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钱mygo，什么叫我真亏了？ 第13章

　　今照之缓缓点头颔首。

　　他说，“有的时候，生气上头后的行为是完全无法预测的，丰川祥子刚刚就处于这一类情况、这一类人。可能她确实有自己的苦衷，那也不是理所当然伤害其他人的理由，甚至还差点攻击到仲町阿拉蕾。”

　　仲町阿拉蕾把玩着脸颊侧边的金色发丝，望着远处的红绿灯。

　　“......谢谢，理解就好，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椎名立希声音沉闷，看向仲町阿拉蕾，“你，本名是初华吧？我听那个家伙一直这么叫你......算了，我也喊你阿拉蕾吧。这个乐队肯定已经结束了，你是要跟店长事务所的其他人组乐队吗？”

　　“应该是吧，等ExElio事务所官宣消息。”

　　“加油，别让那家伙看不起了。就算真的水平不够，不够的人肯定也是她自己。”

　　椎名立希鼓励了仲町阿拉蕾一句，最后离开。

　　今照之招呼着她：“来帮我整理一下吧，这个练习室今后可能不会再租赁出去了，设备应该会拆掉，给我以后投资的LiveHouse用。”

　　“好。”仲町阿拉蕾点头，憋了很久，憋出了一句不知道是否合适的比喻，“这群人，简直就跟迷路的鱼群一样，我完全理解不了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无论是丰川祥子，还是其他人......”

　　“从丰川祥子不讲自己退队理由开始。”

　　“嗯......那，她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我其实也无法理解。初华你也看过丰川财阀的新闻，只不过是丰川祥子的父亲被诈骗168亿引咎辞职而已，对他来说，这个钱是可以自己掏出来弥补的，辞职不代表他从此就跌下了富人阶层，这笔损失也不会关丰川祥子的事。也许另有隐情。”

　　今照之给仲町阿拉蕾分析着。

　　丰川清告再狼狈、再无能，是赘婿，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现实世界又不是短剧，他担任丰川地产社长，手里肯定有足够的资金。

　　何况，丰川财阀的继承方式很特殊，按照他们的规矩，丰川祥子就是稳稳当当的下一代继承人，就算丰川清告倒了也不影响她的地位才对。

　　在窗边将凳子归位时，今照之发现若叶睦还在楼下淋雨。她淡绿色的发梢全都贴在脸颊上的若叶睦，显然她心中也有什么破碎了。

　　直到她跟丰川祥子一样浑身湿透，脸颊上雨水横流，才缓缓上车。

　　“算了，不揣测财阀了，谁知道这群大小姐和大演员女儿是怎么想的。”今照之放弃了思考，专心收拾练习室里的各种东西，还有水渍。

　　反正他向着商业看，丰川祥子有很高的商业价值，人品不好说。

　　他只想从丰川祥子身上赚钱。

　　他打开东京证卷软件，丰川地产走势逐渐平稳，过了这么多天，也就贬值了40%，他亏了大约两千多万，不是很多。

　　Pas*Pale开的第一次B限就赚了一百多万，接下来是人气上升期。

　　而且，他的虚拟主播牌还没打呢。

　　仲町阿拉蕾所在的Crychic解散，接下来就该安排她和其他事务所的一期生成员们的先后出道事宜了，从五月末开始，六月中全部出道。

　　努努力的话，这个周期还有一个月多，可以补回来大部分，以后还有回升的可能。至于亏钱赚钱，是不可能的，他绝不会认输亏钱！

第25章 B站来了个年轻人

　　一周后。

　　东京都丰岛区，SPACE原址周边。

　　经过连日的阴雨，丰岛的天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澈澈。没什么人的街道上，连阳光都在散发着慵懒的气质，令人忍不住小憩一会儿。

　　今照之走进了一家排练室。

　　SPACE闭店后，周边这家排练室也顶不住了，他用很低的价格就成功谈了下来，长期租赁，提供给事务所艺人集中练习。

　　艺人练习的地方，和社畜上班的地方，是要隔开的。

　　事务所楼上的练习室只是给还未出道的练习生用的小地方，会跟一楼办公室里的人接触到，等艺人名气大了，会有各种不方便。

　　许多规模较大的偶像事务所，为了艺人私密性和商业上的便利，通常都会分址运营。比如，把与媒体、广告商洽谈的事务所总部放在市中心，艺人练习的地方在另一个人流量比较小的地方。

　　何况，大型舞蹈室、录音棚对层高和面积有很高的要求，在东京都市中心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花费太高了，这种小地方的排练室就很便宜。

　　排练室内，Pas*Pale的人穿着练功服，讨论着今晚的第二次B站限定直播内容，还有一位茶色头发的少女在音响设备前忙碌着。

　　“接着忙就行，我带几名新人来熟悉一下。”

　　今照之与大家问候了一声，来到她面前：

　　“辛苦了，大和小姐，帮大忙了。”

　　“呼嘿嘿，不用谢。”

　　戴着粉框眼镜的茶色齐刘海少女，发出了莫名的笑声。

　　大和麻弥，庆鹏女子大学社会学部1年生，原本是事务所的技术人员和支援鼓手，后来加入Pas*Pale成为鼓手，几乎器材全能。听说事务所专门更换了新的排练室后，她自告奋勇来帮忙负责后台技术，排练室的灯光、道具等设施几乎全被她一人调整好了。

　　简直就是天选的优秀员工。

　　这位优秀员工的唯一缺点，也称不上是缺点吧，就是她的笑声有点太奇怪。刚刚的“呼嘿嘿”都不算，演出的间隙她会忽然“哦吼吼吼吼”地笑一下，让同队的白鹭千圣吐槽不已。

　　“这里好大。”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千早爱音缓步走进，摘下了墨镜，“原来偶像明星平时会藏在这里训练啊，难怪街上都看不到。”

　　虽然根本没出道，她还是遵守着事务所的艺人守则，在外出门戴上了墨镜。得益于此，她在街上的回头率反而变高了。

　　与散发日本女特务气息的千早爱音相比，戴墨镜的喵梦亲遮阳帽下露出紫色的眼眸，喉上还有项圈，看起来就时尚了许多。

　　“下午好啊，Pas*Pale的各位。”

　　“是小爱音小喵梦！”与爱音同为粉毛斜刘海的丸山彩高兴地朝两人招了招手，“听说今晚你们要在这里看我们现场直播，请多指教哦。”

　　“我还是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Pas*Pale！”

　　千早爱音看起来很激动，“我很早就关注丸山小姐了！我还想过平时要不要就扎成丸山小姐的双马尾发型呢，气质简直太棒了。”

　　“呃……还是再考虑下吧。”

　　丸山彩一副有些为难的神色。

　　“好了，那边两位请到这边后台来。”

　　今照之打开了另一侧的门。

　　千早爱音与喵梦乖巧而入。

　　这边是简单装修后的另一间稍小的排练室，作为动捕室使用。虽然现在几个虚拟主播都是平面的虚拟形象，迟早会制作出3D形象来的。

　　总不能开演唱会就给观众看五个纸片人在屏幕上扭来扭去吧？

　　今照之道：“你们乐器水平怎么样了？事务所安排你们两人在6月出道，之后7月8月最好每天都播，快速积累人气，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可是校学生会乐队的吉他主唱，你尽管放心吧。”

　　“我也没问题。”

　　两人都点头，爱音也背着自己的吉他。

　　“嗯。出道后，最好在同期有一到两位固定的直播搭档，作为两人直播联动。我看你们两人关系挺好的？”

　　千早爱音兴高采烈地举手：“当然，喵梦亲不到一千粉丝的时候我就关注她了！能跟她一起出道，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幸福……”

　　千早爱音简直就是神人，连喵梦这个底层美妆博主都有关注，一来就自爆是喵梦亲铁粉，让这个待人处事都很成熟的紫色野猫麻了爪。

　　“我……我也可以。”

　　“好诶，玩音乐果然很开心。坦白说，阿拉蕾小姐跟我们聊到她那个Crychic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乐队怎么会有那么揪扯的事嘛。”

　　千早爱音嘿嘿笑起来。

　　“毕竟是所谓的大小姐呢，有点脾气很正常。”喵梦不阴不阳地嘻嘻笑着，“真的好可怕呀，万一有人说我水平不行，我肯定要哭哭了。”

　　“喵梦小姐最棒了，没人说你的~”

　　“今天下午，你们可以开始练习出道回用到的歌曲了，出道第三天就要立刻去B站上开播。”今照之把资料交给两人，把位置让给负责声乐的秋山老师。她在高中组过轻音部，对年轻乐队很有心得。

　　针对B站，喵梦亲要学《红色高跟鞋》，仲町阿拉蕾要学《唐人恋曲》；千早爱音的声线其实很适合红歌，很有美声的感觉，可日本人唱红歌实在是太抽象了，就简单选了两手B站也很知名的曲子。

　　至于高松灯，很遗憾，她出道不用唱歌。

　　“我感觉我在经营AKB48一样的偶像团体。”今照之感叹道。

　　与自己在日本商业上的失败不同。

　　连续送上了四首古风DJ、并且有两首是蹩脚中文的Pas*Pale在B站上的人气，加上本身就有技术，只能说是乱杀，杀疯了。

　　B站上《弱水三千》《辞九门回忆》《探故知》这三首歌的播放量加起来近三百万，在TikTok上更是直接突破千万。

　　相对人气最低的大和麻弥开播，都有近一万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即使语言不通，直播间有主动来当同声传译的人，一场“【B限】看《三国演义》”的营收有近50万日元，她自己都说感觉自己没这么厉害。

　　这都还没到快速发展期！

　　在B站直播部门眼里，今照之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

第26章 B站直播部成绩并不理想

　　在丰川地产暴雷后的一周，今照之已经恢复了他的自信。

　　事务所不断从一个成功走向了另一个成功，逐渐证明他的思路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SPACE和丰川地产了。

　　显然，他亏钱只是运气因素。

　　如果抛开运气因素，他打东京商业界，一次都没输过。

　　昨天，在代代木的事务所会议上，他拍打着屏幕、讲解着虚拟主播一期生的出道计划时，他带着自信宣言道：

　　“我的思路，遥遥领先于同行！你们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无论是我们已经开拓出的海外B站市场，还是虚拟主播业务，全部都遥遥领先！有我们先入为主，后来者拼尽全力也难占5%！……”

　　“我们要牢牢打造出后来者难以进入的护城河……”

　　谈笑之中，掌声雷动，事务所员工带着真心的敬佩鼓掌。

　　不管怎么样，今老板确实能给他们发出更高的工资，让事务所走向更好更高。让艺人逃避本土的血腥竞争，转而学中文，确实有魄力。

　　而在B站直播部心中……

　　他就是神。

　　B站直播部的成绩并不理想。

　　明明所有直播分领域都有尝试，又是花5000万天价签约费签下冯提莫，又是买下英雄联盟赛事转播权，B站直播却依旧不温不火。

　　直播部连着给擦边女主播放宽了好几次，二次元们还是不买账。

　　那如果去二次元化，改变B站二次元网站的性质呢？效果也一般，冯提莫既不引流也不认真直播，除了老番茄，B站直播已无可用之兵。

　　就在这时，今照之带着Pas*Pale出现了。

　　在B站最大营收是FGO的现在，来自日本的神秘偶像组合神兵天降，照亮了直播部的路。Pas*Pale的爆火引来了直播部的强烈关注，并且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二次元的专属饭圈在这里。

　　饭圈代表着高消费，B站饿了，很想吃这口饭。可在B站尝试引入演艺圈时，直接被宅宅狂喷饭圈化、乌烟瘴气云云，吓得赶紧收手。

　　但如果是外来的日本偶像来搞饭圈，好像就没问题了，因为日本偶像本身就代表了一部分二次元文化，没法反对。

　　看看Pas*Pale现在的人气吧。

　　Pas*Pale上传了四首古风DJ沙头歌，只有一首《燕无歇》没有被今照之计入播放量，因为被限流了，过了一天就立马放开。

　　而四首古风DJ在TikTok（抖音）上的播放量，是一天一个样，每天合计新增百来万，B站上不时还有《日本少女偶像看三国！》《日本少女偶像直播学中文大图苦水！》之类轻松破10万播放的爆火直播切片。

　　Pas*Pale一场有效果的直播的流水至少两万，这还是B站只用流量包推流了一下的结果。等她们发酵破圈后，又该如何？

　　B站直播部门的主管直接下了死命令：

　　“继续推流，不要停！我要直播页首页每天都有Pas*Pale！那几首歌也在原则范围内放松点，B站的老朋友唱点中文歌怎么了？”

　　在跟ExElio事务所初步签署了直播合同后，B站推流火力全开。

　　你可以说B站直播部对运营一窍不通，可有现成的Pas*Pale摆在面前，最基础的“造神”总会吧？

　　依赖从未见过的运营思路，和B站直播部不遗余力的推广，Pas*Pale这个来自异国的少女偶像组合瞬间收获了B站大批死忠粉丝。

　　在伏拉夫式视频还没有火热的现在，“可爱日本偶像被大国文化折服”杀疯了。看着可爱少女看三国演义为诸葛亮流泪、展示“真实”的日本偶像生活、羡慕B站二次元氛围等，直接让B站观众忍不住轻哼起来了。

　　点开《燕无歇》的视频，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弹幕。

　　丸山彩闭上眼睛，在具有动感的改编节奏中，用偶像甘甜的声音讲起了一段古风的往事，“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

　　“只叹她回眸秋水被隐去

　　只忆她点破去日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