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为假面骑士 第98章

作者:想要成为假面骑士

  他喉咙发干,下意识地用回了旧称,随即又慌忙改口:

  “……老、老婆!我今天……有点累了,真的,还跟一只小马娘折腾了半天,浑身都散架了……就,就早点休息吧?”

  他鼓起全身勇气,才挤出这段拒绝的说辞,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她那双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琥珀瞳。

  但少女仿佛没有听见。

  她微微歪着头,湿漉漉的蓝发滑向一侧,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今天,不做吗?”

  “不做啦!真的累了!”

  樊抗几乎是立刻回答,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慌乱。

  少女没有再问。她只是俯下身来,膝盖跪上床垫,柔软的床铺随之凹陷。浴袍的系带在她动作间松开了些。她伸出手,温热的指尖带着沐浴后的微潮,不容拒绝地抚上他的脸颊,然后向下,目标明确地探向他衬衫的纽扣。

  “今天,不做吗?”

  “我……”

  她再次开口,声音近在咫尺,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重复着同样的问句,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樊抗想推开她,想再次强调自己的疲惫,想逃离这诡异的氛围。然而拒绝的话语尚未出口,就被一片温软彻底堵住。

  并不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到某个地方在被攻城略地,属于她的气息将他淹没。他僵硬地承受着,被动地回应着,呼吸变得困难。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稍稍退开一丝缝隙。

  “唔……”

  樊抗急促地喘息,眼神迷蒙。银丝成线,在昏暗中闪着微光。

  帝王石呢?为什么没有反应?

  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敌意和杀意的关系吗,可是再这么发展下去,现实那边他的身体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没记错的话,入睡的房间一角,那里,有个裹着毯子的娇小身影蜷缩在他的旁边。

  少女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分神。

  她直起身,浴袍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昏暗中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她再次微微歪头,蓝发如水银泻地,琥珀色的双瞳在阴影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他,第三次,用那平静无波却令人心悸的语调发问:

  “今天,不做吗?”

  声音轻飘飘的,落在樊抗耳中,却重若千钧。

  那平静语气下蕴含的、火山般即将喷发的渴望,让他浑身僵硬,拳头紧握,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空气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妻前犯

  翌日,晨。

  淡金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洒在房间地板上,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柊舞缇娜蜷在温暖的被窝里,嘴角挂着还未消散的甜蜜笑意。她昨晚做了个好梦。一个让她此刻回想起来脸颊仍会微微发烫的好梦。

  是关于和部长手牵着手,一起走在林间小地上,部长发誓说今生只爱她一个,要和她一起……做可能会比较让人害羞的事情,然后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的梦。

  因此,她的心情很好,甚至有了早起叫醒部长,让他体会到被美少女叫醒的漫画情节!

  ‘话说回来……我算是美少女吗?’

  这个念头像个小气泡一样冒出来,一丝小小的自卑感悄然爬上心头。她笨笨的,傻傻的,个子也不高,论起身材,别说水谷御言她们了,大概也只能在乃面前找找自信了……

  紫色头发的女孩用力甩了甩头,把这些消极的想法甩开,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但是!没有关系!’

  比起其他的女孩子,部长最先选择的是她,最先拿下部长初吻的人也是她。更加看重内在和心灵美,而不是只会肤浅地用外表去评价女孩子,这是部长为数不多的优点!

  紫发的女孩心情有些雀跃,她轻手轻脚地掀开柔软的毯子,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像只准备给主人惊喜的小猫,悄悄走到樊抗的床边。

  “部长,该起……” 她酝酿着最温柔的语调,准备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然而,话未出口,她就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安详的睡颜。部长已经醒了,或者说,他看起来像是整晚都没怎么睡。浓重的黑眼圈盘踞在他眼眶下方,那双平日里或锐利或懒散的眼睛,此刻却空洞地瞪着天花板,里面盛满了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怨念,是相当的心有不甘。

  “部长,你是怎么了吗?是半夜时劫者打过来了吗?!”

  部长抓住了她的手,长叹一口气。

  “……做了个噩梦。反抗失败了。”

  “啊,只是梦而已啦,没事的,我会支持部长的,在现实里我们肯定成功!”

  柊舞缇娜立刻俯下身,双手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试图传递自己的力量和温度,鼓励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结果部长又叹了口气,说这话的时候带上了咬牙切齿:

  “反抗失败就算了,本来已经准备开始享受……默默承受了,结果梦直接醒了,早知道就不反抗了。”

  “听不太懂。”

  怎么感觉部长很失望的样子。

  “总之,新的一天开始了。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不应该耽于……呃,耽于那些……明明很想要但是不能做的事情。”

  在柊舞缇娜纳闷的目光中,樊抗利落地套上衣服,准备外出。

  白色的外星可疑生物适时地跳上他的肩头:

  ‘虽然不知道抗君究竟梦见了什么,但无论梦见什么,你也完全有能力将其在现实中兑现吧。’

  樊抗侧头瞥了肩上的白色生物一眼,嗤笑一声:

  “呼,那我梦见一拳打爆那张紫黑卡片上的家伙,你觉得有可能在现实里实现吗?”

  ‘那咱们还是讲点实际吧,当初那一战都是大家凑到一起好不容易才打赢的,真亏你还想自己一个人一拳打爆。’

  懒得理会丘比,樊抗招呼柊舞缇娜。

  “走了,舞缇娜。”

  翻找出了那张印有火山图案的卡片,准备出门。

  长梦无痕,窗外阳光正好。

  ……

  ……

  丰川宅。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外界的光线,让宽敞的和室沉浸在一种近乎凝滞的昏暗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熏香,却压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陈木和旧时光的冷寂气味。

  丰川祥子坐在冰冷的榻榻米上,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在对抗着什么无形的重压。

  她低垂着头,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蓝色长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苍白的脸颊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寒冷,而是某种激烈情绪冲击后的余波。

  在她紧并的膝盖前方,榻榻米上深色的水渍无声地蔓延开一大片,边缘还在缓慢地洇湿更深——不知是失控的泪水,还是冷汗浸透了昂贵的衣料,抑或是别的什么。她的双手死死地交叠在身前,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掌心紧攥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颗石头。

  一颗并不起眼的、温润的绿色石头,此刻却被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攥在掌心,粗糙的棱角深深硌进皮肉,带来清晰的痛感。

  在这片死寂的昏暗里,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炸响。那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于她意识的深渊,带着一种刻骨的熟悉和令人战栗的冰冷嘲讽。

  【“呵……我当初,只用了三个月就拿下了。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那声音轻笑一声,像毒蛇吐信。

  祥子的身体猛地一僵,攥着石头的指节更用力了几分,骨节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回应。只有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

  脑海中的声音似乎对她的沉默感到无趣,又像是在酝酿更恶毒的言语。短暂的停顿后,那嘲讽的语调再次拔高,带着不加掩盖的鄙夷:

  【“怎么到了你这,就变得这么拉了?嗯?优等生?说什么为了他好,要默默地守望……哈!多么高尚,多么无私啊!”】

  声音像冰冷的针,扎进她的神经。

  【“你这样下去,别说吃肉了,也别说喝汤了,连端盘子……都轮不到你咯!只能远远看着,看着别人把他分食干净!”】

  【“……”】

  祥子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她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抵在攥着石头的手上,蓝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只有那大片的水渍在无声地诉说着崩溃。

  那声音似乎满意于她的反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混杂着得意和诱惑的意味:

  【“不过嘛……”】

  它拖长了调子。

  【“还好,我聪明。我偷偷……留下了一颗石头。看,它现在就在你手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

  祥子的呼吸骤然急促,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颗冰凉的石头。

  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近乎执念的狂热:

  【“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无论哪个世界,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希望,最终能和他走到最后的……是我!必须是我!”】

  【“……”】

  祥子紧抿的唇瓣微微翕动,似乎想反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声音里的决绝和占有欲,像滚烫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世界’的编织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害羞,没有必要畏惧!咬着牙,去取代其他人!把他身边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都替换掉!潜移默化地修改他的意识与认知……这没什么难的,他只是一直都在忍耐而已……只要你推他一把,他比你想象的更容易接受……接受‘正确’的安排。”】

  【“……”】

  祥子的身体绷紧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与不对,只是,那份不甘与渴望确实如出一致。

  【“……我的时间……就这么多了。本来……还想再见他一面的呢……说什么有缘无分?呵……强求。无论如何都要强求!我得不到的……你也要替我得到,我们……必须得到!这也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

  最后几个字,带着托付与祝福的意味。

  【“剩下的……看你的了。”】

  声音戛然而止。

  如同退潮般迅速抽离,只留下令人耳鸣的死寂和那深入骨髓的冰冷余韵在脑海中回荡。

  昏暗的和室里,只剩下丰川祥子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时间失去了意义。

  终于,那深埋着的头颅缓缓抬起。

  蓝色的发丝下,露出的是一双眼睛。那双曾经或许清澈、或许骄傲、或许忧郁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打碎的琉璃,残留着泪水的痕迹,深处却燃烧起一种近乎妖异的、混合着绝望与疯狂的光芒。

  泪痕未干,眼神却已决然。

  她缓缓摊开紧握的、已然麻木的手掌。

  那颗温润的绿色石头静静地躺在汗湿的掌心,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蕴藏着幽深的、通往未知未来的漩涡。

  没有丝毫犹豫,祥子猛地重新攥紧了那颗石头。指骨因用力而再次凸起,青筋在手背上蜿蜒。这一次,动作不再是崩溃的紧握,而是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狠厉和占有欲。

  冰冷的石头棱角硌着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楚,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仿佛,真的握住了那虚无缥缈、却又必须攥在手中的——

  未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购修卡

  银座。晨曦初露。

  “西装是男人的武器。”——这句话的由来早已湮没在时光的尘埃里,就像那句“红酒是贵族的饮品”一样被无数人挂在嘴边。

  不过后者倒是可以追根溯源。在贵族传统与勋贵权势最为盘根错节的英格兰,红酒不仅是宫廷奢华的象征,更是皇家税收的重要来源;对教会而言,它承载着圣餐的深意;而对贵族们来说,其难以酿制的特性与高昂的成本,使它成为一种广泛饮用的奢侈商品。

  法兰西红酒自十二世纪起就在英格兰流行,一如法餐在这个国度横行了千年光阴,但真正让红酒作为一种奢侈的象征变得广为认知的是十八世纪英格兰的辉格党人。多数辉格党人没有传统贵族血统,又缺乏世袭爵位,是靠着商业贸易发家致富的资本家。他们要体现自己的政治合法性只能另寻标准,审美品位便是他们的选择。

  欣赏和推崇奢侈进口红酒便成为选择之一。

  所以这世上其实并不存在什么某某东西代表了权力与品位的道理,那只是人类自己打造的观念和思想所致,也许只有难以人为制造的黄金才稍稍具备真正的价值。

  露宿街头不会影响从前的樊抗手中所握的力量可以颠覆一切的事实,华贵衣衫也无法挽回现在的樊抗那些正在破碎的过去。

  哪怕穿着拖鞋套着凉背心手里再拿个蒲扇去出席骑士议会,也没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事物的价值由人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