自己提出的问题是,”他说,“这桩谋杀案,是达尼克过去出卖过的某个魔术师集团干的呢,还是私下的报复行动?”

  “如果我的假设是对的话,那么信是凶手烧毁的。为什么?因为它提到过‘肯尼斯教授’这几个字,这是解开这个谜的一条线索。”

  “肯尼斯本家还有人活着吗?”

  “上代的阿其波卢德家的人早已经没有消息,上代家主将魔术刻印传给肯尼斯教授以后,可能是归隐了,也可能死了,现任的埃尔梅罗君主其实是肯尼斯送到分家的妹妹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侄女。”

  “真是巧啊,那位大小姐刚好就在车上呢。”士郎看向韦伯开玩笑的说道。

  “不,说不通,当年肯尼斯一死,埃尔梅罗家的分家都忙着争夺瓜分他的魔术刻印跟财产,根本没有魔术师会去冒险费工夫,帮一个死人复仇。”韦伯抽搐着脸,低沉着声音说道。

  士郎想起了其他世界的经历,‘是啊,当年切嗣就留在了冬木市,虽然他经常去欧洲,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仇家找上门的事情。’

  “老师?”此时士郎已经意识到韦伯的异常了,他自从上到列车,不……应该说还在上客船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士郎,接下来的案件就全都交给你了,我已经不适合再过多参与了。”韦伯自己开口说道。

  “我知道,如果你认为这是最好的方式的话。”士郎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弗雷德里克疑惑的问道,韦伯跟这车上的人,有什么亲属关系吗?

  士郎继续讲述自己和韦伯共同调查的结果。在提到那只损坏的金标时,弗雷德里克先生顿时喜形于色。

  “啊哈哈,做得好!这不是准确地告诉了我们,凶手的作案时间了嘛!”

  “是呀,”士郎说,“这真是方便。”

  在他的语气中,有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弄得弗雷德里克迷惑不解地朝他看着。

  “你说你在十二点四十分时,亲自听到老约翰和列车员说话?”

  士郎刚说了发生的情况。

  “是呀,”弗雷德里克先生说道,“这至少证明达尼克……或者是老约翰,我还是叫他达尼克吧,他在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还活着。”

  “正式地说,那就是十二点三十七分,老约翰先生是活着的。这至少是一个事实。”

  士郎没有回答。他坐在那儿若有所思地朝前面看着。

  响起敲门声,列车员哈特雷斯带着平面图跟笔记本走了进来。

  “我把东西带过来了,先生。”他说。

  “拿上来吧!”列车员将东西递上来,便又出去了。

  士郎在接过来,在桌子上摊开,伊斯坦布尔、伦敦车厢的平面图,上面用红笔标出每位旅客的姓名。还有一个笔记本,上边记录列车员的基本信息。

  当然作为重视保守自己的秘密的魔术师们,这些信息显然只能当做是一个参考。

  “一切准备就绪。”士郎说,“事不宜迟,我们这个简易的侦讯法庭这此开庭吧。首先,我们得听听列车员的证词。”

  于是秘境列车的侦讯法庭正式开启。

第1228章 士郎与哈特雷斯

  “列车员哈特雷斯,此人的情况你们也许有所了解。他为人如何?他说的话是不是句句可靠?”士郎开口说道。

  “我可以保证,此人完全可靠。哈特雷斯通过了公司的严密考核,他的家族在本国很有名望,父亲还是一位有地位的魔术师,只是到了他这一代魔力才彻底衰竭,所以在秘境列车公司里边任职。他为人正派,老老实实。也许……头脑不那么灵。”弗雷德里克保证着说道。

  士郎会意地点了点头。

  “好吧,叫他进来吧。”

  哈特雷斯的自信心虽说有所恢复,但还是十分紧张的样子。

  “卫宫先生,希望您千万不要认为这是我的失职。”他焦急地说,眼光从士郎转到弗雷德里克先生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太可怕了。至少请不要把我也牵扯到这桩事里去。”

  士郎对他安慰一番,劝他不必担惊受怕。接着便盘问起来。首先,问了问哈特雷斯的姓名、住址、服务年限以及在这条线路已干了多久。

  虽说这些事他早已知道,但诸如此类例行公事般的提问,可以使这位列车员的心情平静下来。

  “现在,”士郎接着说,“我们来谈谈昨晚的事。老约翰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房间休息的?”

  “差不多吃了晚饭,他就上床睡觉了,先生。事实上车还没有离开罗马尼亚,他就睡了。吃饭时他吩咐我把床好,我照他的话做了。”

  “后来有人去过他的房间没在?”

  “他的佣人去过,先生。还有那位有礼貌的年轻德国先生,就是他的秘书也去过。”

  “还有谁?”

  “没了,先生。我想,没别的人了。”

  “很好。那么,你这是最后一次见他或听到他说话了?”

  “不,先生。你没忘吧,十二点四十分左右,他还按过铃呢,就是车停后不久那时候。”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我敲了敲门,他只是大声说,是他弄错了。”

  “说的是英语,还是法语?”

  “是罗马尼亚语,先生。”列车员回答道。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士郎的小把戏被拆穿了,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没什么事,我按错了。”列车员回忆着说道。

  “一点不错。”士郎说,“我听到的也是这么一句。那么,后来你就走了?”

  “是的,先生。”

  “你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先生。那会儿又有一处铃响了,我先是上那儿去。”

  “哈特雷斯,现在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一点十五分你在哪儿?”

  “先生,我坐在车厢尽头列车员专用的椅子上,面对着过道。”

  “你能肯定吗?”

  “没错。不过……”

  “不过?”

  “我去过一趟后一节车厢,就是希腊来的车厢,在那儿我跟几位同事聊天。我们说这场雪灵暴走什么的。那是一点过后不久的事,准确的时间我不记得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想起来了,当时又有铃响了,我听到声音便赶紧跑回来了,先生。我还跟你说过。是那位华夏老大爷,他按了好几次铃,一直没停下了。”

  “我记得,”士郎点了点头,当时这位列车员还被老大爷拉着纠缠了好一段时间呢。

  “后来呢?”

  “后来吗,先生?后来听到你的铃声,上你那儿去了。我给你端去一些矿泉水。后来,过了约摸半个小时,给另一位客人铺床、就是那位年轻的美国先生,老约翰先生的秘书。”

  “在你给他铺床的时候,只有考列斯先生一个人在房里?”

  “十五号房的美国上校跟他在一块。他们坐着聊天。在聊着叙利亚的利益分割,是我听不太懂的问题。”

  “上校离开考列斯先生以后,干了些什么事呢?”

  “他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十五号、是不是跟你的座位很近的那一间?”

  “对了,先生。过道尽头倒数第二个包房。”

  “他的床早铺好了?”

  “是的,先生。他吃饭那会儿,我就给他铺好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