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桂妮薇亚今日便要折了你这咖喱棒啊 第18章

作者:青白不醉人

  空气在沉默中流淌,那缺了半颗牙齿的孩子扁了扁嘴,在另一种意义上哭了出来……

  ps:两单,三个切嗣一个红A两个黑A……淦里酿的卫宫家!

  即使沉船仍然努力码字的青白是非酋之鉴!

  顺便一提,昨天的推荐票终于跌破三百,292,成功达成开书以来有更新的最低数,收藏也是,在推荐上一天却只涨了30……看来这个月确实是不用加更了(

第三十九章 幼女

  暴雨不终日,一时却也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即使躲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两人也仍旧被淋了个透心凉,但比起这个惦记了一路的福利场景,桂妮薇亚此刻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了别的地方。她紧紧裹住身上的斗篷——以免冰冷的雨水流入衣服之中——站在旁边,望着正和空气交流的阿尔托莉雅。

  哦,与空气交流这种说法,可能会让一些不知情的人以为阿尔托莉雅是淋雨烧坏了脑子,又或者是在长久的孤独之后终于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空气朋友,为了某位未来的骑士王名誉着想,桂妮薇亚觉得自己有必要更正一下内心的自言自语。

  准确地说,阿尔托莉雅交谈的对象并非空气,更不是什么“小朋”或“小友”,虽然她看不见,但根据阿尔的描述,对方应该是一个五六岁出头,衣衫褴褛的女童。

  正如同先前那只巨大的骨鸟只有自己能看到一样,桂妮薇亚既不曾听见刚才的哭声,也看不见这时站在阿尔托莉雅面前,不知道在说些做些什么的幼女。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仿佛两人之间变得疏离起来了,但这也没办法。

  自己最近好像变得有点矫情了……

  按下心底深处的一丝烦闷,桂妮薇亚开始试着自己勾勒出那位女童一个大致的轮廓,因为刚才阿尔托莉雅简单说明了一下对方的外貌与衣着,脑补起来也并不怎么困难:

  一头乱糟糟没有光泽的紫发。

  鲜红的眼睛,像是在流动一样的血红色。

  骨瘦如柴,衣不蔽体,身上只有一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衣裳,似乎不是本人的衣服,大了好几圈,下摆整个都拖在了地上。更重要的是,那位女童身上——包括衣服上面,斑斑点点,满是血迹,有已然干涸许久,变作暗红的,也有尚未凝固,好似不久前刚沾上的。

  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缺了半颗牙。”

  是吃什么硬的东西磕掉了吗?

  桂妮薇亚歪了歪头,颇为不解。但比起幼女的模样,她此时更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心念微动,手背上风之印记随之悄然浮现,同时凭借着那种冥冥中的联系,又一次感知到了那股疑似同为九巫印记的气息。

  “果然……”

  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阿尔托莉雅面前,理应是那个紫发红瞳的幼女所在的位置。视野之中除却漫天的雨水,再无他物,但九巫的气息,分明就在那里。

  近在眼前——

  ……

  而在另一边。

  “姐姐,坏……”

  扁着嘴,沙哑的嗓音响在风雨之中。但仔细分辨,仍然能从这沙哑之中找到一丝属于女孩的稚嫩,阿尔托莉雅半蹲着身子,伸手拨开遮住对方五官的紫色长发,仔细检查了一下没了半颗的虎牙:“放心。”

  “不……不会掉下来?”女童似乎松了一口气。

  “会掉。”

  “咳,咳咳咳咳咳!”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又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回答而呛着了:“那,你还要我……放心!”

  “至少你只失去了一颗牙齿。”

  方才女童张口欲咬下的那一瞬间,自己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但令阿尔托莉雅疑惑的是,即使在那个瞬间,她也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杀气与敌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用魔力强化肌肤,崩掉了幼女半颗牙齿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反击,而是尝试有没有互相沟通的可能性。

  若是对方抱着想要杀了自己的心思,或者遇上双方因为立场等缘故不得不互相厮杀的情况,她在出剑之际,并不会有所犹豫。但眼前之人,一来只是个五六岁的瘦弱孩子,二来又不像是真的要取自己性命,最开始的攻击失利之后,竟就那样委委屈屈地哭了出来,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更奇怪的是,这孩子站在雨中,身上却没有任何一点水迹,好似雨水落下时,直接从她身上穿了过去似的……有那么一瞬间,阿尔托莉雅想起梅林曾经提过的幽灵,那种没有实体的存在似乎也能达到类似效果,但不管怎么看,从头到脚,这孩子整个身体都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那种幽灵必然会有的,透明而虚幻的迹象。

  可惜芬娜不知为何看不到这个孩子,否则倒是可以让她想想办法。阿尔托莉雅看着仍在哭诉的幼女,凭借着与生俱来的优秀直觉,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感觉到他人的心情,是喜是悲,有没有什么烦恼之类的,但……

  “你叫什么名字?”

  思考了片刻,阿尔托莉雅最终出口的,却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

  女童却是一愣:“名……字?”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不知是身体方面的问题,还是平时并不习惯像这样开口说话,粘在牙齿上的血迹格外刺眼:“我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有名字,我也有,但是……从来没有用过。所以……要想一想。”

  “可以,慢慢想。”

  这句之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忽然,四周的雨水一下子都消失了,阿尔托莉雅如有所觉,偏过头时,正好看见桂妮薇亚也靠了过来,手里一张大布抖了两下,打开罩在两人身上。豆大的雨滴打在布上,噼里啪啦的响:“下这么大雨,艾特没关系吧?”

  “唔……”微一沉吟,阿尔托莉雅摇摇头:“应该没关系。它很聪明,知道自己找地方躲雨的。”

  “听你这么夸它,我差点以为这马已经修炼成精了。”

  “成精?”

  “就是变成精怪……魔物的意思。”

  “这是不可能的。艾特只是一匹普普通通的马而已,双亲都没有魔物的血统。”她这么一纠正,不知道为什么,桂妮薇亚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就是文化差异啊。算了,你和那个、那个……”想想找不到一个好的代词,索性往前努了努嘴:“沟通得怎么样了?”

  “芬娜,这样子很没礼貌。”阿尔托莉雅提醒道。桂妮薇亚敷衍地点了下头:“所以呢,怎么样了?你好,小姑娘,能看到我吗——”

  口中说着,朝前面挥了挥手。但那女童可能是想得出神,咬着手指,没有反应,桂妮薇亚等了等,转头看过来:“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

  “真没礼貌。”好似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一样,桂妮薇亚皱了皱鼻子,朝幼女做了个鬼脸。正好也就在这个时候,女童一抬头,视线往这边看了过来。桂妮薇亚的鬼脸还未收起,阿尔托莉雅一阵无奈,正要说话,忽的注意到了一件事,整个人都是一怔。

  只听那女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记起来了。我叫尼、尼……妮妙。姐姐呢,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己……一个……一个人来这里呀?”

  在那双血红瞳孔之中,没有雨水,也没有桂妮薇亚,唯一存在的,只有阿尔托莉雅自己孤零零的身影而已……

  ps:理论上,还有一章。

第四十章 树林内外

  “那女孩说她叫……妮妙?”

  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两人往树林之外一路走去。这回没有印记指引,带路的职责便理所当然落在了阿尔托莉雅头上,因为担忧留在外头的老马,步伐比平时更快了几分,桂妮薇亚小步跑着,勉强跟上,却也顾不上找办法遮风挡雨了。

  一面走,一面语速飞快地交换着讯息。从阿尔托莉雅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桂妮薇亚忍不住呆了一呆,前者没有错过她的这个反应:“是,怎么,芬娜你听过这个名字?”

  “何止听过!”对妮妙之名印象十分深刻,桂妮薇亚脱口而出:“我还曾经抽过好几单呢……只是从来没出货而已!”

  “什……么?”

  “哦,啊,没事,没事。我是说,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的呢……”努力将某款手游的内容从脑子里驱逐出去,既然会在那款游戏里出现妮妙,也就意味着这个角色——十有八九是出自亚瑟王传说。可因为刚才第一时间的印象,无论桂妮薇亚怎么回忆,一时间浮现而出的,竟都是当初抽卡上头引发的一桩桩悲剧,玄不救非,氪不改命,一把心酸泪……

  这其实也不能怪她。

  足足十五年的时间过去,一时半会的,要想起一个手游里的角色是什么典故什么来历,谈何容易!更别提她当初压根没抽到过这个妹子了!

  天知道那些过目不忘的穿越主人公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她还记得上辈子看过的一本穿越到初唐时期的网络小说,书里的时间过去了好几年,主人公一开口,整本三国演义照样倒背如流,一字不差……正常人不穿越也不会专门去背这种大块头啊。

  反正……要怪也只能怪穿越时老天爷没有附赠一个金手指。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太笨。

  绝不是!

  ……

  芬娜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了。

  不用特意开口确认,只是眼角余光注意到她那变来变去的表情,阿尔托莉雅便已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她曾经试过纠正对方这种不分场合陷入沉思的习惯,可惜三次里有两次被芬娜敷衍了过去,剩下的一次,不仅没把人拉回来,反而将自己也赔了进去,听芬娜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东西。

  最开始还没什么,听得多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就算苏格兰再如何神奇,芬娜所描绘的那些景象也实在太过于难以置信了,但说起来时的语调与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骗人……

  这算是目前阿尔托莉雅心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疑惑了。偶尔也会猜测,芬娜口中的故乡其实并不是苏格兰,而是另一个更加奇妙的地方,甚至比传说中的阿瓦隆更加符合常人对于乐园的定义——毕竟根据梅林的说法,阿瓦隆里只有吃不完的苹果和其他各种瓜果,但芬娜的故乡可是有着数之不尽,一生都吃不完的各种美食。

  这岂非正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乐园……起码是她梦寐以求的!

  “阿……阿……托莉……”

  耳边轻轻的呼唤声,将阿尔托莉雅一度放飞的思考又拉了回来。被女童询问的时候,她没有使用阿尔托斯这个假名,而是直接用上了自己真正的名字。这其中固然有着各种考虑,但最重要的,是对方一见面喊的是“姐姐”而不是“哥哥”——更让人庆幸的是没有喊成“叔叔”——说明自己这副男装根本没起到遮掩作用。

  后来顺势问了下,名叫妮妙的女童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很香!好像,很好吃……所以,是姐姐!”

  用很好吃来形容一个女生,阿尔托莉雅最初是不太理解的,但随后便想起来,好像义兄也曾经对邻镇的小姑娘说过类似“你可爱得让我想直接在这里吃掉你”的话语,尽管她不明白凯说的“吃掉”是什么意思,但看当时那姑娘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话——当然,按照凯的为人,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此时妮妙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总不可能……是字面意义上的很好吃吧?

  “我在。”

  此时那幼小的女童被她背在身后,这姿势从外人的角度看上去可能有些古怪,但有芬娜提供的青布遮盖,便只像是背着一个筐子似的。老实说,阿尔托莉雅原本还以为这布可能会像雨水一样,无法触及到妮妙,但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想想也是,如果妮妙真如幽灵一般无法碰到实物,那刚才也不会崩掉半颗牙齿了……

  会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出现在这种诡异的树林深处,而且芬娜感知到的九巫气息极有可能与其有关,可以说妮妙整个人都透着古怪,明显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但即便如此,却也不能就这样把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孤零零丢在树林里。

  且不说正下着大雨,万一要是撞见野兽,或是又有芬娜对付的骨鸟之类的怪物出现,妮妙必死无疑。是以征求了芬娜意见之后,阿尔托莉雅还是决定暂时带上这个奇怪的女孩,直到查清楚她之来历,或者找到肯收留她的人为止。

  “我……好渴。”略显急促的吐息喷在颈部,却没有半点暖意,一如雨水般的冰冷,妮妙喃喃说着,小口微微张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咬下,但最终仍是没敢实践下去。人类一向擅长总结经验教训,她可不想把剩下一颗完好的牙齿也给崩没了……

  脚步一停:“要喝水吗?”

  “水?”

  比起水,不是还有更好喝的东西吗?回想起不久前喝过的野兔鲜血,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我想喝,喝……”

  就在那个词汇即将出口的刹那。

  “不可以——”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自从醒过来后,大约三百多天的时间里,偶尔会听到这个声音,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放弃现在的想法,这样才能留在她的身边,直到——”

  “……喝甜甜的水。”

  只说了一句话,那声音便与出现时一样,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妮妙侧着脑袋,话语在舌尖上转了一转,改口说道。

  “甜甜的水……”

  记得芬娜那里还剩了一些些酒,阿尔托莉雅于是答道:“你再忍耐一下,等我们先离开这片林子,就给你喝甜甜的水……”

  “知道了。”

  说完之后,女童却又忍不住疑惑起来。

  这个肉很硬咬不动的姐姐名字太长了,她一下子没记住,好像是阿什么托莉的,就暂且叫作阿托莉吧。阿托莉好像说要离开这片林子?她知道离开是什么意思,但要离开这里……莫非除了这个树林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在?确实记得那个声音说过,这个世界是很大很大的,就算不吃不睡觉一直走啊走,走上几百个一百天,也走不完,就是有这么大……

  她实在想象不出,那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景象。但是……那么大的地方,应该可以遇见很多很多的新朋友吧。

  朦胧的雨幕之间,一双若隐若现的猩红眼眸,正自摇晃出一道道微小的波纹。

  妮妙趴在“咬不动姐姐”的背上,开心地笑了起来……

  *******

  同一时间,急促的马蹄声从大雨彼方飞奔而来,靠得近了,可以看到那是数名身披斗篷,底下穿着轻便甲胄的男性,一人在前,其余紧追在后。轰隆隆的雷声中,男人骑在马上,一路疾奔,身体却在微微发抖,从腹部溅洒而出的一连串鲜血,让这场暴风雨的色彩短暂地变得鲜明起来,但无论是那滚烫的血液还是散出的血腥气味,都在雨水冲刷之下,荡然无存。

  “我回来了,有谁在吗,我回来了——”

  纵然发声大喊,但他之伤势本就不轻,又拖着受创的身躯与敌人周旋许久,失血过多,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了。此时即使用尽力气,喊出来的音量仍然不大,语调更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根本无法传出多远。

  他咬紧牙关,举起短匕,再一次狠狠插在了马身上,胯下马匹一声长嘶,速度猛然加快,但仍旧没有摆脱背后的追兵,杂乱的马蹄声紧逼而来,一度拉开的距离,又被一点一点追回,宛如死神的脚步,缓慢而坚定,不容忤逆。

  看来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这一刻,心中有了明悟,他一扯缰绳,有意识减缓了战马的速度,但这种减速落在后方追兵的眼中,更像是这匹马终于到达了极限,登时就要坚持不住,倒毙当场了。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同伴的目光中看到了喜意,这个功劳,是他们的了——

  不约而同,几人同时加快速度,彼此之间原本紧密的距离,也在这时变得松散起来。下一个瞬间,却见前头的一人一马,猛然掉过头来,对准了这边,骑士手中,紧紧握住一杆长矛!

  “糟……”

  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冲在最前面的那人与掉头奔来的骑士交错而过,竟被捅穿了胸口,整个人挑在空中。用力一甩,长矛咔擦一声从中断裂,半截矛尖带着那尚未断气的身躯一同,呼啸着砸向另一名最为靠近的追兵。

  仓促之间,再要闪避已是太迟,一声悲鸣,人与马都被砸得往后一仰,轰然倒地,空中一道闪电,震耳欲聋的轰雷,在这小小的战场之上陡然炸开,亮如白昼的视野之中,第二个人的下半身被压在了马下,正挣扎着想爬出来,然而骑士紧紧抿住嘴唇,一抬手,半截短矛有如流星,不偏不倚,从背心穿过,将他钉在了地上!

  马上的骑士拉住缰绳,转了个圈,视线扫过周围,敌手还有两名,一人右手持矛,左手握盾,正驱使着马匹靠近过来,另一人在稍远处翻身下马,手里已多出了一副弓箭。

  敢在这种天气下射箭,肯定有着相当的自信。会是谁呢……雨势滂沱,看不清对方的面目,脑海中却瞬间闪过了几个远近有名的人物,那位用矛的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但——那又如何!

  唰的一声,拔出长剑,他不等对方靠近,双腿一夹马腹,主动迎了上去。第一下交击,剑锋劈开长矛,第二下交击,剑背砸偏盾牌,第三下——

  一只手高高抬起,紧握成拳,直到刚才为止,这只手一直捂在腹部的伤口上,这时整条胳膊都染满了鲜血,一片通红,因为盾牌被砸开,对方的脑袋与身体也露了出来,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为你们杀定我了吗!可笑——”

  怒拳轰出,水花四溅,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比清楚地看见自己拳头殴打在对方头盔上的一幕,巨大的冲击力先是让头盔凹陷变形,然后是人的皮、肉、骨、血,在这一拳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变形、爆裂,空气有一瞬的收缩,紧接着,人影往后,撞翻了路边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

  “轰——”

  暴雨之中,分不清是雷鸣还是骑士的怒吼,那名弓手原本已打算射出箭矢,竟也被这声巨响给震了一震,手一抖,箭虽射出,却已失了准头,掠过骑士,向着更远方的树林飞了过去。

  那声如雷鸣:

  “我乃——”

  “亚瑟王!”

  ps:实际上,真的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