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她的努力总归有了回报。
她可以向长公主以及阿笈多罗卿证明，她的确付出了许多。
可纵使有阿笈多罗亲自调配的灵药，让李素问延年益寿，容颜不老。
她的样貌，还是定格在二十五六上下岁。
若是如寻常娇艳女子，容貌定格在二十五六上下尚还罢了，但是偏偏...李素问常年苦修，身材也不甚丰腴。
其实这也没什么。
她看起来已经很年轻了。
只是对年龄称呼，她总是自己很在意。
后来...后来她花了六年时间「三花聚顶」。
换言之，二十七年她才将将筑基。
她坐拥那么多资源，这等资质...就算不能说是愚钝，但与天才，也绝对没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她从「三花聚顶」到「气成丹胎」只用了四年。
三十二年从修行到结丹，这时，她终于展露出了自己天资傲然的一面。
四十三岁的结丹修士，还是最为正宗的「气成丹胎」修士，只要没遇到姜歌这等变态，她放在哪里都是一代天骄。
她终于可以证明自己并非无能之辈，碌碌之才。
可以证明自己没有辜负长公主的信任，阿笈多罗卿的眼光。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李素问的天赋已经至此为止时候。
两年后。
她「气归入神」，登临凝婴境界。
此时，放眼整个云笈门，甚至是整个道宗，她都已经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不世之材。
她证明了自己，也证明了阿笈多罗卿的眼光。
李素问依旧保持着自己对长公主的恭从。
对阿笈多罗的敬畏与感激。
还有...对十七公主的宠溺。
小十七是长公主最宠溺的妹妹。
虽然长公主在面对她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时从未有过什么好脸色，但是那时候还只是豆丁大一点的小十七，便会一次一次地抱上来，对她——
长公主也逐渐从嫌弃到无奈到宠溺。
从未归家，只有每年固定时候下云笈门的李素问，也是这般慢慢看着十七公主长大。
她父母皆死在了边疆。
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什么在乎的人。
除了长公主。
既然长公主那么在意十七公主，爱屋及乌，李素问对十七公主同样在意。
可是现在，十七公主居然背地里...喊她...阿姨！！！
李素问接受不了，眼泪都要哗哗横流。
她捧着姜歌的手。
不然怎么说是圣姜大人呢。
还是圣姜大人圣明啊。
然而...姜歌却从李素问那种激动的心情，以及最最关键的——
“姜...门...？”
姜歌眼睛相当危险地眯起。
这称呼，当真不对吧。
明明之前还唤着自己姜歌殿下的。
姜歌生怕下一秒就会从李素问口中听到什么...「生姜打人」之类的称呼。
如果不出姜歌意料的话，李素问所代表的应该是唐书谣背后——
大泱长公主的势力。
若是就连大泱皇室那边，「生姜打人」的威名都已经声名赫赫，战果累累，威名远扬的话...姜歌眼角狂跳。
她已经无法直视自己未来的赴京之后的画面了。
倘若当真一切如姜歌所想。
就算她现在再怎么累乏。也要高呼一声“大丈夫志在四方”，随后回到清源，狠狠地教训一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
自己非得把她插在墙壁里面笞尻，光着鼙鼓挨揍，势必要让她明白...生姜到底能辣到何种境界。
什么才叫真真正正的‘生姜打人’。
就连蝉先生过来劝诫也没用。
我说的！！！
“姜歌殿下...姜歌殿下？”李素问看向姜歌，从姜歌眼中目光，危险姿态，她隐约嗅到了丝丝缕缕危险的味道。
当然——
那份危险与她无干。
十之七八...恐怕是十七公主殿下又要挨揍了。
唉？
李素问呆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会说又？
不过她并没有包庇十七公主殿下的意思，毕竟...她方才才从姜歌殿下口中听闻到十七公主殿下对自己的称呼。
李素问也想稍微...稍微让十七公主殿下付出点‘代价’。
“这姜门...究竟是怎么回事？”姜歌轻笑一声，笑得和煦温和。
“唐书谣教你们的？”
姜歌甚至直呼起了小公主的名字。
只是那种温和笑容，却让一旁的澹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上次她见到姜歌大人笑得如此温和良善，接下来不久便是姜歌大人大杀四方。
澹青虽然不知道唐书谣是谁，但是她知道，那可怜的娃娃，怕是要倒大霉了。
李素问同样不知道姜歌脸上温和笑容含义。
可身为「气归入神」的道门修士，距离「炼气化神」也只差临门一脚。
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回答恐怕会关乎十七公主殿下接下来的日子究竟好不好过。
因此...她毅然决然点头，当场就把小公主给卖了。
“没错！”
清源镇。
小公主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为蝉先生新开的书塾准备的吉祥物，想来一定能给姜姜一个巨大无比的惊喜。
这吉祥物虽然看起来好像跟她为少司命那个笨蛋缝制的吉祥物一般无二，只是稍微放大了那么亿点点。
不过~
其中可是包含了不少巧思。
就是...“哈——”
“哈啾！！！”
小公主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娇软身材一下颤得花枝乱颤。
她虽是天天看起来好像与少司命厮混在一起，不过她与少司命的‘实力’，实在不是一个量级。
小公主脑中灵光一闪，“肯定是姜姜想我了！”
她轻轻哼着姜~姜姜姜姜的小调，继续修缮着那尊圣姜吉祥物。
屠夜白望着欢快地哼着小曲的小公主叹息。
她知道姜歌对这丫头其实极为宠溺。
甚至可以说是放纵。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自己都不敢做。
生怕第二天都下不了...但是这丫头做起来却毫无顾忌。
只是看着那尊圣姜吉祥物，屠夜白还是忍不住扶额，这笨蛋当真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遥遥眺望着卷尘仙国方向。
她距离立命境好似越来越近了，在姜歌孜孜不倦的温养下，别说是旧伤未愈...屠夜白几乎是要被保送着送到立命境前。
距离突破，只差最后一个契机。
她能隐隐感受到发生在沧州的那场大战。
老师也同样关注着那里。
如果沧州的那场大战结束，姜歌...大概会回来一段时间吧。
看着那尊圣姜吉祥物，屠夜白在心中默默替小公主祈祷一声。
她知道这丫头只是想要扩大姜歌的影响力。
好成就姜歌的圣名。
小公主喜欢看到姜歌高高在上。
对她们这些儒生，这其实还挺重要的。
不过...屠夜白觉得当下，她或许还是替这小公主配置好伤药才是。
屠夜白已经隐约可以预见这家伙被扒掉裙子抽到开花的画面了。
就是不知道到那时...自己与她谁能下床早些。
耳尖忽慢慢泛起一抹娇艳杏红。
屠夜白抿唇，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联想到这个方面。
但确实...她还是挺...期待的。
神识总难纾相思之苦。
许久不见。
她甚是想念。
不知不觉，小姜歌在她心目当中地位，似乎越来越重要。
沧州。
姜歌被李素问邀着来到马车上。
马车载着姜歌与澹青以及少司命优哉游哉前往卷尘仙国原本中心位置。
唐与诗此次差遣李素问前来，主要便是为了收服卷尘仙国。
卷尘仙国坐拥土地百万顷。
黎民八千四百万。
放眼整个大泱，也是相当重要的一块土地。
卷尘仙尊已经陨落，这方百万顷仙国顿时成为了‘无主之地’。
如今朝内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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