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钱mygo，什么叫我真亏了？ 第14章

　　【丸山彩/丸山彩/丸山彩/】

　　【纯路人，主唱有一种命很苦的感觉】

　　【守护最好的白鹭千圣！白鹭千圣漂亮漂亮漂亮漂亮】

　　【Yes！武士道！支持若宫伊芙喵，支持若宫伊芙谢谢喵】

　　【纯路人，感觉吉他手很噜~】

　　【小彩确实命苦，一开始演唱会因为上一个事务所的弱智操作，票都卖不出的时候，她和另一个队友是自己去卖的票】

　　【小彩她还年轻，现在只不过是积累人气阶段而已，我要等她，我从来没觉得追星这么特别过，原来饭圈妹妹是这种感觉……】

　　【秋天来我们这开Live吧，我去接你】

　　【丸山彩是第一个进B站的，观众对她的拷打也是最严厉的，这个粉毛偶像其实很可爱的，大家多关注她一下吧！……】

　　一个古风DJ翻唱视频，来了三路人。

　　有角色粉、团粉，有看日本小偶像崇拜中国文化来看个新奇的可以转化为粉丝的路人，还有被古风DJ视频引申含义引流来的神秘人。

　　三路人之间的追求并不完全相同，但都有个共识，那就是先支持Pas*Pale在异国他乡的B站先扎下根来再说。于是，Pas*Pale翻译组、Pas*Pale搬运组连夜成立，免费切片、搬运、翻译视频等。

　　发现免费打工的字幕组如约而至后，今照之笑嘻了。

　　不过，他是正规事务所，不能搞这种让粉丝永爱发电的事，图这点小便宜是赚不到大名声和大钱的。同B站商量后，B站那边决定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作为工资，而不是由事务所跨国支付，省了很多手续上的麻烦。

　　今晚是Pas*Pale全团第二次B限，预约人数已经来到了十万。

　　到时候不会有这么多，但只要有五万人在线观看，对B站直播部来说都是很疯狂的数字，值得赌上一切资源。因此，不仅是直播页，主站都出现了“预约Pas*Pale！聆听星的鼓动！”的宣传广告。

　　今照之放下手机。

　　“爱音和喵梦亲，你们今晚要在B限最后亮个相，只是做个自我介绍、宣传一下事务所的一期生出道就行。没问题吧？”

第27章 牛哥假死巧看B限

　　上完了声乐课的千早爱音吨吨着灌水，猛灌了几口，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气息，才恢复到正常阳角模式，开口：“我们也要参与直播吗？”

　　“当然是录好视频，在转场的时候播放。”

　　“果然，只是录制视频而已吗……”

　　千早爱音看起来很失落。

　　今照之说：“你们按照我的剧本，在60秒的音乐中展示虚拟形象的各种灵动的表情就可以了。如果有小巧思可以跟我交流修改，但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想被观众记住，这么点时间足够了。”

　　“一分钟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做点可爱的手势之类的？”千早爱音掰着手指算着秒数安排，算来算去，都有点想卖萌求更多出场时间了。

　　可卖萌的话，大概只会得到“商品在说话”的冷笑吧。

　　可恶啊，今社长面试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不就是加了他的Line后私信轰炸了几天，把他当经纪人，吐槽了下事务所时间安排吗？我只是嘴上抱怨一下而已，训练都没落下，今照之竟然说我是商品！

　　千早爱音腹诽今照之的小心思无声蔓延。

　　“店长，我来了哦。”

　　金发少女推开排练室的门，手上提着几份打包好的饭菜，“店长嘱咐我买的饭菜，喊丸山彩她们来吧。另外，高松同学也在路上了。”

　　千早爱音体现出了好学生的特质：“啊，小阿拉蕾，工作的时候要称艺名，不可以喊其他人真名的，小心直播会说漏嘴哦。”

　　“对哦，小爱音你说得对。”

　　仲町阿拉蕾露出温和的笑，把一份饭菜递给她。

　　“嘿嘿。”爱音被夸奖了，腹诽抛之脑后，跟喵梦亲一起去吃饭。

　　对学生来说，这顿价值至少2000日元的饭菜不算什么，可对受尽了事务所神人运营的Pas*Pale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丸山彩抱着热乎乎的饭菜，眼睛湿润婆娑：“好感动，事务所竟然包饭，这里难道就是天堂吗？我刚刚还打算出去就近解决……”

　　“……”

　　今照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跟压榨偶像的资本家比，他似乎太温和了。这也是好事，还是那句话，盯着那点加班费和饭菜钱的事务所，赚不了大钱，人心更重要。

　　他看不上这些小艺人的钱。

　　要赚，就赚天生邪恶的丰川财阀的钱。

　　几人领着饭菜走后，阿拉蕾才跟今照之说：“店长，我们去店里吧？你的饭菜放到店里了，我给你配一杯伯爵红茶。”

　　“好。辛苦了，阿拉蕾。”

　　“这个月我在咖啡店的打工还没结束，而且咖啡店里还有很多原材料，直接转卖的话太可惜了……”她多解释了一句。

　　排练室后台。

　　此时已经拼了几张桌子，围成小食堂的模样。

　　千早爱音撑着脸，按下空调遥控器：

　　“之前，我还听爸爸说底层偶像暗无天日什么的，跟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喵梦姐，还有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啊。”

　　“是你碰到好社长了。”丸山彩说。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先当三年暗无天日的练习生，出道演出被要求假唱，假唱在万人面前暴雷，之后票都卖不出去……

　　而千早爱音上个月来的，这个月就要准备出道了，事务所在她身上还投入了许多宣传资源，有明确的运营思路。没得比。

　　“今社长吗？唔，确实呢。”

　　“是小爱音你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喵梦说，“一个从小就是好学生和学生会长、跟父母幸福地一起生活的人，当然没被社会毒打过。”

　　千早爱音嘴硬：“我也是有社会经验的呀，我很会交朋友……”

　　别逗你喵梦姐笑了。

　　喵梦亲只觉得，今社长资本的大手好温暖。

　　经历躺着吃流量、播放量和粉丝数会自己涨后，她就一点也不怀念以前当野猫、自己在野外觅食吃的小主播的感觉了，最好能在今社长的事务所吃一辈子，就喜欢这种野猫被驯化的感觉。

　　……

　　与此同时，比日本晚一个小时的对岸。

　　瓶子君152的直播间内，带着眼镜的牛之豪正在展示了一张Pas*Pale的专辑：“你知道的，我是二次元，我很早就是Pas*Pale的粉丝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看Pas*Pale的第二次团播B限了……”

　　而直播间的弹幕，基本都在骂他：

　　【滚，别来蹭，粘上你我嫌恶心】

　　【你说牛魔呢，你不是说“底边偶像闹麻了”吗？现在舔上了？】

　　【不是说二次元饭圈化？】

　　【不是说阿B公主不敢黑？】

　　【你难道这不是被超管封过一次不敢黑阿B公主了吗？之前怎么接完电话就立刻下播了，牛处我让你接电话你耳朵聋吗？】

　　“不是，有一说一啊。”

　　牛至豪被弹幕戳中了痛点，也急眼了，嘴里开始冒出一些“老二次元老资历”“你们才看日本偶像几年啊”之类的话，跟弹幕对线。

　　“我现在一打开B站，随便一刷新，评论就在刷粉色大头，我寻思看这个偶像团的云路人观众也不少啊，为什么就攻击我呢？你们说我云，我也确实云，可我也没做什么别的啊？”

　　【你就是一条发现Pas*Pale有热度就赶上来蹭的云狗，我们PP团被你沾上来蹭热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攻击牛魔，牛处你私募了！】

　　【用户温柔柚子厨已被禁言】

　　【牛处急了，牛处急了】

　　【你好好想想，隔壁泛哥哥也吹PP团背后有高人，还直接从日本代购了一屋子的周边，为什么大家不攻击他就攻击你呢？牛处跪下！】

　　在满屏的攻击性言论的攻势下，直播间的房管只象征性封了几个略微太出格的，然后就立刻偷偷开上小号，加入直播间车牛的节奏中。

　　Pas*Pale引来的二次元饭圈，引来了不少自恃老资历二次元的警觉。然后，直播日常口嗨的牛至豪就被他们拥护为意见领袖，拿来攻击PP团粉丝闹麻了。

　　即使牛至豪立刻滑跪道歉，也还是被粉丝团标记了，一聊到这个团就会被疯狂攻击。

　　面对如今的处境，他的选择是：

　　“哎哟我，电脑卡了，电脑卡了！下播了！”

　　【不好，牛处要去看PP团B限直播了！】

　　【不好，快撤，快撤！】

　　【……】

第28章 过于先进，遥遥领先

　　倪萍（瓶子君152）和他直播间弹幕对他口嗨的相关反应，是B站Pas*Pale粉丝混沌发展的一个缩影。

　　面对满载诚意而来，符合二次元口味且运营挠到瘙痒处的小偶像团体，粉丝其实是茫然的，不知该付出多少感情来回应。

　　有人只当图一乐，有人视作B站直播部门的下一张牌、下一个神。有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剖开来，穷尽一切，来展示自己对她们的喜爱。

　　这一切，都是因为今社长过于先进了。

　　按原本的发展路线，应该先是站内出现无授权搬运，积攒人气，到一定程度后再与事务所协商授权，正式入驻。那之后，才是事务所试探性地派出艺人每个月来开一次B限，根据B限反应调整运营安排。

　　而他直接加速到了大后期的虚拟主播捞钱形态，全套已经被验证过的B限内容，连续精准命中了B站观众的口味，有如今的人气丝毫不奇怪。

　　用B站直播部主管的话来说，小偶像本身外貌条件就非常优秀，在二次元群体的接受范围内，对方运营还能有如此魄力，高强度B限直播，学中文、看三国演义、唱接地气的歌，爆红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都起不来，直播部自己滚。

　　排练室，饭后，夜幕自天际而落。

　　蓝灰色的天空宛如珍贵的玉石，沾染亚热带季风气候的暖风夹杂着都市亮起的光芒，久久回荡在这片曾经一度成为乐队圣地的街道上。

　　还是看看远处的要乐奈吧。

　　白毛的野猫系少女蹲在地上，撑着脸，大大小小不同花色的野猫围在她身边喵喵叫着。猫叫了许久，她拿出没插电的吉他，拨弦起来。

　　今照之来到排练室二楼的演出室。

　　这里的规格参照LiveHouse，只是没有太多观众的位置，而是加入了多个摄像机环绕拍摄。灯光音响设备，是他先前从SPACE低价收购的。

　　老猫都筑诗船的友情价。

　　“各位，最后检查一下妆和乐器。”

　　大和麻弥坐在架子鼓前，柔声说着。

　　摄像机位、灯光、音响之类，她全都调整好了。她的架子鼓旁还有额外的操控舞台各装置和机位的设施，担任现场指挥。

　　网络直播的优势是能避免卖票、入场这些麻烦事，劣势自然也是如此，偶像要对着工作人员和摄像机唱歌。所以今照之给舞台对面安装了大屏幕，跟B站弹幕对接来实时显示弹幕，这样氛围感多少会有一些。

　　“呜啊，忽然好紧张......”

　　隔壁的监控室里，千早爱音与高松灯都眼睛闪亮地看着舞台，粉毛更是兴奋地搓手。至于仲町阿拉蕾，她看的方向似乎不是Pas*Pale五人呢。

　　喵梦亲瞥了她一眼，转了一下笔，继续写自己的舞台心得。

　　此时，距离Pas*Pale第二次团播B限演出，仅剩十五分钟。

　　B站直播部门，同样踌躇满志，蓄势待发。

　　B站直播已经冷清了很久了，这次部门员工鼓足了劲，就算是自己打赏，也得“造神”出B站首个千舰主播出来。其实B站去年有过一个千舰主播，因为口嗨骚扰未成年被抬走了，这也是直播部门期待新神的理由。

　　......

　　东京都北部，赤羽。

　　大城市内部之间也有歧视，在东京市中心的人看来，保存了老城风貌的赤羽这一片毫无疑问就是乡下村子。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手机亮着惨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