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桂妮薇亚今日便要折了你这咖喱棒啊 第16章

作者:青白不醉人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用不着说谢的。”桂妮薇亚挥了挥手,言语间十分大气潇洒,随后却把头一歪,凑了过去,阿尔托莉雅哭笑不得,却还是随便揉了两下:“这样做……真的舒服吗?”

  “当然。”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她才不会告诉阿尔托莉雅,前世自己曾经玩过一部以如何让受尽苦难的可怜女孩脱离噩梦,回归社会为主题的正能量游戏,并从游戏之中领悟到了一个道理:要提升好感度,最简单也是成本最低的选项,就是摸头!

  ……等等。

  好像提升的是……被摸头对象的好感度?

  算了,这不重要!

  没有三秒钟就已经把这个话题抛诸脑后,桂妮薇亚过去树林边缘,往里面张望了片刻,但什么都没有找到。心里疑问,为什么阿尔托莉雅会察觉不到那么明显的杀气,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手头上情报太少,一时也分析不出来什么。但只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这树林里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存在,而且看样子……还是来者不善……

  最稳妥的方法无疑是立刻启程。但根据她的感知,距离最近的村镇也要走上大半天,现在出发也得差不多天亮才到,而且这天候怪异非常,极有可能半途下起雨来,到时……好像就可以收获某位骑士王的湿衣CG了……

  “芬娜?”

  “咳,咳咳,你你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我我还没想到衣服湿透之后的场景呢!”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小声嘀咕着,心虚地避开了阿尔托莉雅的视线。

  言归正传。路上淋雨听起来好像是件小事,说不定有感冒发烧的可能性,而在这个时代,感冒是真的会死人的!

  当然,某些高端人士——诸如那些德鲁伊大师或者魔术师中的翘楚——固然有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治病方法,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要比前世的普通医院更加灵验也说不定,但能够享受到这种高端治疗的,也只有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堆人。即使桂妮薇亚在苏格兰也算是其中之一,可现在的她,一旦生病,好像就真的只能咬牙硬捱了……

  更何况,除却她们两人,艾特年纪已老,她曾经问过阿尔托莉雅,这匹老马换算成人类的年纪差不多已经是七八十岁的寿星了,人道七十古来稀,尽管不知道在马界有没有类似的说法,但桂妮薇亚多少还是会对这位马中老翁抱有一定的尊敬,平时让它背点行李也就算了,真要淋一场大雨,得了啥毛病,多半是挺不过去的。

  出于这种种考虑,即便知道林子里有古怪,但两人艺高胆大,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在这木屋里休息一晚上。但为了防止马儿独自在外面,说不定会出什么事,阿尔托莉雅犹豫了半天,仍是提出了意见:“我觉得……要不然将艾特也带进屋里吧。”

  知道阿尔托莉雅爱马成痴,明事理的桂妮薇亚很爽快地答应了——主要是不想让好不容易刷上来的好感度再掉回去——木屋不大,但勉勉强强挤进一匹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或多或少也是因为两人体格实在娇小,就算大部分空间都被马儿给占了,也还是能拥有一定的活动空间。

  若其中一个换成是凯那种高大的男性,多半这一晚上就要挤得苦不堪言了。当然,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桂妮薇亚其实也是颇为期待那种挤成一团,放不开手脚的发展的……

  “艾特艾特,你看我都答应让你进来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再咬我头发啊,知不知道……哇啊啊啊,阿尔托莉雅!你家的马又咬我头发啦,你到底管不管,管不管,不管的话!啊呜——”

  “我管,我现在就和艾特说!所以芬娜,你能别咬艾特的尾巴了吗,这么大个人了……”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以她的性格又说不出什么重话,一番劝阻,终于将你咬我我咬你的一人一马给分了开来。后来向艾特叮嘱了几句,通人性的马儿瞥了一眼芬娜,摇摇尾巴,不置可否,至于芬娜本人,则正在眼泪汪汪地……漱口。

  “呸,啊呸呸呸呸呸……我这叫以牙还牙!”一边漱口一边还不忘强调。

  ”是是是。”

  阿尔托莉雅拍着芬娜的后背,只感一阵心累,从此算是彻底放弃调解这一人一马之间的矛盾了……

  ps:今天的时间相对宽绰,应该能把欠的那章给补上了~然后昨天的推荐票是331,所以没有加更,今天到现在是273票,多半也是到不了500的,月票也……咦,该不会整个八月,青白一章加更都不用写吧……?

第三十六章 雷鸣(下)

  上半夜。天沉如墨,轰隆隆的,雷鸣声在耳旁炸裂开来,随后是嗒的一声轻响,象征着兵卒的黑子落在棋盘上,彻底封死了白棋国王的退路。

  “将军……”为了不吵醒身边睡着的人与马匹,桂妮薇亚有意压低了音量,说完却又摇头:“不对。这盘不算……”

  平常与人对弈,往往都是绞尽脑汁,互相厮杀,只要没人放水,在输赢的问题上自是清楚明白。可此时是她自己和自己下棋,重点便不再是哪边取胜,而是如何才能一碗水端平,不偏袒任何一方。这种事情说来容易,做的时候方知困难。一局下毕,左黑右白,她坐在棋盘中央,闭着眼睛,在脑中一一复盘刚才的左右互搏:

  棋到中盘,黑棋的王后因为一个疏忽,本来会被吃掉的,但因为影响接下来的思路,所以让白棋放了王后一马……

  白棋的车……

  现在想来,有两次可以提前将死白棋的国王,而白棋也有一次翻盘的机会……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鸣,即使闭上了眼睛,也仍然感觉得到那一瞬划破天际的银白色闪电,她指尖点了点嘴角,慢慢睁开双目。响雷过后,天地无声,小木屋内,艾特微微低下头,好似正在熟睡。阿尔托莉雅裹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靠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如同一副独立于时光的画像。

  她的睡相很好,几乎没有任何坏习惯,不打呼噜、不睡梦话、不磨牙、也不会胡乱翻身,往往睡前是什么姿势,直到睡醒为止便一直保持着原样,就某种方面而言,这或许也是其自律性格的一种表现。

  桂妮薇亚托着下巴,呆呆地看了好一阵子,又用手比了个照相框,左右调整,直至找到了自认为最有美感的角度,嘴里”咔擦”一声,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她坐在那里,双腿盘起,两边的脚后跟搭在膝盖上——这似乎是佛家所谓的“结跏趺坐”,最开始很艰难,习惯之后,倒觉得十分的自在舒适。她不信佛,只是前世受某位朋友的影响,接触过一段时间与瑜伽相关的事物,结果瑜伽本身没练好,唯独这静坐与冥想,却几乎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

  但无可否认的是,这种盘腿坐对于少女来说多少有些不太优雅,她过去没少因为这个被父王和礼仪老师耳提面命教训一通,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当时点头说知道了,回过头来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反而是最近一段时间,与阿尔托莉雅结伴上路之后,有意无意地,将一些习惯都遮掩了起来,这倒也不是纯粹出于想要讨好对方,更多的,大概还是面对偶像,心中难免紧张无措。对她来说,阿尔托莉雅,以及其背后所意味着的很多东西,即便不能称作偶像,也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

  于是就连这每日的打坐功课,也要等到阿尔托莉雅睡着之后,轮到她自己守夜时才会去做。

  坐了一阵,内心放空,在自我的反省结束之后,开始轻手轻脚地把西洋棋子放回原位。即使她已经尽量不发出声响,棋子与棋盘接触时的轻微敲击声,仍是让角落里的那人微微动了动身体。

  国王的棋子一停,手腕悬在半空,她屏住呼吸,观察着那边的任何一个动静。过了一两分钟,见没有醒来的迹象,延伸到这才将手里的棋子放下来。“嗒——”然后是王后,放在它该在的位子上,却没有继续放其他的棋子,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棋盘上的王与王后,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又一一摆上其它的棋子。

  黑白两军对峙,开始无声地拼杀,桂妮薇亚咬着嘴唇,时而沉思许久,时而啪啪啪连续走上几步快棋,时而一子落下,忽然想起有更好的步数,盯着那刚刚放下的棋子看了一阵子,脸上写满了懊悔,却终究没有再将其拿起来。

  落子无悔。

  这是最基本的规则。

  不久后,又下完了两局,黑白各赢一次,脑内复盘之后,注意到了几处疏失,又独自闷闷不乐起来。屋外又是一声雷响,内心平静,如同一面明镜,丝丝缕缕的微风,遍及四面八方,所经之处,人事物清楚呈现心头,她拿起一枚白棋,放下,用口型道出“将军”一词。

  第三局,白棋胜。

  忽然,她心中一动,像是一颗小石子掉在了湖中,荡起阵阵涟漪,微弱,而清晰。莫名的直觉指引下,桂妮薇亚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她本来就是特意坐在与几个小时前一模一样的位置,此时看过去,也是一模一样的树林边缘。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已经入夜,那林子里的黑暗,好似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深沉了些。

  而在这片浓郁的黑暗之中。

  是一双鲜红如血,格外鲜明的眼瞳。

  在这双眼的附近,看不见属于身体的轮廓,好似只有一双眼睛孤零零地漂浮在空中,与她对视一般,说不出的诡异。而在目光对上的瞬间,曾经体验过一次的冰冷杀意再度汹涌而来,各种各样的幻象接连浮现,水火风雷,锐利的剑锋……心中却是平静。

  圣斗士是不会被同一招击败两次的……

  甚至还有闲心这么调侃一句。桂妮薇亚盯视着那双“悬浮”的红瞳,一边轻声唤道:“阿尔,阿尔……来了。”

  角落里,阿尔托莉雅双目缓缓睁开。

  “窗外。”

  没有回头,桂妮薇亚开口,声音同样放得很轻。阿尔托莉雅微微直起身子,从她这个位置,也能清楚看到桂妮薇亚此时正注视的那片树林,望过去时,眼神却显得疑惑。

  “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

  “什么也没有?”

  “嗯。”

  “麻烦事……”

  由始至终,在桂妮薇亚眼中,那血红色的双眸不曾移动过,始终位于一开始出现的地方。但阿尔托莉雅却说看不见……她当然不可能撒谎骗自己。没有说谎的理由,既然如此……难道自己有阴阳眼,而这是十五年来看见的第一只鬼?

  怎么可能。

  “芬娜?”

  “你先睡吧。”

  “但……”

  “没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再喊你起来。”

  看不见那双红色的眼睛,意味着就算有什么情况发生,阿尔托莉雅多半也是帮不上忙的。当然,还无法确定,但与其让她提心吊胆,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警惕半天,还不如继续抓紧时间睡上一会,恢复一点精神也是好的。

  大概阿尔托莉雅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再说话,她睡觉没有鼾声,只能通过呼吸声来判断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而这种时候,桂妮薇亚再怎么心大,也不会分神去听她的呼吸声频率,目光不曾离开过那双红瞳,同时伸手,将摆在一旁的宝剑拿了过来,放在膝前,左手放在剑柄上,缓慢地调整着呼吸。

  一分一秒,时间静静流逝。

  林中红瞳不动,小木屋内,金发披肩的少女盘腿而坐,横剑膝前,同样一动不动,沉默得像是一尊石头做的雕像。

  双目间或一眨。一睁一闭间,窗外,电光一闪,天地苍白。

  轰!

  第一声惊雷陡然炸开,耳朵嗡嗡作响,烙印在视网膜之上的雪白景象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如潮水飞退,恢复成原来的景象。

  那双赤红的眼瞳,已在窗外!

  ……

  一里一外,陡然接近的距离,但隔着一扇窗户,却仍旧看不到任何除这双眼睛之外的人、事、物。黑云铺满了目光所及的整片天空,从四四方方的窗户直压下来,这双眼睛,竟像是嵌在了黑云之上,那红色如血,仍在流淌!

  ……

  又是电光!

  ……

  雷声响起的同时,那双血红色的眼瞳已出现在了屋内,与桂妮薇亚四目相对,间距不到半米,彼此呼吸可闻。

  这种距离之下,彼此瞳孔如镜,一蓝一红,各自倒映出不同的景象——趺坐的金发少女五指一紧,握上剑鞘,而在她身前,血红双瞳陡然一凝,木屋之内,杀意腾升,如坠冰窟——黑暗涌动,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面前陡然张开,露出了形貌。

  但在视线捕捉到那东西的模样之前,第三道闪电,比雷鸣更快一步,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在这间小木屋的屋顶。

  咔擦一声,火势腾腾燃烧,蔓延而出!

  ……

  “你是……”

  桂妮薇亚盯着眼前陡然现出身形,双目如血的某个东西,握剑的手微微松开,再一紧:“什么东西——”

  “——”

  回答她的,是一种没有声音的尖叫。

  角落里,阿尔托莉雅再度醒来,悄然按上抱在怀中的铁剑,注意到这栋木屋已经陷入熊熊火海之中,她却没有惊慌,甚至没有开口询问,听见芬娜的询问,视线随之移向了那边。

  但那里除了芬娜,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

  “——”

  无声的尖啸,竟不亚于一道颇具威力的精神冲击,朝桂妮薇亚狠狠地撞了过来,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一瞬之间,那东西猛扑而至,撕拉一声,肩头的衣物已遭毁坏,血光飞洒!

  但她只微微皱了皱眉,左手一扬。

  砰!

  蓄势已久的风弹激射而出,毫无偏差地轰在了那东西的身上,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一时间也不知道响起了多少清脆的断裂声,那东西被这一击砸得直接往后飞了出去,连着半块燃烧着的墙壁,一同撞出木屋。与此同时,桂妮薇亚一拉剑柄,“唰——”,宝剑出鞘,卷起一道气势惊人的剑风,直直斩向身体仍在半空的敌人!

  狂风旋舞,四周火焰顿时熄灭,露出被烧到焦黑的房梁与墙壁。阿尔托莉雅坐在原地,从刚才到现在,裹着毯子,靠坐的姿势未有改变,但她望向桂妮薇亚,第一次开口道:“解决了吗?”

  “没有……”

  桂妮薇亚摇了摇头。随后视线上移,透过已经不存在的墙壁,看向黑云密布的天空,在那里,停着一只接近两米,有着血红双目的怪鸟——更准确地说,是一具由各种各样的骨骸拼凑而成的鸟形骨架。

  仅仅这么一眼看去,她便已经分辨出了好几种不同的骨头,兔骨、猪骨、牛骨,也许是马腿骨的两根骨头,以及……那翅膀之上的羽翼,一根一根,明显皆是人的指骨。

  怪鸟扇动着由人类指骨拼成的双翼,张口,又一次发出了无声的尖啸。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桂妮薇亚叹息似地说出了下半句话:

  “……它会飞。”

  ps:说好的第二更!青白的白,是白日依山尽的白,青白的青,是——(递出话筒)

  再ps:这章从标题,内容到行文,其实都是在有意模仿古龙大侠的某段,喜欢武侠的应该都能一眼看出来是哪段吧……虽然水平天差地远,嗯哼。总之今天两章加起来也有六千字了,可以挺起胸口来求票了,求票求票!

第三十七章 嗜血(上)

  又一次醒了过来。不知道这回究竟睡了多久,只觉得一阵阵的口渴,喉咙像是要烧起来似的,连意识都有些模糊。在野兽的毛皮上醒过来,没有起身,映入视野之中的,仍然是这片好像永远不会改变的,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的天空,一直以来,她都不曾见过记忆里所谓的“阳光”,只知道……那是一种很温暖的东西。但温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明白。

  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从第一次睁开眼睛到现在,石头上的线条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有心情去数,超过三位数之后,渐渐地也就失去了兴趣,已经多久没有留下新的痕迹了呢?这么一想,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抬起手臂,用指甲在石头的角落上,又划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

  “一、二、三、四……二百、三百……”

  难得认真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是第三百天。但如果算上之前忘了计数的那些日子,这个数字可能还要再加上个三五十的样子……算了,不重要。大鸟不知道去哪了,在附近找了找,没看见它,说不定是出去找东西吃了。但那种模样也会觉得饿吗?不明白……

  一只兔子从眼前蹦了过去。

  她顿时不再纠结大鸟会不会饿的问题,紧紧追赶过去,尽管对方速度极快,但她手脚并用,在树与树之间不停地跳跃着,距离一点点缩短,待到追上了,五指用力,把兔子按倒在地,也不顾对方猛烈挣扎,一张嘴,狠狠咬下。

  只感觉到了些微的阻碍。皮肉被轻易撕裂,血的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很久,也唯有这个时候,那种苦闷的饥渴感,才会稍稍减弱一些……

  从后腿开始,兔子的半个身体都变成了骨头,却仍有微弱的挣扎。应该会很疼吧,漠然地想着,于是盯着白兔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仔细看了片刻,摇摇头,继续吃。不久之后,整个兔子连皮带肉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

  她把骨头在地上拼来拼去,直到拼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兔子形状,这才往后退了两步,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吼,眼前的骨架子忽然晃了几晃,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样,缓慢而颤抖地立了起来。空洞的眼眶之中,好似有一双目光透过来,与她对视了数秒,转过身,晃晃悠悠地走进周围的黑暗之中。剩下那移动时骨头互相撞击的声音,一时半会的,还在风中回荡……

  又多了一个好朋友——

  前段时间除了大鸟之外,还有一个笨笨的大家伙也在这里,那个声音让她把大家伙吃掉——这当然没问题,因为只有吃掉之后才能变成朋友嘛——可惜的是对方实在是太大只,她每天只吃一点点肚子就撑得受不了了,结果某天大家伙突然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明明还没有变成朋友的……

  又有些口渴了,想吃点什么,想交朋友……好寂寞……好……好渴……

  她蹲坐在地,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