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94章

　　就这一句话，静香联想到了摆在自己房间里的可爱毛绒玩具们，一下子觉得恶寒无比，遂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至于打这么恶心的比喻吗？”

　　“我，是，说！没有人类的器官，就意味着没有人类的弱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啊。”阿苏尔不得不从战斗的需求角度，又强调了一遍重点，“传统概念上的致死攻击，比如心脏、大脑之类的，在他这里，可能根本不奏效。在动手前，我们需要做好这个准备。”

　　大雄看着这个默默前进的巨人，下意识让一句话脱口而出，“……已经决定要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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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哈？！”

　　两个姑娘难得同步了一次，这回，就连静香也被他的发言雷到了，露出一脸“你小子tm在想什么”的表情。只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神态，还是用比较委婉的语气说道，“大雄，我觉得，现在可能不该考虑这些……”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看看，看看这一路来的惨状！”阿苏尔则是更为直接，曲起手指，十分严肃地在他的脑壳上扣了一下，顺手把间谍卫星的显示平板塞道他面前，娇声叱道，“凡是他走过的地方，人畜不分，寸草不生，全都让他给踩死了。”

　　“很多人甚至不是被踩死，而是被他身上爆发出来的热蒸汽活活烫熟的，这种感觉……我都想象不出来，大概就跟掉进锅里的鱼虾一样吧。如果他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大雄无言以对。

　　“那个预言家说的很明白了，这个巨人，就是他用某种黑魔法创造出来的邪恶生物，不具备自己的意志，只负责最原始的破坏！和他沟通不是浪费时间吗？！”

　　“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大雄远远看向巨人那张被触须撕裂的面孔，半眯着眼，心有余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总有种感觉，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可唤醒他。”

　　“就当是被骗了，试一次吧。”

　　静香在一旁叹了口气，默默地从备用口袋里拿出【止步机】。

　　“再试最后一次。”

　　大雄则是将一整篮【心灵感应果】取出，像倒豆子一样，一口气全进了嘴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八十米高的大块头沟通，想来想去，传统方式肯定是不行。必须得用足够强的心灵能量，将心声直接传递到他的意识里——假定他还有意识的话，一定会对此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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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听到吗？”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闯入黄巢已经模糊不清的意识中，像是隔着一场梦境，“我是大雄，野比大雄，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不管那个人向你许诺了什么，让你看到了怎样的风景，现在你的行为，都已经比你能想象到最大的罪恶更大！睁开眼睛看一看吧，老人、妇孺、小孩……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对你做过什么，都一样被你活活踩死了！”

　　“我知道，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更野蛮、更复杂，大家都渴望着一个理想的世界，才会选择让王莽成为皇帝的。也许那个理想的世界还很遥远，无法触及，他反而让人间变成了地狱。在地狱中挣扎，会很轻易地丢掉人性……”

　　“但是！除了你之外，也有许多弱小的人，他们和你一样，都是王莽政权的受害者。我不觉得复仇是错的，但，你的复仇对象，起码应该是伤害过你的人吧？！”

　　“他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如此沉痛的伤痕，我相信因果循环之下，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不应该是像这样，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巨人一脚踩死。”

　　优秀的共情能力，让大雄隐约洞悉了巨人的来意。这股熊熊燃烧起来的恨意是绝对无法作假的，正因如此，他总觉得自己的说辞越发空洞无力。咽了口口水，大雄仰起头，试图将自己的心声尽可能多地传递给对方。

　　“就把这个人留给历史，留给人类来审判吧！”

　　————

　　“他不动了。”阿苏尔看着站定的巨人，喃喃道，“不是吧，这嘴炮真那么有用？”

　　“……”大雄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他很清楚，面对真正的仇恨，语言的力量是极其有限的。他本人没有那么能言善辩，对上一些不那么执着的人，或许还能尝试一下，比如在金银岛碰上的西尔弗父子。人家本来就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外力稍微调解一下，自然那就和好如初了，这也给了外人“大雄嘴炮特别强”的错觉。

　　说到底，当一个人的世界观被彻底摧毁后，再想用语言把他拽回来，难度就非常大了。这个巨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意念，已经变得比熔岩还要炽烫，在这密不透风的思绪治下，自己的劝说，又有多少能传达到他耳中呢？

　　巨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回应，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世界仿佛随机被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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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这片难熬沉默的尽头，他的脚跟向上提了一下。

　　“怎么会？！”静香连忙检查自己手上的【止步机】，红灯亮着，证明对方此刻依旧是“禁止步行”的状态，“他是怎么……”

　　“吼——————！！！”

　　所有触须在同一时刻张开，迸发出一声介于人和兽之间的怒吼，厚实的声浪如同一堵移动墙壁，将空中的烟尘、碎叶一并卷起，重重砸在常安城的城墙上。转瞬间，巨人挣脱了道具的束缚效果，拔腿而起，山一般巨大的身体，展现出完全相悖的爆发力。滚烫的蒸汽在其身后蔓延开，形成一道白烟铺就的轨迹。

　　虽然样子邪恶了一点，但……此时此刻，大雄不得不承认，这个巨人身上，充斥着一种刚猛到极致的艺术感。巨大而坚硬的身躯，简直就是力与美的结合，以流星坠地之姿态，向着城墙砸去！

第两百三十一章：旧友重逢

　　“居然让道具都失去效果了吗？何等执念！”大雄不禁感慨道，“唉，果然，我们没办法相互理解啊。”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真的将【热线枪】拿出来的时候，大雄心中还是划过一丝异样感。

　　从巨人身上迸发出的滚烫蒸汽，形成了一股强烈对流风，将他们吹得东倒西歪，但大雄持枪的手却无比稳当。这么大的靶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射丢的，他索性深吸一口气，将枪管对准了巨人的头颅，准确说，是瞄准了那堆群魔乱舞的触须。

　　“没办法了，不管你到底是谁……”

　　他在心中暗暗说道，“抱歉！”

　　扳机扣动。

　　如同夕阳余晖般的橘红色，在枪管中迅速聚集，同时发出烧开水一样的尖锐响声。

　　似乎是感应到危险，巨人竟然抬起双手，用手掌护住了头部，盘踞在脸上的触须齐齐张开，像是某种花朵的花心，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像是某种奇异花朵的花瓣，给人的感官以强烈冲击。不过，此刻的大雄对此颇为庆幸——这个明显非人的器官，可以让他的负罪感大大减轻，正如阿苏尔所说，这是一个已经无法沟通的邪恶生物……

　　姑且就当做是这样吧。

　　电光火石间，枪口中的能量被压缩到极限，转化成一道亮橙色的热聚变射线。有如一道涓涓细流，同时击穿了巨人的双手和额头，几乎是下一秒，硕大的火球在他脸上炸开，将缠绕在面部的无数根触须瞬间蒸发。仿佛他就是一个用铅笔画在纸上的小人，拿着橡皮轻轻一抹，便将他的脑袋整个抹掉了。

　　“……”

　　控制着巨人的意识似乎有些惊愕，不等他做出其他动作，大雄的下一枪便隔空而来，精准击中他的心脏位置。

　　两发枪击，几乎是同时落位，热射线的强大穿透力，让这身无坚不摧的外皮成了纸糊的一般。贯穿过后，在毫秒之内，难以想象的巨大热量灌入体内。正如哆啦A梦拿出这个道具交给老妈时，做出的描述那样——“它可以将钢筋混凝土造成的大楼，顷刻间化为灰烬！”。

　　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挡住科技结晶的纯粹碾压？

　　“轰——————！！”

　　没有起火。

　　高温将血肉迅速吞噬，变作纯粹的气态，两枪下来，巨人的身体中心多出一个空洞，以胸膛为中心，整个右半边身体消失不见，俨然是受到了重创。方才那副困兽犹斗的架势顿时减下去大半。城墙近在咫尺，他也不再往前冲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对这发跨时代的打击感到困惑。

　　“竟然真的这么夸张，完全就是武器了嘛……”静香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显然也对此感到十分惊讶，不如说这种破坏力，都让她有点害怕了。

　　“怎么？”阿苏尔见她神色有异，好奇道，“这不是你们伙伴的道具吗？”

　　“话是这样说啦，哆啦酱从来没真的用过它们，平常也只是在碰到老鼠的时候，触发应激反应，才会掏出这些枪啊、炮啊，还有导弹之类的道具。我还以为，只是吓唬小孩子的样子货呢……等一下？！”静香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这么说，那颗【毁灭地球的炸弹】也是？？！”

　　“总算有个正常人了，我就说嘛，这种规格的东西，即便是在未来世界，也属于妥妥的军用武器。就这么唐突地出现在育儿机器人的口袋里，怎么想都不对劲吧，那家伙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回想起上次大雄掏出【热线枪】时，表现出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阿苏尔不禁感慨道，“他平时也不那样啊……到底是想不到，还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呢？”

　　“哪方面？”

　　“其实，静香你也多少察觉了吧？”少女扳着手指，十分认真地一项一项清算过来，小巧玲珑的口中，却吐出让人后背发冷的词语，“记忆修改、心灵控制、操纵货币、穿越时间……还有这些藏在口袋深处，从来不在你们面前使用的武器。让一个育儿机器人拥有这些道具，真的合理嘛？”

　　“大雄手上的很多道具，我只在一个叫做‘道具黑市’的地方听说过，有些甚至早就不流通了。跑遍世界都找不到的东西，偏偏就在你们朋友的口袋里，他走之后，这个口袋又偏偏留了下来。仔细想想的话，不觉得太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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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

　　看着眼前这具剩下一半的躯体，大雄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端起热线枪，正待瞄准之际，却看到构成其躯壳的血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蠕动。尽管戴着眼镜，大雄的静态视力数值依旧很高，仅仅是相较于他的动态视力略微低那么一点而已，天生就是神射手的配置。

　　最开始，他还以为那不过是扎根在血肉中的触须蠕动，拿眼一扫便发觉不对，这分明是个人！就像掉入沼泽中的落难者一样，他使劲地挣扎着，试图从血肉堆中抓到什么。随后，那人好像意识到什么，十分吃力地仰起脖颈，看向空中的某个方向。

　　在热线枪的瞄准镜下，那张被血覆盖的脸庞异常狰狞，下颚处横生着一个骇人的裂口，面部被鲜血浸泡，只能大约看到轮廓。

　　但……

　　对视的瞬间，大雄还是认出了他。

　　“……阿毛？”

　　————

　　明明只是如此轻声地呼唤了名字，大雄也没有特意用心灵感应，从他口出，便被高空的热风揉碎。然而，困在巨人中的少年却瞬间抬头，像是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他抬起头，眼神依旧是麻木的，好像被缚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早已是一具尸体。

　　两天。

　　大雄无法想象，明明只是分别了两天，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呢？从崇拜到仇恨，究竟是跨越了多少沉重的情感？

　　想想就知道，这里头一定有诺查丹马斯在捣鬼，但这全都是他的错吗？

　　再往深了想，似乎又未必，真正夺走他一切的……是那个始终压在这片土地上的，更加庞大，更加沉重的东西，也是他渴望着复仇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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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迟疑了一瞬，无数根触须从血肉中生出，将那个人影包成一个茧。依次为中心，无数的血肉再度生长出来，表现出惊人的再生能力，竟然在短短一瞬间，填满了空缺的血肉。

　　巨人之躯再度站立起来，触须构成的花朵于他的脸上绽开，这会儿再透过触须去看，他的五官确确实实和印象中的黄阿毛有几分相似。重振旗鼓之后，脸上的花朵齐齐张开，对半空中的众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第两百三十二章：山大克罗斯，屹立在大地之上！

　　“轰————！！”

　　下一刻，巨人的身体像蜡烛一样自行燃烧起来，皮肤下的肌肉明显变了颜色。随后，大量的蒸汽以他为圆心，向四面八方喷溅出来，如心跳一般律动、起伏着。

　　一圈一圈的白色蒸汽迅速扩散，席卷了地面上的一切，其扩散的速度远远超过人们逃命的速度。这看似如白纱、烟雾般无害的东西，一旦近身，足以将人体活活煮死。蒸汽会从人体上的每一个窍孔钻入体内，将五脏六腑都烫成熟的。

　　被坚硬的足底踩死痛苦，还是被滚烫的蒸汽烫死更痛苦？

　　一个人无法连着死去两次，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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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的大雄瞬间反应过来，意识到的对手换了套路，打算用大范围的蒸汽攻击来杀死自己。遇到这种紧急情况，他也就不喊道具名称了，直接从口袋中掏出【适应灯】，大灯一开，光芒迅速略过静香和阿苏尔两人，又照射了自己。也得亏他的拔枪速度足够快，在蒸汽触碰到他们的皮肤之前，用适应光线保护到了每一个人，饶是如此，依旧有种千钧一发的刺激感。

　　“你刚刚在干什么？！”阿苏尔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幕，扯着嗓子喊道，“明明有机会干掉他的，干嘛不开枪？你以为这玩意儿没有杀伤力的吗？要是再慢一点，你们都会被活活烫死的！”

　　“黄阿毛，是他！”大雄也没有拖泥带水，很快说出了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他被困在这具躯壳里，应该还有那么一口气在，只要我把这层壳给剥开，就有一点抢救的希望。”

　　“什……”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两个女孩都顿了一下，怎么都想不清楚，刚刚分别没几天的同伴，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困在那里头了。不过，她们的侧重点还是有所不同的，阿苏尔是惊讶于大雄竟然还打算去救他，而静香则是惊叹于命运的无常叵测。

　　从人堕入地狱，变成恶鬼，也许，只需要足够糟糕的一天吧？

　　“就像树小子那样吗？被这具躯体支配，导致失去自由，只能以傀儡的身份活动。”尽管没有亲眼看到，静香还是凭着以往的冒险经验，大致还原出了真相，“你打算怎么做，像救出树小子那样，钻到他的身体里？”

　　“目前还没看到这种可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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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应光线让他们适应了这种温度，眼下，只能起到类似烟雾弹的效果。身体被烟雾吞没，大脑却在飞速转动。

　　既然要救黄阿毛，就意味着这场战斗的结果必须得是制服，而不是杀死。这其中的难度差异，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要杀死巨人很简单，要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好像刚才那样，让他想办法把黄阿毛拽出来……可就难了。热线枪这种超大范围杀伤的武器肯定是不能用的，但哆啦A梦的道具向来都挺极端的，要么是霸王枪、热线枪这种纯粹战场上的武器，要么就是空气炮、休克枪这类不致命的小道具，似乎从来没有中间值这一说。

　　“咚！”

　　巨人双足顿地，爆发出一声高频的咆哮，似乎也象征着思考时间的结束。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大雄紧了一口气，再度展现出强大的控场能力，在不过数秒的间隙内，想到了对敌之策，“静香，【放大灯】！！”

　　两人之间的默契无所多说，在他话音未落，将某个东西从口袋中丢出来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把灯光打过来了。在放大光束的照射下，却见那个有着人形轮廓的东西不断地变大、变大……像泡了水的海绵一般，“轰”的一声，稳稳落在地面之上，竟然有着与足以和对手分庭抗礼的身高。

　　红，蓝，白，以这三种配色为主的钢铁巨人，沉默地伫立于此。

　　机体的设计优雅而威严，尽管有着和人体类似的结构，却透露出一种独属于机械的力量感。背后的四孔喷射口，更是强调了其在战斗时的机动性。

　　高达屹立在大地之上，这种巨大机械体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道具都无法比拟的。

　　“怎么可能？”阿苏尔瞬间就看破了其中门道，第一次展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这根本不是地球上的金属吧？！”

　　“山大克罗斯……”静香则是更加准确地说出了这台机器人的名字，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让她想起多年以前那次印象深刻的大冒险。即便以现在的视角追溯，也足够险象环生了。

　　这台本应毁于原有时间线的山大克罗斯，究竟是为何又出现在大雄手中呢？

　　她并未觉得太惊讶，因为方法实在太多了。以哆啦A梦道具的能力，如果只是要复制一台没有自身意志的机体，并不算困难。可以预想到，大雄一定是为了牢牢记住这场波澜壮阔的大冒险，才会去特意弄了这么一个意义非常的纪念品。

　　谁都不会想到，时隔多年，这位始终在口袋中沉睡的老伙计，会以这种方式派上用场。

　　————

　　一个漂亮的折返飞行，即便多年没有步入这台机甲，大雄依旧迅速找到了驾驶舱的位置。原本闭合的舱体检测到驾驶员的到来，如同被铭刻的电路板一样，迅速亮起笔直弯曲的光路，不出片刻，整个驾驶舱的内壁都联通光感，变得单向透明了，大雄仿佛置身于八十米的高空处，视野开阔，一览无余。

　　机体内部自带的虚拟交互界面依次弹出，十分清晰地为大雄标注出了敌意生物的位置、数量，以及弱点。虽然用的都是麦加托比亚文字，但因为大雄吃了【翻译魔芋片】，看着就和日文一样。不知为何，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那种醒目的红底文字，直接投在大屏幕上，压迫感十足。

　　亲手开一次大型机器人，想必是每个男生在童年时代至少会幻想过一次的题材。然而，对大雄来说，幻想和现实的界限，并没有那么分明。开着一台酷炫的高达拯救世界，是他在小学四年级时就已经经历过的日常。

　　“不管来几次，感觉还是这么震撼呢……”大雄发自内心地感慨着，摸索一番，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精密装置，外形像一把缩小了数倍的管钳，“【脑波操纵仪】——！！”

　　（脑波操纵仪：出自剧场版《大雄的新铁人兵团》，事实上，在新旧铁人兵团中均有登场。组装完山乣大克罗斯后，因为缺少大脑部件而无法启动，哆啦A梦只好去未来世界出高价买下了这个道具。可以识别人体的精密脑电波，从而驱使大型机器人做出和人类一样灵活的动作，甚至可以让高达跳芭蕾舞。但机器人受损时，痛苦不会传递到人类身上，是加强版的精神力框架。）

　　拳头握紧。

　　————

　　尖锐的笛音鸣起。

　　尘封已久的钢铁巨人，从沉睡中醒来，双目中迸发出光芒。

第两百三十三章：别怕，我是土木工程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