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88章

作者:笨二点的小傻

第两百十四章:王莽的惊世智慧!

  静香本能地感觉到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似乎又找不出问题所在。

  与这个倒霉的男人分道扬镳,大雄他们又靠着王莽给地符节,正大光明出了城。也多亏这玩意儿,守城的士兵没来查看他们身上是否带着这货那货的一堆货。

  值得一提的是,在出城门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排成队的囚车,正一批一批地往里运人,每一辆囚车里至少塞了五个人,全都是蓬头垢面、眼神麻木,神情带着恐慌。如此惨状,让大雄联想起那些因为空间不够,被强行赛进货箱里,拥挤到几乎窒息的猪。

  这大概是当下的常安城内,为数不多能见到活人的地方了。

  常安的百姓学聪明,都不出门了,但是皇帝本人交代下来的指标还没有完成。于是,瞬息之间,全国上下开始了一场荒诞至极的搜捕运动。凡是在大街上突击检查,兜里没有新币的,当场逮捕,全家一并押送常安,视作想要恢复旧汉的反贼预备役。

  外地的老百姓哪能理解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羁押、抄家,死在半道上的不计其数。即便如此,都城的监狱也快被他们塞满了。

  “太荒唐了……”静香的语气中,相较之前,已经多了几分怒火,“就算投入市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普及到全国吧?更何况现在市场都冻结了,没有人来做生意,货币要怎么流通呢?他都完全不考虑这些的吗?!”

  “皇帝是这样的。”阿苏尔则是耸了耸肩,“身居高位的人,习惯了对别人发号施令,很容易忽略掉一些常识问题。在他看来,事情照着自己的想法发展,是理所应当的。”

  “即便现在,事情已经与他最初的愿望,南辕北辙。”

  黄阿毛怔怔地看着那些囚车上的人,如待宰的畜生一般,拥挤在这小小的木栅栏里,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自己没有和大雄他们一起来常安,会不会……此时此刻,他也要像这些车里的家伙那样,辛辛苦苦积累一生的积蓄被抄走,坐在囚车里,一脸惶恐地等待审判?

  这,也是理想国的一部分吗?

  ……

  城里如此,城外更是令人窒息。

  在常安城外的小村落,已经遭到了几轮马匪的洗劫,变得民不聊生。这里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脚下”,距离官方势力最近的地方,竟然都有了马匪。更要命的是,皇城中甚至都抽不出兵马来遏制这一乱象,所有人手,都被王莽用来征讨那些名义上不用他新货的反贼了。

  可以迁移的百姓,都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剩下的人,要面临着马匪和官家的双重盘剥。就像大锅里炖着的几条小黄鱼,浑身上下的每一点精华,都用来熬汤了。

  大雄为他们留下了战力绝对可靠的【玩具士兵】和【守卫兔子】,下一次再有马匪来时,至少能将他们暂时击退。但,在如此混乱的大环境中,大雄对它们能起到的作用颇感怀疑。

  一池子水都是混的,这种时候,再怎么努力都没用了。

  ————

  也许是感受到了整个社会那股死一般的气息,又或者是都城的监狱已经人满为患,再也塞不下了。这个有史以来最复杂的货币体系,仅仅上马了大半个月,便彻底宣告破产。发下去的钱没人用,不如说,社会上的一切金钱流动,似乎都在此刻静止了。社会的每个阶级都如弓弦般紧绷着,寂静之下,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这股寒意来的如此彻底,就连高坐在皇位上的王莽,也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沉默的力量是巨大的,甚至比硬碰硬的抵抗更有效。面对天下的沉默,这一次,他不再愤怒,而是认怂了。

  一纸诏令从皇宫内传出,再次恢复了大钱和小钱两种货币,大体可以认为,是回到了第二次币改时期。

  龟壳、贝壳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就算是在历史上短暂亮个相,又退出舞台了,只剩下“货泉”和“货布”两种钱。一个货泉重五铢,一个货布相当于25个货泉,终于简单好算不伤脑了。

  被市场无形的大嘴巴一次次打脸后,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一百年的习惯,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就能改过来的。老百姓早已习惯了五铢钱的重量和换算,既然如此,干脆就弄一种重量和五铢钱一样的货币,在外形上动动手脚。

  这正经是个好计策,如果能早点想到,就更好了。

  尽管对着全国人民低下了头,间接承认了自己的失败,王莽还是死顶着一口气,没有改回五铢钱,而是弄出一个质量上完全相当的玩意儿。然而,比这更要命的是,全国各地的市场也没有因此繁荣起来。因为这并不是一个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的问题。

  自汉武打通西域,开启丝绸之路以来,“汉”这个古老帝国,就像一台被他组装好的机器,日夜不停地开动着。这台机器的运行机制,在当时已经足够先进,哪怕子孙稍微败家一点,就当个刻板印象的富二代,每天喝酒打猎玩女人,日子依旧能对付着过下去。虽然会遭到“汉企”的盘剥,但好歹也有条活路可以走。

  然而,王莽上台后,却可了劲地拆解这台机器,并换上了他自己的理解。儒学那一套神圣纲领,确实帮助他收拢人心、打下名声,在夺位前的四十余年,一直是他人生的指导思想。因此,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成为皇帝后,这一套理论依旧会帮他扫除一切困难,先贤所说的话,向来是不会错的。

  事实证明,如果台机器还能跑,最好就是别去动它。一动,就要出大问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王老爷子就从感动天下的道德楷模,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贼。

  先前那些叫嚷着“天数有变,神器更易”的儒生们,这会儿也不知道有几个还活着,自然早已偃旗息鼓了。此等民意跳水,不仅空前,而且绝后。尤其是这几次反复币改,对民间的财产大肆掠夺,更是将新朝皇室的口碑爆成了渣——这也是新货币虽然看着还行,却仍然推行不下去的原因。

  塔西佗陷阱就是这么回事,损失掉的公信力,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补充回来的。民众被收割掉的财富,可都是他们一天一天拼死干活攒下来的,你现在是改好了,指不定哪天又脑抽了呢?不用你的钱你又要抓人,动辄就是抄家杀头,傻子才照你的规则玩下去。

  在这种局面下,王莽再一次展现出了他的惊世智慧。

  大笔一挥,准备开战了!

第两百十五章:my precious~~mine!!!

  “你……”

  “确定自己还是清醒的吗?”

  终于,时隔数日,大雄还是在这件木屋里,见到了他的“老朋友”。明明只有几天,却像是过了几年那么漫长。再次见到他时,大雄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永久地变了。

  在此之前,这间木屋一直是王莽躲避外界一切的据点,刻意将其修建在无人知晓的田地间,肯定也有这层考虑。

  屋子内的陈列、装饰都相当有年头,那是岁月沉淀过的留痕,绝对不会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才建的。说不定,早在他混迹官场时,就已经有了这间世外桃源般的木屋。

  屋子里装满了圣贤之书,屋外,则是他理想中完美的“井田制”,简直是他精神世界的具象化。也只有在这里,王莽得以暂时褪下那一切权力和名望,再度以一个“人”的身份,悠闲度过一些时间。至少,前几次来见他时,尽管他看上去特别颓废,衣冠不整,胡子拉碴,但木屋内的布置还算有条理,看得出是精心整理过的。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原本温馨的精神家园,却已经乱的一塌糊涂。

  翻阅过的典籍并没有被放回原处,由于这个时代,纸张还没有发明出来,文字只能写在竹简上,大大增大了收纳体积。乱七八糟的竹简散落一地,几乎将整块地面都铺开了,连落脚的空余都没有。杯子不知何时打翻了,热茶将竹简上的文字抹去,变作一片刺眼的黑,他却浑然不觉,丝毫没有将这些竹简奉为圣贤之训的意思。

  而向来在这片空间换上常服的王莽本人,此刻却是穿着龙袍,打理得一丝不苟。分明只是坐在平平无奇的椅子上,却仿佛坐着皇位一般,气势逼人,与这混乱不堪的屋子,形成了一股鲜明反差。

  当然,同他想出来的主意相比,这股不协调感也显得不足为道了。

  “要和外国人打仗?现在吗?!”

  “不是‘外国人’,是匈奴人。”王莽冷笑着说道,“他们已经降服于旧汉百年,然而,新朝伊始,这些蛮人便忘记了过去的教训,频频挑衅,实在不讲我新朝放在眼里。如此蛮夷,不以刀兵相争,只会让他们无法无天。”

  “等一下,先别说这个……”大雄只觉得鸡同鸭讲,不知为何,同现在的王莽沟通起来,显得格外费解。他不禁怀疑,对面的脑子难道被僵尸给吃了吗,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呢?

  “现在的新朝,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吧?井田制和废除奴隶,本就在民间没有土壤,几次货币改革,更是弄得元气大伤、民心流失。先不管能不能打得过那什么匈奴人,你确定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支撑起一场对外的战争吗?”

  “……”

  屋外,闷雷频频作响,明明还是下午,从刚才开始,天空便阴沉的可怕。黑云倾轧而下,乱风骤起,吹得屋外稻田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冤死的魂魄在耳边低吟。

  王莽脸上的笑容迅速退去,雷光照亮了他的半边侧脸。失去表情后,他的眼神冷冽的吓人,最初相见时,那副好好先生的笑意,也于此时,泯灭在了这深沉的瞳色中。

  “不愧是西域人,完全不懂礼数呢,尽说些我不想听的话。”他阴恻恻地说道,“要是换了别的皇帝,刚才这些话,足够将你斩首了。”

  大雄向来就不是那种会被吓到的人,反而站起身,毫无惧色地盯着他看,一字一句问道,“你是想听我奉承你,才把我喊到这里来的吗?”

  对视片刻,王莽轻笑一声,好像被人抓住了痛脚般,有些无可奈何地仰起头。

  “你不明白,大雄,此乃为王之道。”叹了口气后,王莽还是尽心尽责地解释起来,“若迟迟无所行动,容许反意在民间集聚,那才是真的要坏大事了。新朝建立,是靠着圣贤经典,兵不血刃拿下的。这就会让许多人产生错觉,会认为我新朝无兵可用、无将可统。必须要用血淋淋的军功,镇压住各方宵小的不臣之心。经此一役,内外困局方可有解,新朝才能真正立得住国。”

  “况且,是匈奴人拒绝了我的赐名,有罪在先……”

  他的语气淡漠而又冰冷,和那个想要废除了奴隶制,宣扬着人人平等的道德模范,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总要让这些热血上头,容易被挑唆,却又无事可做的壮年男人,有点用处嘛。”

  站在皇帝的视角,这个理由倒勉强站得住脚。本就是靠着“民意”上的位,王莽对民间舆论的敏感程度,其实远远超过任何皇帝。当他察觉到风暴正在酝酿,便立刻警惕起来——万一让“反新复汉”成为新的民意,他这个皇帝,随时可能再被拉下马去。到时候等着他的,便只有万劫不复。

  豪族是怎么回事,他再清楚不过了,都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投机分子。因为先前的井田制,王莽已经和豪族们撕破脸了,一旦让后者意识到有机可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发动兵变。

  总之,他需要功绩,需要真刀真枪拼出来,血肉白骨堆出来,能震慑住所有人的功绩。足以抵消先前的所有失误,还要能把各地蠢蠢欲动的豪族们按住,让他们彻底断了念想。

  想来想去,也只有打仗了。

  积压到这种程度的矛盾,就像一根被压抑住的弹簧,必须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去。为此,他需要树立一个能将民众团结起来,却又不至于太强的敌人。一百年前,被汉武大帝顶配战力团打残的匈奴人,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

  上述一切,都是皇帝应该打的小算盘。

  尽管掌握着巨大的能力,大雄却从没有将自己当成什么上位者,一次都没有。当他听到这些时,下意识产生的情绪,是愤怒。

  ————

  “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想要让百姓听你的,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失误,再把掠夺的财产还给他们,把误抓的人放回故乡,再给予他们相应合理的补偿!”他紧盯着王莽的眼睛,罕见地将声音压低,愠道,“居然为了转移矛盾和作秀去打仗……打仗是要死人的!每一个死在战场上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你还嫌百姓被你坑的不够惨吗?!”

  ……

  王莽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虚无。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相当瘦长,如同一条缓缓舞动的蟒蛇。

  “这些……都是我的……你不懂,大雄。现在这些,是我费尽了一生心血,死命往上爬,好不容易才够到的。”

  他的声音宛若蛇吐信,带着嘶嘶的阴暗回响。

  “他们连半文钱,都休想从我手中夺走!”

第两百十六章:尘埃落定之后

  震惊。愤怒。失望。

  如果在这里的是小夫,可能会继续露出笑意,周旋几句,表示下赞同,先保证自己能安全离开再想对策。然而,大雄向来不怎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直接表现在脸上。某种意义上,他的性格底色和胖虎更加接近,这点,从他一拿到道具就喜欢搞事也能看出一二。

  如此毫无保留的神色,自然不可能逃过王莽的眼睛。

  “事到如今……你也要背叛我吗?”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臣子。”大雄毫不客气地开口道,“是你承诺,会创造出一个更好的世界,我才会在这里的。我想亲眼见证,那个人人都平等的世界到底会是什么样。”

  “我的承诺,依旧有效。”王莽加重了语气,看似平和,但细听之下,似乎已经有些孤注一掷,将所有身家全部梭哈进去的感觉,“只要大胜而归,那些藏在暗处的豪族,必然会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他们牵头,仅仅是底下的百姓,还翻不了天。”

  他迈出一步,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壮志满怀,沉声道,“我已颁布诏令,征召天下的囚犯、壮丁,与新军合拢一处,约莫有三十万人,分六路大军,自张掖、西河、五原、云中、代郡、渔阳,沿着新朝以北的国境线,待到六路大军齐聚后,大举北征,将匈奴人驱赶到更北方的不毛之地,让这些降奴彻底认清自己的地位,臣服于我新朝。”

  “你看着吧,大雄,我将完成武帝都没能完成的伟业,到那时候,一切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

  这段时间,类似的桥段,大雄已经品鉴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是他兴致勃勃地宣告“会赢的”,随后被啪啪打脸。关键是,每一次王莽都没有吸取教训,他真的以为皇帝就意味着无所不能,要将自己的意志,强行加诸于客观规律之上。

  就像陷入塔西佗陷阱的新朝一样,在大雄这里,王莽的话除了能折腾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信度。

  狼来了的故事,连续上演几次,也该失去兴趣了。

  “怎么,你不信我?”王莽的眼里仿佛冒出绿光,像是要将挡在眼前的一切尽数撕碎,拿来补贴他的新王朝,“三十万大军北上,势不可挡。匈奴人一无兵马,二无城寨,三无兵戈,这场战争的胜利,已然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失败……不,应该说是绝对,不容许再失败!”

  ————

  “你也真是被他气糊涂了。”回到家中,阿苏尔没好气地吐槽道,“之前他看着大方,是因为他顶了天就是个‘臣子’啊,天下还是刘家皇帝的。他是挖别人的墙角,把刘家皇帝的利益分给豪族、百姓,当然大气啦。”

  “现在角色转换,人家自己是皇帝了,天下都成了他的私产。再想让他把利益让出来,就没那么简单喽。”

  战争的消息,不管以多么委婉的语言包装,都只能给人带来不安。如此大规模的动员,想必也瞒不了任何人,上到豪族,下至百姓,都能嗅到战争将至的血腥味。本就风雨飘摇的新潮,陷入了又一轮的恐慌之中。

  黄阿毛脸色煞白,作为生在此地、长在此地的原住民,他更了解这个时代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毫不夸张地说,王侯将相的每一页军功,都是由平民的血肉与白骨堆砌而成。一旦上了战场,就是一片混乱,像他这种小虾米的死活,压根就无人在意,指不定在战场的边缘,就让人家的马给活活踩死了。

  “且不说这种低素质的兵源到底靠不靠谱,三十万这种不切实际的数字……肯定又是他一拍脑袋定下来的吧?”

  就像看到一个多次打出下饭操作的猪队友,阿苏尔甚至都没什么力气锐评他了,只是有些无奈地分析道,“这可是没有铁路和飞机的时代哦,而且还是在国境线以外的地方作战。这也就意味着,后勤给养,需要以马拉车的形式,一路从国内输送到战线上吧?”

  偌大一个中国,有南往北,途径山川大河,都只能靠两脚迢迢走过去,怎么看都不会轻松。

  “但运输大队也是人,不可能不吃不喝地跑山路,他们在路上消耗的口粮只会更多。人吃马喂、武器保养,这些都是需要钱的。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嘛。”

  “战争可是很花钱的”——被哆啦A梦用原子能核潜艇击沉,赔上了船钱和模型钱的小吉表哥,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此时此刻,大雄算是彻底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了。

  “现在的新朝,还有钱吗?”

  “民间的资产,已经在几次混乱的币改中,被收割得差不多了,家家户户都变得一穷二白。”阿苏尔快速翻阅着这些天来,间谍机器人收集到的情报,一边说道,“更别提,货币改革的风波还没过去呢,在一些偏远地区,货币的汇率依旧混乱不堪。这种情况下,想要募集军需物资,基本就只有抢了。”

  上头一个突发奇想的念头,落到底层,便如山一样沉重。

  遑论,是一场规模如此浩大的战争。

  “就算有钱,结果也是一样的啊。”阿苏尔两手一摊,将所有情报摔在桌上,没好气地说道,“这家伙真是拎不清自己和手下人的斤两……明明就是搞政变上位的,在这之前,甚至都没有指挥过一场像样的战斗,居然一上手就是三十万人,还分六路?!在没有电话、电报的时代,等六路人顺着不同方向抵达北边,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自一百年前,汉武帝一劳永逸地把匈奴人打残废之后,直到现在,汉帝国差不多再也没经历什么大型战争。手下那几个将领,更是徒有其表的理论派,再加上军源素质差,甚至都没有整合、操练过,后勤给养也跟不上,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现在的新朝,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绣花枕头。不打,表面上倒还对付的过去,万一打上去,最后却输了,可能会变成压死骆驼的……”

  说着说着,阿苏尔见大雄和静香的神色都有些奇怪,不仅狐疑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不,我们只是觉得……阿苏尔酱,懂得好多啊。”静香双手合十,颇感意外地夸赞道,“简直和小衫一样。”

  “你以前真的是拾荒者吗?”大雄则是对她的身世更加好奇,“一般来讲,对古代的这些事情,不会了解的这么深入吧?”

  ……

  阿苏尔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从不再隐藏自己,主动分析局势开始,她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披着这个快要撕裂的马甲了。

  “拾荒者什么,是骗你们的,我一天都没有当过。”

  她的语气有些复杂,踌躇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你们都是好人……不应该被牵扯到我的烂摊子里头。”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再把所有的一切,当做故事讲给你们听吧。”

第两百十七章:温和的结局

  一次又一次,大雄都在忌惮着“正确历史”的效应,生怕自己出手干预,会搅扰正常历史的进行。但这一次,他实在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眼瞅着王莽要整个覆盖全国的烂活,一旦这场战争真的打起来,战火将会燃烧整片中原大地,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