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利用着凶虎恶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倒霉鬼死在了他的手下。
他日日夜夜誊抄圣言。
其实也是为了规训那两头妖魔妖傀。
但是现在...?
他一抖袍子。
顿时一群水墨画作的豺狼虎豹石牛铜马全都涌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再无一头凝婴境的水墨妖兽。
同时,他顾不得形象,跪趴在地上,用手沾着血开始在青石板上疯狂地书写。那青石皆是固灵石铺就,他写到指尖磨开鲜血横流却不敢停。
因为...
【会死——】
【真的会死——】
那少府监的黄毛丫头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能感觉到。
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在他身前,姜歌不紧不慢,好似拍苍蝇般将扑过来的恶狼一巴掌拍散,水墨恶豹从另一侧扑向姜歌咽喉,姜歌抬手捏住那头豹子的咽喉,生生捏碎。
随后又是一脚踹碎了石牛。
微微俯身前倾一拳轰烂了铜马。
嗒嗒——
姜歌站在那国子监监丞面前站定。
老者脸上胡子上全是血,地上的儒门箴言方才誊抄完三分之二。
姜歌一脚踩在那国子监监丞头颅,重重踏下,他面门瞬间拍在地面上,面前就是自己方才喷出去的血,还有...未曾誊写完的圣言。
“三叩六拜?”姜歌声音冰冷无机。
姜歌微微抬脚,那国子监监丞稍微抬起一点点脑袋,紧接着,又被姜歌一脚踩了下去。
“这才一叩。”
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姜歌看着从少府监最中间原本那位少府监右尚的书房一直到少府监外围临靠城墙的地方,这一路鲜血泼洒,他倒是耐揍得很。
老者愈加怨毒。
他豁出一条性命,颤抖指尖誊写,最后一笔圣言落定。
一阵诡异扰动切削在姜歌身上,似乎要将姜歌四肢砍下。
姜歌连连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
“哎呀呀呀!”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清朗声音响起。
刚刚才缠绕在姜歌四肢的诡异扰动乒地一下破碎,发须皆白的老者‘愕然’看着眼前满地鲜血。
姜歌神情不动。
先前她就觉察到了有人在暗中观察。
但她有些没想到...那人的第一次出手,竟然是为了帮自己化解麻烦?
虽说姜歌自己也并不觉得那道箴言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
被那种咒术般的箴言缠身还是挺不爽的。
国子监监丞感受着自己被对方一下捏碎的杀招,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彻底失去了效力的赤红箴言,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发须皆白的老者从那国子监监丞手上踩过,一副要拦着姜歌劝架的架势,“丫头,丫头你听我一言。”
“这竖儒乃是国子监监丞,还是放他一马吧。”
这老者身上气势深不见底,姜歌甚至觉得对方只是个凡人。
可是他便这么忽然出现,姜歌不由得警惕大作,后退几步。
“呃啊啊啊啊!!!”国子监监丞抓着自己右手哀嚎。
他看着看似拦在自己面前阻止姜歌,实则踩断了自己赖以性命,施用箴言右手的老匹夫,目眦尽裂。
姜歌目光来回转移,看着老者脸上神情,挑了挑眉。
好像懂了一点点。
须发皆白的老者拦着姜歌,但没有完全拦着。
姜歌对准地上的国子监监丞一脚一脚猛踹。
浑身是血的国子监监丞蜷缩在墙角,这画面...若是小公主在这里便会觉得怎么这么眼熟。
眼看他奄奄一息。这一次,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终于按住了姜歌双臂,摇头。
“丫头。”
“你不能再杀了他。”
蜷缩在地上的国子监监丞眼中浮出一丝丝希冀。
“对...对!!!”
“你不能杀我。”
“我是国子监监丞。”
“你若杀了我,国子监监丞少卿皆殒命青州,少府监...难辞其咎。”
可他话未落下,便看到了那白发白须老者手里划出来的青绿戒尺。
老者将戒尺递到姜歌手上。
“非要杀的话。”
“用这个。”
“这个好用。”
“不沾业果。”
“...”
“?”
140 哎哟,圣宗妖女怎么那么坏呀【三四更4K】
见到那柄青绿戒尺。
国子监监丞眼睛都快要直了。
他的头上冒出来许多问号。
国子监与书院争了一辈子,见到那柄青绿戒尺,哪还能认不出。
这分明就是书院的至宝——
【格物】。
曾经有书院先辈兢兢业业教化天下黎民百姓。
上天为表彰书院先辈,降下一缕功德。
当时那位已经超凡境的先辈并没有选择利用那一缕功德博一博试图入圣。
反倒是将那一缕功德封入尺中。
并取名为——
【格物】。
那尺是书院重宝。
仁义结其心,故不避水火,无坚不摧,可断世间一切,因果不得染身。
刚刚那老匹夫猛下黑手尚还罢了,毕竟表面上来看,他还是在劝架的。
虽然——
他刚过来劝架就捏碎了我们这位监丞大人想要偷袭绞杀姜歌的箴言,一脚踩断了监丞大人身为一儒生赖以为生的右手,护住了姜歌却又放任姜歌将这位监丞大人堵在墙角猛踹。
但不管怎么说,他看起来总归是在劝架的。
可眼下,他竟直接将【格物】递到那妖女手上!!!
这妖女跟他什么关系?
书院的重宝说给就给?
还是说只要打的是国子监的人,哪怕对方是圣宗妖女,书院也愿意偏袒?
“你这匹夫老贼!”国子监监丞哇呀呀地喷出一大口血雾,气急攻心。
“这妖女予你书院什么好处!?”
“还是说你书院见到我国子监学生落难,不论对方身份立场,就是要过来踩我国子监一脚?!”
“有尔等民贼恶夫,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国子监监丞左手一下一下地拍地。
发须皆白的老者给姜歌递着【格物】,听那国子监监丞口中含血咕噜咕噜得像是在冒着泡一般含糊不清声音。
老者心中轻蔑。
谁才是那个民贼恶徒啊。
他看着面前姜歌的目光柔软,仿佛在看自己忽然长大的孙女。
姜歌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枚玉佩。
那是屠夜白的印信。
平日里姜歌便可以通过那枚印信与夜白姐姐交流。
闲来无事时便能将心神喂过去,和夜白姐姐的心神缠在一起,似鱼游水作欢。
其实姜歌自己倒没有什么所谓。
她心神坚韧,道心常固。
但几次与夜白姐姐交流,姜歌却敏锐觉察到屠夜白心神摇曳零落惨淡如风中烛火。
姜歌想...恐怕那就是夜白姐姐身上的旧伤。
是故她常以小女儿态邀着屠夜白陪她。
慢慢抚慰下,倒是能感觉到夜白姐姐心神渐愈。
因为不是面对面。
姜歌又是故意摆出一副小妹妹食髓知味般好奇模样央求与她。
屠夜白虽羞赧得颤抖,倒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眼下。
虽然那枚玉佩一直藏在姜歌衣内。
可这发须皆白的老者对那枚玉佩实在是太过太过熟悉。
只是看着红绳上璎珞小珠,便已经是强压着心中情绪,老泪横流。
夜白既然能将印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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