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36章

　　“不好意思啊，鉴于我们两边刚刚发生过一次冲突，我只能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来谈。”大雄平静地笑着，一点也看不出怯场的样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另一个世界？”美里略微有些汗流浃背，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应该只是个比喻，对吧？”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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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大雄的神情有了很明显的变化，略微诧异，眉毛也随之揪了起来，弄得美里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正要找补，他却摇了摇头，主动解释道，“这里是‘镜子里的世界’。你刚刚开车开得太快了，我把入口设置在道路上，你一点没察觉就撞了进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为我节省了一些时间。”

　　（出入镜：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按下按钮，就可以进入镜面世界。除此之外，【镜面世界油】也能起到类似作用。镜面世界与现实世界互为表里存在，有着完全相同的空间和事物，除了活物之外，一切都会原封不动地复刻下来。大雄和哆啦A梦曾经利用镜面世界，完成了对麦加托比亚铁人兵团的阻击战）

　　“镜子里？”美里被他弄得有些糊涂，环视四周，这才注意到了些许违和之处。

　　所有她可以看到的数字、文字，全都和现实世界相反。而且，在大雾中心，初号机和零号机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了，也许就在自己心不在焉驾车狂飙的某个瞬间。

　　可……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个如模型一般，一比一还原的“镜中世界”，对人类而言有着，会有着怎样的意义？更多资源？更多矿物？更大的战略纵深？更多可以用来争夺的物资储备地？作为军人，她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多到不可思议。

　　而眼前这个少年，却只是将其当成一间大号的信号隔离屋来用。

　　掌握着远超人类科技的他，究竟会是灾祸……还是福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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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还没有请教过你的名字呢。”谜一样的少年伸出手，微笑着说道，“我是野比大雄。”

第三百四十九章：会吗？

　　“哇……真的呢，除了左右时相反的，和原来的世界完全没有区别。”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美里的心情放松下来，神经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了。心中的大石头卸下之后，那种小女孩一般的好奇再度占据了她的心房——她像个第一次来到科学展的小丫头那样，这里逛逛，那边看看，时不时发出一些惊讶的叫嚷声。

　　陌生人见面，第一印象往往就能决定许多东西，这是老祖宗们铭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之一。必须要通过短暂的信息收集，做出迅速判断：眼前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老不老实，危机到来时能否担当大任。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印象，往往会在之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决定对这个人的态度。

　　和大雄见面的前几分钟，她便可以断定，这个人是绝对不会伤害真嗣和绫波丽的，他看着就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们在这座左右颠倒的城市里走了一会儿，美里找到一家口味还算不错的快餐店。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自然就不算“偷”了，她直截了当地进入后厨，拿了一大堆汉堡、薯条和可乐出来，俨然是要将快乐进行到底。

　　“这个世界有多大？”熬了一整晚，她也确实有些饿了，毫不顾忌吃相大快朵颐起来，一边用拿着可乐的手略一比划，“会一直延伸下去吗？大陆、海洋，直到整颗星球，整个宇宙？”

　　“宇宙我不敢保证，不过，至少到地球那个阶段，应该是和你所说的一样。”回想起在镜面世界打的那场漂亮伏击战，大雄不自觉地露出笑容，“除了活物之外，所有一切都会被完美地复制过来，但是会左右颠倒。如果能从大气层向下俯瞰就会明白了，就连日本的方向都是颠倒过来的。”

　　“除了生物……”美里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总觉得别有深意。

　　零号机和初号机不在这里，大雄架势的那台机甲却出现在了这个世界，因为其本身就是轴对称设计，不存在左右颠倒的问题。方才的战斗中，初号机的部分装甲脱落，暴露出其血肉之躯的本质。美里对这些科学上的东西一向弄不清楚，也不去纠结，在她的认知里，EVA应该是集合了人类现有智慧的集大成者，至少也该是那种热血动漫里“保护世界的机器人”那种设定。

　　真相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能够与怪物相搏的，似乎只有怪物本身。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个很庞大的机构吧。坦克、导弹，还有这两台……EVA？那个叫真嗣的少年是这么称呼它的，尽管他对这些事情的了解也不多。据他所言，今天是他第一次驾驶这台东西，此前，他没有受过任何这方面的培训。”

　　问这个问题时，大雄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显得无比认真，“为什么要让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来干这种卖命的事情？”

　　“这……”

　　问得好。——美里忍不住在心中应和道。

　　大雄的疑惑，其实也是她的疑惑。

　　哪怕是拉去填线的炮灰新兵，上战场前，还有象征性地训练两三个月呢。体能，胆量，素质，对命令的服从性，如何使用武器……短短两个月，要将这些知识尽可能塞进他们的脑袋里。尽管如此，真正的战场仍然是瞬息万变，他们中的大多数会像落叶一样无情地死去。而那些得以活下来的幸存者，本质上也要仰赖足够好的运气，和这些训练时接纳的知识关系不大。

　　无足轻重的小兵尚且如此，承担着拯救世界重任，千万里挑一的适格者，为何就如此马虎？竟然连一秒钟的训练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往战场上送了？即便基地里有成千上百人为他善后，也总归会有力有未逮之时。难道碇司令就没想过，这个好不容易匹配上的适格者，很有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吗？

　　但，此时此刻，面对一个外来者，说这些毫无意义。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这种情况下，美里还是一致对外的。至少不能让大雄觉得，NERV是个不负责任的草台班子。

　　于是，吃饱喝足后，她开始讲述这个组织的建成历史。

　　大雄没有强调自己是外来者，美里也很默契地没有询问他的身世，其实也不需要问。光是这个镜面世界，就足以让她笃定，这货绝对是从某个匪夷所思的地方降临的。

　　因此，她描述的格外详细。从对这个世界而言意义深远的“第二次冲击”开始，到NERV的建成，再到EVA的研发，适格者的挑选，以及今时今日的第一次对使徒作战。葛城美里并非决策层，比起高高在上的碇源堂、冬月耕造，她更像是具体战术的执行者，却从来不缺乏挺身而出的勇气。但，这也就意味着她能接触到的真相，几乎只是浮于表面的浅层，不多不少，用来给外人做科普，却是刚刚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大雄听得很认真、很认真，眼神始终保持明亮，直直地盯着她看，一刻都不曾移开。

　　科技是生产力，也是军事力量的支柱。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应该掌握着远远超出自己这边的军事力量，如此悬殊的差距下，他还能保持如此专注，听自己讲述这个世界的历史，实在令人意外。但，隐隐约约的，美里又感觉到，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自己叙述的内容，反而是在自己上。

　　换言之，他是在全神贯注地“听”自说话。

　　“诶？讨厌啦，不会迷上我了吧……能明白我这种成熟女人的魅力，这小子真有品味呢……”——当然，这些心声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她自己也为这个念头好笑，居然幻想才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除了彼此姓名外几乎一无所知的小男生喜欢上自己，还真是有点饥不择食了。

　　再说，人家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都还很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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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野比……君？”

　　“叫我大雄就好了。”

　　“说了这么多，大雄应该能理解了吧？并不是我们要虐待儿童，EVA的驾驶条件本来就相当苛刻，说的再通俗点，两个大家伙都是挑主人的。目前为止，它们认可的驾驶者，都是14岁的孩子。今天的事……也是因为零号机的驾驶员之前手上，身体不适，实在没有代替人选了，我们才会紧急召入真嗣来驾驶初号机。”

　　“当然了，驾驶EVA的训练，之后也会给他补上的。。对我们而言，适格者是无比重要的战略资源，是能够帮助我们抵御使徒灾害的唯一依仗。NERV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

　　“会吗？”盯着她良久后，大雄如此问道。

第三百五十章：我直接在你泉水里跳舞！

　　“信号丢失！重复，信号丢失，正在紧急排查原因。”

　　“数据导入MAGI系统，分析完成，无异样！”

　　“怎么可能没有异样？你是要告诉我们，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间连人带车都不见了，是件很正常的事？不是让你们一刻不停地盯着吗，你们的眼睛都是干什么用的！”

　　“可，可是……这实在不能怪我们啊，葛城指挥长确实是在突破某个节点后，突然消失的。与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加装在她身上以及车辆上的十六个不同类型探测器，准确来说不能算是‘消失’，更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

　　“你是说，葛城指挥长遇到神隐了吗？难道我们的对手是狸猫变的妖怪不成？”

　　作战大厅吵吵嚷嚷，技术人员汗流浃背，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奇异现象，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大一点，看起来十分辛苦的样子，像是为解决事情出了不少力。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团越搅越乱的烂摊子，直到上头发令为止，根本没有其他解决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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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就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入侵者乱成这样，未免也太难看了……”

　　明日香躺在大厅角落的一张长椅上，看着整个NERV基地乱成一团，双眸微微眯起，有些得意，“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这里的EVA驾驶员，水平实在是不能入眼啊。身为驾驶者，居然连最重要的EVA都给丢了，要是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放弃EVA的，是吧，加持先生？”

　　被她甜甜称呼的加持良治，此刻却没有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有些难得地露出严肃神情，一刻不停地观察、分析，判断局势。

　　“加持先生？”也许是注意到了自己监护人的一反常态，明日香翻身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漂亮的和褐金色长发，“难不成……情况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算是吧。”加持叹了口气，“碇司令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一点。他是个很有计划的男人，小到每天早晨洗漱先刷哪颗牙齿，大到NERV的运转方阵，都有计划，明日香，你是二号机的驾驶员，他对你不可能没有计划。至少，他没打算让你在这个时间点就到日本来。”

　　“为了应对眼下的困局，他不得不打破了计划，而且……”

　　他看着屏幕上跳动不停的数据，以及葛城美里的电子照，本就忧郁的剑眉深深蹙起，却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但，很多时候，那些不说出口的话，却蕴藏着更强的情感，足以让少女感觉到。顺着他的目光，她也看到了留在屏幕上的葛城美里，以及各种关于她失踪的描述。少女哼了一声，嘟起小嘴，又闷闷不乐地躺了下去。只不过这一次，她有意将脑袋别到一边，好像不想再和任何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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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们的科学层面，能解释眼下发生的事吗？”

　　“恐怕很难。”律子叹了口气，精疲力尽，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把发型弄得一片混乱，“葛城消失前的数据已经传回来了，解析过后，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她的消失毫无征兆，无法分析原因，自然也就找不出营救方式，我们甚至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从这件事情中，我只能看出，对方的科技水平远远在我方之上。”

　　“更有可能，是他们早已经清楚了我们的战略，故意把她截下来了。”

　　冬月压低了声音，“二号机的驾驶员已经到场了，按照你的嘱咐，‘那个’也一起送来。”

　　“我们的战时状态戒严已经持续了8个小时，现在又未经审批，调动了二号机和其驾驶员。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不出意外的话，SEELE的人已经知道了。”

　　“接下来怎么办？”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碇源堂，不少人发自内心地佩服他，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就是了！即便面对一筹莫展的情况，这位司令员依旧表现出极强的镇定，无论如何，这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大家都熬了一个晚上，又连续出现这种怪异现象，士气还没完全崩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

　　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碇源堂，现在就是这间作战大厅里，个子最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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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沉默后，他总算将一直托在下颚上的手放下来，缓缓起身。只这一个动作，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从事件发生到现在，诸位陪我一起战斗至今，辛苦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听不出疲惫、暴躁之类的情绪，仿佛大船上负责掌舵的老舵手。哪怕这艘船正处于风浪之中，他一开口，便如镇舱石般，能让所有人安心。

　　“一线指挥人员留下，MAGI的数据维护人员留下，其余的人，暂时都去休息吧，做好随时待命的准备。对葛城指挥长所携带设备的信号检索工作还是要继续，千万不能停。”

　　“派出特别作战小队，以初号机和零号机此刻所处的位置为目标前进！大部队在后方同步推进，确认安全，在必要时准许火力掩护。”

　　作战大厅内的气氛登时变得无比欢腾，紧绷的精神在一刻放松下来，避免了崩断的结局。

　　碇源堂很清楚，这种状况下，在场的大多数人其实是没什么作用的。继续把他们留在这儿，只会让人们心中的不安和焦躁滋生得越发厉害。人的心理承压能力存在着一个上限，一旦突破，人就会开始为自己寻找出路，到了那一步，结果往往不会太好。

　　“真的好吗？”冬月看着一下子放松下来，渐渐准备散去的人群，“派士兵过去……性质可就是‘开战’了。”

　　“战争早已经打响。”碇源堂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喃喃道，“我们唯一的过错，就是没能赢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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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早已……开始……我们唯一的过错就是……”站在他身后的大雄拿起笔，将这句话抄写在本子上，不由地叹了口气，“好可怕的大叔啊，感觉是那种会毫不犹豫把小孩子投入战场的人呢。”

　　因为戴着石头帽子，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就这么站在碇源堂后面，旁观了NERV实际高层决策的整个过程。

　　和他想象得所差无几，一个足以在乱世中挽救性命的组织，总归还是要有点手段的。尤其是这位司令官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还没有接触，便开始觉得后背发寒了。

　　“嘛，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

　　他从口袋中取出【分身锤】，往自己脑袋上轻轻一敲，又从这具身体上，分出另一个分身。

　　“看一看再做决定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十字架上的神

　　“原来如此，NERV的总司令官碇源堂，就是你的父亲啊。”大雄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悯，差不多是在这一刻，他才将这乱成一团的人际关系梳理顺畅，“也就是说，是你的父亲，亲手把你送上战场的？”

　　“我不知道。”真嗣的回答却很含糊，他有些颓然地靠着帐篷，坐在地上，将小半张脸埋入膝盖里，声音都闷在里面，语气变得十分纠结，“这样说……对吗？毕竟，目前来看，那个东西好像只有我能开……而且，父亲也有派人来支援我……”

　　“他不在这里，就算你说些讨好他的话，他也听不到。”大雄也逐渐意识到，这个少年的心思太重，一昧地顺着他说话已经没什么用了，故而略微加重了语气，“我只是问你，他是不是让许久未曾谋面的亲生儿子，在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投入了很大可能会致命的战场？”

　　真嗣闷着头想了好久，似乎搜肠刮肚地想给记忆中的父亲找一点理由，最后却什么都没想出来，近乎是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工作。”一直不做声的绫波丽忽然开口道，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真嗣，因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始终平淡，很难判断出她问出这句话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你是碇司令的儿子吧，难道不相信你父亲的工作吗？”

　　“我……”

　　“那，绫波又是怎样呢？”不等真嗣说完这句可能要挨一耳光的话，大雄便抓住时机，将话题抢断过来。

　　他其实还挺高兴的——从吃完饭到现在，绫波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在听的样子。既然她打定主意不开口，大雄也不好强迫她说什么。本以为这姑娘就打算哑巴到底了，不曾想，聊着聊着，竟然让她突然开口，还问出来一个这么尖锐的问题。

　　不怕说出的问题尖锐，就怕你一直闭口不言，将心灵彻底封闭起来。

　　对于碇源堂，她似乎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只要是那个司令官给你的命令，不管是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是的。”

　　“为什么？”大雄继续问道，“明明受过那么重的伤，再次坐上EVA的时候，你不感到害怕吗？肋骨断裂、内脏破碎、大量失血，甚至连眼球玻璃体哦度受到了创伤。那么严重的伤势，不是一个14岁小孩子应该承受的吧？”

　　“……”绫波丽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扭过头，看向帐篷外那位静静伫立着的伙伴，“他们会把我治好的，伤好了之后，必须得驾驶它，这是我和大家的羁绊。”

　　“除了这个之外，我和大家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绫波丽不会知道，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她，以及这个世界的命运，都将随之而改变。

　　在短暂的震撼后，大雄并没有急着修正她这扭曲到极致的世界观，只是点点头，平淡地说道，“这样啊，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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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边的，你干什么？！”见有人大摇大摆地这边走过来，负责看守的干员先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真的有人在这种军事重地乱闯，一边拔出枪，高声喝止道，“前方是NERV的军事禁区，没有决策许可的人员不得进入，立刻双手抱头蹲下！再往前的话，将被视作违反协议法，我们有权力……”

　　“轰————！！！”

　　大雄也不打算和他废话，抬手从口袋中拿出【恶魔护照】，拍到他脸上。霎时间，室内如有惊雷闪过，恶魔的影子在铅制墙壁上游动着，将他的后半句话掐断在喉咙里。他脸上的表情很生动地经历了震惊、惶恐和呆滞三个阶段，显然是被恶魔护照的效果给震慑住了。

　　（恶魔护照：一本神奇的护照，给人看过之后，无论做什么坏事，抢劫、偷盗，甚至杀人，都可以被原谅。大雄曾经用这个道具在小镇上为所欲为，又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仅靠自身的意志击败了欲望，主动修复自己对社区造成的破坏，并将该道具还给哆啦A梦）

　　“唉，所以我才不喜欢这个道具啊……用了一次之后，好像会上瘾一样。”大雄摇了摇头，收起护照，问道，“平常出入禁区的，都是些什么人？”

　　“碇司令，冬月副司令，还有作为技术设计师的赤木律子小姐。”

　　“那应该没错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座基地里到处都是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