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桂妮薇亚今日便要折了你这咖喱棒啊 第171章

　　她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同了。

　　……

　　ps：咕了这么多天，本来想写更多一点的，但总觉得卡卡的，只好先发了~大家晚安——！

第八章 变化（中）

　　冷风扑面，似乎预兆着令人生畏的寒冬即将到来。魔术师之间常将不列颠的冬天戏称为“母亲的怀抱”，意指他们在这个季节犹如襁褓中的婴孩一般无力。

　　这自然是夸张的说法，但一旦雪花飘落，不管超凡者还是普通士兵，乃至于许许多多平民百姓的生活都会受到极大影响，到了那个时候，就连以勇武自傲的骑士亦再也无法流畅挥剑，这场仗，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了的。

　　“……王这次召我们过去，多半就是要谈战争的事情了。”

　　深绿色的斗篷在风中翻卷飞舞，怀抱竖琴的崔斯坦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与身旁的友人说道。

　　他曾是康沃尔领的骑士，因为与主君爱上了同一名女子而被逐出领地，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亚瑟王这方，但比起其身份，人们更加熟知的，还是崔斯坦在音乐上出色的造诣，以及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忧郁气质。

　　因为那种相对抑郁的气质，卡里昂此刻与崔斯坦关系亲近的人并不算多，其中最亲密的友人，大抵要属同样是康沃尔出身的贝狄威尔。后者年纪虽轻，又是独臂，却有着一身高超的本领，加上性格温柔，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与谁闹过红脸，在内政方面更是如今亚瑟王麾下不可多得的人才，被不少人拿来与凯并称，颇受器重。

　　此刻这位年轻的骑士也将斗篷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但提到战争的话题，神色也不由得严肃了一些：“是啊。再不打，就要下大雪了……崔斯坦卿，你觉得这一仗谁会胜？”

　　“不好说。”

　　换成略有城府的其他人，面对这个问题多半会含糊以应，又或是趁机表一波忠心，崔斯坦却只摇了摇头：“只是无论是胜是败，总归要有许许多多的伤亡流血。你我也有可能倒在战场之上，一想到不久之后那些流逝的生命，我便只感到……悲伤。”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让每一滴鲜血，每一条性命的消逝都有其价值。”

　　贝狄威尔答道。

　　死亡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比较遥远的话题，兄长卢坎与相当于半个老师的罗亚尔爵士——昔日康诺尔领实力最强的首席骑士——皆在这一年多的战争中相继殒命，而他自己更是在少年时期便因为一头魔猪而失去了手臂，然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又有多少人没经历过所谓的生离死别。

　　从流窜野盗到中饱私囊的骑士税官，更有时不时发生的天灾与魔猪等凶狠的野兽肆虐，若是当地有负责的强者坐镇还好一些，遇到那些无心或有心无力的领主，等闲几天蒸发掉一个村子也是常见的事情。

　　南威尔士如今几乎全域归于亚瑟王所有，对抗外敌的同时，这方面也并未落下，贝狄威尔与崔斯坦便是在几次剿灭流匪的任务中逐渐熟稔起来的。

　　交战便有死伤流血，这也是寻常之事，即便是崔斯坦杀起人来亦是毫不手软，可战场对阵是一回事，并不影响他们在对待生死时的悲悯态度。

　　“如果梅林能说服奥克尼那边不要参战，或许还能够少死一些人。否则……”

　　“真不知道要拿多少人命来堆，才能挡下那柄圣剑啊……”

　　这一夜，宫廷四处都传来了类似的叹息声。传说高文曾经一剑劈开固若金汤的城堡，单枪匹马击溃了上千名装备精良的兵士，等等等等，早在多年之前已是盛名在外。

　　而尽管实力远逊于其兄长——放眼天下，其实也没有多少人能与高文一较高下——加荷里斯与加雷斯两兄妹同样有着不凡的身手，他们的父亲洛特王剑术高超，母亲摩根勒菲乃当世首屈一指的魔术师，麾下兵马也与其它北境诸侯一样，是常年与皮克特人交战锤炼出来的善战之师。

　　是以奥克尼这个国家领土虽然不大，却有着足以令不列颠任何一方皆不敢轻视的强大实力。

　　然而现在，这个庞然大物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奥克尼已经决定参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老迈而粗豪的声音在军议厅内隆隆回荡着。

　　火把熊熊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纤毫毕见，没有一丝隐瞒，当崔斯坦两人匆匆赶到，大桌四周已几乎坐满了人，有相熟的骑士向他们点了点头，贝狄威尔笑着回应，随后收敛了表情，来到属于自己的席位坐下。

　　往上看去，娇小的王者稳稳坐在主位，神情严肃，却并不令人感到冰冷，他的体格算不得魁梧，对于男子而言甚至显得有些瘦弱，可如今聚集在此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年轻的国王真要动起手来，即使不使用圣枪与选定之剑，也能够轻易击败在场任何一人。

　　在某种意义上，这正是他们此时的信心来源。

　　过往对上北威尔士的数场大战，无一例外皆是以寡敌众，胜利告终，潜移默化之间，这个结果已在这些骑士心中建立了一个粗浅的信任——只要亚瑟王仍在，无论是何等困境，最终胜利依旧会属于我等。

　　“等他们杀过来了，洛特和他的那几个孩子就交给我来对付。”

　　正在说话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满面络腮胡子，身上整齐的礼服几乎要被肌肉给生生挤破，给人的感觉犹如一位混迹于山野之间的粗野猎手。

　　贝狄威尔只听见旁边有人小声嘀咕：“佩里诺亚王还是老样子……”然后被旁边的人伸手一扯，急忙闭口不言。

　　“就算是您，要独对洛特父子也太过勉强了。”坐在亚瑟王附近的凯说道：“何况敌方势大，我等更要详细斟酌筹谋，尤其除了奥克尼之外，莱恩斯与尼罗兄弟、百骑士之王等等也皆是出名的武者，老实说，情况颇为严峻。”

　　“真不习惯这么有礼貌的凯卿……”那个多嘴的人又一次嘀咕道，旁边的人这回没有拉他，而是跟着低声说道：“等到你因为说话不过脑子被暴打几顿，说话的时候肯定比他更客气。”

　　“呵。”

　　“具体派谁打谁这种麻烦事你们来决定，就算真的要对上高文那个小子，我也肯定能拿着他的脑袋回来献给亚瑟。”佩里诺亚信心满满地说完，自顾自地抱臂坐下，随后是另外一位冷静稳重的骑士起身，就接下来的战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与询问，以此为开端，这场紧急召开的军事会议也拉开了序幕。

　　足足几个小时，亚瑟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话，安静地听着其他人发言，这也是一贯的情形，众人都知道王向来沉默寡言，如非确认，从不轻易开口说些什么。

　　往常梅林若在，主导会议的职责多半是落在她的头上，而像现在这样女魔术师因为某事而无法出席，便主要由凯来安排众人发言的顺序，以及在变成争执甚至动手——对血气方刚的武人来说十分正常——的时候尽量阻止，或者干脆将他们丢到外面庭院的湖里冷静一下头脑。

　　但直到几个小时的会议来到尾声，在场的人们大多都被交代了各自的任务，只是见亚瑟王迟迟不提，终于有人按耐不住，问道：“王，关于奥克尼那边，我们究竟该怎么应付？”

　　“是要依靠法兰西的援军吗？”

　　“可兰斯洛特爵士虽强，却也不一定能胜过高文，更何况法兰西自己不也是深陷内乱，否则兰斯洛特也不会迟迟未归……他们真能及时解决敌军，赶来吗？”

　　你一言我一语地又争论了片刻，贝狄威尔

敏锐地注意到，连本该对此事了然于心的凯也向亚瑟王投以疑惑的目光，他心中略略有些疑问，也在这时，王终于开口了：“如果法兰西的友军真能及时赶到，自是最好，但我并非是将希望放在他们与兰斯洛特卿身上。”

　　“至于奥克尼……高文兄妹，诸卿不必忧心。”如此说着，亚瑟王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梅林已另有安排。”

　　随着这句话，在亚瑟王的身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一个隐隐约约，犹如幻象的身影浮现了出来，又转瞬消失不见。

　　只有寥寥几人注意到了这一幕。

　　……

　　ps：写得磕磕绊绊的，有点艰难，加上最近为了转换思路，在给另一本书写存稿，调整状态中，希望各位能够见谅~就这样，晚安吧——

修行归来，明日更新peko！

　　○|￣|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_ =3

第九章 变化（下）

　　起风了。

　　北地的风，入夜之后更加凛冽，最猛烈的时候几与利刀无异，仿佛要将人的血肉硬生生给剜下来一般。即使身上的斗篷足足恒定了三四种不同的保温、抗寒魔术，来到庭院的摩根勒菲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看着自己呼出的气息犹如融化的白霜，在视野之中缓缓散去。

　　相比之下，她不得不有些佩服没有任何魔术天赋，却站在风口处仍旧面不改色的洛特来。

　　不愧是她的夫君。

　　摩根心想，走过去时口中仍在抱怨：“我真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在卧室里说，非要跑出来挨冻……”

　　“适当的寒冷，能让头脑更加清醒。”

　　“但过度的寒冷，只会让你变成一个流鼻涕的糊涂蛋。”

　　一来一往，只穿着单薄衣衫的国王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加雷斯他们都睡了吗？”

　　“她和加荷里斯早早就睡了，高文的房间灯还亮着，可能是在想事情。”摩根信手拔下旁边一片枯黄的树叶，转眼之间，手中已多出一件深黄色的披风。

　　她走过去，将披风盖在了男人的身上，洛特动了动肩膀，却听摩根轻声道：“明日便要率军出征了，不要逞强。”随后便安静了下来。风声呼啸，他试着用长满茧子与伤疤的大手帮摩根理了理头发，结果却变得更乱了。

　　“我本来还以为高文会直接过来问我。”

　　洛特淡淡地一笑，他对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十分了解，加雷斯正直温柔，只是多少有些缺乏主见，关键时刻无法做出决断。加荷里斯足够冷静，身上却少了那种吸引人心的光辉。

　　而高文，他最自豪的长子，被别人誉为骑士中的骑士，实力卓绝，身具日轮之祝福与妖精所赠的圣剑，近两年亚瑟王声名鹊起之后，更是不少人将其拿来与高文相比，一南一北，圣枪与圣剑究竟孰强孰弱，乃是一个永远也讨论不腻的热门话题。

　　但洛特明白，一柄威力万钧的圣剑，能轻易轰平一座山头，却支撑不起一个国家。

　　“我也以为你会答应梅林的提议。”摩根说道：“莱恩斯是你的朋友，可他的弟弟却一直对奥克尼……甚至对我抱有着不该有的心思。换成平时也就算了，现在的北威尔士，真值得你付出性命吗？”

　　这或许是高文以及其它许多人的疑惑，却只有摩根在这里问了出来。洛特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莱恩斯。”

　　“那是为了什么？”摩根虽是询问，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困惑之色，更像是在引导他走向意料之中的答案。

　　洛特沉默了数秒。

　　“……虽然不像那些神神叨叨的巫师，能看清所谓的未来，但我也能感觉到，这片土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消逝——曾经由乌瑟一手创建的同盟分崩离析，萨克逊人的到来，一年比一年加剧的歉收，不久之前，更是连那些古怪又顽固的皮克特人也消失不见了。”

　　“人们都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可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个……预兆。就像梅林说的，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要有人来阻止这一切，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击败伏提庚。”

　　“莱恩斯做不到这一点，苏格兰那个年轻的王子也做不到，而一想到昔日那个强大的乌瑟也败在他的手下，即使是我，多半也赢不了的。”以武力自傲的国王说着这些，却并没有什么不服气的感觉，反而露出一个淡淡的、释然的笑容：“而这些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梅林居然说南边那个年轻的小家伙能做到，听起来实在没办法教人相信。”

　　“所以你准备亲自过去看看。”摩根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用你的刀剑……用你的性命。”

　　“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命赌上去，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如果梅林那个预言是真的，我大概会死在战场之上，等我死后，奥克尼会向亚瑟王无条件降伏，让高文他们——让所有人放下仇恨，无论杀死我的是谁，都不准心存怨恨，更不许向其寻仇。”

　　“而如果梅林看走了眼，这一仗是莱恩斯胜了……我将手刃尼罗，率领全军一战伏提庚。”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言语之间，却有着无可自抑的豪情：“若是事情走到那一步，摩根，你会陪在我的身边吗？”

　　摩根并未回话，只是静静地回视着他，片刻，洛特突然笑了一声：“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我与高文他们都不在奥克尼，这边一大堆事情可都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听起来，好像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哈，正是如此。”

　　夜风中，两人的身影擦肩而过，披在男人身上的披风又变回了那片枯叶，翻飞着飘向天空，漫天星河璀璨，月辉之中，只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摩根紧了紧自己的斗篷，突然觉得有一点点的冷。

　　“那么，是时候该迎接客人了……”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嘀咕着，与阿尔托莉雅同样的金色瞳孔深处，忽的燃起了一片虚幻的火焰。

　　这红色浮现而出的瞬间，庭院之内，魔力陡然飞旋聚集，刹那间在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形成一扇光芒铸就的门扉，由内往外，光之门缓缓打开，一支水晶手杖凭空伸出，往前一放。

　　摩根勒菲也在这时抬起手来，纤白细长的手指虚虚一抓，竟凭空握住了一团突兀燃烧的火焰，她手腕转动，烈火化作长鞭呼啸破空而出，那支手杖上灰扑扑的水晶蓦地闪了一闪，魔力线条交织变幻，刹那之间，在那扇光门周遭的种种事物——飞起的落叶，扬在空中的尘埃，还在半空中的火焰长鞭，等等等等，竟都停在了那里。

　　仿佛一道灰色的波纹以水晶球为中心横扫而出，所经之处，万物纷纷停滞不前，摩根眼里的虚幻火焰越发猛烈，她松手放开正一节节变作灰色的鞭子，再一握拳，那些被波纹固定在原处的事物，竟一个接着一个毫无预兆地燃烧了起来！

　　鲜艳的红光打破了灰色的幻象，风助火势，几乎大半个庭院都被笼罩在熊熊烈火之中，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是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巫，还是在她身旁的大树与更远处的花田，明明置身于烈火之内，却没有受到半点损伤。

　　这些火焰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只一味地往那扇光门方向汹涌而去，瞬息已形成一个五六米高的火龙卷，在夜空之下展露身形，发出惊人的咆哮！

　　下一刻。

　　一顶破旧的宽檐帽，突兀地从火海中飘了出来。它在空中忽的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几乎是随着火势进一步扩散开来，纷纷扬扬，数十上百顶帽子都飞舞在满天的火焰之中，其中绝大多数都被烧成灰烬，只有一顶晃晃悠悠地往角落处飞去。

　　摩根的身形倏忽消失在周边的火焰里，再次出现，已是数米之外，扬起的左手握住了一柄火光飞聚而成的短枪，往前一刺，那顶帽子正慢慢地往下落，一道小巧的身影飞快勾勒成形，手杖往身后一挡，正好让枪尖点在了杖的中间。

　　当——

　　一声脆响，摩根掌间的短枪又散成张扬火光，眼看就要攀附着手杖往对方身上烧去，但火舌刚刚聚成蛇状，在她的脚下，一枚不知何时绘成的符文倏然亮起了光芒……

第十章 失落的剑

　　兔起鹘落之间，这场短暂的交手已然划下句点。陡然间爆发开来的符文，俨然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囚笼从天而降，把庭院之内暴走的魔力洪流牢牢禁锢在原地。摩根松开五指，看着最后一点火星掠过她的指尖，悄然消逝，再看向眼前裹着斗篷的娇小女子，还未说话。

　　啪，啪，啪。

　　角落里，掌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桂妮薇亚往那边看去，正见到那位自称“被囚禁在高塔之中不得自由公主殿下”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穿着那件雪白的袍子，长杖靠在臂弯里，怀中还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兽——如果不是对方正气恼地用小爪子不停拍打梅林的脸颊，这应该会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如画一幕。

　　这个麻烦精。

　　她暗自撇了撇嘴：“阿尔果然说得没错。”

　　先前转告了梅林被困在奥克尼的消息之后，阿尔托莉雅不见丝毫担忧神色，反而是忧心忡忡地叮嘱道：“梅林肯定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了，芬娜你要小心！”

　　不愧是认识多年，亦师亦友的两人，对于梅林的了解就是深刻。

　　“哎呀，不要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嘛。”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女魔术师察言观色，大致上也知道桂妮薇亚正在想些什么，一边被小兽抡圆了爪子来回打脸，一边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我这回可没有骗人，要是你不过来的话，一时半会的，我大约还真的回不了卡里昂。”

　　“因为它？”

　　少女的目光转向梅林怀中小兽。

　　她曾在那片大森林里与这只名叫凯茜·帕鲁格的怪猫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梦境消逝，残余的影响，却或多或少留在了某些人与物的记忆之中。为什么它会和梅林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凯茜和它的魔猪妈妈过得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凯茜拍打梅林的小爪子一顿，晃了晃脑袋，水润润的眼瞳眨了两眨，猛地一甩尾巴，从女魔术师怀抱里蹦了出来，转眼之间窜进旁边的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

　　“情况有点复杂，那只怪猫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梅林笑了一下：“摩根夫人有事想找你。”

　　“哦？”

　　方才的试探之后，摩根便静静站在旁边看两人说话，此时才往前一步，她的衣服在夜风中摇摆着，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浑然不像是生过了好几个孩子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好久不见了，我可爱的小公主。”

　　与阿尔托莉雅相似的面部轮廓，同样的碧绿色瞳孔，在深处却好似有两团虚幻的鲜红火焰在熊熊燃烧。

　　桂妮薇亚微微一怔，却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原来你还记得。”

　　摩根勒菲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自从发现苏格兰少了个公主殿下之后，我就一直挺担心你……只可惜不管洛特还是高文、加荷里斯和加雷斯都不记得你了。”

　　“……某种意义上，我该庆幸他们不记得我了。”

　　桂妮薇亚叹了口气。

　　被友人忘记自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可高文与加荷里斯两人也就罢了，以加雷斯的个性，如果还保留着梦境的记忆，真不知道要担心她担心成什么样子，这么一想，桂妮薇亚便觉得他们这样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也好。

　　来日方长，只要她愿意，未来还有重建这份友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