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40章

　　大雄却笑了。

　　“我觉得你可能也误会了，碇司令。”大雄缓缓起身，站起来之后，身高上的差距让他从平视变作俯视，以平静而又坚定的语气，做出宣告，“虽然是谈判，但……我其实没有那么在乎你的意见，以上的内容，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执行下去的。”

　　“轰—————”

　　停在外面的吉普车忽然爆发出一阵强劲的引擎轰鸣声，车灯亮起，车轮摩擦着地面，像一头被红色激怒的公牛。

　　“只是出于情分，在落实下去之前，我想来通知你一声。”

　　“仅此而已。”

　　————

　　“砰————！！！”

　　撞碎墙壁，飞驰而入，明晃晃的车灯将所有人眼睛都给晃了。无人驾驶的吉普车一个神龙摆尾，在大理石砖铺就而成的精致地面上，留下两道刺眼的刮痕，以十分精湛的技术完成了侧方停车。

　　“咔咔咔咔……”

　　趾高气昂地鸣了两声喇叭后，车身开始飞速变形，每一个认知中的零部件，都以极快的速度旋转、折叠、伸缩。变形过程中，为了震慑敌群，美金还攥起右拳，一拳头砸在地板上，轰的一声，碎石崩裂，配上他那带有金属震颤感的怒音，显得气势格外充沛。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哪见过这一套，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呆住了。

　　尽管从人数上来看，大雄这边依旧是以寡敌多，但……眼看着一台横冲直撞的吉普车变成钢铁巨人，再看到他双手变形而成的两门等离子手铳，蓄满能量，已经隐约传来等离子体灼烧空气的尖啸，随时可能发射出来，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剑拔弩张。

　　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火药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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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弥赛亚

　　救场如救火，突如其来的刺耳警报声打断了这场对峙，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

　　能在NERV这种世界级特务机关里工作的，无疑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精英，对事物发展有着最基本推断力。装备之间的差距，让两方根本不存在对抗可能性，真要打起来，局面恐怕会是一边倒的屠杀。大概也只有这一次，他们会对这催命一般的警报声感到欣慰吧。

　　“警告，使徒入侵！使徒入侵！”

　　偌大一个基地，瞬间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飞速运转起来。这种井然有序的状态，一看就是经过无数次排演。

　　屏幕一面接着一面地亮起来，这也是大雄第一次看到“使徒”的真容，和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很难将其和任何生物的形象联系到一起，从而做出比喻。这家伙的身体就像一张巨大的宽边暗粉色折纸，看上去相当薄，且不存在骨骼、肌肉之类的结构。

　　小夫那家伙就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假说，在一次闲聊中，大雄听他提到过“大气生物”这个概念。看似空旷的大气层中，其实是存在生物的，而且还是脱离于人类认知，样貌无比诡异的生物，全世界各地都有飞碟的目击证明，说不定就是那玩意儿在觅食。它的体型一定是柔软且舒展的，就像一顶巨大的帽子，或者一匹绢布。

　　此时此刻，这名使徒那反常理的运动姿态，确实让大雄联想到了大气生物。

　　他勉强算是一个两边对称的物体，从身侧延展出两根流体一样的长鞭，在其身体正中心，嵌合着一枚暗红色的晶莹球体。将比例换算一下，约莫有一颗足球大小。

　　碇源堂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又很快收了回去，即便是他，也没办法控制使徒的进场时机。只能说是运气好的太过夸张，想要睡觉便有人递上枕头。

　　从个人立场而言，他并不希望SEELE干涉这座城市。此地的戒严状态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眼瞅着消息要压不住的时候，又来了一只使徒，如此一来，便可以顺利地蒙混过去。虽然以SEELE的情报能力，不可能永远瞒过去，但能多争取一点时间，总归是好的。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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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去！”明日香再度拍响桌子，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客观上来说，零号机和初号机离得太远，都没法立刻投入战斗，只有二号机停在不远的地方，能出战的适格者，也只剩下我了吧？”

　　大雄缓缓起身，看向厅室之外——那个诡异的薄纸生物正挥动鞭子，在城市中行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刚刚修好的基础设施被他撞得烟尘四起，照这样下去，等解决完所有使徒，这座城市估计也要大修一番了。

　　“正好，我还没有和真正的使徒交手过呢。”

　　“他们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威胁……”

　　如雕像一般伫立在城市中心的山大克罗斯抬起头颅，苍翠色的光点，开始于其眼部装甲中凝聚成型，宛若一汪透亮的清泉。

　　“就让我来测试一下吧。”

　　————

　　“轰——————！！！”

　　毫无征兆的，两道高能电磁辐射粒子流穿过交叠在一起的高楼大厦，齐刷刷地开出两个大洞。反正有转职修复用的再建筑机器人，大雄也不再顾忌战损了，颇有放手大干一场的意思。在光线射出的前一秒，使徒似乎用他的方式侦测到了高能反应，几乎是在AT力场展开的一瞬间，迎头撞上了粒子流。

　　光与热在同一时间倾泻而出，第三新东京市宛若置身于电焊中心。

　　使徒展开的AT力场，似乎和初号机有所不同，并非单纯的抵消能量，而是将高能粒子流分成好几股，折射开去。尽管被分散了，高能粒子流的威力依旧，足以像切奶酪蛋糕一样，将高楼大厦从中切割开。

　　……

　　明日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台巨大机体的攻击方式，这股足以将一切湮灭其中的恐怖能量，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明明距离如此之远，二者相撞的余波依旧卷起一阵热风，吹动了她的红褐色双马尾。

　　“这就是，太惊人了！如此高的能量反应，甚至连肉眼都可以直接观察到。”加持的瞳孔微微放大，嘴里叼着烟不知什么时候抽完了，他也没意识到，就这么一直咬在嘴里。

　　而另一边，实质控制着NERV的核心成员们，已经紧急集合到一边，开起了小会。

　　“真不敢相信，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多少会有点变化的。”冬月感慨道，“能把一个世界级特务组织，带得像流氓混混团体一样，真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呢。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段，在小混混当街对峙的时候，可是常见得不能再常见了。”

　　“虽说是为了试探对手，但……用所有人的人命作代价，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结果还是很成功的，不是吗？”碇源堂笑着反问道，“我们试出来了他的另一张牌，那辆会变形的老式吉普车。这可不是请客吃饭或者什么学术研讨会，教授，为了计划的顺利推进，我们必须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

　　“老实说，我不太懂你是在跟什么作战，如果是使徒的话，那个外来者正在帮我们处理。”

　　冬月向外侧的方向微微颔首，大厅里，大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城市中心的主战场。那台吉普车变化成的机器人侍立旁侧，始终没有卸去武装，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人。

　　“呵……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冬月教授。”碇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下垂的眼角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我之前应该也说过吧，在这样的世道里，老好人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您居然真的相信，人类，这一在残酷丛林中生存了数万年，沾满罪恶的种族，会被从天而降的弥赛亚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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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样反而会加剧对城市的破坏，山大克罗斯不再释放粒子流，转而双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提，将插在地面上的草薙剑拔了出来。

　　无数个水滴形状的弯槽，为这漆黑色的剑锋，镀上一层锯齿。

　　使徒并没有头部，更遑论五官，但不知道为何，大雄总觉得它是做了一个“歪头”的动作。也许是从山大克罗斯身上，感受到了外来者的气息，让它变得十分迟疑，反倒是向后平移了数十米。它的移动方式无比诡异，浑身上下都是薄薄的一片，如同一张没有重量的纸帆，可以轻易被风吹动。

　　从它体内抽出的两根长鞭开始充能，逐渐化作炽热的等离子体。

　　“xia————！！”

　　一声怪叫，使徒忽然以完全反常识的动作挥动双鞭，只见数道紫光闪过，一栋大楼瞬间被拦腰斩断。那鞭子灵活得如同它身上生出来的触须，轻巧地一卷，将10万吨重量的钢筋混凝土，朝他脸上砸了过来。

第三百六十一章：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咚————！！！”

　　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山大克罗斯的机体被大楼精准命中，乱石如雨点般飞溅出来，将其吞没，卷起一阵看上去无比骇人的烟尘。使徒的行动越发狂躁起来，似乎打定主意，要将眼前这个不属于此世的钢铁巨物抹杀掉，不等山大克罗斯拨开碎石堆，双鞭连翻挥动，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轰————！”

　　“轰————！”

　　“轰————！”

　　……

　　这两根鞭子是由高热的等离子体构成的，每一击落下，除了击打在山大克罗斯的机体外，还将附近的乱石融成了流体。眼看着山大克罗斯被按在地上暴打，众人的表情都各有变化，大多是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小时前，他还能把暴走的初号机按在地上锤呢，那家伙威胁性可一点都不比使徒小，怎么换了真正的使徒，就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大雄的面色太过平静，眉眼平顺，像是在看一场早已编排好的戏剧。

　　相较于这份异常的淡然，反倒是明日香显得更加急促，像个坐不住的小孩子一样踱来踱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加持，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渴望。

　　可惜的是，加持并没有回应她热切想要出击的愿望，嘴里仍然咬着那根早已抽完的烟蒂，和基地里的大部分人一样，聚精会神地看山大克罗斯像个木桩一样，被使徒用鞭子缠住，高举至半空，摔过来，砸过去。

　　“真是的，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她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下，小腿一蹬桌角，让带着滑轮的椅子自行滑开，一边嘟囔道，“宁愿相信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花了大力气训练出来的适格者吗？就那种程度的使徒，如果让我开二号机的话，早就解决了。”

　　“这个，并不是他的真正实力。”

　　空灵且不带情感的少女音从旁传来，明日香这才注意到，从使徒入侵的警报传来开始，绫波丽都没有挪动一下，仍然双手交叠，正正经经地坐在那里。与其说她定力过人，倒更像是一个牵了线的木偶，没有得到指令之前，连动都不会动弹一下。

　　“哈……在德国那边，我也听说你的名字哦，‘优等生’，你就是第一适格者啊。你驾驶的零号机，在对上那个机器人的时候，也是三两下就被俘虏了吧？”

　　明日香的语气略微有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至少目前为止，她还能算是“未尝一百”的EVA驾驶员。当然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没有上过战场。但即便只是这么一丁点小小领先，也足以让这个心气很好的少女感到满足了。

　　“干嘛这样帮着他说话啊，优等生，难不成你喜欢他吗？”明日香看了一眼绫波丽，坏笑着揶揄道，“诶~~~原来是这样，这种不起眼的男生才是你的菜啊。”

　　没有回应，嘲讽别人的乐趣自然也就失去了一半，明日香很快便意识到，眼前的少女根本听不出自己是在嘲讽她，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然就失去兴趣。

　　“这么下去会输掉的，谁都能看出来。也许他确实击败了零号机跟初号机，但也不代表，他就能应付和使徒的作战，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她换了更加严肃的口吻来说这件事，“你和司令很熟吧？那就想办法和他讲讲，别再让外行人继续搅局了。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开发EVA，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吗？快点让我出击啊！”

　　“……”

　　“喂！优等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相信弥赛亚的传说吗？”绫波丽突然问了一个和战场毫不相关，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哈？”

　　“救主降临人间，给予人们的灵魂以救赎，脱离罪恶，抵达平静的彼岸。这个‘救主’，就是从天而降的弥赛亚。”她的视线看向大雄，平静之中，却好像已经穿过他，看到了所有人的结局，“不过，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宁愿没有这样一个救主。”

　　“为什么？”明日香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这个看似沉闷的同龄少女，竟会突然语出惊人。

　　“因为，如果世上从此没有使徒的话……”

　　“我们这些开着EVA的人，在世人眼中，又算是什么呢？”

　　————

　　在建设云上基地的同时，大雄也顺便给自己的贴身装备做了一波升级，毕竟身处异乡，对周围的环境不熟悉，这座赛博感满满的城市，看上去也是暗流涌动。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跟NERV的人斗上一斗了，他就得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时刻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他将其与云上基地的数据处理中心直联到了一起。就在他坐定不动的同时，海量数据流正通过名副其实的“云端平台”高速处理，通过镜片投射出的虚拟交互系统，映射在大雄的视网膜上，让他可以沉浸式地看到分析的整个过程。

　　“已经足够了吗？”大雄微微点头，语气依旧十分轻松，好像早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结局，“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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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话语相隔数十千米，传达到了那棵于高天之上盛放开的擎天巨树。如同伞盖般的树冠轻轻垂落，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

　　————

　　漆黑的空间中，令人不安的红光跳动着，几块巨大的黑色立碑竖在那里，碑身之上，只有简单的数字编号。这些漆黑色的碑体环绕成一个圆形，如果让不知情的外人误入其中，恐怕会以为是什么诡异的仪式现场吧？

　　很少有人能知道，实质性掌握了NERV动向，几乎是集合了世界权力顶峰的SEELE组织，就是由这几块怪异的黑色碑体组成的。他们之于NERV的关系，就好比灵魂之于肉身，适格者之于插入栓。但，此时此刻，肉身却悖离了灵魂，开始为自己寻找后路。

　　在他们中间的，正播放着山大克罗斯是如何利用喷射动力，左右闪躲，如同预感了使徒动作一般，扭开了他的所有鞭击。又在其尚未展开AT力场之际，一剑刺出，穿透了位于其肉身正中央的那颗圆形红石。

　　“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非常危险……出了这么大的事，到目前为止，他竟然能将信息封锁得这样滴水不漏。”编号是03的黑色石碑发出声音，“虽然我早有所感，但如此明确地表达出来，还是头一次。”

　　“重要吗？”编号为05的石碑发出声音，“局势已经完全变了，以前我们搭建的计划框架，很可能会在一朝之内，被完全打破。”

　　“野比大雄。”

　　“野比大雄……”

　　“筛选结果出来了，迄今为止，全世界都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

　　“他是天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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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无需过分担心，俗语说的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编号为01的石碑发出声音，“这一次，他的对手，将是整个世界。”

第三百六十二章：最起码，你比我要强

　　“咚—————！”

　　山大克罗斯像扛猎物一般，将失去活性的使徒尸体扛在肩膀上，缓步走向NERV基地，随手将其一甩。

　　只见这头与其身高相仿，将近数十米高的尸体重重砸落在地，掀起一阵尘埃。反观这台高大的机甲，整场战斗中，大概有八成的时间都在挨打。但除了外表面被长鞭刮出几道灼痕外，竟然看不到一点伤痕，而这只使徒倾尽全力，也不过是将其外部装甲微微“做旧”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被草薙剑刺了个透心凉之后，使徒的反应和人类颇为相似，当即喷出大量红色液体。出血量大的如发江河潮水，瞬间将山大克罗斯的半边身体染红，沐浴在敌人的鲜血中，也让他看上去有股不怒自威的可怖气场。

　　将使徒的尸体丢下后，他也不走了，双手拄剑，轻轻点在地面上，恢复到一个“骑士拄剑”姿势，就这么站在大门口，无形之中，给基地里的众人带来一股近乎窒息的压迫感。尤其是刚才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碇源堂派过来围堵现场，要给大雄一个下马威的基地安保人员，当即就汗流浃背了。

　　最后几十秒，他杀使徒都跟切菜死的，要真发起狠来，还不把我们都给踩扁了？！

　　“嘛，比我预计的稍微多花了一点时间，不过，总体上和我想的差不多。”

　　抢着去退治使徒，大雄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很清楚，只有在自己能以巨大差距击败使徒的这一瞬间，谈判才算真正开始。

　　当初在云上王国，面对天上人傲慢且狠毒的“诺亚计划”，万般无奈之下，哆啦A梦也亮出了他们这边的底线——【云还原气体】，保证可以将天上人的立足之地彻底摧毁。某种意义上，达成了类似核威慑的效果。而在机缘巧合之下，大炮的主动权被一群偷猎者夺走，反而是由大雄这边，主动向天上人发起了第一次进攻。

　　效果显著，能源州被完全摧毁。

　　过程固然不是大雄的本意，但，那次冒险结束后，伙伴们聚在一起复盘时，却发觉这一发炮击，无意中起到了极大的战略作用。先行摧毁了对方重要的能源产出设施，同时，证明了我方确实拥有一举摧毁对方的能力，于无形中，产生了巨大震慑。

　　双方确保摧毁的那一刻，谈判才算正式成立，天上人才从最开始高高在上的审判姿态，变成了可以商谈的对象。

　　尤其是面对碇源堂这样强势的人，不展现出强大的武力，根本不可能达到目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果然，他镜片背后的眼神都变得清澈起来，眉眼开始不像最初那么紧绷，露出温吞的笑意，“既然是您执意要求，那么，我这边也愿意做出一些让步。初号机和二号机的适格者，我可以交给您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