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要成为假面骑士
这也很正常,即使过去正在破碎,他所承载的技艺此刻尚且存在,就个体力量而言曾经站在长路尽头武道加身的他战斗力已经来到了人类的巅峰。
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哪怕是速度,就算是以这个世界特有的赛马娘作为比较对象,只要不是长途竞赛,他的爆发力也比这世上大多数的赛马娘还要快。
“你抓不到我的。”
当那个小赛马娘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到近前,带着劲风的小手几乎要抓住他衣角时,樊抗轻笑一声,丢下这句话。
然后,他动了。
没有华丽的变身,没有特殊的装备,仅仅是属于“丰川抗”的身体,在樊抗意志的驱动下,爆发出了匪夷所思的速度与协调性!
劲风将小赛马娘的褐色长发吹散,那一抹白色格外显眼,在东海帝王眼中,眼看着就要抓到那个在网上口出狂言还张口一个杂鱼闭口一个杂鱼的混蛋时,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理所当然地追了上去。
人类和赛马娘比赛跑,这多像是一句笑话。
东海帝王起初也是想笑的,可当她发现自己似乎真要跟丢了追不上的时候……她笑不出来了。
在JRA的门口,一大一小,一个是另一个世界最强的假面骑士,一个是这个世界还未长成但是才能已初见端倪的赛马娘,一人一马开启了追逐战。
飞檐走壁,攀墙夺路,原本只存在于影视剧动作片中的一幕幕场景切实上演,仿佛幻想照映进了现实。
在东海帝王惊怒交加的视线中,某个混蛋展现出完全不属于人类范畴的敏捷:他轻易地跃上低矮的围墙,在狭窄的巷道间如履平地,甚至在一个看似死路的角落,面对追堵而来的小马娘,他二话不说,拧腰沉肩,一拳轰出。
“砰——咔嚓!”
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混凝土碎裂的声音。坚硬的墙壁如同纸糊一般,被他硬生生轰开一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窟窿。烟尘弥漫中,樊抗甚至还有闲心对着目瞪口呆的东海帝王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联系方式写在这里放下了,方便回头支付赔偿金给物主。你过的时候小心点,别把纸条卷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墙洞之后。
事实证明,只要你力气够大,这世上就不存在死路。
但凡某人对丰川抗的身体存在一点爱惜,其实早就该输了。
“还不放弃吗,小鬼,虽然你确实很快,但是还追不上我。”
气喘吁吁的男人站在公园的围墙上俯视着下方扶着膝盖、已经跑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小马娘,说着风凉话。
这小马娘看上去也蛮有天赋的,也许再过两年就能追上他了,不过有一件事她这辈子都兴许无法达成:
“再说就算追上了其实你也打不过我。”
东海帝王胸膛剧烈起伏,棕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那撮白毛也蔫了下去。但她倔强地抬起头,棕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呼呼……呼,在让……让你改口之前,我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拜拜了你嘞。”
男人冲她挥了挥手。
眼看着这个在网上攻击她的魂之卡组,言语恶劣,甚至不尊敬皇帝的大恶人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不仅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还摆出这一副洋洋得意的恶心模样,东海帝王急了。
她已经顾不得其他,直接使出玉石俱焚的一招。
人小鬼大的少女一个滑铲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开始硬挤眼泪:
“爸爸,你不能再去赌了啊,你已经为了那白色的粉末把妈妈卖了,不要把我也卖掉啊呜呜呜呜~”
如果放在某人的故乡,这一句话罗织出的罪名就有赌博、人口贩卖、违禁品吸食,堪称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通缉令,就算这个国家的的国情并非完全相同,但最后招致的结果也是相差不多的。
公园里的人本就多,这么一个看上去非常可爱的小马娘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周围人不善的眼光纷纷投来,其中更是有不少热血尚存的过路人士撸起袖子,朝他逼近。
仅一句话,攻守之势逆转。
哪怕是樊抗,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只的马娘就算不是天才,起码也可以评个鬼才。
“这下麻烦大了啊……”
樊抗并没有解释自辩的想法。
平心而论,易位处之换做是你,作为一个路过的热心民众你会选择相信一个可可爱爱的小马娘还是形迹可疑的他呢,得出答案的时间恐怕短到连想都不用多想。
反正这里只是梦,就算被抓紧警察局关起来等到梦醒来也没有什么所谓,但樊抗不想输。
“逮到你了,垃圾。”
小只的马娘抓着他的裤脚,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
“是啊,你逮到我了,小鬼。”
男人也很大度,揉了揉小马娘的头,报复性地把对方的发型弄得一团糟。
然后,在周围人群愤怒的注视和逼近中,樊抗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下了那三个无比醒目的数字:1 - 1 - 0。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警,对,没错,是弥生公园这里,这里有一个暴徒挟持了一位未成年赛马娘作为人质,围观群众已经聚集了很多,请尽快赶到,情况很严重。”
“???”
东海帝王感觉哪里不对,怎么有人报警自己抓自己的啊。
“你这是干什么?”
“报警啊。”
樊抗理所当然地答道,然后敲了敲对方的小脑瓜。
“我大概看得出来,你是想要同归于尽,事已至此再想翻盘也基本没有可能,可我樊抗这辈子就没有认输过,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胜你一筹!”
“?”
“是叫东海帝王对吧小鬼,是个不错的好名字。”
“?!”
小马娘费解地抬起头,然后发现自己藏在衣兜里的学生证不知何时已经被对方抓在了手里,反复翻看把玩。
接着,男人嘴角上撩斜勾,笑得分外狂狷,凑到东海帝王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只听见他轻声言语:
‘很快,咱俩就要一起出名了。’
男人折下一根树枝,架在小只马娘脖间,先是挥舞树枝逼退路人,然后以比先前东海帝王大喊大叫时还要高出十几二十个分贝的声音出声叫嚷:
“你们不要过来,我和东海帝王是真心相爱的!”
为了确保公园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准确听到,樊抗还用从前修习武道时辅修学习过的声波功调整了一下声音的穿透力。
“你们不能拆散我们!真爱无敌!”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樊抗架在东海帝王脖子上的那根可怜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晃了晃。
……
……
樊抗一生要强,不弱于人。
论武,他站于长路尽头,以赝作之身敌撼天动地之兽,称一句冠绝天下并不为过;论志,穿行一百三十七个世界,破碎过去,粉碎未来,从未言惧;论脸皮,开玩笑,这里只是梦境,要什么脸皮?
他只是有原则有底线不至于完全不择手段而已,这做个梦而已,要是能被这小姑娘欺负了那他不是白做梦了?
现在这小马娘主动拉他同归于尽,他要是不接下这招还以颜色他就不是樊抗了。
‘无非是一换一罢了。’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无需冠冕的至强骑士反过来抱住了东海帝王的小腿,相比起之前连两滴泪水都要挤半天最后还是假哭的东海帝王,樊抗的演技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影帝级。
“帝宝,你带我走吧,帝宝,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他是真哭,真嚎,以武道家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他甚至标准且完美地在情感爆发点中带上了颤音。
“帝宝,我知道,你进了特雷森学院,有了新欢的马娘就忘了我了,没关系,我支持你寻找自己所爱,可是……可是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啊帝宝!”
任谁来听了都只会觉得真情实感,满是真情流露。
“等我被警察抓走关进去以后,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啊帝宝,帝宝,你要开心,你要幸福啊,好不好?!”
被他抱住小腿的小只马娘已经整个马变得灰白,他还在嚎。
已经豁出去了,他樊抗反正已经不打算要丰川抗的清白了就心脏地想着顺便带走别人的清白。
等梦醒以后,这些破事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的世界以后没有我了,没关系,你要自己幸福,帝宝!”
在被拿着防爆盾的警察拖走的时候男人依然在卖力地表演,即使被拖拽,被架走,到最后还在把手伸向已经灰白化蹲在原地的东海帝王。
地面上被犁出的两道拖痕更是男人收敛气力后为增强真实性和感染力嚎出大成之作:
“帝宝!帝宝!帝宝!你带我走吧,帝宝啊啊啊啊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和警察拉扯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按破了一面防爆盾。
不过无伤大雅,整体的演出效果还是相当不错。
只用了半个小时,《震惊,弥生公园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男子向马娘求爱不得当场泪崩》、《绝望的嘶嚎——人与马娘之爱恨》等相关标题瞬间刷爆了雅马的热搜。
……
……
暮色沉甸甸地压下来,为这座簇新的丰川宅邸镀上一层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里并非丰川老宅,而是丰川抗和丰川祥子结婚以后新起的“爱巢”。此刻,刚刚被丰川家动用关系保释出来的樊抗,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踏入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家”。
沉重的雕花铁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樊抗踏入门厅,昂贵的石材地面映着他略显疲惫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洁净、冰冷,如同一个巨大的展示柜。
他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自嘲。如果是那个入赘的丰川抗,身为赘婿的他此刻恐怕已经自觉地捧着榴莲跪在玄关了吧?但樊抗的话,呵。
“欢迎回家,老公。”
清冽如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玄关的暖光下,按照这个世界的历史来说,应该是同他新婚不久的少女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浅色家居和服,勾勒出纤细却已显玲珑的腰身。
淡蓝色色的长发如月光流泻,柔顺地披在肩后,几缕发丝俏皮地滑落颊边。肌肤是上好的白瓷,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仿佛融化了最纯净的琥珀,清澈见底,此刻正映着樊抗的身影,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初生小鹿般的羞怯和探究。鼻梁挺直,唇色是淡淡的樱花粉,此刻正微微抿着,泄露了主人内心的些许紧张。
樊抗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按照这个世界的历史,眼前的少女、他的“妻子”,应该已经与丰川抗这个赘婿结婚数月了。可眼前少女呼唤“老公”时的神态,那份生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害羞,哪里像一个已婚数月的妇人?
分明更像是他记忆深处,那个尚未被家族重担完全压垮、带着些许天真与纯净的丰川祥子小姐。
不过樊抗也不在意,梦境而已,要是一模一样才不合理。
但也恰恰是这点不合时宜的羞怯,让那声“老公”意外地撩动了心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纯真诱惑。
但,他不是丰川抗,是樊抗。
不是可以向丰川小姐尽情撒娇尽情与丰川小姐相爱的赘婿,是必须要去反抗灭亡的连过去和未来都支付殆尽的倒霉蛋。这份虚幻的温柔,于他不过是镜花水月,是深渊边缘摇曳的彼岸花。
接下来是正常的流程,吃饭,洗碗,然后……睡觉。
“我去洗澡了。”
“哦。”
樊抗含糊地应了一声,将自己重重摔进宽大柔软的意大利沙发里,陷进去,仿佛想被这昂贵的皮革吞噬。
他随手抓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切换着频道,屏幕上闪烁的光影在他眼中却是一片模糊。直到浴室的水声渐渐变得清晰、热烈,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寂静的豪宅里,他才猛地一个激灵,意识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
按照这个梦的真实程度,接下来,不会发生那种事吧。
没关系的,只要说,他今天累了,还和一只小马娘大闹一场,丰川小姐会体谅他的。
水声停了。片刻后,浴室门被拉开。
氤氲的水汽裹挟着沐浴露的芬芳涌出。洗浴完毕的少女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一件宽松的丝质浴袍,湿漉漉的蓝发贴在颈侧,肌肤被热气蒸腾得泛着诱人的粉红。她没有如樊抗预想的那样催促他去清洗一身汗臭,也没有回卧室。
她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樊抗握着遥控器,还维持着瘫坐的姿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靠近。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腾空!
“诶?等等……?!”
他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她以一种与其纤细外表不符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抱了起来——像抱起一个大型玩偶。他手里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她抱着他,步伐稳定地穿过客厅,目标明确地走向主卧。
他应该反抗的,一如他迄今为止,一路走来,回绝了不知道多少份真心,眼前的少女亦给出过同样的真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真的受到了某种影响,先前可以毫不在意地以丰川抗的身体和那只小马娘打闹许久的技巧,此刻,使不出来半点。
到底是梦境的问题,还是丰川抗的身体已经习惯,樊抗也不知道。
门被踢开,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丢在了那张足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巨大婚床上,柔软的羽绒被深深陷下去。他撑起身体,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少女。她只穿着单薄的浴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水珠顺着她蓝色的发丝滑落,滴在深色的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那个,丰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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