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电子游戏真好玩啊
塞雷娅说到最后,心中已经默默有了一个答案:“可如果你确确实实地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尽管这种猜测与理性和逻辑背道而驰——但这的确是一个足够合理的解释,来说明你至今为止的一切诡异举动。”
“我很好奇。”杰拉尔德在经历了自我内心的拷打之后,缓缓抬起脸来,语气里充满了好奇:“他们在档案上是怎么描述我的,都剩下了些什么?”
“并不多。”她说。
“十四岁加入卡西米尔的军队,之后的记录几乎为零。在大约三年前被确认死于乌萨斯西部的战场上,而又在半年后以一个‘死去的人’身份回到卡西米尔。再是过了半年后,来到哥伦比亚,将一个曾经属于卡西米尔的资本家剥皮分尸。”
“哼。”杰拉尔德耸了耸肩,“那基本已经概括完了。”
原本用于安静学习的图书馆中,现在只留下杰拉尔德话语的残留,那声音最终逐渐减缓,归于宁静。
塞雷娅没有说话,没有询问,她清楚有些人的过去不应被提及,只要埋藏在历史中就好。
但杰拉尔德还是开口了。
“失去牵挂的人很容易做出错事。”他将双眼闭上,长叹一声,“我不是在指我自己,除了没有能够多陪陪家人之外,我不认为我这一生有做过错误的选择。”
“只是总是因为不够强大,最终导致结局总是不尽人意。”
“是啊。”
他轻声说。
“总是不尽人意。”
第十五章 邦邦卡邦~!新的队友要登场啦!
和平时相比,这个早晨确实算得上忙碌。
在监狱里能使用源石技艺的感觉很新鲜,他稍微测试了几次关于这块布的用法,结果也不出意料的令人感到困惑。
首先。
就如先前令塞雷娅产生误会的那样,这块布在他人眼里是不存在的。
即使上手触摸,感受到的依然是皮肤的质感,而且塞雷娅后来还特意去了一趟监控室,透过机械来观察所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
其次,相比起绕过干扰器使用源石技艺,这块布更像是在让他以更纯粹的方式接触源石本身。
因为谁都知道源石技艺这东西,是人类自身以一定的方式将源石中的能量引导为特定形式,并用于特殊目的的方法。
可这里的关键就在这个【引导】上,甚至说刚才塞雷娅之所以会那么惊讶,并断定他出现幻觉的原因也在这里。
他不是一个感染者。
体内体表都没有源石晶体,却能凭空使用源石技艺,就和从空气中一抓就能拿到个汉堡开始啃一样,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他身上带有某些精心制作的施法媒介,里头还必须装着高纯度的小型源石晶体。
或者,根据他曾经听过的一些传闻,这世上有些【巨兽】拥有能够执掌权能的能力。
可这种情况放在他这么一个弱小的天马身上显然太不现实。
与第一个推论应合的是,每次使用源石技艺的时候,这块布的颜色就会变得黯淡一些,上面的黑红色会随着源石技艺的强度而逐渐化作一无所有的黑。
或许等到上面的神秘不再留存,无论这份遗物承载了如何的过去,最终都会迎来被当作一块毫无作用的烂布所丢弃。
但这也牵扯出两个问题。
第一,这块布为什么会对液体呈现出明显的反应,尤其是是对鲜血?以及是否有通过测试补充‘颜色’的可能性?
第二。
考虑到这块布在别人眼中无法被观测到,或者表现出来的效果便是他身体机能的一部分……
那如果还要接着做梦,接着获取这些不知名遗物的话。
他到底会变成什么东西?
————————
象征着下午工作的铃声响起,杰拉尔德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当中。
他花了十五分钟时间才给自己那七零八乱的小窝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原地盘腿起阅读手里的书籍。
既然已经知道这块布的使用次数有限,他没必要浪费这些机会。
而待在C区的其中一个好处就在于,会有A、B区的犯人上来专门负责打扫C区里面的卫生。
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戴着厚重的枷锁,以防任何做出暴力行为的可能性,他们甚至连工作都不会被允许,仅仅只是放在那里一直废弃到腐烂发臭。
曼斯菲尔德之所以会成为哥伦比亚的试点监狱,其中之一的理由就是它会接手那些绝大多数监狱避之不及的囚犯。
杀人如麻的、冷酷无情的、口绽莲花擅长哄骗的。
无论他们之前犯下了什么样的罪恶,在被关押到这座监狱之后,他们都无法再继续那曾经的传奇生涯了。
杰拉尔德没有亲眼见识过C区的其他囚犯具体受了什么样的对待,但他很确定那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实际见到过一个‘真正的’C区囚犯了。
咚、咚、咚。
伴随着电梯抵达这一楼层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杰拉尔德知道那是安东尼回来了。
高大的身影被两个狱警架着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当中,只是在看见那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瓦砾时,安东尼实在无法保持表面上的冷静,深深的叹了口气。
偌大的房间中甚至没有驻足的地方,他忍着时不时被脚底下小石子折磨的痛感,踩着自己拿那毛茸茸的兽掌回到了床上。
等到两个狱警憋着笑意看了看房间中的大洞,给他们分别加上了一道连在墙壁上的镣铐,才咳嗽了几声。其中一个人开口解释道:
“咳咳,虽然咱们都是熟人了,但等会要过来的几个A、B区的囚犯不是。巴顿刚交代过我们了,这锁链单纯就是让他们没那么怕,今天这么多瓦砾,需要赶快弄完,没时间给他们畏手畏脚的。”
另外一个狱警把警棍靠在肩膀上,同样很是熟络地聊了起来:“嘿,主要还是来了几个新人,有些老东西故意把C区形容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等着看笑话……啊,对了,杰拉尔德,等等带人来打扫这里的是我,还有你那姘头。”
“那镣铐就是装装样子的,轻轻挣一下就会脱落,要做啥的话注意一点,咱别露馅了。说不定还能看点乐子呢,嘿嘿。”
原来如此。
杰拉尔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巴顿今天早上确实是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想好了测试的方法。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安东尼却是皱了下自己的眉头,但他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默不作声地装饰好自己的礼貌。
等那两个狱警走后,他便忍不住看向了那个大洞后面的人影:“那可并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安东尼还以为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杰拉尔德会多少展露出点生气的情绪,哪怕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人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
毕竟自己的这位朋友最近和某位狱警之间走得有些近,他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也有时会把杰拉尔德与对方的互动看在眼里。
爱情嘛,就是这样的。
哪怕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这种情绪总不是能自我控制的东西。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两个都还只停留是朋友的范畴,他这句话说的也没错,没有人会因为朋友被这么喊而不生气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别人都这么蛐蛐你俩了,还不赶紧澄清(说明)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好缓解一下其他人的好奇心?!
“你看起来对此非常义愤填膺。”杰拉尔德把视线从书上收回,看向对方,颇有些无语凝噎:“我建议你在问问题之前,先收一收你眼珠子里的八卦比较好。”
“既然如此,我为我的失礼道歉。”安东尼很是装模作样地礼貌了一番:“所以,你并不否认那位女士和你之间有一个……美丽的邂逅?”
“如果你是说书上的这些解剖插画。”杰拉尔德翻到最后几页给对方看了看上面的惨烈,“那确实挺美丽的,或许有些特殊癖好的人会喜欢,但那群人里面肯定没有我。”
“啊,一位前医生,喜欢分享自己的书籍。”安东尼点了点头:“非常优雅的喜好,同时也很幸运,能在监狱之中找到一个有共同话题可以探讨的对象。我想我先前不该对你们之间那过于亲密的距离而感到意外。”
“【过于亲密的距离】?”
“抱歉,这个措辞听起来有些模糊。”安东尼组织了一下语言,“但具体的例子实在有太多了,我前天还看见她坐在你的身旁,两人同时用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的样子。”
哦,呵呵。
前天的试卷刚好出了几道神经病一样的题……他妈的塞雷娅,看他快要提前把书读完就用些超难题来考他。
早知道今天上午就应该顺带做点其他的事了,怎么说也得治治她那脾性。
“闭嘴吧,安东尼。”
杰拉尔德回怼了过去:“一个从来没体会过爱情的花花公子还聊上这些了,嘴上功夫没输过别人,实战方面没尝试过一次,是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这句话修饰成【等待知音】的意思……或许。”
安东尼聊着聊着便沉默了下来。
他身上的枷锁始终提醒着他,不应当忘记自己身在监狱当中的事实,也不该忘记应该做的事情。
爱人和知音,对于他而言都是很奢侈的概念,甚至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有一个脱逃出去的未来。
就在这时,杰拉尔德头上的耳朵突然灵巧地抖了两下,连带着他本人的表情上也带了一丝疑惑。
“怎么了?”安东尼注意到了自己友人的表情,问道。
“有什么不对。”他仔细聆听着风带给他的声音,又重新看了一眼牢房之间的大洞,脸上的疑惑逐渐变成了慎重,“金属在口袋里的碰撞,藏匿的很好……有囚犯带了武器。”
“一共十二个脚步,两个狱警除外,大多数都非常弱,但有两个你得认真应付的。”
杰拉尔德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朋友。
他回想起了塞雷亚在第一次遇见他时,跟他解释的说辞。
“呵,还真的有人要来杀你了,安东尼。”
第十六章 只有死亡不会欺骗(4K)
传来的脚步声并不整齐,塞雷娅那沉重的靴子落在地面上的动静尤为引他注意。
她将自己的重心和步伐落得极好,气息也是如此,这是一个战士时刻保持警戒的象征,也是教科书级别的反应。
其中有一个小巧的囚犯,应该是个惯偷,身上带着许多由金属制成的小型零件,在头发和鞋跟处传来轻微的碰撞声响。
她的脚步细碎,总是会带着些时不时的拖曳,并且习惯性地掩饰着落地的声音——哥伦比亚城市下层帮派的习惯,那群人喜欢在街角跑酷,把自己伪装起来混入人群。
另外一个囚犯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脚步很轻盈,但又不像是职业的,口袋里的东西显然是精心组装过,监狱里的囚犯很少能见到这种级别的组装技术……不是杀手,也不是专门的武器匠,反倒更像是警察……或者说保镖?
剩下的没有任何一个需要特别在意。
这两个人也并不是说有多厉害,只不过剩下带着武器的囚犯实在太不入流,从脚步上都能听出只是单纯好勇斗狠的战斗方式,哪怕是让他们去找杜玛麻烦,这群人都能死得不能再死。
“有人要来杀我,了解了。”
安东尼脸上的表情在一瞬的迷茫中迅速切换,立刻坐起身来绷直身体,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听你的指挥,需要我现在做什么吗?”
“不用心急。”杰拉尔德将手中的书放在枕头下面,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为了避免你胡思乱想,等结束之后我们再聊其他的。战术就是等着他们的反应,不要第一时间出手。”
死士和被金钱砸进来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区别在于,后者根本不值一提。
——————
走廊中的光打在最前方带领着囚犯们走向C区的狱警身上,落下无限延长的影子,将身后的人群笼罩,像是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
这份阴影让罗宾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的身上有一个朴实无华的故事:父母离婚,领着她的父亲在自己的企业垮台后成日酗酒,进了医院,于是这位孝女便接下了棘手的委托,来到监狱当中尝试杀死一位……强大的囚徒。
在这片大地上算是比较常见的小事,但落在随便一个人的头上,依然能化作沉重的大山,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然而在实际进入监狱之后,她才意识到问题比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
如果说安东尼是监狱之中一个“自由的囚犯”,即使是A、B区的人会向他保持尊敬,那么他众所周知的朋友,住在他隔壁的杰拉尔德。
就是“死也不能招惹的怪物”。
有关他的传言在下面传得很广,最开始还是【把仇人从别墅里找了出来拨筋去骨】,后面慢慢就变成了【在哥伦比亚的市中心疯狂屠杀,把人头叠起来铸成了京观,一直到副总统带着军队过来才得以镇压,封印在曼斯菲尔德当中】。
否则,没有人能解释他到底为什么能够无视许多监狱里的规矩,就连巴顿都对他和和气气的。
而今天,他们要做的工作并不是像往常的囚犯一样,只是单纯打扫C区的卫生。
他们需要打扫两间牢房之间隔断墙残留的瓦砾。
换句话说,有人把墙壁打烂了,而且这个人肯定不会是一直讲规矩讲礼貌的安东尼……单就这么一想也就知道那些传言到底是如何而来的了。
假设真的实际发生了这种事,他们这些被雇佣来的刺客要正面撞上一个徒手能打烂炽合金墙壁的猛人——
罗宾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的口袋里还有这些天紧急组装出来的陷阱。
为了父亲的医药费,她只能把一切赌在这件事上。
……仅此而已。
就在她还在呆呆出神,思考着接下来到底要把陷阱安装在哪里的时候,她继续前进的步伐很快就撞上了最前面的那个狱警。
不仅没有撞动,她反而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堵结实的墙上,直接便带着趔趄摔在地上。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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