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384章

作者:潜龍

  而此刻的砂隐祖屋,千代正站在海老藏的书房里。

  案头的烛火跳了跳,照见香炉里积着的香灰——三天前她亲手点的降神香,此刻竟只剩半炉。

  她伸手拨了拨香灰,指尖突然触到个硬物。

  挑开香灰,半块青铜榫头露了出来,与归源神社青铜匣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千代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抬头望向窗外,月光正爬上砂隐的城墙,将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记忆里,那个在沙漠里埋下初代手札的少年。

  千代的指甲深深掐进青铜榫头的凹痕里,烛火在她瞳孔里晃出细碎的金斑。

  三天前她亲手点的降神香,此刻香灰下竟藏着与归源神社青铜匣同源的纹路——那是初代千手一族特有的榫卯工艺,连砂隐的傀儡师都只在古籍里见过图样。

  “海老藏...”她低唤同僚的名字,尾音发颤。

  窗外的月光漫过书桌,将香灰里的榫头影子拉得细长,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少年白夜跪在沙漠里,用染血的手埋下初代手札时的背影。

  当时她以为那不过是个被战争碾碎的孤儿,如今看来,那双手埋下的哪里是手札,分明是一颗扎进时间里的钉子。

  她转身走向书架第三层,指尖在《风影历代起居注》书脊上轻轻一推。

  暗格弹出的瞬间,潮湿的霉味混着陈墨香涌出来——那是她私藏的砂隐密档。

  最上面的羊皮卷写着“史阁·砂隐渗透记录”,墨迹被岁月浸成茶褐色。

  当她的目光扫过“影替傀儡实验体编号”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海老藏书房里的榫头,与卷中记载的“初代血脉共鸣装置”图示,竟有三分重叠。

  “原来他早就在找这个。”千代将密档重重按在桌上,檀香在鼻尖萦绕成刺。

  她解下腰间的傀儡线轮,从最细的银丝上捻下一粒米大的孢子——那是白夜前日赠她的“真言种”,混着初代查克拉的活物,能追踪接触过血脉共鸣装置的人。

  撒孢子时,她的手稳得像三十年傀儡术练出的本能。

  蒲团边缘的香灰被指尖拨出浅沟,孢子顺着沟痕落进缝隙。“若他碰过这东西...”她盯着逐渐被香灰覆盖的孢子,“明天此时,香灰会画出他的脚印。”

  次日寅时,千代推开虚掩的书房门。

  晨雾从窗棂渗进来,在蒲团上凝结成细珠。

  她屏住呼吸蹲下身——香灰表面浮着层极淡的青影,像是被风吹散的墨迹,却分明勾勒出半只鞋印:鞋尖微翘,鞋底有砂隐匠人特有的三叶草纹——那是海老藏常穿的木屐。

  “风影塔地下密道。”她默念鞋印指向的方位,喉间泛起铁锈味。

  二十年前她曾随三代风影下过那密道,地道尽头是座刻满禁术的石室,门楣上的“史阁”二字被涂了七层金漆。

  当晚,月隐云后。

  千代裹着暗部的夜行衣,蹲在风影塔外老槐的树洞里。

  她怀里的“听声傀”缩成一截枯枝,表面的树皮是用活苔藓粘的,查克拉线从傀儡耳孔穿出,绕在她指节上。

  “叮——”

  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顺着查克拉线传来。

  千代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密道石门开启的声音。

  她将傀儡向前推了寸许,苔藓表面渗出细密的水珠,那是傀儡在捕捉声波时的查克拉波动。

  “风影禅让仪式,定于月圆之夜。”

  海老藏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带着刻意压低的哑:“史阁的新影已经在砂隐城外接应,千代那老东西...她若敢拦...”

  “监察使”的回应混着电流般的杂音,像是用某种机关变声:“不必管她。

  等意识校准启动,连她的记忆都会变成我们要的模样。“

  千代的指甲刺破掌心。

  查克拉线在指节上勒出红痕,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意识校准”,这个词她在史阁密档里见过,是用傀儡术与幻术结合的禁术,能批量篡改记忆。

  而海老藏,这个和她共坐了三十年顾问之位的同僚,竟成了史阁的刀。

  归源神社废墟里,白夜的指尖渗出血珠。

  他跪在静语林中央,木遁查克拉顺着伤口流入地脉,根须在地下编织成蛛网。

  三天前埋下的影断针残芯在掌心发烫,那是初代用木遁精华凝练的杀器,能将活物变成传声阵。

  “史阁将在三日后,借春祭大典宣布五影禅让。”

  地脉震颤传来的低语让他冷笑。

  静语林的根须突然竖起,像无数只竖起的耳朵——他截获了史阁密使的通讯。

  指尖按在影断针上,残芯裂开道细缝,绿色的光流顺着根须蔓延,所过之处,每片树叶都成了会呼吸的传声器。

  “当影皆伪,民当自立。”

  春祭前夜的主祭坛突然炸开一片绿光。

  火之国的祭典乐师正调试太鼓,却见青铜祭台周围腾起藤蔓,纹路里渗出金漆般的光——那是初代手谕的最后一句。

  所有史官都僵在原地,他们明明没碰藤蔓,可“民当自立”四个字却像刻进了骨髓,连最没文化的杂役都能完整背诵。

  木叶的暗巷里,“监察使”扯住自己的衣袖。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机械,指甲抠进皮肤的瞬间,金属摩擦声惊飞了檐角的乌鸦。

  手臂皮肤翻卷下,露出密密麻麻的金属导管,暗红的液体在管中流动,像人的血液。

  “计划提前。”他望着火之国方向腾起的绿光,喉结里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启动全民意识校准。”

  归源神社的静语林突然剧烈震颤。

  白夜猛地抬头,根须传来的震动里混着无数细弱的尖叫——那是火之国平民的意识正在被撕扯的声音。

  他握紧影断针残芯,残芯上的裂纹里渗出绿血,在掌心烙下初代的图腾。

  “该醒的,不止是民众。”他望着火之国方向翻涌的云层,轻声说。

  而云层下,某个村庄的井沿,新生的真言藤突然全部转向东方,藤蔓上的纹路泛着血光,像在书写某种即将撕裂夜幕的预言.

第九百四十八章 禅让夜

  火之国东市的老学究王伯儒把毛笔往砚台里一按,墨汁溅在《火之史纲》卷三上。

  他盯着“初代火影为镇地脉自封祭坛”的记载,喉结突然上下滚动,像被线牵着的木偶。

  枯瘦的手指抓起小刀,刀尖抵在“自封”二字上时,腕骨发出咔嗒轻响——这不是他的力道,是某种从骨髓里爬出来的力气。

  “该是‘升华’。”他听见自己用陌生的公鸭嗓念诵,小刀精准剜去“自封”,蘸了金粉填上“升华”。

  案头的《少年火之章》被风掀开,稚拙的涂鸦里,原本蹲在祭坛边的白发老人长出了六只金翼,正俯瞰跪成一片的小人儿。

  街对面卖糖画的阿福蹲在墙根,四岁的小女儿正用炭块在砖墙上画.

  他刚想呵斥,却见那团歪扭的黑块慢慢长出轮廓:白发,高冠,衣袂翻卷如火焰。

  “神影大人。”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重复,炭块在掌心烙出红印也不松手——这是她今天画的第七幅,每幅都一模一样。

  归源神社方向的绿光还未散尽,白夜的身影已融进都城史库的飞檐。

  他贴着瓦当侧耳,听见守库忍者的脚步声在廊下拐了个弯,指尖迅速结印。

  木遁查克拉渗入瓦片缝隙,几缕藤蔓缠住檐角铜铃,将脆响揉成虫鸣。

  史库内的霉味混着松烟墨香扑面而来。

  白夜的目光扫过整墙书简,最后停在最里层的《历代火影本纪》上。

  他抽出一卷,指尖刚触到竹片,皮肤突然刺痛——不是查克拉反噬,是纤维里钻出的针尖大小的灰点。

  “顺从菌。”他低声念出史阁密档里的名词,指甲挑开竹片断面,成簇的微孢子如雾腾起。

  这些灰点正顺着他的呼吸往鼻腔钻,他反手拍出风刃绞碎孢子,袖中影断针残芯突然发烫。

  初代的图腾在掌心灼出浅痕,他这才惊觉:史阁的手段比他预想的更毒——不是替换记忆,是让每个阅读者成为病毒载体。

  “白夜大人!”

  沙哑的唤声从地缝传来。

  七穗的脸挤在地砖裂隙里,左额渗着血,发簪歪在耳后。

  她的指尖勾住砖缝,指节因用力泛白:“记忆树主根被黑树脂堵了,您给的血晶碎片——”

  “去主根区。”白夜拽起她的手腕,查克拉线缠上梁木荡到地面。

  七穗的发簪在跑动时轻晃,他瞥见簪头嵌着的暗红碎片——那是初代血晶,三个月前他从终末之谷岩缝里抠出来的。

  记忆树藏在史库地下三层,粗如合抱的树根穿透穹顶,树皮上的年轮泛着青铜色。

  七穗刚摸上树根,指尖就黏上黑糊糊的树脂,像被熬化的沥青。

  她咬着牙扯开发簪,血晶碎片贴在树脂上的瞬间,整棵树突然震颤。

  “退开!”白夜拽着她扑向石柱。

  树根爆发出刺目白光,无数光点在虚空中凝结:白发男子跪在祭坛前,掌心按进地脉,血珠顺着岩缝流进千万个小泥人眉心。

  “意志不在一人之影。”他的声音混着地脉轰鸣,“而在千万人记得。”

  七穗的手在颤抖。

  她摸出怀里的陶片,指甲深深掐进泥胚,将画面刻进纹路。

  当最后一笔“千万人”落定,陶片突然发烫,她咬着唇将其扔进脚边的地下水道。

  暗河的轰鸣里,陶片溅起的水花中,隐约能听见“叮”的轻响——那是陶片撞在另一块陶片上的声音,不知多少块同样的陶片正顺着水道流向五国。

  岩隐村的矿坑深处,大野木的拐杖重重敲在岩壁上。

  他盯着矿洞口的年轻忍者——那孩子正用碎石在地上画“新影”的轮廓,指甲劈裂渗血也不停手。

  “影的刀?”老土影嗤笑一声,岩遁查克拉顺着拐杖渗入岩壁,石屑纷飞间,反向共鸣阵的纹路如蛇游走。

  “该让你们听听,土地在说什么。”他按下阵眼,七穗传来的记忆画面突然在岩壁上浮现。

  当晚,三百名矿工在草席上翻了个身,梦见白发男人蹲在他们中间,粗糙的手掌抚过磨破的手背:“你们的手,比影的刀更接近土地。”

  千代的指甲又掐进掌心。

  她站在祖屋廊下,望着海老藏的亲信抱着个檀木匣匆匆走过。

  匣盖没合严,露出半截红绸——那是风影禅让仪式用的吉服。

  “阿菊,”她唤来侍女,“去库房取那套旧瓦当,说是要修缮屋顶。”

  晚风掀起她的袖口,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查克拉线。

  海老藏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时,她正低头拨弄瓦当上的青苔,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谁也没注意到,她的拇指悄悄按在瓦当内侧——那里,刻着一行极小的字:“禅让夜,查克拉线。”千代的拇指在瓦当内侧的刻痕上轻轻一碾,青苔碎屑簌簌落在她素色和服的裙裾上。

  海老藏的亲信已经拐过影壁,檀木匣上的红绸在转角处晃了晃,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

  她垂眸看向阿菊捧来的旧瓦当,陶土表面还沾着祖屋房梁的积灰——那是她十五岁时跟着蝎学傀儡术,偷偷在房梁暗格藏傀儡零件留下的痕迹。

  “去把北屋的傀儡箱抬来。”她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线,阿菊打了个寒颤,却见老夫人已经解开腕间的查克拉线。

  那些透明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银边,每一根都精准穿过瓦当边缘的小孔——那是她昨夜用细针连夜戳出的,孔距分毫不差。

  “夫人,这是...?”阿菊捧着傀儡箱的手在抖。

  箱盖掀开的刹那,九百个拇指大小的陶偶滚落在地,每个陶偶的眉心都嵌着极小的晶簇,在月光下折射出淡紫色光晕。

  千代蹲下身,指尖抚过最近的陶偶后颈——那里刻着蝎的傀儡纹路,“梦吐傀”,她记得蝎说过,这种微型傀儡能像海绵吸水般吸收空气中的孢子,再在使用者的查克拉驱动下反向释放记忆.

第九百四十九章 我当引火人

  “埋进每根屋梁的榫卯里。”她将查克拉线缠上陶偶的腰肢,“等禅让夜的烛火点起来,孢子会顺着热流飘进长老们的鼻腔。”阿菊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后院听见的动静——那时夫人说在修屋顶,可瓦匠们明明只拆了半片瓦,剩下的时间都在往梁上贴这些冰冷的陶偶。

  此时千里外的火之国史库地下,白夜的掌心正渗出黑血。

  逆噬菌丝顺着他的血管往记忆树根须钻去,初代血晶在他心口发烫,像要把肋骨烧穿。

  他能听见菌丝啃噬顺从菌的声音,细碎的、沙沙的,像春蚕嚼桑叶。“不够。”他咬着牙,将另一只手按在树根上,木遁查克拉如藤蔓般蔓延,“要让记忆流动起来,光摧毁还不够。”

  地脉突然震颤。

  白夜的瞳孔骤缩——他感知到木遁连接的水源里,记忆孢子正在扩散。

  那是他用自身精血培育的,每颗孢子里都封着初代自封祭坛的画面:白发男人的血滴进泥人眉心,泥人们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像点起了无数盏灯。“流动吧。”他低声说,汗水顺着下颌砸在青石板上,“让五国的井里、河里、泉眼里,都有这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