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钱mygo，什么叫我真亏了？ 第15章

　　略显狼狈的丰川祥子小心翼翼地将手机连上耳机：“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注册好B站账号了......这就是今社长艺人的演出了吧。”

　　她身旁的小桌上有玩偶，还有一张浸湿后重新抚平的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事务所的名字，和代表取缔役社长今照之。

　　丰川祥子跟着父亲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天，却仍旧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比起丰川家的别墅，这里潮湿、狭窄，网络也很差......

　　忽然，一阵乐前奏响起。

　　一直是Pas*Pale五人滤镜合照的背景改变，密密麻麻的中文弹幕依旧保持着密度流淌着。画面里，漆黑的舞台上亮起几束灯光。

　　直视着灯光的镜头缓缓移位，配合着温和的钢琴声，给直播间染上了朦胧而梦幻的光彩。那是美好的纯色调，绚烂的纯色调。

　　丰川祥子想把演出台上的灯光看得更清楚，高密度的弹幕却直接遮住了许多画面。

　　她又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弹幕三分之一屏显示。

　　“观看人数，好像突破两万了......”丰川祥子轻声自语着。

　　而且她发现，满屏的弹幕不仅仅是汉语，还有非常多的日语掺杂其中，似乎全都是B站观众在用日语表达自己的高兴之情。

　　前奏演绎到高昂时，几声连续急促的音符后，整座舞台瞬间亮起，灯火通明，Pas*Pale五人站在各自的乐器前，对着不同的机位各自举起双手，直播间轮流展示着单人画面，弹幕爆发出洪亮而绵长的欢呼声。

　　【噢噢噢噢噢！——】

　　【我的天，《赤伶》？！】

　　【好好好好好好，就爱这个】

　　【前奏太好听了，切片man我要听这个，死手赶紧切啊！】

　　【日本运营神了，你让她们唱沙头歌就唱吧，《赤伶》你都能让她们唱啊？你啊，每次都能给我整点新花样】

　　丰川祥子有些不解：“这是什么很特别的曲子吗？”

　　她能听出来这是对岸的传统调式，背景不起眼的几位支援乐手使用的还是对岸那边的特色乐器。就因为这个，引来了激烈的讨论？

　　随后，五个偶像开始轮流展示可爱。

　　丸山彩对着屏幕，微微仰起下巴。

　　她嘴角上扬，抿起和煦的笑，灿烂的粉色卷发在她耳前倾泻而下。她就像是知道自己很可爱一样，对着镜头做了个可爱的小猫刨食的动作。

　　弹幕，直接被引爆了。

第29章 丰川祥子：什么叫10万元打赏？

　　【彩彩好笨好可爱彩彩好笨好可爱，这也太可爱了】

　　【她真的知道自己很可爱！】

　　【awsl】

　　【阿伟死了】

　　【原本我一直觉得日本死宅下头的，你们吃这么好早说啊！】

　　【E社（ExElio事务所）什么时候开现场Live，求求你了，哪怕依旧是北上广深都行，我好想线下去跟彩彩大合唱】

　　【B站说在跟E社筹备了】

　　【大家别急，说实话，E社这么懂赚钱，让艺人出海来我们这边开Live是早晚的事，迟早能见到五小只的，不如担心一下黄牛】

　　一瞬间的弹幕大爆发，直接让丰川祥子的手机出现了卡顿，变成了一秒一次刷新的老人手机。取而代之的，是屏幕上几乎不流动的弹幕海。

　　“附近的网络，实在太差劲了！”

　　丰川祥子有些难以忍受正在听音乐被打断，低声抱怨着。不过往好处想，这已经是这几天她最能接受的事了，也只能默默忍受。

　　长达一分钟的转圈圈后，Pas*Pale乐队的《赤伶》已经来到了让弹幕宛若潮水阵阵激荡的bridge部份。

　　全部都是带着对岸民族特色韵味的戏腔，带着一点美声，显然主唱丸山彩在这个月苦练了这个腔调，下了非常多的功夫。更重要的是，全部都是丰川祥子听起来很是那么回事的中文，是外语！

　　惊讶之余，直播间上，一个红色的圆框映入她的眼帘：

　　【5000￥醒目留言：你们值得。姑娘们值得。】

　　【5000￥醒目留言：希望你们背后的资本善待你们。愿世界都能跟你们一样美好。感谢Pas*Pale，感谢E社】

　　随后，越来越多相同的圆框开始出现，瞬间就挤满了屏幕上方，让金色、蓝色的醒目留言看起来都微不足道，几乎就不够资格出现了。

　　丰川祥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源自YouTube的醒目留言（SC），用户通过付费来让自己的留言长时间停在直播间上，根据付费数额有不同的颜色，红色最高。五千元的SC，换算成日元的话，就是……十万日元？！

　　开玩笑吧，YouTube一万日元就是红色了！

　　其他的3000日元的礼物，更是一直刷地停不下来，不知道怎么关闭礼物播报的丰川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再次被礼物卡爆。

　　丰川祥子今天刷盘子赚到的，也才其中一份礼物的钱！

　　她原本已经被改变的“赚钱很难”的世界观，再次被改变了。

　　她打工的事要从之前说起。

　　父亲丰川清告被诈骗168亿后，直接一蹶不振，日夜酗酒。祖父丰川定治说他已经不是丰川家的人了，还让她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继续当大小姐，这怎么可能啊？

　　倔强的丰川祥子果断拒绝了绝情的老登，跟着父亲来到这里，每日吃穿用度全都靠自己打工来挣取。但她在赤羽区也找不到合适的学生兼职工作，只能刷刷盘子之类的。

　　虽然她根本没想过，丰川清告有没有可能不缺钱，不缺168亿。

　　而丰川清告和丰川定治显然也没想过，对方有没有可能没给小祥发生活费。

　　于是，丰川祥子好不容易找了家客服公司面试，结果被免费骗给这家公司打了一下午白工，还受了许多蛮横不讲理的客户的气。

　　回到家了，她还要洗碗、擦墙，收拾被他随意丢在房间中的空酒罐……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看直播。

　　结果光她刚刚简单统计了一下，Pas*Pale这场直播的流水已经来到了一百万日元，即使有网站分成，偶像乐队和事务所收入也绝不会低……

　　“好厉害，今社长……”

　　被社会毒打后的丰川祥子，由衷敬佩起了今照之。

　　能跨越一个国家，让对岸的粉丝狂热的送出自己的钱，甚至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醒目留言会不会被读到，这是怎样的粉丝粘性？

　　这可是十万日元啊，好几个十万！她努力刷盘子刷上一整个月，拿到手里的可能也就这么多了，还好赤羽的物价很低，东西很便宜……

　　Pas*Pale一曲唱完，开始MC。

　　才唱完一首歌，脸颊染上微红的丸山彩握着麦克风，对着屏幕兴高采烈地招手，中文字正腔圆：“大家晚上好！彩彩我想死你们了！！”

　　【？？？】

　　【草，谁教她的？】

　　【不是姐们，你真要当B站人民的老朋友啊？也不能这么接地气啊】

　　【我早就说了，E社运营是神人，尽管放心就是了】

　　【孩子看起来好开心啊，感觉比在日本那边开Live时开心多了，果然日本人哪懂什么偶像，我看还得是我们B站的小米养人】

　　【刷礼物进来的路人请给孩子们点下关注吧，孩子们都是很好很敬业的少女偶像，平时会跟弹幕聊天，中文一天一个进度，很努力的】

　　【为什么大和麻弥镜头这么少？！】

　　【个人厨子滚，别在这里发癫，鼓手本来就是比较难给镜头的位置，对比其他乐队就知道麻弥待遇非常好了……】

　　【……】

　　称赞，惊讶，惊喜，是丰川祥子在其中夹杂的日语弹幕里读出来的情绪。当然，更容易读懂的还是直播间上方刷上去就下不来的红色SC。

　　屏幕里，光鲜亮丽的、穿着新团服的偶像再次演奏起了新的歌曲，Pas*Pale的出道曲，《しゅわりん☆どり~みん》。

　　而屏幕之外，丰川祥子在翻看着自己的打工账本。

　　“不行，月之森的学费我已经无力负担了，只能去比较注重升学、有奖学金的学校了……要选择羽丘吗，羽丘……”

　　她的心中滋味，难以说明。

　　该说是羡慕呢，还是为今照之愿意给她一个同样的机会而心动呢？可她暂时不想再接触音乐了，也不想抛头露面……她的过去已经不可再回去了，她现在拥有的，只有这个狭小的房间而已。

　　何况，如果今照之知道她已经失去丰川家的身份，是否还愿意让她加入事务所还难说呢。她现在，只不过是一条路边的丧家之犬……

　　丰川祥子如此说服着自己，熄灭了拨打名片号码的念头。

第30章 B站最速两千舰传说

　　排练室这边。

　　在监视室近距离看了全程的高松灯、千早爱音与喵梦亲三人，此时心中的震撼难以表达。在演唱会现场与在视频上看，是完全不一样的。

　　高松灯已经保持姿势了许久，被喵梦亲戳了下也完全不动。

　　“好耀眼……”她喃喃自语着。

　　“好厉害，这就是偶像吗！”千早爱音看着熠熠发光的丸山彩，满眼都是自己未来的模样。她也想要成这么耀眼的人啊。

　　而喵梦亲，看得全是自己点开直播间后的满目飘红。

　　她简单计算了一下，发现光第一首歌的营收就超过百万日元后，就不敢再算了。即使会扣除与B站的分成，今晚直播才开始呢。

　　“我们以后，也会有这样的人气吗？”

　　“社长说，我们也会的。”

　　仲町阿拉蕾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喵梦亲心满意足。她也不要一首歌一百万，一天一百万就很满足了。

　　今社长的大手，果然很温暖啊。

　　而在光彩流转、音响振动的演播室内。

　　整场直播，Pas*Pale都保持着开场《赤伶》的火热，演唱状态高昂。望着弹幕，丸山彩的歌声都要变成生命的呐喊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歌声可以传递给这么多人。

　　Pas*Pale的其他人也从未想过，她们能得到这么猛烈的欢迎。

　　她们会的中文其实就那么几句，新练的中文歌也就开头结尾两首，都是今照之特意嘱咐练习的焚诀。这些，就是她们的毕生所学了，而效果也毫无疑问的燃爆了直播间的氛围，直播间弹幕刷新得看不清了。

　　点进直播间，如果不立刻开启礼物屏蔽和播报的话，大概瞬间就会被礼物淹没。漫天飘红的付费红SC几乎就没有停下过，演唱会全程都有红SC挂在直播间上，让丸山彩忍不住怀疑钱到底还是不是钱。

　　而在监控室的今照之，和B站直播部门的人员，知晓有关今晚这场直播的数据则更加清晰。

　　直播间在线人数快速攀升着，最终随着Pas*Pale五人最终的安可曲，直播间的数据停留在了一个足以让B站直播部开香槟的数字：

　　峰值观众6.2万人，营收146万元，ARPPU（付费用户平均营收）194元。

　　最重要的是，观众付费率14%！这还是有许多因宣传而点进来看免费演唱会的路人的结果，这是什么概念？

　　B站直播的用户付费率通常在5%上下，高人气直播间的营收通常也是靠着基数堆上去的，真正能摸到10%的主播通常不在B站，在抖音。

　　时刻保持通话状态的B站那边，传来了最后确认：

　　“今社长，您确认这就是最终的安可曲了吧？那我们部门这边要上了，为了最后引动消费的效果，在最后的曲子这里最好。”

　　“嗯，这曲结束就是谢幕了。不过偶像们熄灯退场后，直播间还有合计三分钟的社内新人宣传，以及新专辑的宣传，没问题吧。”

　　今照之口头上是在征求同意，实际上根本没有拒绝空间。

　　现在，他和他的事务所才是B站直播部的大爷。

　　面对自己的大爷，B站直播部门也很乖巧：“当然，请随意安排。”

　　那边应了一声，操作起来。

　　B站直播部原本内部估算，这次会新增约六百个舰长。他们以造出一个千舰主播为目标，准备了两百个注水舰长号的名额。

　　结果这次直播盛况远超想象，舰长人数和红SC数额以现有直播规律无法解释的方式狂飙了整整一小时。才过半小时，Pas*Pale官方账号的舰长数就成功突破一千，目前为止已经来到了一千七百名！

　　那还说啥了？

　　你都1700舰了，我就给你补到2000舰完事了呗？

　　于是，理论上增速本该有所减缓的舰长人数，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一大批看似为演唱会感动不已的观众纷纷开始上舰，一连串的舰长刷着屏。

　　【爽，这才是真正的音乐！】

　　【感动，求求你们再唱一首吧】

　　【我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场2ndLive了】

　　【感谢你们今晚带来的视听体验，你们不是技术最高的，却是视听体验最好的，今晚很开心，谢谢你们……＃哭泣】

　　【团推、角色厨们，B站直播新的神出现了，现在直播间已经到1800舰了！加把劲，直接冲到2000舰吧，孩子们想要新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