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龍
海老藏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书房暗格里翻到的密信——岩隐村送来的金砂样本,还有“地脉锁需活祭”的潦草批注。
“等等!”他举起颤抖的双手,“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如何用爷爷的傀儡丝引他去岩隐矿脉?”傀儡的声音里多出一丝少女特有的哽咽,“解释那些被抽走心脏的矿工,为什么会出现在砂隐地牢?”
庭院外突然传来风卷沙砾的尖啸。
白夜贴着砂隐地牢的石墙,靴底的查克拉贴住潮湿的苔藓。
他能听见自己喉间金疤的灼痛,初代的记忆碎片像碎玻璃扎进意识:“地脉锁的活祭会在尸体上留下金砂纹路。”方才在火之国边境,他挖出的矿工指甲上正粘着这种金砂,而此刻地牢铁窗透进的月光里,他分明看见前方囚笼的铁栏上也凝着同样的金砂细流。
“咔嗒。”
他踩碎了什么。
低头,是半枚傀儡心脏,表面刻着岩隐村的岩纹图腾——和岩隐熔炉里那些“地脉之瞳”的纹路一模一样。
囚笼里传来腐肉的腥气。
白夜摸出苦无挑开蒙在尸体上的破布,五具尸体并排躺在草席上,胸口都有碗口大的空洞,洞壁凝结着黑红色的血痂。
他用苦无拨弄其中一具的头颅,灰白的发丝间露出半枚风影护额——是前代风影!
“他们的傀儡心脏,”他低声呢喃,指尖划过尸体胸口的岩纹矿石,“都被替换成了岩隐村的矿石制品。”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
白夜瞬间隐入阴影,却见两个砂隐中忍提着油灯走来,灯影里,他们的瞳孔泛着不自然的幽蓝,和岩隐熔炉里那些“地脉之瞳”的颜色如出一辙。
“该换班了。”其中一人沙哑道,“新一批活祭今晚到,风影大人说要挑十个心脏最干净的。”.
第七百零七章 木遁种子
白夜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终于明白岩隐五代目为何会在火之国边境插旗——砂隐的风影、顾问,竟在和岩隐合谋,用前代风影和矿工的心脏喂养地脉锁,为岩隐扩张铺路。
而此刻,千里外的顾问寝宫里,海老藏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孙女傀儡的傀儡丝正缓缓缠上他的手腕,那些闪着银光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金砂的微光——和千代老死时腕间的丝线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真会信你?”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癫狂,“砂隐村的傀儡术...只是摆弄木偶的把戏?”
话音未落,他的脚尖猛地踩下青砖缝隙。
地底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铺地的青石板突然裂开,黑色流沙如活物般涌出,在庭院中央形成直径丈许的漩涡。
漩涡中心,一具半透明的沙质傀儡缓缓浮出,面容与千代老人如出一辙。
“奶奶?”孙女傀儡的鬼火骤然摇晃。
“那是残影傀儡。”海老藏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鸷,“用活人的最后执念做引,只要触发机关,就能唤醒死者的残魂。
千代那老东西以为她的‘千机操演’能困住我?
她临死前的傀儡丝,早被我改成了地脉锁的引信!“
流沙漩涡越转越快,千代残影傀儡的沙质手臂突然探出,直取孙女傀儡的后颈。
孙女傀儡的鬼火剧烈闪烁,百具傀儡同时扬起手臂,金属碰撞声中,一道金砂组成的丝线从她指尖疾射而出——那是只有千代家嫡系才能操控的“金蚕丝”。
“你果然藏了后手!”海老藏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金砂丝准确缠住千代残影的脖颈,却在接触的瞬间,残影的沙质身体突然渗出黑色黏液。
孙女傀儡的眼窝猛地一热,她看见自己操控的百具傀儡中,最前排那具“自己”的眼眶里,正缓缓渗出同样的黑色黏液,像腐烂的脓水般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
千代孙女傀儡的眼窝里,黑色黏液正顺着金属纹路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小孔。
她操控傀儡的指尖突然传来灼烧感,那些原本温驯的金蚕丝竟开始逆向拉扯她的查克拉——就像有无数细小的根须正顺着丝线往她体内钻。
“爷爷的傀儡丝里...藏着初代的木遁种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三个月前爷爷以“家传傀儡术改良”为由让她试戴的丝环,此刻正勒得她腕骨生疼,那些被她视作传承的银丝,原来每一根都是包裹着木遁查克拉的活物。
海老藏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没料到这个向来叛逆的孙女能在被侵蚀的瞬间识破机关——那是他花了三年从岩隐换来的禁术,用初代细胞培育的木遁种子,本应在千代老死时随傀儡丝渗入她的心脏,将整个千代一脉的傀儡术转化为岩隐地脉锁的养分。
“你疯了!”他扑向孙女,却被百具傀儡同时抬起的金属臂拦住。
孙女的指尖已经攥紧了那具“自己”傀儡的心脏——那是用她十二岁时第一次制作的傀儡核心改造的,刻着歪歪扭扭的“千代”二字.
第七百零八章 净化傀儡病毒
“这样...就能烧断木遁的根。”她的牙齿咬得发白,将傀儡心脏尖端对准自己左胸。
金属尖端刺破衣物的瞬间,海老藏听见她压抑的抽气声,可她的目光始终锁着傀儡眼窝里的黏液,“它们在找活人的查克拉当培养基...我死了,种子就没有宿主。”
“不——!”海老藏的嘶哑喊叫被金属撕裂声淹没。
傀儡心脏刺入血肉的刹那,孙女的身体剧烈颤抖,鲜血顺着金属纹路渗进傀儡内部,那些黑色黏液突然沸腾着缩回眼窝,像被什么力量强行吸走.
她的傀儡丝突然变得透亮,原本缠绕在腕间的银丝根根断裂,在空中炸成金砂。
庭院外的沙暴突然拔高。
白夜在地牢里猛地抬头,喉间的金疤灼痛得几乎要裂开。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股熟悉的木遁查克拉波动——和火之国边境矿工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他的手指抚过面具裂痕,初代的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木遁种子需要活人的生命力才能发芽,而傀儡术的查克拉共鸣正好提供了完美的传播路径。
他扯下面具碎片,边缘的锋锐割开手腕,金色血液溅在潮湿的地面上,立刻蒸腾起白色雾气。
“要净化傀儡病毒...必须用初代的查克拉反向侵蚀。”他将流血的手腕按在囚笼铁栏上,金砂顺着铁栏上的岩纹流淌,那些凝着金砂的细流突然剧烈震颤,像被烫到般缩成颗粒。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脆响,他听见前代风影尸体的指节在草席上抓出刺耳的声响——被木遁控制的尸体正在苏醒。
“太迟了。”
阴鸷的男声从地底传来,震得地牢石屑簌簌下落。
白夜抬头,透过透气孔看见砂隐顾问寝宫的方向,沙暴正凝聚成巨型漩涡,漩涡中心浮现出半透明的岩影虚影。
那是五代目岩影,左眼戴着和地牢“地脉之瞳”同款的矿石眼罩,嘴角勾着冰冷的笑:“你们破坏的,不过是最外层的引信。”
虚影的手掌按向地面,白夜脚下的石砖突然裂开,黑色流沙如蛇群涌出。
他看见沙流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木遁种子,每一颗都裹着千代家的傀儡丝——原来海老藏所谓的“改良”,是把整个砂隐的傀儡术都变成了地脉锁的养分输送管道。
“见证吧。”岩影虚影的声音里带着癫狂,“你们引以为傲的傀儡...将成为新的祭品,为岩隐的地脉锁注入千年的力量!”
沙暴突然转向,裹着虚影向北方退去。
白夜擦了擦嘴角的血,金色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螺旋状。
他能感觉到,千里外的水之国,有一股强大的水遁查克拉正在凝聚——那是照美冥的感知术。
“该做个了断了。”他低声说,喉间的金疤随着心跳发出微光。
地牢透气孔的月光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他抬头,看见一片水蓝色的查克拉镜面正悬浮在空中,镜面里隐约映出一张面具下的脸——和初代火影的容貌重叠,在镜中缓缓睁开眼睛.
第七百零九章 失控的傀儡群
地牢石屑簌簌落进白夜后颈,他仰头望着水蓝色查克拉镜面,喉间金疤随着心跳一下下灼痛。
镜面里那张重叠的面容缓缓睁开眼睛时,他听见照美冥的声音从镜中渗出,带着水遁特有的清冽:“你不是祭品...你是初代用自己心脏培育的‘活体容器’。”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他太阳穴上。
白夜踉跄半步,囚笼铁栏硌得后背生疼。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火之国边境矿场,矿工尸体上缠绕的傀儡丝里,确实藏着和自己金疤同频的震颤——原来那些木遁种子不是侵蚀,是在寻找“容器”.
“水影大人?”他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地牢透气孔传来布料撕裂声。
千代孙女的身影顺着垂落的傀儡丝滑下来,发尾还沾着未散的沙粒,左腕缠着渗血的绷带——显然刚和岩影的沙暴硬拼过。
她腰侧的傀儡匣在晃动,机关齿轮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别看镜子了!”少女的傀儡丝突然缠住他手腕,染血的尖端闪着冷光,“初代查克拉正在你血管里暴走,再拖下去地脉锁会把你当养分抽干!”她的瞳孔因紧张缩成细线,指尖微微发抖,却死死攥住傀儡丝:“用我的傀儡术暂时封印...疼也得忍着!”
白夜还没来得及反应,刺痛已从心脏位置炸开。
染血的傀儡丝穿透他护心甲,没入锁骨下两寸。
他倒抽冷气,金色血液顺着丝尾滴落,在地面溅出细小的金斑。
这疼痛却让他灵台清明——少女的傀儡术里混着千代家独有的“活祭咒”,用施术者的血为引,确实能暂时锁住暴走的查克拉。
“谢了。”他扯动嘴角,话音被突然的震动截断。
地牢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腐木的腥气涌上来,碗口粗的树根裹着黑沙破石而出,树皮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正是之前侵蚀前代风影尸体的木遁根系。
树根擦过千代孙女的发梢,在石壁上犁出深沟。
“地脉锁的核心在地下!”少女咬牙拽着傀儡丝,额角渗出汗珠,“海老藏那老东西把改良傀儡术的图纸...”
“不用猜了。”阴鸷的男声突然在四面八方响起。
五代目岩影的虚影从树根里钻出来,左眼的矿石眼罩泛着幽蓝,“你们破坏的只是表层引信,真正的地脉锁...”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需要初代的‘容器’来激活!”
话音未落,地牢外传来密集的金属摩擦声。
白夜透过透气孔看见,原本听命于岩影的傀儡军团正在疯狂抽搐,关节处迸出火星。
最前排的青铜傀儡突然转向,刀刃刺穿身后同伴的胸膛——它们失控了。
更骇人的是,黑色流沙里浮起半透明的赤瞳虚影。
那是个缠着绷带的男人,嘴角勾着冰冷的笑,声音像生锈的刀刃刮过石板:“初代的傀儡术才是真正的禁术。”他伸出手,虚按在失控的傀儡群上,“他用忍者之血延续生命,用傀儡术锁住地脉...你们以为的‘契约’,不过是他续命的锁链。”
“斑?”白夜喉间发紧。
他见过柱间的记忆碎片,这张脸曾与初代在终结谷对决。
金疤突然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他听见血管里传来轰鸣,像是某种封印在松动.
第七百一十章 强行延续的愧疚
千代孙女的傀儡丝突然绷直,染血的部分开始泛黑——初代查克拉正在反噬她的术。
“撑不住了...”少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的查克拉...在排斥我的封印...”
白夜望着镜中逐渐清晰的初代面容,又看向地面疯长的树根,再看向流沙里若隐若现的斑。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局里的棋。”他的手指抚上面具裂痕,指尖传来温热的湿润——不知何时,鼻血正顺着面具缝隙往下淌。
斑的虚影突然消散,岩影的笑声被树根断裂声淹没。
千代孙女的傀儡丝“啪”地绷断,她踉跄着撞在囚笼上.
白夜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喉间涌上来,他抬手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金色血液里,竟飘着细小的木遁种子。
“该结束了。”他低喃,手指扣住面具边缘。
金疤的灼痛已蔓延至整张脸,面具下的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痒——某种纹路正在皮下游走,像活物般想要挣破束缚。
地牢外的沙暴突然发出尖啸,像是某种封印被彻底撕开。
白夜的手指微微用力,面具裂痕瞬间扩大,露出下方泛着金光的皮肤。
他听见千里外照美冥的惊呼透过水镜传来,看见千代孙女瞪大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模样——
金色纹章正从喉间金疤开始,顺着脖颈、脸颊,向着整张脸蔓延。
地牢石壁上的水镜突然爆成细碎的蓝芒,照美冥的惊呼被切断在半空中。
白夜的指尖还停留在面具碎片边缘,金色纹章已爬过眉骨,在眼底凝成星芒般的光。
他望着掌心渗出的金血里漂浮的木遁种子,忽然想起三天前矿场里矿工尸体上的傀儡丝——那些震颤不是侵蚀,是初代在借他的血传递警告。
原来从他戴上这张傀儡面具开始,命运的丝线就已缠紧:他是容器,是钥匙,更是初代用千年寿命换的最后一次忏悔机会。
“地脉锁要的不是激活。”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金属刮擦般的锐响,金色纹章顺着手臂爬上指尖,“是需要一个自愿的祭品,来斩断初代当年种下的锁链。”
千代孙女的瞳孔剧烈收缩,染血的傀儡丝在她掌心绷成弓弦。
她看见白夜的金瞳里翻涌着青黑树根的倒影,那是地脉锁最深处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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