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她身上还有一身浩然正气,儒门传承。
身为少府监代少府卿,却对国子监重臣如此凶悍无情,不顾及情面。
这...她都能为了书院让本就在危亡之际的少府监得罪了国子监。
不就是一把【格物】嘛。
给她玩!
至于那条老狗含糊不清话语。
其实他听得清,但是——
发须皆白老者一脚踩在那条老狗的左手上。
“啊!!!!”因为被姜歌堵在墙角猛踹,所以根本爬不起来的监丞大人又是痛呼一声。
他鲜血淋漓的右手抓向那发须皆白老者的裤腿,然而——
老者恰好抬腿,姜歌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与身为儒生的老者不同。
姜歌这一脚势大力沉又快又狠,直接踹在他臂骨,咔擦便是一声轻细骨裂脆响。
“他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姜歌微微昂首,从老者手里接过青绿戒尺掂了掂。
分量很压手。
打起手心来一看就很疼。
而且...与先前乾灵寺投向姜歌的那道金光不同。
姜歌能感觉到这青绿戒尺当中的功德之力的确熟悉,和自己心神识海中的星星点点功德金光几乎一模一样。
姜歌忽有些好奇。
被自己直接填入功法中用来参悟突破的功德。
原来这方世界本来就有?
而且见这两位老者态度,如此珍贵?
怀揣着一种试验般的想法。
姜歌抡起那方戒尺蓄力,并且向戒尺中稍微注入了一点点点点的功德。
还不够让姜歌沉入心神进入【蚩尤武诀】衍化世界见总是对姜歌敞露心扉的漂亮青衣小姐姐的功德之力注入【格物】,刹那——
姜歌手中青绿戒尺春华般青绿毫光大放。
一尺重重轰在那条老头头上,当场给他开瓢,鲜血横流。
地动山摇间,江城固灵石堆砌的城墙都摇摇晃晃几欲倾倒。
少府监众人见得目瞪口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固灵石堆砌的城墙如此摇摇晃晃?
凝婴境的大妖魔攻城时方才能有这般动静吧。
其实也很合理。
姜歌抡起【格物】来压根就没有使用灵气,全是纯粹的力量与数值,都是汗水和努力。
哦——
姜歌看着瞬间奄奄一息的老者。
怪了。
你说汗水怎么都在他身上。
倒是那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看着在姜歌手中青绿毫光大放的【格物】之后,怔在原地,眼眶愈加湿润。
夜白...当真是为了书院找了一个好门生啊。
自那位先贤之后,书院已经多久多久都没有过能够驱动得了【格物】的门生了。
姜歌将戒尺递还给老者。
老者下意识接过,就见到姜歌拔刀。
雪亮刀锋一闪,姜歌再没给那国子监监丞一点挣扎怒骂可能。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鲜血汩汩流淌。
【...】
【知命儒修,修行三百六十四载。】
【残杀百姓一百三十四人,修士四百七十九人。】
【诛杀儒修,功德中乘。】
【...】
姜歌心中冷笑。
就这——
自己哪里还要避让什么因果。
“哎!!!”发须皆白老者眸中顿时浮出一丝慌乱。
“你这丫头...”
“你若想要杀他。”
“用【格物】杀他便是。”
不论如何,这厮毕竟都是国子监的重臣。
国子监的知命境一共就那么几个。
个个都是宝,爱惜的不行。
尤其是儒门的知命境比及一般门派的凝婴境修士可能还要珍贵一些。
毕竟儒门传承困难。
儒门圣言想要传承,必须要有老师引导,誊写箴言。
不是每个儒生都能跟姜歌似的。
见到对面儒生施展了什么手段神通,拿来便用。
知命境大儒一天所誊写的箴言,也就只够一人消化。
少了一个知命境,国子监传道受业的速度当真是直接慢了几分之一。
书院之所以落魄。
除了朝内打压之外,便是因为书院唯一一名成德境的修士不知所踪。
之前戍守边关时。
另一位立命境的大儒不幸惨死。
而自己...即将应劫。
劫过了,书院便能再多出来一位成德境的大儒。
没过。
便是道消身殒,从此烟消云散。
可自己有旧疾在身。
太医院曾替他问诊。
他应劫成功的概率,十不足一。
但即便十不足一,为了书院能苟存下去,他也不得不博一博。
书院曾经唯一的希望屠夜白,又在与那位圣女的赌约中落败。
心神重创,自斩一剑,不知所踪。
书院青黄不接,实在见不到希望。
可如今——
老者看着姜歌。
少女以结丹境修为怒斩知命境大儒。
可以说是书院希望也不为过。
而且更重要的是...老者看着姜歌脖颈间玉佩璎珞。
她身上,很明显有着夜白的消息。
光是想到他那可怜的弟子,他唏嘘地又要落下泪来。
可他好不容易见到希望。
这丫头又一刀将那国子监的监丞跺了。
她难道就不知道...立命境儒生有执握一方天地之能,哪怕隔着十万八千里之外,也能捕捉到她的气机,从此仇深恨重,势不两立嘛。
姜歌慢慢擦拭着手里的赤红朴刀。
面前老者好意,她自然知道。
杀了国子监的重臣,会招来那位国子监祭酒瞩目,她也知道。
可她一样要杀。
面前老者说,用那戒尺杀人不沾因果。
的确——
用戒尺杀人是不沾因果。
可是那戒尺气息,姜歌见刚刚那老登反应,显然是书院重宝。
自己若是用那戒尺杀人,国子监说不定轻易便能察觉到,其中有书院的人参与。
他是想替自己扛下这怨仇。
从夜白姐姐只言片语以及姜歌踏入少府监后对九寺五监的了解来看,现在书院的状况可能并不是很好。
面前前辈等于是在用书院的艰难,替自己挡灾。
但是没必要。
姜歌抬头望天。
那老者也抬头望天。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姜歌唇角露出笑容,“他现在不敢来——”
老者呆了一下,两人心领神会,都知道姜歌口中的‘他’是谁。
国子监当值祭酒。
那位立命境的大儒。
上一次他被姜歌生生炼下了一缕心神神魂。
他又不是圣宗弟子,可以用魂丸作补,想来到现在心神伤势都还未愈。
姜歌不信他还敢直接来。
老者唏嘘一声,随即苦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先生的好意——”姜歌抱刀恭恭敬敬对老者行礼。
“学生心领了。”
老者闻言眉眼渐舒,眼睛都要浮出泪光,露出哭一般的笑意,“你...你叫我什么?”
“先生?”姜歌看他,总不能要让自己叫他师傅吧。
自己都还不知道面前老者跟夜白姐姐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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