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383章

作者:潜龍

  同一时刻,火之国都城的井台边,七穗正将最后一片陶片沉入井底。

  她的指尖沾着朱砂,刚在陶片上摹完初代遗言。“咚”的一声闷响,陶片触到井水的刹那,整口井突然泛起涟漪。

  水面裂开,一行金字浮现在井壁:“影非神明,民为根本。”

  “成了。”她扯下蒙面的黑纱,露出被火光照亮的脸。

  街角传来皮靴声,史阁的暗部举着火把冲过来,刀鞘撞在青石板上叮当作响。

  七穗却对着人群张开双臂,将怀中的画像高高举起——左边是火之国大名的画像,右边是溶洞里那具影替傀儡的临摹。“各位看仔细!”她的声音穿透夜色,“你们跪拜的是活人,还是被查克拉操控的木偶?”

  人群骚动起来。

  有老妇颤巍巍摸向画像,指尖碰到傀儡那空洞的眼窝时猛地缩回:“这...这眼睛没温度。”

  史阁暗部的刀已经出鞘,为首的小队长刚要呵斥,井里突然喷出金色水柱。

  水柱撞在他刀身上,竟发出钟磬般的鸣响。“查克拉共鸣...”他脸色骤变,抬头看见其他井台同样腾起金柱,整座都城的井水都在重复那行字,“封锁消息?

  根本封不住!“.

第九百四十三章 若我非民选之影...

  岩隐村的议事厅里,大野木正捏着半块孢子藤的残叶.

  他的岩隐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底下浑浊却锐利的眼。“影替计划...”他将残叶碾成齑粉,“原来他们连老夫的脸都换了三回。”

  “土影大人!”门外传来通传声,“砂隐送来的孢子藤在演武场生根了!”

  大野木拍案而起,岩盾查克拉顺着指尖涌出,在议事厅穹顶凝成一面透明岩板。

  当初代遗言的投影在岩板上展开时,整个演武场的忍者都屏住了呼吸。“若我非民选之影...”大野木的声音像岩缝里的风,“便不坐此位。”他转身抓起案上的令牌,“传我命令:三日后召开影民议政会,各村出十名代表,共决国策!”

  雷之国云隐村的雷霆还在炸响,四代雷影艾攥着砂隐送来的孢子藤,指节发白。“软弱!”他将藤蔓砸在地上,却又弯腰捡起来,“可...若火之国的影是傀儡,我们发兵名不正言不顺...”

  与此同时,砂隐村的傀儡坊里,千代正借着月光擦拭苦无。

  隔壁房间传来海老藏的咳嗽声,夹杂着纸张翻动的细碎响。

  她眯起眼,看见窗纸上晃动的影子——那是海老藏在写信,信纸上的火漆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极了史阁监察使的暗号。

  “老东西...”千代的拇指摩挲着苦无的血槽,“你当我老糊涂了?”她转身望向窗外,远处的真言藤还在生长,在夜色里投下摇晃的影子,“但你要动的,是初代大人的根基...”

  风突然卷着沙粒打在窗上,千代的耳尖微动——隔壁的脚步声停了。

  她迅速吹灭烛火,在黑暗中露出一丝冷笑:“且让你再蹦跶两日。”

  北陵山腹的地脉仍在轰鸣,九具影傀儡正沿着查克拉痕迹向五国移动。

  而在更暗处,海老藏将密信塞进信鸽腿间时,信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五影禅让制可行,速联监察使...”

  月光漏进窗棂,在信纸上投下一片阴影,像极了某种即将破土的藤蔓。

  千代听见隔壁传来信鸽扑棱翅膀的轻响时,枯瘦的手指正将最后一撮初代残念孢子拌入茶饼芯。

  砂隐的夜风裹着沙粒撞进傀儡坊,她额角的皱纹被月光拉得老长——那信鸽该是往木叶监察使的方向去了,海老藏选的时辰倒是巧,偏在月晦夜,连查克拉追踪都难。

  “老东西,你当我看不出这‘禅让制’的破绽?”她将茶饼按进雕花木模,指尖的查克拉顺着纹路渗进去,在饼身烙下一道极细的螺旋印。

  这是她用赤砂蝎改良的傀儡术,孢子会在热水冲泡时激活,顺着茶汤钻进饮者血脉。“影替傀儡要上位,总得有个‘合法’由头,你便拿‘和平交接’当遮羞布?”

  茶饼的焦香混着艾草味漫开,她瞥向墙角的沙漏——子时三刻,风影府的夜巡队该换班了。

  裹着黑巾的侍女端着茶盘跨出门时,千代在她耳边低语:“茶要温着送,罗砂那孩子总爱喝半凉的。”侍女应了声,腰际的铜铃在夜色里叮铃作响,像根细针,扎破了海老藏密室里的寂静.

第九百四十四章 影之位

  此刻风影府后堂,罗砂正揉着发涨的太阳穴。

  案头堆着各国急报,火之国大名暴毙的真相被白夜捅得透亮,雷之国的宣战书还沾着墨迹.

  他端起茶盏时,青瓷与案几相碰的脆响突然变了调——茶汤表面浮起细碎金斑,像极了父亲临终前查克拉消散时的光。

  眼皮沉得像压了块铅,他歪在软榻上,眼前闪过黄沙漫卷的旧景。

  年幼的自己骑在老风影肩头,看傀儡戏班子在祭典上表演;再大些,父亲握着他的手刻傀儡关节,说“影的手要稳,更要硬”;最后是那夜,父亲咳着血抓住他手腕:“砂隐的影...得是能看见沙粒里的光的人...”

  “影之位,不可让渡于无形之手。”

  苍老的声音穿透梦境,罗砂猛地坐起,茶盏“当啷”摔在地上。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茶渍里浮着半枚螺旋状的茶渣——那纹路,和千代婆婆给蝎做的傀儡核心一模一样。

  他摸向腰间的风影印,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进心脏。

  次日晨雾未散,风影府演武场已聚满忍者。

  罗砂站在高台上,风镜被晨露打湿,映出底下攒动的人头。“从今日起,风影之位将由长老会与民选代表共议继承。”他的声音压过风声,“影不是神座,是站在沙暴里替大家挡风的人。”

  台下炸开议论,有年轻忍者握紧苦无,有老妪抹着眼泪。

  罗砂看见千代站在最前排,她朝他微微颔首,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比阳光更亮的东西——那是父亲临终前,他在老风影眼里见过的光。

  归源神社的断柱上,青苔在风中轻颤。

  白夜仰头望着记忆树,树皮上的裂痕正渗出淡金色查克拉,像血脉在流动。

  他能清晰感知到五国境内的真言藤:砂隐的在学塾外墙爬成了“公”字,雷隐的缠在云忍的刀鞘上,岩隐的顺着地脉钻进了矿洞——那些藤蔓正自发长出新枝,枝桠上缀着用查克拉写的“少交点税”“别再征兵”。

  “初代说要毁模具,原来模具是‘影’这个符号。”他将最后一片孢子护腕残片埋进树根,指腹抚过树皮上的裂痕,“可你藏了什么?”

  树缝突然裂开寸许,一卷泛黄的纸页滑出来。

  白夜展开,墨迹未褪:“当影皆伪,民当自立。”他的瞳孔微缩——这比《国体之影誓约》更激进,初代显然早料到影权会异化。

  沙粒在脚边打着旋,他取出新制的沙蝎傀儡,将纸页塞进傀儡胸腔的暗格。

  傀儡的尾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对着傀儡的空洞眼窝轻声说:“去沙漠里转转,该让该看的人看见了。”沙蝎振了振翅膀,化作黄烟没入沙丘,只留一串细碎的沙粒滚进树缝。

  木叶监察使的密室里,水晶镜突然泛起涟漪。

  他正擦拭镜面,却见镜中映出砂隐学塾的孩子们踮脚摸真言藤,雷隐的云忍举着藤蔓对砍,岩隐的矿工把藤蔓编成矿灯提手——这些画面像蛆虫般啃噬镜面,无论他用查克拉怎么擦,藤蔓反而长得更疯.

第九百四十五章 藤蔓不说谎

  “不可能!”他抓起短刀砸碎镜子,碎玻璃溅了满地。

  每片碎片里都映着“影已死,民当醒”,最后一片最小的碎渣上,竟浮起两个血字:“白夜”。

  冷汗顺着后颈流进衣领,他踉跄着撞翻案头的茶盏.

  茶水泼在密信上,海老藏的字迹晕开,露出底下一行更小的字:“速除白夜,否则影替计划皆成空。”

  窗外突然刮起怪风,一片新叶“啪”地拍在案上。

  叶面上用查克拉写着名字,墨迹未干,像刚被风吹来的。

  监察使盯着那片叶,喉结动了动。

  他听见远处传来乌鸦叫,声音像极了砂隐那只信鸽——可这次,信鸽该往哪个方向飞?

  沙蝎傀儡在沙漠里爬了三日,终于停在一处被风沙掩埋的石台前。

  它尾刺轻轻一挑,埋在沙下的青铜匣露了出来。

  匣盖上刻着“初代火影赠风影”,而匣内,躺着半块与傀儡胸腔暗格严丝合缝的榫头。

  风卷着沙粒掠过傀儡眼窝,它的尾刺突然抬起,指向东方——那里,归源神社的记忆树正抽出新枝,枝桠上的嫩芽,长得像极了某个人的轮廓。

  归源神社的地下水道泛着潮湿的霉味,白夜背倚着长满苔藓的砖墙,指尖轻轻抵在墙面。

  记忆树的根系如无数毛细血管穿透土层,将外界的动静顺着他掌心的查克拉回路传来——东边二十里外的井沿,新生的真言藤正沿着青石缝蜿蜒,藤蔓上的纹路突然泛起微光,“影可换,言不可封”八个小字从脉络里渗出来,像被谁用刀尖刻进了植物的肌理。

  他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埋下孢子护腕时,他只算到民众会被唤醒对“影替”的怀疑,却没料到这些藤蔓会自己“说话”。

  孢子里混着初代的查克拉残片,此刻正与千万双目睹过影权异化的眼睛共鸣,像滚雪球般将零散的质疑凝结成具象的文字。

  “原来不是我在引导他们。”白夜垂眸盯着掌心,那里还留着埋残片时沾的沙粒,“是他们本就有想说的话。”

  墙缝里传来细微的蠕动声,记忆树的嫩芽正顺着他的袖口攀爬,在腕间绕成个小小的环。

  他突然想起初代手札里的话:“当模具腐烂,泥土自会捏出新的形状。”现在看来,泥土不仅要捏新形状,还要自己开口说话了。

  地下水道的通风口漏下一线天光,照在他腰间的沙蝎傀儡残骸上——那只被派去沙漠的沙蝎早已完成任务,此刻正以查克拉残波与他保持联系。

  青铜匣里的榫头严丝合缝嵌进傀儡胸腔,某种古老的共鸣在血脉里震颤,他能清晰感知到归源神社的记忆树正朝着某个方向抽枝,嫩芽的轮廓...像极了千手柱间的面容。

  “白夜大人。”

  低沉的呼唤从水道深处传来,七穗的身影裹着黑衣从阴影里走出,发梢还沾着都城晨雾的水珠。

  她怀里抱着一卷染了土黄的画纸,展开时露出孩童歪歪扭扭的笔触:九根黑钉穿透云层,水晶棺里躺着戴斗笠的影子,藤蔓从棺缝里钻出来,缠住影子的白发.

第九百四十六章 会会大野木

  “盲童们说,这些是他们’看见‘的梦。”七穗指尖抚过画中藤蔓,“三天前我在西市破庙组织诵读会,有个小丫头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阿姨,钉子在藤上唱歌‘。

  现在全都城的孩子都在画这个,我让人拓印了三百份,混进往雷之国送的茶饼包装纸里。“

  白夜盯着画中白发人影,喉间突然发紧——那轮廓与他在沙漠青铜匣里感应到的记忆树嫩芽,竟有七分相似。“雷之国那边有动静了?”

  “艾昨天在云隐演武场劈了三根藤。”七穗从怀里摸出块焦黑的藤片,边缘还带着雷遁灼烧的痕迹,“可今天清晨,岩隐的守墓人开始念叨同一句古语.

  我让线人混进守墓队,他们说...那话是’棺钉松时,影骨成灰‘。“

  水道里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带着股铁锈味。

  白夜猛地抬头,记忆树的根系传来剧烈震颤——土之国的“影民议政会”现场,有金属与岩石碰撞的脆响。

  “大野木的会开得如何?”他问。

  七穗从袖中抖出张密报,字迹是用砂隐特有的虫胶墨水写的:“老矿工从矿洞塌方处挖出了’影替·三号‘残片,刻着史阁的实验编号。

  大野木表面熔了残片,实际留了块碎片封在影塔地窖。“她顿了顿,”线人说,大野木捏碎茶杯时,茶渍在桌布上晕开的形状...像极了记忆树的根系。“

  白夜的指节抵在墙上,苔藓被压出个青痕。

  史阁的渗透比他预想的更深,从影替傀儡到意识渗透,这张网早就铺到了五国底层。

  而真言藤的蔓延,不过是撕开网的第一刀。

  “该去会会大野木了。”他站起身,沙粒从靴底簌簌落下,“但在此之前...”

  “等等。”七穗突然拽住他衣袖,目光扫过他腰间的沙蝎傀儡,“海老藏连续三日没回祖屋了。

  千代昨天派了三个暗部去查,只在院角找到半块祭典香灰——“她压低声音,”是砂隐神社特供的降神香,用来引魂的。“

  白夜的瞳孔微缩。

  海老藏表面中立,实则在砂隐布了二十年的局。

  连续三日不归,要么是在见重要人物,要么

  “我让沙蝎去沙漠,就是要引他动。”他抚过傀儡尾刺,“千代那边,你派人盯着。

  如果她今晚去神社...“

  “明白。”七穗将画纸重新卷好,转身消失在水道深处,脚步声渐远时,传来一句低笑,“您猜海老藏这三天,是在见史阁的人,还是在挖初代的秘密?”

  白夜没有回答。

  他望着通风口外渐暗的天色,记忆树的嫩芽在暮色里泛着青,像某种即将破茧的征兆。

  归源神社的方向传来乌鸦的叫声,这次,信鸽该往砂隐的方向飞了。

  水道外,晚风卷起几片落叶,其中一片飘进白夜掌心。

  叶面上用查克拉写着“海老藏·砂北废村”,墨迹未干,像刚被风送来的。

  他捏碎树叶,碎末混着沙粒落进排水口,顺着记忆树的根系,往砂隐的方向流去。

  远处传来暮鼓,归源神社的记忆树突然抖落一串新芽,每片新芽上都凝着水珠,在暮色里亮得像眼睛.

第九百四十七章 该醒的,不止是民众

  白夜望着那些眼睛,轻声说:“该醒的,不止是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