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
她一脚踹开了修行的门扉。
从此踏入儒学的大门。
想来会给那些酸腐的老学究们一点意料之外的惊喜。
心神渐宁，姜歌看到了屋内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屠夜白。屠夜白换了一身皂白又以深青点缀的长裙，神情看起来尤为复杂。
她本来苦恼女孩睡觉手脚不甚老实，回自己房里换了身衣裙顺便替姜歌做顿早饭。
却忽然感觉到了一抹天地浩然之息。
虽说那道天地浩然之息与屠夜白更加熟悉的君子浩然气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一样吧，不过她还是大概猜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到别院屋内，果然，姜歌已经成功破境。
屠夜白心绪复杂。
从自己授予姜歌箴言这才过去几日？
未足半月，少女便已经踏过气海境至见贤境。
这种怪物般的速度...回到书院能让多少人汗颜。
屠夜白又想到了青莲剑派和剑宗。
感知着姜歌身上明显的见贤境书卷气。
青莲剑派和剑宗看到又一个剑道不世之才被拐入了儒门，大概能被气得七窍生烟吧。
不过...姜歌的儒门天赋虽好，打起架来却没有一点儒生的样子。
那些老头子们或许能稍微宽慰些。
“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我们去广宜楼。”没有问及姜歌突破的事情，屠夜白只是伸手揉了揉姜歌脑袋。
姜歌飞快地更衣，背上剑袋。
嫩青色的简衣行动方便，看来与屠夜白倒是般配。
那柄锈剑被她直接束在腰间，妖刀和烟雨楼的剑都放在了剑袋里。
屠夜白看到了那柄失去了生息的妖刀。
她又愣了一下。
能蕴生出灵智的灵器都极为稀有，所以圣宗弟子虽然臭名昭著，却常有人愿意与他们交易，换取一件灵宝。
姜歌夺了圣宗弟子的机缘，却反手便将刀中灵智抹杀。
“我不需要妖魔作灵。”姜歌眼中不见有半分后悔。
眼见姜歌都这么说了，屠夜白自是不再多言。
儒门弟子，豁达些才好。
两人离开医馆，去了清源镇上唯一的酒楼。
一路上清源镇前所未有的太平宁静。
姜歌从那些妖魔手里搜罗了不少银钱，她本来是想请一顿夜白姐姐的，但屠夜白说什么都要付账买单。
两人极奢侈地吃了一贯钱的大席。
屠夜白高兴，甚至温了一小壶酒。
酒楼的老板看着对饮的少女，默默让伙计又添了两个热菜。
——那是姜歌。
六月的暖风轻柔，拂起医者少女耳畔的一缕青丝。
饮了些酒，屠夜白的脸颊微红，双眸显得湿润，水汪汪的桃花眸有种欲说还休般的多情。
她并不比姜歌年长多少。
医馆前，素箭衣的衙役怀里抱着一柄长刀，背靠着医馆盘坐着休息。
他看到归来的姜歌和屠夜白喜出望外，显然已经等候了良久。
“江大人——”衙役匆忙起身，双手抱刀对姜歌行礼，递上一张红帖。
“这是娄县令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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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一本大佬的书！
是相同的替身使者！很好看！
26 我只知道那里有你要的书
姜歌还记得娄县令。
那个被鼠妖霸占了县衙，只能充作鼠妖的师爷，可怜地跪在一旁的老者。
对方感谢自己姜歌毫不在意。
不过对方当真要亲自登门拜访，还是算了。
姜歌嫌弃麻烦。
丰水县的衙役仿佛早猜到了姜歌会这么说，他从怀里另外摸出来一个瓷瓶，一张信笺。
“这是？”姜歌小心接过瓷瓶和信笺。
“开脉丹。”那差役对姜歌解释，“娄县令为您求得的灵药。”
“少府监的不传宝药。”
“对气海境修士有通经开脉，显化天赋之奇效。”
他有些艳羡地看着姜歌手里的丹药。
开脉丹...他一年的功绩也就只能换上那么一方开脉丹，想要依靠开脉丹的辅助突破气海境，至少还需十年。
看着面前衙役艳羡神情，姜歌忽然有些无语。
但凡早来一天呢。
自己都突破至见贤境了，这才把开脉丹送来，还有什么用。
给自己当糖豆吃么。
不过看那衙役艳羡神情，姜歌也能体会到其中珍贵。
她将目光转移到信笺上，在信笺上姜歌看到了「国子监」的印信。
“这？”
“「国子监」的荐书。”那差役开口道，“凭此荐书，江大人可在国子监天字楼里任选一门功法藏书。”
姜歌忽然看到夜白姐姐衣袖下的手慢慢攥住，皂白的长袖抻紧。
少女脸上绽出烂漫笑意，从差役手中接过开脉丹与荐书，“那就多谢娄大人了。”
她倒是毫不客气，道完谢之后就要拉着屠夜白的胳膊回院。
“等一下！！！”眼见着姜歌就要掩门送客，那差役忽然伸手挡在了门前，他话语吞吐，“还有一事...”
姜歌笑盈盈地看他。
被戳破了心思的差役低下头，不敢正视姜歌的眼睛。
“说罢，还有什么事。”
素箭衣的差役面露难色，还是解释，“丰水县被妖物盘踞多年，虽说娄大人已经向少府监求援，但不知为何，眼下少府监却抽调不出来多少人手驰援。”
“虽有辎重，却无人手。”
“那些辎重便成了烫手的山芋。”
“丰水县...象以齿焚身。”
他说罢面露愧色。
姜歌挑了挑眉，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你是少府监的人。”
“是。”他双手抱拳，“近来，又有一批辎重在入了丰水县境内后便失去了联系。”
“丰水县现在无人可用。”
“娄县令希望能请江大人出手，探寻一二。”
姜歌扭头看向屠夜白。
屠夜白拥有着监看一定范围内所发生事情的神通，姜歌完全是把屠夜白当雷达用了。
吹了许久的暖风，屠夜白心中醉意早已挥去大半，只是脸上还挂着一抹薄红。
她望着少女回头翘首以盼的神情，嫣红有神的双眸，哪还能不知道姜歌心里想的什么。
屠夜白神念微动横掠八方，她对姜歌点头应允。
“这样~”得到屠夜白肯定，姜歌接下了任务。
“那这任务我接了。”
素箭衣的差役长舒一口气，对姜歌行了个大礼，“那便多谢江大人了。”
他转身告退离开。
别院内，姜歌直接从怀里抽出那份荐书，捉住屠夜白的手，将大红色的荐书塞到了屠夜白的手里。
屠夜白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姜歌坐在院内秋千上晃着脚，其实她还挺喜欢秋千的，“国子监内...有夜白姐姐想要的书？”
屠夜白是儒家弟子。
她想要的，大概率只会是书。
屠夜白看着女孩晃荡的小脚，心中情绪复杂莫名，她缓缓点头，长吐出一口浊气，“是...”
“那夜白姐姐便拿去吧。”姜歌给的洒脱。
屠夜白攥着手里的荐书，单薄信笺在掌间愈加炙热，甚至灼烫。她不禁提醒姜歌，“你知道这份荐书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啊。”姜歌点头，“无非就是国子监的邀请嘛。”
游戏内就是如此。
想要加入各大门派，或者是朝廷部门都有其前置条件。
姜歌恰好知道。想要加入国子监的途径之一，就是得到国子监的荐书。
她对成为朝廷的鹰犬并不怎么感兴趣。
比起成为朝廷鹰犬，她更想荡尽这天下的妖魔。
用这些妖魔的累累罪孽，铺就自己登仙的功德路。
“不仅如此，你还能从国子监的天字楼里任选一门功法。”屠夜白话语苦涩，手中大红的荐书对她而言无比炙热，可她的德行又不允许她轻易占姜歌的便宜。
“国子监天字楼里收录着天下一半的功法。”
“你甚至能找到羽化境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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