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皮子不知道哦
他的脸上露出了残忍而满意的笑容,对麾下的将领们说:“金雀花在召唤她的拯救者,或者说,她的新主人。时机到了!”
他的如今手下有着第三十七、第十六、新十六三大军团,这些身经百战、对富庶的京畿财富充满渴望的虎狼之师。立刻沿着弗拉米尼亚大道,以“奉天靖难,为长官复仇,清算挟持皇帝的释奴逆党”的堂皇名义,高速向厄比斯克拉雅以闪电般的速度挺进。
洛兰亲率精锐骑军,靠着勇武在最前方为大军开道,没有任何力量敢于阻拦这支来自边境的洪流。
第248章 义父的游戏:改朝换代废皇帝,洛兰自封护国公
当军团那如同森林般密集的矛尖和染着尘土的战旗,出现在都城外的雅尼山时,城内的混乱变成了彻底的恐慌。
然而,在元老巴萨斯·费边那装饰着祖先雕像的宅邸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费边正与几位亲近的元老举杯庆祝。
“诸位,”他满面红光,志得意满,“看吧!洛兰来了,他是我一手提拔的人!他就像我手中最有力的‘雷神之锤’!奥卢斯那个卑贱的被释奴完了,那个跋扈的、不识时务的马拉也死了!等到洛兰肃清皇宫里的残渣,金雀花就将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我们元老院手中!”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元老院的讲坛上,成为新一代的“元老院之父”,驾驭着洛兰这头猛兽,重塑共和的荣光(至少是表面上的)。
他立刻以“举主”和元老院代表的身份,带着一队随从,意气风发地前往洛兰在城外的营垒。他想象着洛兰会如何恭敬地迎接他,聆听他的“指导”。
军营里弥漫着皮革、汗水和钢铁的气息。洛兰坐在一张简易的行军凳上,擦拭着他的方天画戟,他身侧站着忠诚的克劳狄乌斯,这是一直跟随于他的副官。
费边保持着贵族的矜持,微笑着走上前:“洛兰,我的孩子,看到你及时赶到,我就放心了。金雀花正处在危急存亡之秋……”
洛兰抬起头,没有起身,只是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结实的牙齿,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巴萨斯阁下,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厄比斯克拉雅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
费边并未察觉异样,继续以指导者的口吻说:“很好。现在的关键是,你的军团需要立刻进城,控制局势。但要记住,动作要快,目标要准。首要目标是清除皇宫里残存的叛党,尤其是那个奥卢斯和他的党羽。至于近卫军里那些参与谋杀马拉的部队,也必须严惩,但不宜扩大化,以免引发更剧烈的反弹。之后,我们需要尽快召开元老院会议,在你的武力支持下,由我来主持,确立新的秩序,或许可以推举一位……更懂得尊重元老院的皇室成员。”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仿佛洛兰只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洛兰耐心地听着,直到费边告一段落,他才缓缓站起身。
他的身材魁梧,每一步都带着久经沙场的沉重力量感。他走到费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衣着华贵的元老。
“阁下的计划……听起来很周全。”洛兰的声音很平静,却让费边心里莫名一紧,“但是,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谁告诉你,”洛兰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鹰,“我和我的军团,是来听你发号施令的?”
费边的笑容僵在脸上:“洛兰,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是谁……”
“我当然没忘记!”洛兰打断他,声音提高,带着一丝嘲讽,“我没忘记我是如何用几乎一半的家产贿赂你,才换来这个北疆总督的职位!但现在,”他猛地挥手,指向营帐外林立的军团旗帜,“现在是我拥有这把‘雷神之锤’!规则,由我来定!”
费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情况完全失控了。“你……你想干什么?没有元老院的支持,你的统治不会合法!”
“合法?”洛兰嗤笑一声,“我的军团就是最大的合法!至于元老院?”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他们会学会在新的规则下生存的。就像您一样,巴萨斯阁下。”
他转向身旁一个如同巨熊般的卫队长“布伦努斯”:“布伦努斯,请元老去‘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是,大人!”布伦努斯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将费边完全笼罩。
他那粗糙有力、布满老茧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费边保养得宜的手臂,那力道让费边感到一阵剧痛和屈辱。
“不!洛兰!你不能这样!我是元老!我是你的举主!若是你担心被元老们抛弃,我可以收你为养子,以后你可以继承我的位置,我们不必这样的...”费边挣扎着,尖叫着,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被布伦努斯像拎小鸡一样,毫不留情地拖出了营帐,塞进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帐篷里软禁起来。
直到此刻,巴萨斯·费边才彻底明白,他亲手引入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头完全不受控制、并且瞬间反噬其主的洪荒巨兽。
悔恨、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震惊,瞬间淹没了他。
解决了自以为是的“举主”后,洛兰开始了他的表演。他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派出了大量的使者,带着从北疆带来的金银,潜入城内,对那群龙无首、早已士气崩溃的近卫军各部进行利诱:
“投降者,共享荣华!抵抗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在金钱和死亡的双重威胁下,加上内部早已分裂,一部分近卫军迅速倒戈。厄比斯克拉雅的城门,从内部被打开了。
洛兰骑着赤色的北疆战马,身披象征最高统帅权的紫边斗篷。
他的身边,骑着黑马、如同死神般沉默的“克劳狄乌斯”和“布伦努斯”紧紧跟随,那双野兽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卫队和投降近卫军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穿过广场,踏上元老院的台阶。
洛兰的目光扫过那些聚集在广场上面如死灰的元老和市民,充满了征服者的轻蔑。
他不仅来了,而且是以主人的姿态,踏入了永恒之城的心脏。
旧的规则,在他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已然彻底粉碎。
“金雀花的秩序,已经被阴谋、背叛和内战彻底摧毁!”洛兰的声音如同金属撞击,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年轻的盖乌斯·奥勒留斯,在其母与奸佞被释奴的操控下,不仅无力维护帝国,更纵容甚至参与了谋杀忠诚的近卫军长官——我的举荐者马拉·阿格里帕的罪行!他已失去了神祇的眷顾和统治金雀花的资格!”
他顿了顿,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全场,几位想开口的元老在他的逼视下将话咽了回去。
“为了金雀花的未来,必须做出改变。”他指向角落里一个一直低着头、吓得浑身发抖的中年人,“先帝的堂兄,格尔格帕·奥勒留斯,成熟而稳重,秉承传统美德,我认为他更适合披上紫袍,带领金雀花走出困境。”
被点名的格尔格帕惊恐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几乎要瘫软在地。
有元老试图引用法律和传统提出异议,洛兰只是轻轻一摆手,他身后的卫队长立刻上前,手起斧落,那位元老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古老的大理石地面。
惊恐的尖叫和压抑的抽泣声在大厅里响起。
“还有谁,”洛兰平静地问,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对金雀花的新生有异议?”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洛兰亲手将厚重的紫袍披在颤抖不已的格尔格帕身上,然后转身,面向元老们,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向你们的新皇帝,格尔格帕·奥勒留斯·奥古斯都,致敬!”
稀稀落落、带着恐惧的欢呼声起初响起,很快在卫队士兵凶狠的目光逼迫下,变得整齐而响亮,仿佛一场排演好的丑陋戏剧。
政变成功后,洛兰自封为“护国公”和“帝国摄政”,总揽一切大权。
他展开了血腥的清洗:奥卢斯及其核心党羽被公开处决;
参与抵抗的近卫军部队在洛兰的方天画戟下披靡而倒,洛兰那骇人的个人武力和北疆军团恐怖的军力彻底浇灭了众人反抗的意志;
忠于马拉的军官也被找借口清除。
旧的近卫军体系被彻底打碎,由洛兰带来的老兵吸收并重组。
皇太后莉维娅和废帝盖乌斯被秘密囚禁在一处偏僻的皇家别墅,巴萨斯·费边虽然保住了性命,被释放回都城中的宅邸,软禁不出,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终结,只能在悔恨与恐惧中度日。
第249章 义父的游戏:缘力本质诸神现,神庙悟道混沌佛
都城厄比斯克拉雅由诸多山丘组成,其中心为狼丘,皇宫则是位于圣灯山丘之上,而万神殿及其体系下的诸多神庙,则位于帕尔兰山丘之上。
帝国护国公洛兰,穿着简单的皮甲,骑着他那匹宛如赤龙一样的神马,提着方天画戟,单人穿过都城的大道,从皇宫前往帕尔兰山丘。
一路上,不时有刺客刺杀于他,但是尽皆殒命于那杆寒光四射的方天画戟之下,不管来的刺客有多厉害,多可怕,尽皆伏尸街头。
这种勇武无敌的表现震撼了厄比斯克拉雅的所有市民,开始有市民把洛兰当做战神下凡的化身,不然如何解释这股骇人的、不讲道理的个人武力。
赤兔马如履平地一般登上山丘,来到了天父的神庙之中。
对于骑马入神庙这一极端不敬的举动,所有的祭司都选择了沉默。那杆往地下渗漏着鲜血的画戟告诉他们,最好不要在此时多话。
洛兰骑在高头大马上,凝望着有着黄金比例的健美肉体、浓密胡须、目光深邃、手持雷电神杖的天父神像,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中,无尽的智慧灵光闪过,在进入神庙这一刻进行了最后的升华。
此界的武力等级看似不高,但据洛兰观察,其背后的本质却高的骇人。
神灵这一存在,洛兰见过太多了。
有的世界不过是强大一点的、得了些异力的生物个体。
有些是得了香火信仰的神异存在。
有些乃是天地间的一些原始能量得了神智和形体。
甚至有些是将自己的道理烙印至天地、打造自己无上国度和权柄的伟岸存在。
但这个世界的诸神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类。
洛兰之前就通过「天命归宗」这一命运神通与诸神对垒了不知道多少局,洛兰按照自己的剧本造就了多少枭雄诸侯,诸神就往其中掺沙子,把洛兰的剧本改成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可以说,洛兰从最初的“吕奉先”变为现在的“董仲颖”,走到如今护国公这一步,其实并不是洛兰的原计划,而是他和诸神博弈、缠斗之后的结果。
按照原本的计划,洛兰本是打算一路把义父认下去,站到最高位,因此洛兰一开始的剧本就是“吕奉先”。
但诸神不想看他这么顺利,因此通过种种干涉直接把他顶到明面上,不再躲在一个个“义父”身后。洛兰作为一个蛮族,没有义父遮挡,暴露在明面上,便会引起帝国各大政治势力的警惕乃至围剿。
蛮族,在帝国是没有政治地位的。
蛮族可以做仆从,做大头兵,乃至做军头,当养子,但绝对不可以站在帝国的顶层舞台上与人博弈,一旦露面必遭绞杀。
诸神便想着将洛兰的“野望”和“威胁”直接暴露在明面上,让洛兰被帝国绞杀殆尽。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颁布神谕,老实说这个年代,诸神想要颁布神谕其实是一件难事。再加上洛兰的阻挠,诸神根本不可能颁布直接针对洛兰的神谕给人间。
但是洛兰不想落入诸神的大网,他直接选择了掀桌。我不当“吕奉先”了,俺要当“董仲颖”,我看你怕不怕?
这么些年的斗争下来,洛兰也逐渐摸清楚了诸神的本质。
他认为诸神的本质是一种被他称作“缘力”的东西的汇聚。
“缘力”跟“香火”有些类似,但不同于“香火”。
“香火”的本质是集体的、情感化的、指向性的愿望和想象,最初是一种无意识的、弥漫的集体心理能量。
而“缘力”的则是人与自然交互的产物。原始人类在生存实践中,与自然(狩猎、采集、天灾)产生了深刻的交互。
巫觋是部落中最敏感的人,他们最先觉察并利用了这种由集体交互产生的能量(神力)。
他们通过仪式(巫术祭祀) 这种“规范化”的实践,来聚焦和引导这些散漫的神力,使其与自然界的特定对象(山、河、雷、火)或祖先产生更强的“交互”,从而实现祈雨、治病等效果。
神的概念由此诞生,这种长期的、集中的、定向的交互,就像一个模子,最终将自然对象和祖灵“塑造”成了具有人格化意志的“神”。
“香火”诞生的神和“缘力”诞生的神区别便在于此。
因为“香火神”的神力本质是来源于心,因此只要心诚便可获得诸神赐福。
而“缘力神”的神力本质来源于人类行为,来源于与世界的交互。因此跟缘力类神祇交互的关键便在于外在仪式的精准性,只要仪式到了,心诚不诚并不要紧。
在纯粹的物理宇宙中,一切遵循既定的物理定律运行,如同一个精密的、可预测的钟表。而智慧生命的诞生,尤其是其自由意志、意识和能动性,成为了这个封闭系统中的一个“奇点”。
人不再是宇宙程序中的一个被动执行单元,而是一个能够产生自主选择、注入新信息的源头。
每个人的每一个念头,每一次抉择,都不是物理定律的必然结果,而是一个真正的“创生”事件。
超脱性正在于此:这种“超脱”并非指灵魂出窍,而是指智慧生命的意志在因果链中成为了一个具有创造性的“第一因”。是人,启动了新的因果序列。
人的每一个选择,无论大小,都像在一条河流中投入一颗石子。涟漪散开,河道分岔。在您决定向左走而不是向右走的瞬间,宇宙便从一个确定的状态,“分裂”或“转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潜在未来。
这不仅仅是个人命运的改变,因为个人的行动会与无数他者互动,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这正是一次“开天辟地”。
在人行动之前,未来是一片充满无限可能的“潜能之海”。
每一次主动行动,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其中一条路径,使其从虚无的“可能”,坍缩为确定的“现实”。
这个从无到有、从潜到显的过程,正是创世的核心奥秘。
每个智慧生命,在本质上,都是“神”。此便是,众生皆有神性,皆有佛性。
“缘力”的力量便来自这一“微小”的“创世过程”。当人运用自由意志去行动、去与世界交互时,就在行使这种权柄。
人不是在“消耗”缘力,人本身就是缘力的源头和通道。
当无数智慧生命在长期实践中,将其“缘力”(创世动力)聚焦于同一个方向(比如狩猎、农耕),这种集体的、定向的形塑行为,就会在现实的底层结构中刻下深深的烙印,最终凝结成代表该领域规律的“缘力神”,这种神灵的本质丝毫不逊色于香火神,别有玄奥。
以往的世界,所谓的诸神干涉命运,都是一系列玄乎的东西,因此其干涉命运的本质发自于心,乃是心想事成,心本无定,因而玄乎莫名。
而缘力诸神则很直接了,他们干涉命运的方式,则是依靠直接干涉人类的实践过程达成的。
命运是什么?在缘力理论中,命运并不是一种预先注定、不可改变的超自然安排,而是人类与自然世界持续交互的动态结果。
命运并非一条孤立的、写就的线,而是由无数“人与世界交互行为”所编织成的、动态的、充满节点与路径的“轨迹之网”。
每一个选择,每一次行动,都是一次与世界深刻的交互,都会产生“缘力”,在这张网上振动、传导,并开启新的路径,或强化旧的路径。
在流体力学中,混沌系统(如大气、河流、风暴)的特点是:对初始条件极度敏感,内在存在无数非线性相互作用,导致其长期行为不可预测。
人类社会正是如此:
每个个体都是“微扰”,每个人,作为拥有自由意志和创造力的“微观神”(独特的变量),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想法、做出决定。
这每一个念头和行动,都是注入社会这个“思想流体”中的一股微小的扰动、一个漩涡。
我的一个决策会影响你,你的反应会波及他,他的成功会激励一群人,一群人的失败会改变市场规则……这些相互作用不是简单的1+1=2,而是指数级的放大、抵消、扭曲和共振。
就像河流中两个漩涡相撞,可能湮灭,也可能合并成一个更大的涡流。
人类社会正是一个“巨大的混沌系统”,而命运的无常,正是这个系统固有的、宏观的涌现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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