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409章

作者:潜龍

  “莲。”他低唤一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若直接冲去木叶,以他的速度虽能及时救援,却会暴露地脉操控的底牌;可若放任不管……他目光扫过脚边正在复苏的青藤,突然想起前日藤原静血墨图卷里的提示:“史阁的灯,照不亮地底的根。”

  “青叶守的残识还在地脉里。”他指尖快速结印,木遁查克拉如活物般钻入地底,“藤原修一的记忆碎片……对,融合!”地脉深处传来闷响,他将青叶守那缕执着于真相的残识,与藤原修一记录影替黑幕的记忆碎片强行融合,顺着地下水道逆向注入木叶。

  火之国边境的地下水道里,沉积了二十年的血名符残灰突然震颤。

  它们顺着水流漂向木叶,在途经史阁下方时骤然腾起,在空中聚合成一行血字:“典人非守,乃控。”

  档案库里,灰袍守典人正步步逼近。

  当先一人伸出手,指尖凝聚的木遁查克拉与水晶球残片产生共鸣,小野寺莲能清晰感觉到残片在发烫,仿佛要从她掌心挣脱。

  “典人非守,乃控——”

  突然,头顶传来石板裂开的声响。

  一行血字穿透天花板,像利刃般扎在灰袍人脚边。

  两人浑身剧震,兜帽下的脸瞬间惨白。

  先开口的守典人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典籍架:“这是……初代禁令!当年他说过,若有人以守典之名行操控之实,血名符自会显灵……”

  机会!

  小野寺莲咬碎舌尖,鲜血混着查克拉喷在藤蔓上。

  藤蔓瞬间暴涨,如红蛇般缠住最近的灰袍人脖颈,她趁机撞向左侧墙壁——那面墙后是档案库的通风管道,她曾跟着青叶查探过.

第一千一十五章 第八号,已在路上

  “砰!”石屑纷飞中,她跌进狭窄的管道,手中的水晶球残片在撞击下又裂开一道缝。

  借着月光,她瞥见残片中央浮起的人影——那是个穿暗部制服的少女,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额角的血墨印记却比她深上几分。

  “这是……第八号?”她喘着粗气将残片塞进怀里,藤蔓在身后疯狂生长,阻断追兵的路径.

  直到确认摆脱追踪,她才敢摸向耳后——那里的血墨藤蔓正在发烫,是白夜的定位信号。

  归源神社的断柱旁,白夜接住小野寺莲抛来的残片。

  月光下,第八号的模糊面容逐渐清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和你很像。”

  “她是谁?”小野寺莲抚上残片,指尖的血墨与残片上的纹路相触,竟泛起微光,“初代说‘备选者’是初代时期被抹除的实验体后代……难道我和她……”

  “初代的声音。”白夜突然按住心口,木遁核心的跳动变得紊乱,“他说‘你非唯一根,火种可移’……”他的目光越过废墟,投向远处连绵的群山,那里有五道若隐若现的青光正与天际星火呼应,“他们想换灯芯?”

  地底的青藤突然缠上他的手腕,查克拉顺着皮肤渗入,像是在试探他的意志。

  白夜低头凝视藤蔓,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那就让他们看看,旧灯芯烧起来,未必比新的暗。”

  话音未落,神社地基突然裂开。

  一道刺目的青光冲天而起,与五国天际的星火连成一片,仿佛在回应某种来自远古的召唤。

  而在火之都地下的水牢里,藤原静的血墨图卷正顺着石壁缓缓蠕动。

  最下方的空白处,一行血字正缓缓浮现:“第八号,已在路上。”

  火之都地下水牢的霉味裹着血腥气钻进鼻腔,藤原静蜷缩在潮湿的草席上,目光死死盯着石壁上蠕动的血墨图卷。

  最末那行新浮现的“第八号,已在路上”还未完全凝固,便随着石缝里渗出的冷水泛起涟漪。

  她指尖的血墨突然发烫,像是某种预警——就像三年前,当史阁的守典人第一次用“记忆净化”抹掉她记录的“影替”真相时,血墨也是这样灼烧着提醒她危险临近。

  归源神社的断柱旁,白夜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能清晰感知到木遁核心的震颤——那是地脉传来的异常信号。

  五国的“血名符”本是初代火影为铭记“影替”血泪所设的共鸣火种,此刻却如被人攥住命脉的烛火,正以某种规律次第熄灭。

  第一处熄灭的是雷之国云隐村外的山神庙,第二处是土之国岩隐村的温泉驿站,第三处……他闭目凝神,木遁查克拉顺着地脉蔓延,突然触到一股极寒,像条冰蛇般在各国驿站间游走,所过之处,地脉里残留的民众记忆碎片正被啃噬得支离破碎。

  “莲。”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小野寺莲,后者耳后的血墨藤蔓已泛起幽蓝——那是意识即将离体的征兆,“去追那冰蛇的源头。记得,别让他发现你的血墨特性。”

  小野寺莲的呼吸骤然急促,她能感觉到意识正从指尖开始抽离,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当她以灵体形态浮起时,归源神社的废墟在脚下迅速缩小,眨眼间便掠过火之都的屋檐,朝着雷之国方向疾驰。

  月光下,她看见第一处熄灭的“血名符”所在的驿站屋顶站着个灰衣男子,背影像团被揉皱的影子。

  他抬手时,指尖有冷光流转,触及符纸的刹那,那抹象征记忆的猩红便无声化灰,连灰烬都未留下。

  “记忆即罪,清除即救。”

  低语突然炸响在灵体状态的耳畔,小野寺莲的意识猛地一颤。

  她试图靠近,却被无形力场撞得向后飘退——那力场里混杂着木遁的压制与某种她从未接触过的净化查克拉,像块透明的冰,冻得她灵体边缘泛起白霜。

  她想起怀中的水晶残片,那上面第八号的面容与她有七分相似,此刻残片在灵体状态下竟也泛起微光,仿佛在回应灰衣男子的存在。

  砂隐村的暗阁里,千代的指甲深深掐进羊皮卷边缘。

  她刚翻到“青叶计划”最末几页,泛黄的纸页上用秘火写着:“设净化工一人,代号八,职责:若火种失控,可清除记忆,重归寂静。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印。”老人的瞳孔剧烈收缩,枯瘦的手指划过“净化工”三个字,想起前日海老藏在牢里冷笑的话:“你以为废除影替就能救砂隐?有些秘密,连风影都无权知晓。”

  “传信火之国。”她扯断发间的珊瑚簪,将碎玉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告诉白夜,第八号是初代亲设的记忆清道夫,他的查克拉里有木遁本源,普通封印术困不住。”她转身走向地牢,身后的傀儡师弟子捧着银沙与细钢丝紧随,“把海老藏的囚室改成‘记忆锁链阵’,黄沙混银丝,我要让那清道夫尝尝,被记忆反噬的滋味。”

  火之都南市集地下书坊里,田中久的手在发抖。

  他刚翻开新抄的《真史辑录》,就看见“影替”二字的页角像被无形的手卷起,墨迹如同融化的蜡,正缓缓渗进纸背。

  他慌忙将书扔进火盆,可跳动的火焰里没有往常那些被抹除的记忆虚影,只有一团死灰。

  “不可能……”他抓起案头的血墨泼向墙壁,暗红的液体刚在砖上显出“藤原修一”——他亡妻的名字,便被一道寒气冻结,墙皮“咔嚓”剥落,碎块里竟嵌着细小的冰晶。

  “名字不会消失,除非我们闭嘴。”他咬破食指,在焦黑的纸页上写下这句话,声音因愤怒而发颤。

  话音未落,头顶的屋梁传来细微的响动.

第一千一十六章 记忆即罪

  他抬头,正撞进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灰衣男子不知何时站在梁上,月光从气窗漏下,在他脚边投出狭长的影子,恰好覆盖了焦纸上的血字。

  “记忆即罪。”男子开口时,吐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你该谢我。”

  同一时刻,归源神社的断柱后,小野寺莲的灵体突然剧烈震颤着归位。

  她捂住心口,耳后的血墨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藤蔓尖端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符纹——那是她临时想的计策,用自己的血墨伪装成“血名符”.

  她看向白夜,后者木遁核心的跳动已趋于平静,但眼底的冷光更盛。

  “他来了。”白夜望着火之都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正有一道幽蓝的光痕划过,“但这次,该换我们给他种记忆了。”

  小野寺莲摸向腰间的藤蔓囊,指尖触到里面未干的血墨。

  她知道,等天一亮,南市集的屋檐下就会多出一串“血名符”——用她的血,她的记忆,她的不甘。

  月光漫过南市集斑驳的瓦檐,将青石板路浸成银灰色。

  小野寺莲贴着墙根蹲下,耳后的血墨藤蔓顺着衣领爬进袖口,末端在掌心凝成针尖大小的符纹——那是她用自己的血混着砂隐秘术调和的“伪火种”。

  凌晨三点的梆子声刚掠过街角,她便听见了脚步声,像一片薄冰碾过积雪,轻得几乎要融进风声里。

  她屏住呼吸,藤蔓在袖中微微震颤。

  灰衣男子的影子先爬上了墙,比月光更冷几分,等他转过巷口时,发梢的冰晶正簌簌落在“血名符”上——那串用藤蔓编织的符纸悬在屋檐下,表面的血墨还带着她体温的余温。

  “记忆即罪。”青叶八的声音像凿冰的锥子,他抬手时,指尖的冷光刺破夜色,精准点在最中间的符纸上。

  变故在刹那间发生。

  藤蔓突然暴起,青黑色的枝桠裹着血珠缠上他手腕,血墨顺着皮肤的纹路攀爬,在他手背洇出与小野寺莲耳后如出一辙的图腾。

  青叶八瞳孔骤缩,后退半步撞在砖墙上,腕间的藤蔓却越收越紧,像有生命的活物在往他血管里钻。

  “你清除了那么多人的记忆,”小野寺莲从暗处走出,月光照亮她紧抿的唇,“可曾清除过自己的?”她抬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同色纹路,“我们都是初代用木遁培育的‘青叶血脉’,你所谓的使命,不过是他刻在我们骨血里的枷锁。”

  青叶八的喉结动了动,冰蓝色的眼底浮起裂痕。

  他试图用净化查克拉震断藤蔓,却见血墨顺着伤口渗进皮肤,在他手臂上勾勒出模糊的画面:婴儿时期被抱进密室的襁褓、导师往他眉心点下的封印、第一次清除记忆时,那个哭着喊“妈妈”的小女孩。

  “不……”他踉跄着后退,指尖的冷光忽明忽暗,“我只是完成使命……”

  归源神社方向传来木叶式短笛的暗号,三长两短。

  小野寺莲知道,那是白夜与千代的局成了。

  她拽紧藤蔓,血墨突然灼痛——这是提前约好的“收网”信号。

  砂隐旧矿坑的通风口漏下一线天光,照在九具赤陶傀儡身上。

  千代盘坐在石堆后,枯瘦的手指缠着五十根银丝,每根都连着傀儡后颈的机关。

  当青叶八的身影出现在矿坑入口时,她轻抖手腕,第一具傀儡的眼洞突然渗出暗红液体——那是被抹除记忆者的血,混着临终前的残念。

  “净化工,尝尝被记忆反噬的滋味。”她的声音混着傀儡关节转动的咔嗒声,在矿坑里荡开回音。

  青叶八的指尖刚触到第一具傀儡,其余八具突然同时震颤。

  被他清除的“影替”少年的哭嚎、被抹去名字的老妇的叹息、被销毁的史卷里未写完的诗,像潮水般灌进他识海。

  他踉跄着跪下,双手抱头,指甲在额角抠出血痕:“停下!这些痛……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白夜从矿坑深处走出,木遁根须从他脚下蔓延,缠住青叶八的双臂却未用力,“初代用木遁封存了五国的痛,又造了你这个‘净化工’来抹除痛。可他忘了,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你替所有被抹除者承了痛,成了最后一个火种。”

  根须突然收紧,青叶八的挣扎渐渐弱了。

  他望着白夜身后,九具傀儡的眼洞正渗出淡绿色的木遁查克拉,那是被封存的记忆正在重生。

  “原来……我不是清道夫,是……”

  “是承痛者。”白夜轻声说。

  他抬手按在青叶八眉心,木遁树心从地底破土而出,将青年缓缓包裹。

  树干上浮现出新刻的名字:“青叶八,净化工,亦为承痛者。”

  归源神社的断柱在暮色中投下长影,白夜闭目感知地脉。

  五国的“血名符”正在重新燃烧,这次的火焰不再是脆弱的猩红,而是带着木遁生机的青碧,每一处都比从前更炽烈。

  水牢里,藤原静的血墨笔在墙上划出最后一笔。

  新绘的图腾是八株缠绕的藤蔓,每株都顶着一颗跳动的火种。

  最下方的血字正在凝结:“火种不灭,因痛不止。”

  小野寺莲捧着水晶残片站在他身侧,残片上的裂痕里渗出淡粉色光雾——那是青叶八被封存前,最后一缕未被抹除的记忆。

  “下一个备选者,还会来吗?”她问。

  白夜望向天际线,那里有群归鸟掠过,翅尖掀起的风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木遁气息。

  “来的不是备选者,”他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是更多不愿沉默的人。”

  地底突然有藤蔓轻蹭他的脚踝,像在道别。

  他低头,看见那株曾死死缠住他的血墨藤蔓正缓缓退入土中,根须处冒出几株新苗,嫩得能掐出水来.

第一千一十七章 南市集

  远方山巅,一道青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那人站在风里,掌心托着一片新生的藤叶,叶脉在夕阳下泛着金红,仔细看时,竟隐隐凝成两个字:“我……记……”

  归源神社的断柱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刻痕。

  晚风卷起残叶,掠过白夜肩头,将他的低语带向更远的地方:“痛会传递,记忆会生长……而我们,只是开始。”

  晚风裹着残叶掠过归源神社断柱时,白夜指尖的藤叶突然轻颤.

  他垂眸望去,那片从山巅带回的叶络正泛着金红微光,十一道若有若无的查克拉线顺着他的掌心钻入体内——是地脉传来的异动。

  “原来如此。”他低笑一声,拇指缓缓抚过叶上未消散的“我名未录,但我记得”。

  藤叶的脉络在他查克拉探入时自动舒展,像极了久闭的眼睛突然睁开。

  不同于初代木遁那种带着压迫感的生命律动,这缕查克拉清冽得近乎甘甜,竟与他颈后初代血脉的封印产生了微妙的排斥。

  “没有烙印。”他喃喃,指尖的木遁丝线突然凝作青芽,沿着叶络生长。

  当芽尖触到叶心时,远处传来数声闷响——是火之国边境的血名符在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