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她抿唇,刚欲开口。
忽然,一股巨力撞在她怀里。
屠夜白低低闷哼一声,看着怀中肆无忌惮拥抱着自己,仰头看向自己的少女。
以及...少女身后虽泪眼婆娑,脸上神情却颇为打趣的老人。
忽有些窘迫。
屠夜白轻抚着姜歌后背,姜歌贪婪地吮吸着屠夜白怀间清雅香气。
她回来了。
162 夜白姐姐!!!【三四更4K】
紧紧箍着夜白姐姐的身体。
果然——
还是夜白姐姐的身材最好,枕在夜白姐姐怀里都有种满足的感觉。
她仰头看着屠夜白,故意压低自己,挤压在屠夜白的怀间,双手慢慢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线条与屠夜白的线条嵌合在一起。
屠夜白颇为窘迫地环着姜歌肩膀,看着姜歌身后好像捉着笑意的老师。
她曾经万万没有想到,小姜歌竟然真的能将蝉先生带到这里。
起初...屠夜白也只是想着稍微培养一下姜歌。
让女孩在这乱世也能有自保能力。
让她能替自己扫清这清源的妖魔,让自己不必因为那些徘徊的妖魔心中不安愧疚,扭曲纠结。
一切尽数超出屠夜白的预期,甚至...包括她自己。
蝉先生笑盈盈地看着,见到自家弟子那种窘迫模样,他忽而转过身去,连带着身旁用双手蒙住眼睛,然后扒开指缝偷偷看着那个被姜歌妹妹用力抱住的漂亮姐姐的小公主,也被蝉先生拉着背过身去。
“哎哎哎——”小公主还没看够呢。
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更何况是立命境那么粗的大腿。
小公主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转过身去。
就连已经变幻作赤铜羽令的火凤羽令,也默默地调转了一下方向。
她始终担心自己明天就会因为朝向不对,被姜歌大人当场炼化。
“现在没人在看了——”姜歌凑进到屠夜白的脖颈间,仰头微笑。
“唔...”明明所有人都背过了身去。
但是...但是...感知着脖颈间少女暖热湿润的吐息,屠夜白却有种自己反而‘孤立无援’的错差感。
姜歌很想念夜白姐姐。
屠夜白其实同样。
良久之后,蝉先生他们回过头来时,才见到屠夜白的气息微喘,面色薄红模样。
姜歌笑盈盈地站在屠夜白身旁,左手牵着屠夜白的右手,指尖摩挲感知着屠夜白掌间笔酣墨饱痕迹。
一行人进入医馆。
没有妖魔作祟。
医馆内也冷清了不少,倒是方便了姜歌。
屠夜白起身去沏茶,姜歌同样起身跟上,两个人的手始终勾缠在一起。
在老师面前,屠夜白稍微有些窘迫。
但恰是那份窘迫,反而让姜歌欢欣鼓舞,夜白姐姐似乎有种近乎微妙的奇异背德感。
煞是美味。
在蝉先生面前,屠夜白悄悄想要将手从女孩暖热手心里抽出,却被姜歌握得更紧。
甚至...少女指尖慢慢一点一点又无法阻拦地侵入屠夜白指缝,将屠夜白的右手十指交织地握住。
屠夜白声音低低地,不知道这样自己该怎么沏茶。
可姜歌仿佛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她在医馆也住了有些时日,夜白姐姐右手能办到的事情,自己一样可以。
两人两手,配合无间。
茶桌前,几人席地而坐,姜歌依旧握着屠夜白的右手。
蝉先生唏嘘地询问起屠夜白近状,老人不住地想要抹着眼泪。
人之将死。
他似乎愈加感性。
隐瞒去自己过去心中诸多不甘,屠夜白低着头,“老师。我现在...”
“过得挺好的。”
自打身旁少女带着那身可怕至极的伤势来到清源。
她的确过得逐渐舒心。
姜歌乖巧地坐在屠夜白身边,桌下,她把玩着夜白姐姐的右手。
蝉先生和屠夜白聊着书院与屠夜白的近况。
书院近来愈加糟糕。
今年更是一个弟子都没有招到。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蝉先生逐渐看开。
他已经没有了要将那些东西从国子监讨回来的奢望。
如今...他只想看小姜歌与夜白好好地。
希望——
在自己历劫之前,能看到小姜歌成长。
能看到夜白立命。
如此——
他便已经知足。
随后蝉先生忽然惨然一笑,“你这孩子...”
“当初与那迦梨毗昙作赌。”
“倒是老实。”
“直接自斩一剑,藏在了这种...穷乡僻壤。”
屠夜白低头不语。
她修的是君子道。
当初既然输了赌约,便应该愿赌服输。
自斩一剑,理所应当。
即便让她再选一次,屠夜白的选择也依旧不会改变。
更何况...回想起当初赌局。
“我与迦梨毗昙论道,她对我儒门了解甚深,理解高妙。”
“甚至不似圣宗圣女。”
“更像是我书院的弟子。”
“我辩难不过,心服口服。”
屠夜白叹息。
比起口舌辩难,她其实还是更喜欢以手中三尺青锋,丈量这天下的风骨。
但当初——
她自恃自己弱冠之年便入了知命境。
放眼天下也无几人能出自己左右,如此自信,又怎会拒绝那迦梨毗昙的论道赌局。
蝉先生见少女已经不复当初轻狂,折了几分锐气,只能抿唇苦笑宽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倒是你说那迦梨毗昙对我儒门了解甚深,理解高妙。”
“更像是我书院弟子...”
“是...”屠夜白回想起当初论道场景轻点螓首,“她的确是个妙人。”
“引经据典所用皆是我书院前辈观点,又或者是夫子最原初的道理。”
“与国子监的那群儒生都迥然不同。”
“若非她身上禅修的气息明显。”
“我甚至要以为她修的才是儒门圣言。”
一旁,姜歌的神情诧异。
回想起当初那一箭过后她锚定的迦梨毗昙身上气息。
禅修?
这和自己当时捕捉到的气息...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
“而且...”屠夜白抿唇。
她回忆着当初赌局细节,“我总觉得那迦梨毗昙是有意放我一马。”
“她要求我自斩一剑,留在清源。”
“立命之后方能离开。”
“立命于我而言不过早晚,想来她也应该知道。”屠夜白相当自信。
哪怕是自斩一剑,心神重创。
她依旧可以立命。
“她身为圣宗圣女,居然没有对我赶尽杀绝。”
“我总觉得其中多有蹊跷。”
一旁,姜歌眉头深蹙。
回想起游戏中细节,青州沦陷甚早,青州沦陷时,她也未曾听闻过有关夜白姐姐的消息。
她...并没有立命。
仔细推敲。
姜歌心中浮出脉络。
夜白姐姐自斩一剑后一直按捺克制。
如果她真的能一直按捺得住,自然可以立命,随后在青州大劫中大放异彩。
可...夜白姐姐真的能一直按捺得住吗?
她修的是君子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恪守诺言,一直守在清源。
但当初自己被那条玄水居士追杀,夜白姐姐却几乎破禁般的拦住了那条玄水居士。
事后,夜白姐姐心神再遭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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