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锁の饭卡
“贡品乌金墨,乃皇室御赐,专供科举会试主考官批阅试卷所用,市面绝无流通。”
麟青砚的脑袋“嗡”的一声。
专供主考官的御用之墨,竟然出现在了一个普通学子的指甲缝里!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梁远,他不仅仅是发现了舞弊,他很可能已经接触到了舞弊的核心物证!
而这,也成了他的催命符。
麟青砚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条,手心全是冷汗。
自己必须立刻马上把这个惊天的发现告诉兄长!
这个案子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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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所及皆为炎土:第二百五十一章:麟越接手,夜探秦王府求援
夜色渐深,麟青砚怀揣着那张纸条一路疾行。
她不敢走大路,专挑僻静的小巷穿行,总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回到麟府,她甚至来不及喝口水,就直奔麟越的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麟越正对着一张百灶城防图出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兄长!”
麟青砚推门而入。
麟越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麟越立刻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
“兄长,你看!”
麟青砚将那张写着乌金墨鉴定结果的纸条递了过去。
麟越疑惑地接过,借着灯光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贡品乌金墨……专供科举会试主考官?”
他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抬头看向麟青砚。
“这……这是你从天师府弄来的结果?”
麟青砚用力点头:“大理寺那边太慢了,我怕夜长梦多,就托了相熟的师兄帮忙。”
“兄长,这下能确定了吧?”
“梁远一定是在死前接触过这种墨,而且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才会把墨粉留在指甲里!”
麟越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松开妹妹,拿着那张纸条在房中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铁证!
一个普通学子,是如何接触到只有主考官才能使用的御赐之墨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触碰到了科举舞弊的核心链条!
“你引球医*泣师吴揪|#丝久今天……还查到了什么?”麟越停下脚步,声音压得极低。
麟青砚立刻将自己在学舍的所见所闻,以及从梁远舍友口中听到的关于王腾,关于梁远扬言要举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礼部右侍郎王启年的儿子,王腾……”麟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启年?他不正是今年乡试的副主考之一?”
“好啊!好一招监守自盗!”
线索已经非常清晰了。
梁远很可能无意中撞破了王腾利用其父职权舞弊的证据,这个证据,甚至可能就是一份用乌金墨书写或批阅过的东西。
梁远与王腾争执,扬言举报,王腾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并伪造成意外溺亡。
一个完整的犯罪链条,在麟越的脑中形成了。
“兄长,我们现在就去抓王腾!”麟青砚激动地说道。
“人证物证都有了!”
“糊涂!”麟越低喝一声。
“人证?那几个学子只是听到他们争吵,谁能证明王腾杀了人?”
“至于物证,这墨粉只能证明梁远接触过乌金墨,怎么证明是王腾给他的?”
“王腾完全可以辩称自己也被冤枉,是有人栽赃陷害!”
麟青砚被兄长一盆冷水浇下来,顿时冷静了许多。
是啊,从推论到定罪,中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王腾背后站着的是他爹,是大炎礼部侍郎。
没有一击必杀的铁证,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被对方反咬一口。
“那……那怎么办?”麟青砚有些泄气。
麟越没有回答她,而是陷入了沉思。
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凶杀案的范畴,它指向的是科举舞弊,是动摇国本的大罪。
而主使者,很可能就是朝廷从二品大员。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大理寺少卿能够独立处理的了。
就在这时,麟青砚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兄长,我今天还去了一趟茶馆,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些别的消息。”
“茶馆?”麟越皱眉,觉得她有些胡闹。
“你别急嘛!”麟青砚道。
“我在那里,听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传闻。”
“有人说,今年的乡试,要想中举,光有才学没用,得有门路。”
“还有人说,市面上出现了一种天价墨宝,只要买到手,就能保送及第。”
“天价墨宝?”麟越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对!”麟青砚用力点头。
“他们说得神乎其神,说那墨宝里藏着玄机。”
“我当时还不懂,现在想来,那所谓的墨宝,会不会就是提前泄露的考题?”
“或者,干脆就是一份用乌金墨写好的,可以直接拿去考场掉包的答卷?”
麟越的眼睛猛地亮了!
妹妹无意中听来的坊间传闻,恰好为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调查方向!
如果真的存在一个买卖天价墨宝的市场,那就意味着,参与舞弊的,绝不止王腾一人!
这背后,很可能有一个系统性的舞弊网络!
王腾,或许只是这个网络中的一环,甚至只是一条小鱼。
“青砚,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麟越看着妹妹,眼神有些复杂,既有欣慰,又有担忧。
他欣慰于妹妹的聪慧和敏锐,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在查案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他又担忧,这件案子背后的水太深,他怕这块璞玉,会被这浑浊的黑水所污染,甚至被碾碎。
“兄长,那我们接下来……”
“接下来的事,你不要再管了。”麟越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从现在开始,你待在家里,一步也不准出去。”
“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你能碰的了。”
“可是……”麟青砚还想争辩。
“没有可是!”麟越厉声打断她。
“青砚,你听着,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你今天查到的东西,足以让那些人对你动杀心。”
“你再在外面晃悠,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看到兄长真的发了火,麟青砚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她知道兄长是为了她好。
麟越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
他缓和下来,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兄长知道你聪明,也知道你想帮忙,但是青砚,有些战斗,不是靠聪明和勇敢就行的。”
“听话,在家等我消息。”
“我保证,会让你亲眼看到,那些害死梁远,蠹食国家的蛀虫,是如何被一一绳之以法的。”
麟青砚咬着嘴唇,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
安抚好妹妹,麟越立刻回到书房,铺开一张白纸,将所有的线索、推论和新发现的疑点,全部整理记录下来。
溺亡的学子、特殊的淤青、御用的乌金墨、考官的儿子、激烈的争执、天价的墨宝……
每一条线索,最终汇集到了一个火药桶上——科举舞弊。
而这个火药桶,一旦引爆,将会震动整个大炎朝堂。
栮韭VI9(一)鏾拔月/漪-麟越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重重地拍在桌上。
他眼中怒火燃烧。
科举,是大炎为天下寒门学子敞开的唯一一道龙门。
无数人十年寒窗,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鱼跃龙门,报效国家。
可现在,有人竟然把科举当成了自家的生意,明码标价,肆意买卖!
这是在诛天下读书人的心!
此风绝不可长!此案绝不可恕!
麟越站起身,披上外衣。
仅凭大理寺,要撬动礼部这块铁板,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需要一个更有力的支持,一个敢于和这股势力正面抗衡的盟友。
整个百灶城,能做到这一点,且愿意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
……
秦王府。
莱西正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一份详细的京城水系改造图。
他手边还放着几份关于以工代赈项目进度的报告,上面用朱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即便京城暗流涌动,他似乎依旧将重心放在民生实务上。
“殿下。”麟越躬身行礼,声音因疾行而微喘。
莱西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到麟越凝重的脸色,便知道有大事发生。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麟少卿,坐。”
“杨威,上茶。”
杨威端上热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守在了门外,隔绝了内外一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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