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147章

　　绛紫色射线瞬间融化了发射井，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让其平均温度升至数百度，并发生了激烈的爆炸。而初号机的机体，则是在短暂消失后，再度出现在第三新东京市的街道上，平稳落地，重心下压，双手平伸，俨然是奥特曼即将痛扁怪兽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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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比如现在，就从碇源堂的嘴角，转移到了大雄脸上。

第三百八十章：为自己而战的战士

　　“居然真的做到了这种事情啊……”

　　尽管在葛城美里的例行报告中，已经提到了三人组学会超能力的事，但冬月的潜意识中，总觉得没有实感。他今年也快60了，思维早已形成定式，对于超出理解范畴的新鲜事物，很难一下子拐过这个弯。只有亲眼见到了，方才相信美里所言非虚。

　　那些SEELE的老东西们，老是嚷嚷着什么补完人类、集体飞升，说是要让人类全体回归到神灵体内。在他看来，这些说辞有一大半都是虚头巴脑的，属于自己在内部搞宗教信仰那一套，结果自己都快给忽悠得相信了。

　　什么是神？

　　远远超越常人的能力，轻松就能做到常人无法企及的事情，这才叫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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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拥有瞬间移动，这个结果也大大出乎MAGI的测算结果，如果导入原本真嗣的体能数据，这发间隔时间仅为二秒的超速射击，他是不可能做出反应的。”赤木律子将真嗣在上一次战斗中的数据模版导出，以六边形的形式，呈现在大屏幕上，“足以见得，通过训练，他在动态视力和反应力方面，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说出此言时，她的心态有些复杂。一方面，适格者的能力越强，对全体人类而言当然越好。但律子的立场并非如此鲜明，简单来说，她和碇源堂，是真真正正属于一个阵营的，自然是想其所想、忧其所忧。驾驶员的性格越强势，对碇源堂而言，绝不会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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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你也是这种放出光线来攻击的类型啊。”真嗣对这一下并不感到意外，“不过，比起山大克罗斯……”

　　雷天使光滑的外表开始浮现出光芒，这一次，真嗣看清了它发动射线的全过程。光线先是汇聚到一个点上，随即产生不稳定的闪烁，八面体旋转着调整射击角度，瞄准目标。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山大克罗斯的攻击模式就是无限火力，一下一下不带停的，而眼前的雷天使，就好比是正常排位里头的技能CD。习惯了前者，再来看后者，尽管差距也就是在个位秒数之间，对真嗣而言，可就慢的有点不像话了。

　　甚至都不需要瞬间移动，他操纵初号机，在大楼之间来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单手侧翻，让这一发射线精准从面部旁擦了过去。

　　“轰————！！！”

　　爆炸。火焰。气浪。不知多少人家的住户因为他躲开了这一击，而在高温中灰飞烟灭。

　　但，在这一个半月的不间断训练里，类似这样的攻击，真嗣平均每天要躲几千次。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脱敏训练，开始不再关注战损。从战斗的基础逻辑来看，只有以最快速度将敌人解决掉，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

　　“嘎嘎咕咕咕……”

　　雷天使那充满神性的巨大身躯中，发出一连串奇异的嘟哝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得到的情报不匹配。总之，对手的棘手程度远远超出预计，它开始变换形态，原本完美的几何躯体，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缓缓张开，甚至暴露了其内部的景象。

　　非要比喻的话，就是无数片不同厚度的镜子，被某种力量拼接到一起。彼此之间的强大引力，让它们在展开之后依旧保持着一定的几何形状，就像将一个面无限细分后，出现了无数个二维的截面。相较于第一个扑街的使徒，雷天使的智商就高很多，没有将那枚最重要的红色核心暴露在身体表面，而是让几何体将其层层包围住。

　　“尤克特拉希尔分析了使徒的行动模式，得出的结论是，它们和人类相差的2%基因，主要就体现在那颗红石头上。好像是某种强大的能量源，为了适应这颗能量源，使徒的肉身走上了和人类完全不同的进化道路。”大雄看着骤然展开的雷天使，不仅啧啧称奇，“很难想象，那种家伙的基因，竟然会有98%和人类重合啊。”

　　“那个红色的东西，我们称之为S2机关，所有EVA系列，几乎都是对它的逆向生物工程。”有总司令在台上坐镇，美里也不打算去掺和指挥的事了，索性就站到大雄身边，一边解释，一边悠悠叹气道，“毁灭我们和保护我们的，竟然是同一种东西，仔细想想，还挺讽刺的。”

　　“是啊，我觉得好可惜。”大雄耸了耸肩膀，眼看着画面中的红色核心开始微微发光，同时，分布在城市的监听器中，传来类似水烧开的尖锐声音——那是能量被汇聚到极限后，即将击穿空气的前兆。

　　“这么强大的能量，却要用在彼此毁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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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难以想象的尖锐声响，以S2机关为发射线，光线在无数个几何体身上折射过后，威力大增。真嗣的神色顿时起了变化，集中注意力，在机体被击穿前，用瞬间移动躲开了这一发。但雷天使却不肯善罢甘休，它内部的几何体越分越多，并且每一个都在飞速地旋转着，射击频率也越来越快，几乎是掐着点进行瞄准射击。

　　一时间，城市被熔烧得千疮百孔，大地就像一块蛋糕，被随意的切开、弄碎。人类的建筑根本无法挡住这种高能射线，但凡擦碰一下，当即就融成了高温流质，闪烁着熔浆一般的明亮光芒。

　　“碇司令！”美里忍不住高声质问道，“面对拥有这样破坏力的使徒，还要让真嗣孤军奋战吗？这样的话，火力支援的意义又在哪里？”

　　“碇。”冬月也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实说，这个使徒应该是个狠角色，恐怕不是顺着你剧本表演的时候了。”

　　“……”

　　粒子炮掠过城市，夷山焚海，正在将这座城市越来越多的部分化作废墟。那凄厉的呼啸声，甚至连地下众人也能清晰听到。但，对此刻的碇源堂而言，这些似乎只是无用的杂音。呵斥也好，建议也好，入了他的耳朵，却无法进入到他的内心中。

　　他仍然在计算着，所有一切的利益得失。

　　“没关系的。”

　　“大雄？！”美里无法理解他为何还能如此淡定，急得火烧眉毛，“这个使徒的破坏力，实在是太……”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为他的父亲而战斗了。”大雄却对战局本身很有自信，好像早早地预定了胜利那样，脸上挂着自豪的笑，“所以，不如就相信他吧。”

　　“相信他，一刻都未曾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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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

　　下一秒，正在地面作战的初号机消失不见，又同步出现在了地下基地的停机仓库中。

　　“嘶嘶……”

　　炽烫的蒸汽化作白烟，从机体身上不断冒出，在与雷天使的交战中，外部装甲的涂漆几乎完全融化了，使他看上去越发的狰狞恐怖。

第三百八十一章：两级反转！

　　“七号停机仓库里突然出现了初号机……哦，他……”律子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大脑还没完全理解“瞬间移动”这件事，以为是机器的误报，随后才半捂着嘴，“是真嗣把初号机传送回来了。”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屏幕上的雷天使似乎也感到疑惑，这么大的目标，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散开的几何体转了好几圈，都没观察到目标，只好作罢，“当”的一声，所有几何体迅速收拢，重新变回那个严密的八边形，并开始继续在城市上空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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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了！”

　　真嗣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道路，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十四岁少年——他刚刚在没有任何火力支援的情况下，和那样一个怪物周旋了那么久，竟然还能平安无事地撤下来，简直就是神迹。

　　只有大雄不觉得吃惊，反倒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看接下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颇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悠闲。

　　显然，在来这里之前，真嗣也许还瞬移去了别的地方。他手里多了一块毛巾，仿佛刚刚从浴池里出来一样，擦拭着脑袋上的LCL溶液，一边有些兴奋地说道，“它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增减攻击的强度、射速，而它做出调整的方法，就是不断改变身体结构。”

　　“核心只有一个，数量是恒定的，因此不管怎么改变，同时都只会有一道光束。但是，通过不断更改几何体的数量和形状，进攻的频率也会改变，这是一台具有强大输出能力的空中要塞！而它每次更改形态，其核心都会暴露在外，也许只有零点几秒，但只要抓住这个时机，在其输出时，破坏掉它的核心，就没问题了！”

　　“用瞬间移动接近它吗？”明日香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可是，从方才战斗的实际情况来看，它的反应速度并不算慢啊，完全来得及展开AT力场。”

　　“需要用火力覆盖，吸引它的注意。”顺着两人的思路，绫波丽平静地给出了答案，“等它习惯了用AT力场防御普通弹药时，S2机关暴露在射击死角之内，不设防时，再用瞬间移动，给予它致命一击。”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敲定了作战计划，一如在第四新东京市里无数次战前小会那样。

　　实战是最能锻炼人的，尤其是14岁的年轻人，正处于可塑性最强的时候。通过不断地适应、学习，他们已经总结出一套比较成熟的战斗模式：先由适应性最强的真嗣打头阵，试探对手底细，然后再三个人一起讨论，商量出一个合适的破局方法。

　　当然，这招在山大克罗斯身上没什么用，因为人家并不会给你太多弱点去抓。但放在几乎没有战术，全凭本能战斗的使徒身上，就显得格外有用了。

　　“就是这样，父亲，我们需要一起出战，互相配合，才能歼灭这只使徒。”

　　“它的目标，应该也是这座基地吧？”

　　真嗣擦干了身上的LCL溶液，在人群之中抬起头，与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对视着。碇源堂期待从他眼中看到一些负面情绪，比如迷茫、委屈，或者是自己将他孤身投入战场，不给予一点后援的不满。但，事与愿违，此时在少年眼中闪烁着的，却是某种很明媚的东西，像是在攻坚一道数学难题到了最后阶段，突然从头到尾想通了该怎么去解。

　　对现在的他来说，抗击使徒，已经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相反，现在的他，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但，随着场下所有人的视线再度转移到他身上，碇源堂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太多时间考虑。

　　“呵，原来……是这种感觉。”碇源堂勾起嘴角，眼镜的反光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既然你们已经制定好了计划，那就按你的想法去执行吧。零号机、二号机驾驶员的生命安全，也由你一并负责。”

　　他微微颔首，再度以司令官的身份下令道，“从现在开始，各地面武装部队进入待命状态，编号15至26炮塔群准备好弹药上膛，随时自由开火，支援三台EVA的斩首行动。”

　　“真嗣。”

　　行动之前，他却再度喊住了真嗣，比起以往那种像是看待一样工具的眼神，这一次，碇源堂半眯起的瞳孔中，似乎多了一些特殊的情感。紧锁着的眉宇微微松开，他的头颅终于垂下，属于父亲的目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我知道，你学到了常人所没有的本事，但，这毕竟是你第一次真正面对战场，切记不可冒进，不要因为冲动做出失去冷静的判断。”

　　“EVA是我们对抗使徒的宝贵财产，可如果没有适格者，这份战力也无法发挥作用。一旦察觉情况不对，你优先要确保的，就是包括你自己在内，三名适格者的安全。”

　　“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你的母亲失望，知道吗？”

　　“……”真嗣的表情有些惊讶，短暂的错愕后，他好像重新找回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

　　也是在这一刻，这对捏着刀子往彼此心头扎的父子，似乎有了和解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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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你，我还真以为你要转性了呢，碇司令官。”基尔议长的声音从这块石碑中传来，带着一股揶揄的味道，“当初和我们公布作战计划的时候，你可是拍着胸脯，打过包票的。要让所有适格者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尖刀，为大业奉献出自己的全部生命。”

　　“现在，情况稍稍的有一点失控了，是吧？”

　　在这一人，一碑之间，播放着实时战斗画面。

　　从三台EVA悍然出战开始，碇源堂便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冬月副司令，好像他已经笃定这场战斗的结果。而画面上的事实，也的确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零号机和二号机正在不断使用瞬间移动，配合着饱和的火力射击，诱导雷天使开启AT力场作为防御。在一片当当声中，几何体不断变化，将每一发奔向核心的弹丸都拦截了下来。它的破坏力诚然惊人，但，聚能射线在同一时间也只有一发，这就给两台EVA的驾驶员很大的闪躲空间。习惯了山大克罗斯的无限火力，眼前这一关，几乎局势闭上一只眼也能随便过的程度了。

　　不出意外的话，等它习惯了这种攻防战后的某个瞬间，真嗣便会作为奇兵，突然杀出，将其彻底终结。

　　快。

　　准。

　　狠。

　　无形之间，NERV基地上上下下几百来号后勤人员，包括此刻的碇源堂和基尔议长两人，似乎都成了这场大戏的观众。

　　完全没有插手余地。

第三百八十二章：战争之后，你们要做什么？

　　“事实证明，不需要用我的那种方法，依旧可以激发出他的潜力，甚至比我来教导他还要优秀。”

　　看着画面上瞅准机会突然杀出，动作无比老练的初号机，碇源堂的眼睛微微眯起，神色和语气都无比复杂。仿佛一个由冰铸成的人，第一次理解到什么叫做温暖。

　　“我之前也考虑过，会不会，迄今为止，我所秉持的一切方法，从根本上都是错的？”

　　“……”

　　沉默在这间黑暗的密室中逸散开。黑暗与沉默，本该人们最害怕却又无法逃避的东西。但碇源堂却一反常态地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第一次以他自己的眼神注视着铭刻有01数字的石碑。他叹了口气，坐得也不再那么笔直了，始终以来支撑着他的某个念头，似乎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此刻的他，不再是NERV上下敬畏有加、说一不二的总司令，而是一个只身进入教堂的迷途信士。

　　“事到如今，打算甩手不干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基尔议长不太理解他要做什么，声音下意识地变冷了，“当初我们看上你，就是因为你是个冷血、绝情，不择手段的混账。别把自己仅有的优点浪费了，碇。”

　　“冬月老师说的没错，我这样的人，能带出什么好的队伍吗？”碇源堂惨笑一声，索性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仰起头，看向悬在上方的一片黑暗，“只是一个大号的黑社会团体而已，除了恐惧、威胁和强迫，我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拴住他们。”

　　“相较之下，野比大雄就比我高明多了……他有爱、理解、温柔和鼓励，那可能是我一辈子都没法学会的。当两者碰撞到一起时，我建立在他们脑海中的东西，就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样，被海浪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本该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儿子，本该是由我抚养长大的养女，都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离开。做人能做到我这个地步，也算是比较失败的吧？”

　　“怎么？”基尔议长冷笑道，“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你竟然还以为，自己能做别人眼里的好爸爸吗？”

　　“也许你不相信，不过……那是我妻子的遗愿之一。她希望为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创造出一个更安全的世界。”一谈及自己的亡妻，碇源堂的语气先是温柔，随后，又变得充满决意、不容驳斥，“你说的对，基尔议长。”

　　“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是无法创造出新世界的。”

　　“正巧，人类补完委员会的诸位，对我向来有诸多不满吧？我确实是个不太服管的刺头，这些日子与你们相处，平添了不少麻烦……”

　　他缓缓起身，朝这块立在黑暗中的石碑，鞠了一个不超过45度的躬，标准到无可挑剔。

　　“就请趁这个机会，将我解雇。”

　　“至于继任的人选，我个人推举冬月老师，他和我不同，是个性格宽厚、行事稳重的人。或许缺乏点冒险精神，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三名适格者已成气候，冒险精神反而是我们最不需要的东西了。我的妻子曾在他手下做过学生，这是他投入到这份事业中的原因之一，既然如此，就让他来代替我走完这段路，用教书育人的手，培育出一个新世界来吧！”

　　摘下眼鏡的碇源堂，和真嗣的相似度高达99%，天生就是一个文艺青年。

　　他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此时此刻，这双眼睛正直直盯着石碑上的01二字，看不出半分动摇。

　　“创造新世界……啊……”让沉默发酵了一段时间，基尔议长也不再嗤笑，认真问道，“我可以把你现在说的话，当做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一字一句，都是出自肺腑。”碇源堂加重了语气，“天地八百万神明为证据，如果有半点虚假，便让我被人分而食之，不得好死！”

　　“有些东西，是我们写在书上，骗别人给自己干活用的，只要他们相信就行，我原以为你是懂这个道理的，算了……”基尔议长的语气有些遗憾，“人多的是，即便第二次冲击让我失去了一半人口，想在剩下另一半中，找个合适的人选代替你，也不是难事。”

　　“冬月我是不会用的，他的能力，只能做到副手。比起这个……”基尔议长停顿了一下，给他留出一点思考时间，“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公司的离职申请啊，碇，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那么多秘密藏在你脑子里，放你平安离开是不可能了。”

　　“我明白。”碇源堂戴上眼镜，那一瞬间，冷静和理性好像又重新回到他身上，“在真正辞职的那天，我会自尽，以确保你们的秘密不会外泄。”

　　“至于之后的事，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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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啦——！！！”

　　美里家中，本就不算太大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从【美食家桌布】里变出来的料理。五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除了美里喝的是啤酒之外，其余四人的都是饮料，明日香倒是想尝尝酒的味道，但抿了一小口便直皱眉头，再也没有兴趣了。

　　三台EVA齐上阵之后，两分钟不到，便如计划一般解决了战斗。雷天使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初号机瞄准机会，瞬间杀出，用念力将震动匕首弹射出去，击穿了它的核心。

　　首战告捷，证明训练时的所有努力，都得到了回馈，再没有比这更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不愧是，不愧是你们三个，配合得简直太好了……呜……”美里一杯一杯地痛饮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连连拍打真嗣的肩膀，“那种能把城市夷为平地的大家伙，三两下就解决了。很好哦，就照这个势头下去，什么使徒，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两只……等全部解决掉之后，世界就太平啦，你们就会成为所有人都崇拜的大英雄了！”

　　“葛城小姐，太……太夸张了啦……”真嗣不太擅长应对这种直接的肢体接触，肩膀略微下沉，想要躲开，一边苦笑道，“这才是第二只而已，后面使徒会拥有怎样的能力，还不好说呢。”

　　“也许，在我们获得进步的同时，使徒也会同步进化。”绫波丽平静地说道，“不过，就长期而言，今日的胜利也值得庆祝。”

　　“哼，才不是这样呢。”明日香则是像一个卡关的网瘾少女一样，虽然得胜，却依旧闷闷不乐，“不把山大克罗斯打败，在我这里，就永远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