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要成为假面骑士
他也可以去预判敌人的目的、阴谋还有弱点,然后分析半天,真打起来一把火烧死了,有意义吗,没有意义。
他其实很聪明,也很敏锐,只是绝大多数时候都没得选而已。
像是轻小说迟钝男主那种,明明女孩子都给你做便当了还能认为这只是关系好的一种体现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过是没得选的他只能也只可以在嘴硬、沉默以及拒绝间三选一。
同样的道理,他放弃思考,一般只会出现在思考了也没有用因为信息确实过少,用武力便能解决根本不用思考这两种情况上,前者是柊舞缇娜所做的那个梦见他死去的梦,后者是黑暗组织那层出不穷数不清的阴谋。
但此刻,手握这张假面骑士帝骑的卡片,他意识到……也许真的能从中窥见些许改变的契机。
自称“时间的旅者”,记忆完备时的小风,也许是跨越时间线而来,大抵明知他有多么强大也要做出挑战他的这种愚行,甚至可能是专门等到他使用假面骑士剑的力量才出手,是为了这张卡片。
与那“逢魔时王”一样,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有着世界破坏者之称的骑士的力量,在这张卡片之上。
这张卡片的力量说不上无匹,但,很特别。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随着昼夜变化,寄宿力量的性质也会发生转换改变的卡片。
‘抗君,你都盯着这卡片研究快两个小时了,天都亮完了。’
思绪被丘比的吐槽声拉回现实。
他抬眼看向窗外,确实,旭日早已高悬,将城市镀上一层明亮的金色。晨光透过玻璃,恰好落在他手中的卡片上,那品红色的骑士身影在阳光下更加夺目耀眼。
“也是,之后再说吧。”
把卡片收起,似乎是终于想起了自己名义上还是个高中生,樊抗翻出了那套几乎没怎么穿过的总武高校服。
深色的制服套在他身上,与平日便装的气质截然不同,竟意外地显出几分属于少年的青涩感,尽管他早已经杀古朗基如麻。
他整理好衣领,推开了出租屋的门,破天荒地打算去学校看看。
几乎是同时,对面房间的门也“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颗银发的小脑袋探了出来,苍翠的眼睛亮晶晶的。
“老大早!”
“小风早。”
“老大今天要去学校一趟,你先自己一个人玩,这是吃早餐和午餐的钱,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记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出去玩的时候不要和陌生人一起。”
“嗯,小风会乖的。”
他和银发的少女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忽然被叫住了一下。
“老大。”
“?”
樊抗迟疑地回头,女孩站在那里,背对着屋内的光线,笑着告诉他。
“不管发生什么事,小风都会站在老大这一边。”
“嗯,我知道。”
少年走入人潮。
女孩再一次大喊。
“不管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清亮,认真,坚定,如同划破晨空的清亮号角:
“小风都会站在老大这一边——!”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
……
……
清晨的阳光洒在通往总武高的林荫道上,光影斑驳。
樊抗慢悠悠地踱着步,毫不在乎是否会迟到,他肩头,丘比那雪白的身影如同一个不合时宜的装饰品。
‘那个女孩,真的是越来越可疑了。’
“但是没有敌意也没有恶意。”
‘是啊,没有敌意也没有恶意,她有的,只有最纯粹的真心。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啊……’
樊抗皱了皱眉,给了肩头的白色外星可疑生物一手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丘比。”
‘也许,以后你会明白的吧,抗君。’
“我不会明白的,丘比。”
他的确没得选。但,正是这份没得选,支撑着那么多人有得选,正因为从来不会后悔,坦诚地面对自己,才能一路走到现在。
和丘比日常打着意义不明的嘴仗,樊抗背着空空如也的书包走向总武高的大门。
清晨的日光洒在校门前,带着一种属于校园特有的、略带喧闹的朝气。一位穿着总武高制服、留着黑色短发、站姿一丝不苟如同标枪般的少女,正神情严肃地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入校门的学生,不时出声纠正某个人的领带歪斜或裙摆过短——风纪委员,马剃天爱星。
樊抗从旁边几个小声议论的路人学生那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有一说一,这名字还挺帅的。马剃天爱星——听起来像是那种会出现在热血战斗番或者异能学院题材里的主角或重要角色才会有的名字。说实话,明明是身为假面骑士在战斗,樊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对手或是残念的队友那里听见过这种感觉很帅、很有战斗感的名字。反而是在一个普通高中的风纪委员这里听到了。
就在樊抗准备像往常一样混入人流往里走时,那道锐利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他。
马剃天爱星在樊抗若无其事地往校门里走的时候,拦住了他。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近期有人携带违禁品入校,所以应校方规定,现在要做一些例行检查。只要用这个扫描棒扫一下就好了。”
她拿起一个手持式安检扫描棒,示意道。
“很快的,请配合风纪委员的工作。”
是有人带了多不妙的东西进学校,才会动用安检仪啊……
肩上的丘比及时开口:
‘放肆,区区风纪委员,也敢搜我们的身,抗君,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你是不是跑错片场了,我特喵但凡有一点你这仗势欺人的想法,还用过成现在这样吗,我可是最尊重他人,最遵循校规的三好学生。”
‘一年到头连学校都不会去几次的三好学生吗?’
“……”
在丘比吐槽期间,马剃天爱星已经动作麻利地用扫描棒在樊抗身上“嘀嘀嘀”地扫了一圈。仪器没有发出警报,显示一切“正常”。
然而,少女并没有放行。她的目光落在了樊抗那个显得过于空瘪的书包上,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公事公办:
“请打开书包。因为近期有人带了非常‘不妙’的书稿和杂志进学校传播,所以也有必要确认同学你书包里的内容物。放心,出于尊重隐私,只要同学你自己把里面的书本拿出来展示一下封面即可。”
“……唉。”
先前还说着自己是最尊重他人,最遵循校规的三好学生的男人变了脸色,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故作神秘地看向眼前的少女。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位同学?”
“请问你是?”
“校园七个传说……还是怪谈之首?我想想,舞缇娜怎么说的来着,总之,总武高有我这么个人,我很厉害,我是樊抗。”
“没听说过。”
“……”
丘比在旁边继续煽风点火。
‘你都多久没去学校了,人家听说过才怪了,指不定那什么奇怪排名的榜首都被别人取代了。’
就在马剃天爱星因为樊抗的沉默和“威名”发言而觉得他越发可疑,眼神中的警惕更浓时,樊抗毫无征兆地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极具压迫感,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微微低下头,直视着马剃天爱星的眼睛:
“我劝你不要惹事,女人。”
‘出现了,比丘比先前的发言还要过分的校霸台词!接下来,抗君是不是要说‘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之类的话了?!’
“那个,同学,你这样让我感觉很困扰。”
以为自己是遭遇不良的马剃天爱星后退一步。
当此之时,樊抗抓起书包,一溜烟窜了出去。跑得很快,先前的奇怪发言不过是为了找到跑路的时机。
“抓住他!”
身后的马剃天爱星大叫,周围几个学生会执勤的成员也闻声而动,朝着樊抗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是,没有意义。
他们就算开着赛车来追他,也不可能跑过他这两条腿,更别提,他还可以无视地形阻碍。
在几个学生会成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本可以直接飞跃的他刻意地助跑几步,脚尖在花坛边缘一点,身体轻盈地腾空而起,单手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一搭,一个漂亮的引体向上加翻身,整个人就稳稳地落在了二楼的走廊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视了所有地形阻碍,用时不到三秒。
他站在二楼栏杆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那几个气喘吁吁追过来、一脸懵逼的学生会成员,冲他们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所以,抗君你包里到底装了什么?’
“秘密。”
?第七十六章 沧海前兆
晴空万里,碧蓝如洗。辽阔的沧海在阳光下铺展至天际,深邃的蓝与天际线交融,唯有几缕流云点缀其间。海风带着咸腥与微凉,吹拂着停泊在港口的小型渔船。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艘缓缓驶离港口的钢铁巨兽打破——那是一艘装备精良的大型捕鲸船。粗壮的吊臂、巨大的网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它驶向深蓝,带着一种与这片壮丽海景格格不入的肃杀与贪婪。
水谷御言站在自己那条找师傅凑钱买的破旧小渔船的船头,目光追随着那艘远去的捕鲸船,眼神复杂。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渔服,身形在宽大的衣物下显得单薄,却站得笔直。
捕鲸。
脚下这个国家固执延续的陋习。
在工业时代以前,捕鲸活动对于土地贫瘠、农业生产力差、物资匮乏的这个国家来说是具有正当性的,但随着时间进入现代,当替代品唾手可得,当海洋生态的脆弱性被反复证明,这种以“传统”为名所行的杀戮,便只剩下了贪婪和掩耳盗铃的虚伪。
一九八六年,国际捕鲸委员会通过了一项全球性的决议,暂停所有捕鲸活动,目的是为了保护鲸鱼的种群数量。
脚下的这个国家则选择了一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方式来维系传统,“科研捕鲸”。
假借科研之名,我行我素地继续捕杀鲸鱼,因为确实有利可图,或是产业链关联的关系,北极、阿拉斯加、甚至是挪威等地对日本的捕鲸活动予以配合。
即使是假以共同守护地球的大义之名,人类也从不团结。
水谷御言望着眼前的千里波涛还有前方那艘驶离的捕鲸船,心情复杂。
难以想象,师傅到底要经历多少,看见过什么,才会如此地不信任各个国家的政府,又要经历多少,看见过什么,才会在明知人类丑陋的前提下,依然选择为保护人类而战斗。
“水谷,今天也起这么早啊?”旁边一艘渔船上,一位皮肤黝黑、满脸风霜的大叔探出头,熟稔地打着招呼。
“勤奋一点总是没坏事的吧。”
海风吹动少女的发丝,小渔船上的女孩一身渔服,却没有急着出海打渔。
海风更劲,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她没有像其他渔民那样急着解开缆绳、撒网捕鱼,而是稳稳站上自己小渔船的船头,面向辽阔的大海。
“又要开始练拳了?”大叔了然地问。
“嗯!”
水谷御言应了一声,目光变得专注。她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拉开架势。拳风破空,脚步沉稳,一招一式在海天之间展开。海浪的起伏成了她天然的桩步,海风的呼啸成了她无形的对手。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顺着脸颊滑落。努力仿佛没有尽头,而肉眼可见的“成果”却总是姗姗来迟,如同海平面下难以捉摸的鱼群。但她别无选择。手中紧握的,只有这份汗水浸透的武道。
她很清楚。
师傅喜欢的并不是努力的弟子,而是有天赋的弟子,明明那家伙自己是纯粹依靠着努力才走到长路的尽头。
但,她也清楚,师傅只是想看到更少的死伤。
心怀利刃,杀心自起。
手握力量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有人想要成为最强,有人想要统治世界,有人自比为神,有人想要受到欢迎,有人想要帮助他人,有人想要改变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
师傅却放弃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正义,捡起了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正义,拯救生命。
到底是因为这份最基础的正义成就的那般强大,还是因为足够强大,才能选择这份说来最基础最简单,却也最沉重的正义,想不明白。
另一艘船准备出海的大叔,隔着船舷抛过来一盒牛奶:“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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