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时空大劫案 第95章

　　山大克罗斯登场的那一刻，战斗结果也就失去了悬念。

　　尽管当时哔啵和莉露露对其定义都是“土木工程机器人”，但，在最终对抗麦加托比亚侵略者的战场上，山大克罗斯可谓是战绩惊人。化身为炮塔，用近乎无限的重火力反复犁地，团灭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甚至，他的火力覆盖一度让铁人兵团落入下风，还让敌方司令说出了“没关系，量产的机器人要多少就生产多少”这种话。

　　虽然这是对方采取的人海战术，但……居然会被一个区区土木工程机器人，逼得用人海战术来解决，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真是做苦力用的，就没法解释他那满天飞的导弹、镭射、激光和等离子炮是咋回事，大雄更倾向于，这是麦加托比亚人内部的一个梗。就类似他们有时候也会调侃哆啦A梦是“狸猫形机器人”一样，真相如何，大家自己心里清楚。

　　不管他是不是土木机器人，在激光镭射满天飞的战场上都能七进七出，对付这种浑身上下都是碳基的生物，更是得心应手。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大雄已经操纵山大克罗斯，挥动右臂，肘部、腕部的喷气孔迸发出轰鸣声，瞬间加速，一拳擂在了巨人的面部！

　　构成山大克罗斯机体的金属本身非常轻，甚至能像油一样，漂浮在水面上，但这不代表他打人就没有力气。再配合上不亚于人类体型的灵活，让对方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只听“轰”的一声，铁拳由下至上，将巨人暴露在外的下颚完全轰碎，大块大块带着触须的血肉飞散而出，像是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血雨。

　　距离最近的机体自然不可能幸免，碎块啪嗒啪嗒地落在机体外表，给这个纯净的战士，蒙上了一层血衣。

　　“咚————！”

　　强劲有力的喷气声，位于机体背部的喷射口中，喷出数股粉蓝交加的倒锥形火焰。看似沉重的机体，却如优雅的滑冰选手一般，矮身，一个侧滑，轻松将巨人扑倒在地。八十米高的躯体双双砸在地面，迸发出堪比地震的强烈震动，令大块的碎石如雨点一般飞起来，形成了二次冲击，不远处的城墙也受到影响，塌了一部分。

　　【脑电波操纵仪】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它不需要使用者真的做出那些动作，只需要在脑子里想一下，机体就会跟着做出完美的复刻。换言之，如果两个人同时握着这玩意儿，各自操作一台机甲，那就是想象力更丰富的那个胜。而大雄……

　　众所周知，他的想象力，已经超乎常人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探出右臂，死死扣住了对手的颈部，以免他玩出金蝉脱壳的把戏。

　　眼部装甲开始汇聚能量，翠色的能量渐渐汇聚成点，同一时间，虚拟交互界面也弹出两个辅助射击的光轮，套在了大雄的眼镜上。

　　透过他的视线，将集火目标精准定位在这些疯狂挥动的触手中心。空气发出电离后独有的噼啪声，感知到危险的触须疯狂挣扎着，用带着倒刺的触手一下一下挥击机体表面，做着徒劳的反抗。它开始模仿人类的习性，从那团触须的正中心，发出如人即将被砍头时，那种像刹车一样尖锐的哭叫声。

　　“轰——————！！！”

　　光束如利剑一般，由上至下，贯穿了他的头颅，并在一瞬间将他的胸膛整个汽化，来了个免费的大开膛手术。

　　由山大克罗斯眼部射出的高能镭射光，似乎有着和22世纪完全不同的科学原理，破坏力却同样不容小觑。静香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下了发射按钮，当即将一栋钢筋大楼从中切开，化作一片废墟。得亏他们当时是在镜面世界里头，不至于伤到谁，即便如此，也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当时哆啦A梦还说了句特别玩味的话——“本以为是个没人要的机器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可怕的兵器啊”。换言之，以22世纪的眼光来看，这玩意儿都够的上相当危险了。

　　“滴！”“滴！”

　　提示印响起，虚拟交互界面弹出来的十字准星由蓝变红，为大雄标注出了探知的弱点部位。就在巨人的丹田位置，和刚才黄阿毛所处的地方大概相同，大雄深吸了一口气，真正困难的工作，从这里才开始。

　　“嗤——！”

　　单手插入胸膛中，像掰开榴莲的外壳一样，双手发力，将巨人的躯体硬生生从中撕开。血液黏连的声音让他直咬后槽牙，此时此刻，大雄唯一庆幸的，就是这玩意儿不具备传感功能。即便溅了一身血，他也不会产生那种令人作呕的温热触感，只是脑补一下动作而已。

　　“嘶嘶嘶……”

　　触须从断口处生长出来，还未凝结成新的血肉，便被山大克罗斯狠狠瞪了一眼。随着镭射喷出，字面意思上变作灰烬了。他就像手术台旁的主刀医生，尽可能用最精准的手法，将病患的身体一点点剖开。

　　大雄还特意调整了镭射的频率和幅度，在这种场合，甚至起到了类似微创手术刀的作用，在巨人的腹部上方接连打洞，连成一个三角形的缺口。等到差不多了，大手一扯，将挡在眼前的最后一寸外皮撕开，在一片蠕动的触须正中，虚拟交互界面十分懂事地将画面放大，以醒目的红圈作标注，显示出了敌人的弱点。

　　“果然……就是他啊。”确认了之后，大雄心中反而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心酸。

　　但眼下也容不得多想，意识到将脆弱的驾驶员暴露在外后，周遭的触须有所反应，很快便缠绕上来，要将他重新藏进躯壳深处。

　　“嗡————！！”

　　高频率的镭射从山大克罗斯眼部射出，只不过这一次，不再以穿透为目标。大雄将它的频率无限降低，几乎等同于带有特殊频段的光。光芒洒落，抑制住了这些奇异触须的生长，血肉深处发出一声哀嚎，它们像挨了踢的野狗一样落荒而逃，缩回血肉深处，暂时蛰伏起来。

　　“打开驾驶舱！”

　　————

　　“嗤————”

　　一声令下，山大克罗斯的机体立刻做出反应，驾驶舱徐徐打开，高空的强对流风立刻灌进脖子里，让大雄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此刻，机甲以一个十分经典的“跪杀”姿势，将巨人牢牢压制在地，驾驶舱延伸出的甲板让大雄有了落脚点，可以安安稳稳地掏出道具。

　　“【轻便钓鱼竿】——！！”

　　甩钩。

　　挥杆！

　　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圆弧，不偏不倚，正落在黄阿毛的肩膀上。

第两百三十四章：回到原点吧

　　“大……雄……”

　　“啊，是我！”大雄使尽浑身力气，脑袋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还要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别放弃，抓住我的鱼线，我会把你救出来的！”

　　黄阿毛十分吃力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已经漏风的嘴角忽然勾起，露出一个绝望而又可怕的笑。毫不夸张地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冒险，见识过那么多大场面的野比大雄，被这个笑容吓到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情绪，麻木、憎恨、痛苦、绝望……仿佛世上所有负面情绪都掉进他的眼睛里，即便沐浴着鲜血，依旧十分清晰。

　　无需多言，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虽然之前不是没想到过，但……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大家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提起来。好像只要不提，那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就继续相安无事，村子里的人，也照样能按部就班地生存下去，就像故事里的桃花源一样。

　　现在看来，应该比当初想到过最惨烈的预测，还要惨烈。

　　只是两天。

　　到底要惨烈到何种程度，才会让一个两天前还很正常的少年，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救我……”他看了看四周，眉眼之间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要救？我现在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把你变成这样一个怪物！”事到如今，大雄总觉得自己的言辞已经相当无力，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曾被王莽诚恳的姿态骗到，给予了他跨出最后一步的“决心”，这种错乱感就愈发强烈。他只能强压住内心的波动，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高声道，“你还活着，你的生命还没有结束，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啊！”

　　“我……我还活着吗？”

　　静谧的高空中，先是困惑，随即，少年便莫名地笑起来。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他却浑然不在意，由轻笑变成纵声大笑，笑得肩膀颤抖不已，伤口撕开，滋滋地往外冒血，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起生理反应。有那么一瞬间，大雄觉得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一具满载了黄阿毛仇恨与愤怒的躯壳。

　　“大雄，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

　　“从出生到现在，我认识的每一个人……和我有关联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死了。我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的死状，但不难想象他们的死法。”他的声音变得凄惨而又悲痛，突然话锋一转，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王都，怒火如熔岩一般，从他的眼瞳中喷发出来。

　　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牙切齿，眼中迸出血泪。

　　“他们是被踩死的！被这些吸人血、扒人皮，啃碎人骨头的狗官，被那些狗仗人势的军匪！被那个压在所有人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皇帝！被这个吃人的乱世！”

　　察觉到宿主意念的转变，触须再度从血肉中涌出，硬顶着镭射的影响，缠绕住他的后背，要将他往深处拽。

　　力道再大，【轻便钓鱼竿】也可以与之抗衡。

　　但……真正动摇的，却是大雄自己的内心，方才这番话，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思考。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个浅显的道理，大雄也能明白。他曾经使用过【好久不见手提箱】，结果因为转的太过分，转到了自己还没出生的年纪，理所当然地被镇子上所有人忘记了。

　　当一个人熟悉的社会关系全部被斩断，便可以定义为社会意义上的死亡。

　　更何况，在如此紊乱的世界里，连人的正常生理需求能否满足，都要打个问号。无依无靠的平民，在这种时候，甚至还不如投身于大家族的家奴。起码后者还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来抵抗时代大潮带来的冲击。而孤身一人在乱世顶梁过日子，过着过着，可能就不知道过进哪口锅里去了，堪称是地狱中的地狱。

　　即便最后，自己真的救下他，又能如何呢？要让他继续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吗？

　　他真的需要自己拯救吗？

　　“当一切都消失，我也变得无所谓了。我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

　　“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踩死的滋味。”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被我踩死的滋味——！！！”

　　……

　　他梗直了脖颈，爆发出一声困兽般的怒吼。触须如海浪般从身后涌袭而来，裹住了他的身体。轰的一声，蒸汽从巨人体内爆发出来，完好的血肉瞬间攀附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残缺部分重组。头颅修复完成后，似乎是察觉到大雄此刻没有被机体保护，脸上的触须齐齐张开，向他发出一声尖利的咆哮，化作万千道枝剑，奔涌而来。

　　……

　　“唉……”

　　向下看，大地已然破碎不堪，举目之内，皆是一片混乱破败之景。浓浓的绝望感染了他，尽管不太愿意，但大雄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冒险，似乎要以失败告终了。诺查丹马斯利用他的善良，彻底将死了他。

　　“没别的办法了。”

　　“当————！！！”

　　【脑波操作仪】让山大克罗斯的机体瞬间行动起来，右手摊开，往前一拦，将凌空刺来的触须尽数截断。就这一秒不到的功夫里，大雄从口袋取出一枚六面的骰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像卡拉OK场所里飞行棋的骰子一样，只不过再大些。

　　就是这么个看似平常的东西，却让阿苏尔大为失态，惊叫出声，还把身边的静香吓了一跳。可惜，她们和大雄相隔太远，声音并没有传过来。

　　“【回到原点】——！！”

　　看着破碎不堪的黄阿毛，大雄咬咬牙，将骰子往甲板上掷出，喃喃道，“一切……都重新来过吧！”

　　————

　　【回到原点】，堪称哆啦A梦所有道具中，最ob的道具之一，几乎可以说是时间系道具的巅峰，比【时光机】、【时光腰带】之类的高出一个档次。后者的使用方法，仅仅是让使用者穿越到某个特定的时间、地点，就像大雄现在这样，他本来是21世纪人，却来到了公元9年，这就是时光机的用法。

　　而这枚不起眼的骰子，却能真正意义上抹除“错误”，让时间倒流。

　　在日常中，哆啦A梦一共也就用过两次这玩意儿。

　　一次是因为大雄为了十杯泡面和玩具模型争执不休，弄出了多重时间线上的自己，最终太过混乱，不得已用了这个大杀器，将一切清零。（出自漫画原著《阻止我的大雄》）

　　另一次则是胖虎因为在生日会上大发脾气而后悔，深夜来求哆啦A梦，希望能让一切重新来过，让大家能开开心心为自己庆祝一次生日。（出自漫画原著《恐怖的胖虎生日》）

　　哆啦A梦离开后，这枚骰子一直静静地躺在口袋里，没有用过一次。在童年时期搞砸了足够多次后，大雄对这种时间系道具一直很敏感——哆啦A梦在的时候都搞出这么多乱子，现在他人也不在，万一真弄出啥问题，修都没地方修补！

第两百三十五章：你做了不可原谅之事

　　“啪嗒！”

　　骰子轻轻落下，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就像漫画里表现速度的分镜那样，变成了黑白交加的线条。大雄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汗，这其实是他第一次使用这个道具，冥冥中，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好在周遭的变化和他印象中一样。时间倒退，地点自然也不是这个地点了，他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外界传来，好像有人在和他说话。

　　骰子最大的点数只有6，这还远远不够！

　　如此想着，大雄不断地重掷，不断地重掷，周遭人声忽远忽近，嗡嗡地撞入耳中。

　　他要将时间倒退回见到王莽之前，摆脱自己对这个未来皇帝的一切干涉，包括那足以改变历史的一记【决心针】。一直重复扔了约莫二十多次，大雄觉得似乎差不多了，收住了手，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线条开始构筑成画面，画面又拼接成场景，一个有些凄惨的声音，进入了他的耳中。

　　……

　　“不……不是的……”女孩拖着惨兮兮的声音，做着她自己也知道无用功的辩解，“是马……一个骑着马的人，撞到了我，才会……”

　　“闭嘴！这一块嵩山墨，能换你这样的人十条贱命还有余了！莫说是被马撞了，哪怕是让那马蹄子活活踩死，你都不该松手的。”男人怒声叱骂道，“现在，宝墨碎了，老爷怪罪下来，你吃的起吗？”

　　……

　　时间之神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将他重新送到了初进长安的这条大街上。

　　正是在这里，他按捺不住道德的呼唤，出手救下了这个可怜的奴隶少女，因而结实王莽，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此时此刻，时光倒流，大雄忽然意识到问题并没有解决——他还是要面对相同境遇，道德的拷问，亦或是理性的抉择。

　　明晃晃的刀子悬在少女头上，世界好像静止下来，反过来催促着大雄的行动。

　　如何？

　　救？还是不救？

　　————

　　“【灵魂注入枪】————”

　　（灵魂注入枪：外形酷似玩具枪，瞄准镜的位置是一个软端吹气口，瞄准后吃一口气，可以将自身一半的灵魂强制注入对方身体，从而获得对方身体的操控权。但因为只有一半灵魂，相当于一心二用，需要同时操作两具身体，实践起来会有不小的难度。出自漫画原著《注入灵魂的枪》）

　　吸取了上次教训的大雄，拿出了一把截然不同的枪械，对着高大的男人猛吹一口气！

　　太久没用这个道具了，以至于大雄没能适应过来突然的视角切换，一下子像是被截住了，浑身冒冷汗。

　　看着自己突然高出一截的视角，以及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可怜少女，他忽然打了个寒颤，赶紧将手中的鞭子撇开，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把所有能摸出来的钱都一股脑塞给她，转过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拔腿狂奔、落荒而逃，一路跑出城去。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跑着，直到双腿累得发虚，汗珠如雨点一般落下来，让他短时间内倒腾不回来，大雄才对着软管吸了口气，将自己的一半灵魂重新抽回来。

　　眼瞅着事情突然结束，再没有热闹可以看，街上的人群也缓缓散开，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骚动平息，那个倒霉的奴隶少女似乎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将散落在地上的钱币捡起来，算是拿了一笔这个时代相当罕见的“遣散费”，摸了摸刚刚被生拽着的头皮，一瘸一拐地溜进小巷子里。

　　“……”看着她的背影，大雄心情有些复杂，一时间，他静然分不出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

　　老师曾经说起过，当他们眼中的对错不再像以往那么清晰，看电视剧的时候，不再执着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时候，就说明他们开始长大了。

　　这样模棱两可的感觉，真的就是长大吗？

　　不等他琢磨明白，只觉得肩膀上被狠狠拽了一下，阿苏尔踮起脚尖，抓住他的衣服，一把将大雄扯过来。少女的表情严肃到有些吓人，眸子瞪得老大，脸上写满了质问的意思。

　　“你怎么可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个，阿苏尔酱，不至于吧？”静香被她突然高亢的语调吓了一跳，连忙打圆场，“这个方法确实有点奇怪，但大雄也是好心才……”

　　“我说的不是这个！”不等她说完，阿苏尔疾声将其打断，一双眼眸直直盯着大雄，加重了语气，“大雄，你刚才做的事情，在一些已经接触到因果律的文明中，是绝对的禁忌，无论如何都不能碰的那种！这甚至比阿派朗基金会做的事情还要可怕的多。”

　　静香听得一头雾水，但她也从少女的表情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遂不再多言。

　　“你是【时空锚定者】，你所选择的，就是历史本身的走向——之前应该也有人这么和你说过吧？”

　　大雄的表情一脸懵逼，眉头紧皱，在记忆的小径里来回翻找，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过这么一个拉风的称号。怎么突然间，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二年级学生，就要承担起如此重大的责任了？

　　“啊，是有过！”反倒是静香一下子想起来，提醒道，“送小啾和小缪回白垩纪那次，那些时空警察不是说了嘛，‘是改变历史的人’……什么什么的。不能阻止大雄的行动，否则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自时光机于2008年被发明以来（这是藤子老师的原设计，在他的构想中，时光机这种神奇的机器，是在2008年诞生的），有关时空结构的研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22世纪的时空管院，已经在庞大的理论研究中，找寻到了这样一个特殊变量……不同国家的教材，对其有不同的称呼。”

　　“总之，经过反复试验，科学家们发现，当时空结构本身不稳定，过去和未来的连接被频频篡改时，【人择定律】就会生效。简而言之，时空本身会生产出同样的力量，来将一切修复到正轨。”

　　“被这股力量选中的个体，就是【时空锚定者】。”

　　“诶……”大雄有些诧异，挠了挠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苦笑道，“这么了不起的力量，却交给我这样不靠谱的人，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