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父皇最忌讳的就是皇子结交外臣,拉帮结派。”
“二哥这次,算是踩在父皇的底线上了。”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炎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连日来的憋屈和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
日月所及皆为炎土:第二百四十八章:堵万民之口,不如填万民之腹
魏王府。
大皇子炎武听着同样的汇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
他一方面乐于见到莱西吃瘪。
这个二弟回京后,风头太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嫡长子的地位,他巴不得莱西立刻倒台。
但另一方面,他对自己名义上的老师荀晦明,这种颠倒黑白的手段,又感到有些不舒服。
“老师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他皱眉问向身边的幕僚。
“黄时中通敌证据确凿,这么强行洗白,万一被戳穿了,岂不是更被动?”
幕僚躬身道:“殿下,此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太师此举看似凶险,实则是目前唯一的破局之法。”
“只要能将秦王拉下水,让他失去陛下的信任,那黄大人是忠是奸,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太师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啊!”幕僚压低声音。
“秦王声势越隆,对您的威胁就越大。”
“如今将他打成旧党,陛下自然会重新倚重您和太师。”
炎武听了这番话,心中的那点不舒服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没错,只要能打倒老二,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哼,老二还是太嫩了。”炎武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惯有的傲慢。
“他以为做点小事就能赢得父皇的青睐?真是天真!”
“这朝堂之上,水深着呢!他那点本事,可完全根本不够看啊!”
他似乎已经忘了,前不久,自己还在为莱西的步步紧逼而暴跳如雷。
现在,看到莱西陷入困境,他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
秦王府,书房。
杨威站在莱西面前,脸色铁青,将白天在外面收集到的各种流言蜚语,二一san武琦(六)洱悦怡一五一十地作了汇报。
从“黄时中被旧党陷害”,到“秦王是旧党安插在皇室的棋子”,再到“秦王查案是为了争储”,各种版本的阴谋论,被他复述得绘声绘色。
“……现在外面几乎已经传遍了,就连一些原本支持殿下您的百姓,都开始动摇了。”杨威越说越气。
“属下今天在街上,亲耳听到有人说,咱们以工代赈是沽名钓誉,是为了收买人心,好跟大殿下争位子!”
“还有几个御史台的言官受了唆使,已经串联好了,准备明天早朝就上本弹劾您!”
杨威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殿下,这帮人太不是东西了!黑的都能让他们说成白的!”
“我们辛辛苦苦查案,为民除害,到头来,反倒成了我们结党营私,包藏祸心!”
“殿下,请您下令,让末将去把那些造谣的舌头都割了!”
“把那个说书的抓起来,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捣鬼!”
看着暴怒的杨威,莱西却示意他稍安勿躁,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坐下说。”
杨威强压着怒火,坐了下来,但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
“既然我们能用这种方法造势,别人自然也能。”莱西淡淡地说道。
“抓一个容易,但你能把京城里所有的说书人,所有的茶馆都封了吗?”
“这……”杨威语塞。
“他们就是要逼我们发怒,逼我们动用暴力去压制舆论。”莱西一针见血地指出。
“我们一旦这么做了,就正好坐实了心虚的罪名。”
“到时候,不等他出手,父皇那一关我们就过不去。”
杨威喝了口水,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依旧愤愤不平:“那我们就任由他们这么泼脏水?”
“这也太憋屈了!”
莱西的目光深邃:“打蛇要打七寸。”
他看着杨威,吩咐道:“你现在派人去一趟漕运整饬司的衙门,请麟少卿和张侍郎,即刻过府议事。”
“是!”
杨威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何在这个时候要找他们,但还是立刻领命。
“另外,你亲自带人,去把我们安插在各处的眼线都暂时撤回来。”莱西叫住他。
“让他们潜伏下来,不要再有任何动作。”
杨威一惊:“殿下,这是为何?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们,反驳那些谣言啊!”
“不。”莱西摇头。
“新党既然已经出手,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们造势的痕迹,他们现在暴露在明面上,太危险了。”
“新党找不到攻击我们的实际把柄,很可能会拿他们开刀,屈打成招,反过来诬陷我们‘蓄意制造舆论,构陷忠良’。”
“我们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听完莱西的解释,杨威才恍然大悟,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只想着如何反击,却忽略了保护自己人。
殿下的心思,实在是比他缜密太多了。
“属下明白了!”杨威重重抱拳,转身快步离去。
……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少卿麟越和工部侍郎张承,乘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侧门悄悄进入了秦王府。
两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他们自然也听到了。
作为被莱西一手提拔,如今在漕运整饬司担任要职的“秦王党羽”,他们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尤其是麟越,他负责法纪,亲自审理了不少漕运系统的小吏。
如今这些案子全都被打上了“****”的标签,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两人被下人引到书房,见到莱西时,都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下官参见秦王殿下。”
“二位不必多礼,请坐。”莱西亲自上前,将他们扶起。
待两人坐下,莱西开门见山地说道:“深夜叨扰二位,是有一件要紧事。”
“想必外面的流言,二位也听说了吧?”
麟越和张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麟越率先开口,他为人刚正,向来是有话直说:“回殿下,下官听说了。”
“如今外界污蔑殿下结党营私,更说我等是殿下的爪牙,助纣为虐。”
“下官……下官问心无愧,但整饬司里的一些同僚,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
张承也附和道:“是啊,殿下。”
“今日在衙门,户部那边调派过来的人,已经开始阳奉阴违,对我们的工作百般推诿。”
“他们说,漕运的案子还没定论,我们整饬司的差事,应该先停一停,等朝堂上有了分晓再说。”
这正是莱西最担心的情况。
外部的舆论攻击,最终目的,就是要瓦解他内部的团队。
一旦麟越、张承这些核心成员的信念动摇,或者下面的人开始消极怠工,那他这个漕运整饬司,就名存实亡了。
莱西看着眼前这两位他亲自招揽的能臣,他们的脸上虽然有忧虑,但眼神中并没有退缩之意,这让他心中稍定。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这点风言风语。”
麟越和张承都是一愣。
莱西说道:“本王想问问二位,我们成立漕运整饬司,是为了什么?”
麟越不假思索地答道:“为国计民生,为整饬吏治!”
张承也接口道:“为疏通河道,为利国便民!”
“说得好!”莱西重重一拍桌子。
“我们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实事!是能让国库充盈、百姓饱腹的好事!”
“而他们呢?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编排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谎话!”
“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更在陛下的眼中!”
莱西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
“本王知道,二位现在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挺直腰杆,把我们的差事,办得更漂亮,更无可挑剔!”
“他们说我们是构陷,我们就把案子办成铁案,让所有罪证都清清楚楚,无可辩驳!”
“他们说我们是空谈,我们就把河道修得更宽,把码头建得更好,让船只往来如梭,让货物堆积如山!”
“本王向二位保证!”莱西的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只要你们是真心为国办事,天塌下来,有本王给你们顶着!”
“任何想要伤害你们的人,都要先从本王的身上跨过去!”
这番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和担当。
麟越和张承听得那是热血沸腾。
他们本就是不被世俗所容的实干之才,之所以追随莱西,就是看中了他那份破除沉珂,干一番大事业的魄力。
如今,面对压力,莱西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并且给了他们+陾 艺鏾午旗 ?,韭 l?iu衫LwII最坚实的支持和承诺。
这让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和动摇,都烟消云散。
“殿下!”麟越激动地站起身,躬身一拜。
“有殿下此言,下官敢不效死!”
“明日,下官便亲自带人,将那几个阳奉阴违的官员,就地免职,彻查到底!”
“我倒要看看,谁还敢阻挠整饬司办案!”
张承也激动地说道:“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回去,连夜完善京畿水系的改造总图!保证拿出一份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方案来!”
“好!”莱西欣慰地点了点头,“本王要的就是这股劲!”
先稳住军心。
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反击了。
他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麟越和张承,缓缓说道:“光我们自己有干劲还不够,新党想把水搅浑,我们就把这潭水,彻底澄清。”
“让别人看看,到底谁在做事,谁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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