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她开始尝试起了速通。
甚至想要看看，能否在驮尊长老落于血海之前，将其砍杀，剖出元婴。
简单地说——
姜歌尝试起了浮空连招。
她杀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趁手。
驮尊长老苏生时，身上满是淋漓伤口。
他见姜歌简直又惊又惧，人不会死，但是会痛。
而兵劫冥颚切削神魂，恰是最痛的一种死法。
驮尊长老忍不住想要与姜歌商讨，“停...”
“停停停...”
“反正你杀不死我。”
“你有血海加持，我也奈你不何。”
“不如我们就此停手。”
“我愿将多年珍藏相送。”
“...”
姜歌管他甚多，先前他桀桀桀笑得张狂时候，怎未见他这般讨饶。
如今倒是知道要讨饶了。
可已经迟了。
姜歌已经得罪了他这么多次。
甚至...从他之前话语间，姜歌也得知了乾灵寺的那尊金佛，也是对他修行而言至关重要的一环。
他不死。
姜歌如何安心。
姜歌一刀捅入驮尊长老胸口。
驮尊长老哀哭一声，再次如血雨离散倒地。
“我...”
“圣宗予我一门神功妙诀。”
“乃是阴阳家的无上神功。”
“你若愿意放过我，我愿将她交予你。”
姜歌不听，在驮尊长老复活刷新的瞬间便挥刀将他一刀两断。
当驮尊长老再次出现在血海之上时，看着一身紫裙如修罗般少女，心中不住胆寒，不知道究竟谁修得才是那门修罗禅。
“你听我说。”
“圣宗的神功妙诀并非只有娟皮纸记录。”
“那门功法载体乃是阴阳家的少司命。”
“她不仅身负上好神功妙诀，还是绝佳炉鼎，当然...我可以向你保证——”
“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被人动过。”
“哇！！！”
驮尊长老话音未毕，就被姜歌再次枭首。
这一次，姜歌手中兵劫冥颚刀剑几乎是慢慢在他脖颈环割了一圈，方才将那颗秃驴脑袋割下。
这家伙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
将他杀了。
那阴阳家的少司命，一样是自己的炉鼎。
眨眼间，那驮尊长老又死了十数次。
当他再次苏生时，已经气喘吁吁双眸空洞甚至显得有些麻木，身上遍体鳞伤如一滩烂肉，慢慢弥合。
他见着姜歌慢慢提刀朝他走来模样。
心中不甘。
若非那柄刀...若非那柄刀。
他苏生还不会如此痛苦。
「迦梨毗昙！！！」他在心中愤恨，「你这恶毒至极的女人...」
「你该死...」
「你该死！！！」
「...」
「我诅咒你...你这鄙贱女人...」
「早晚有一日，你也会被他人踩在脚下践踏，你这自视甚高的女人...」
「也会变成任人骑踏的炉鼎。」
「...」
驮尊长老怨毒地诅咒着迦梨毗昙。
毕竟在他看来，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临阵磨枪’到这种程度。
见到自己一身外道魔功与血海息息相关，就能恰好搓出来一门逆转血海的神通。
同时，她恰好就能挥散自己的浓雾神通。
恰好手里又有一柄能折磨神魂的魔兵。
这世上哪有这般多的恰好。
定是那恶毒至极的迦梨毗昙，精心筹划，要杀死自己。
姜歌一剑将他砍杀成几段，一只断手落下，融入血海。
远方...驮尊长老再次苏生。
这一次，他不再讨饶，而是咬紧牙关拔出一柄骨刺，扑杀向姜歌。
可惜...已经迟了。
倘若他从一开始就未逃跑，而是仗着血海苏生之利，不断消磨姜歌体力，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机会，击溃姜歌的防御，让姜歌不得不选择放开血海，放他离去。
但现在——
已经太迟太迟。
他身上的伤势未愈。
姜歌轻易砍下了驮尊长老握着骨刺的右臂，随即踩在他重伤的肩上，逼迫他跪倒，一刀再砍下了他的左臂。
随即枭首。
让他再次一命呜呼。
驮尊长老苏生，两人再次拼杀再一次。
只是...他的状态越来越差。
可他面前的那少女，却仿佛怪物般永远不知疲倦，砍杀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姜歌冷漠无情一刀贯穿驮尊长老腰腹气海处，看着他踉跄跪地再在他身后猛挥一刀。
他说这血海涛涛每滴都如他一条性命。
姜歌偏要看看，他究竟能苏生多少次。
姜歌曾听闻，世尊在成佛前历经三大阿僧祇劫修行。
时间久远，不可计量。
这家伙既然也敢说自己身负尸山血海参修罗禅。
那姜歌便想看看。
他能历劫多少次。
至于姜歌自己...她感知着【杀身成仁】慢慢堆叠起来的厚重力量。
虽然杀他一次仅有箴言一笔一划。
可...他不是说他杀之不尽？
姜歌不嫌累。
良久...良久之后，血海几近枯涸。
驮尊长老双眸早已空洞麻木。
他如破烂布袋般刷新，趺坐在地，他两眼无神且痴愚，木讷地看着前方，对咬着吃食慢慢提刀过来的姜歌没有任何反应。
血海尚在。
可他已痴傻。
姜歌不紧不慢，嘴巴里还咬着一块方糕。
她驾轻就熟地一脚踢在驮尊长老肩上，将他身体调整至方便自己砍杀的姿势，一刀挥下。
噗通——
驮尊长老头颅滚落。
一具枯槁身躯颓然落入血海，随之消融。
这一次...再未苏生。
所谓血海不尽，他命不绝，不过只是个笑话。
只是...恐怕凶狠如驮尊长老，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人，能一条命一条命将他杀穿，杀至崩坏。
轰——
枯涸血海溃散。
【化神魔修，修行三千七百四十四载。】
【残杀百姓四万八千六百一十四人，修士七千五百一十九人。】
【诛杀魔修，功德如恒河沙。】
【...】
157 原来是姜歌啊，我还以为是结丹小辈呢【一二更4K】
停在原地，看着枯涸血海，飘洒血雨慢慢停歇。
无边血海世界化作一片梦影褪却。
姜歌依旧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杀了太久，以至于有些忘了时间。
原本世界慢慢复现，嶙峋山崖，崎岖栈道，还有...轻轻将自己拥入怀中的温软怀抱。
姜歌眨了眨眼，嗅着女人身上好闻的清幽梅香。
“如初...伯母？”
澹台如初将姜歌又抱紧了几分。
都说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在无边血海，似乎正好相反。
姜歌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她杀了那驮尊老登多少次，只知道藏在怀里囤积的吃食基本都都已经被她吃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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