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
后续再参悟道法，阴阳家妙法，生死禅悟的事情姜歌没有说太多。
这毕竟也是她的老底。
不过少女一本正经，“但以儒学考量。”
“我的确还只是见贤境。”
李素问眼角狂跳。
她一边震撼于姜歌竟然修得是佚名道，而且——
姜歌修习佚名道以诸子百家妙法破境竟然还能修得这么快。
快到让李素问都觉得姜歌是不是真的修习了圣宗妙法。
一边...表情都很难控制得住。
原来是这么个见贤境。
那的确很见贤了。
“姜歌殿下想要去凌云门...玩玩？”李素问小心翼翼试探。
姜歌却一本正经。
“国子监开凌云门广纳天下儒生。”
“这是多少儒生弟子此生仅有的能够平步青云的机会，我身为书院弟子，自然对凌云门充满向往。”
听到姜歌的话，李素问顿时更绷不住了。
这当中...怎么还有书院的事情。
书院与国子监一直在争夺儒生正统的事情，李素问那也是略知一二。
她深吸一口气。
念及自己出来时长公主殿下对自己的吩咐——
对姜歌，倾力相助。
不过也不必太过谄媚，一切正常就好。
看姜歌殿下这意思，这凌云门，她大概是一定会去看看了。
李素问轻叹一声，知道扮猪吃虎这种事情有时候的确有趣。
更何况若是依姜歌殿下所言。
她的的确确是毋庸置疑的‘见贤境’，只是在‘见贤境’之上嘛...她又以其他诸子百家妙法有了那么亿点点小小的参悟。
不过——
国子监本就偏向于燕王。
在殿下监国的时候，国子监那老不死的东西可没少给殿下故意使绊子。
现在能给国子监玩个大的，李素问开心还来不及。
她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帮着姜歌进入国子监，步入凌云门。
“姜歌殿下若是想要入凌云门。”
“打算通过什么途径？”
“若无门径，或许...我家殿下能为姜歌殿下提供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姜歌其实并不介意承长公主的人情。
藉此机会，她说不定还可以拜谒一下那位长公主，然后——
顺便见一见那位传闻中的云笈门道首——
阿笈多罗。
只是有关国子监，姜歌实在不需要长公主的帮助。
姜歌微笑着从怀中摸出来一份荐书。
那还是许久许久之前，丰水县无人可用之际，丰水县的娄县令请求姜歌出手时所赠予姜歌的礼物——
不过顺水人情。
国子监广纳天下儒生，青年才俊。
即便是丰水县这般穷乡僻壤亦有荐书名额。
只是这份荐书究竟是否能兑现，全凭姜歌本事。
如今~
倒是以这等微妙方式，发挥出了作用。
李素问看着姜歌笑眯眯掏出来的荐书，神情实在是有几分绷不住。
还是能进「天字楼」的荐书。
这种东西...这等规格的荐书，怎么会出现在姜歌殿下手里。
想起姜歌与书院的关系，李素问已经开始笑了。
她甚至开始思索——
等国子监开凌云门的时候，自己到时候要不要向长公主殿下请几天假返京。
这等热闹，她实属不想错过。
在姜歌与李素问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仿佛都已经看到了在国子监即将发生什么之际。
燕王府...气氛却很凝重。
凝婴修士并不是什么大白菜。
甚至不能简单的用一方势力的支柱来形容凝婴修士在一方势力当中的地位。
当初少府监若是能再多出来几个凝婴修士。
少府监在应对圣宗时，想来都不会那般困难，几乎完全将希望寄托在了澹台伯母身上。
一旦少府监通往沉渊要塞的道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沉渊的【赤燎劫烬贯霄大阵】补给供应不上来，又或者是圣宗再酝酿出什么阴谋针对澹台伯母。
迎接青州的...便是沉渊失守，妖魔尽出。整个青州沦为人间炼狱的画面。
姜歌记忆当中似乎也的确如此。
青州首先失守。
而且——
沦陷的青州当中，她也未曾听闻过有关君子夜白的任何传闻。
燕王府内，一鸦青暗纹锦袍的清俊男子看着眼前熄灭的两盏长明灯。
男子狭长凤眼眼尾上挑，苍白脸上秾艳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又极快敛住怒意。
“这执天...逐日两兄弟。”
“就这么死了？”
“两个凝婴境的刀修，谁能这么轻易的杀了他们？”
“...”
“启...启禀司丞大人。”
“执天大人神魂凋亡之前，太玄筮法曾经捕捉到凶手身影。”
“或许从中可以看出几分端倪。”
那阴柔男子冷冽神情这才稍微松弛下来一点点，“哦？”
“取来——”
这大泱皇城内，可不止是长公主一家独得道宗垂青。
几个属官垂手。
影影绰绰的帷幕之后，影卫无声跪地，望着这阴柔男子挑起的眼尾，忠诚却也恐惧。
红锦托盘上，一方玉牌安静地躺在那里。
影卫沉吸一口气，将手伸向那方玉牌，读取玉牌中信息。
那阴柔男子以摄魄妙法，共享着他所见到的东西。
随后——
他便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赤红...宛如魔种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是冷冽恐怖，隔着画面他们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主人的恐怖杀气。
尤其是她眼眸微微转动，仿佛注视向他们时，他们当真有种被注视的感觉，身体似乎都要冻结成冰。
不对！！！
那位东宫司丞猛地意识到个中不对。
他猛地拿起同样放在那方红锦托盘上的纤细尖刀，一刀深深捅入影卫脖颈，抱着影卫脑袋刀子深深割开一圈。
鲜血咕嘟咕嘟喷涌，他却后背冷汗涔涔汗流浃背。
顾不上收尸，他立马点燃了一炷清香。
青烟缭绕在密室，遮蒙着天机。
化神修士...果然，是化神修士！！！
唯有化神修士，方才拥有那种近乎不可视，不可念的能力与禁忌。
那对蠢货！！！
明明知道卷尘仙尊才刚刚陨落。
杀死卷尘仙尊的那人定然还留在卷尘仙国内，竟然还敢这么张扬，结果招惹到了绝对无法招惹的存在。
拳头攥死，他心中生出怒意，“来人——”
步虚台——
本来与李素问相谈甚欢的姜歌脸上忽露出几分欢愉微妙神情。
刚刚...竟然有人试图窥伺于她？
自打踏入化神境之后，姜歌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种被人窥伺的奇妙感觉。
该...怎么说呢。
不赖。
尤其是感受到对方窥伺自己的准备之完善。
在自己打算追寻过之后，几乎立马感受到窥伺自己的人只是一倒霉的替死鬼。
在自己想要继续追踪下去时，对方却已然蒙蔽了天机。
这种微妙的攻防战，实在是让姜歌充满了兴趣。
不过其实姜歌也能大致猜到会在这种节骨眼上窥伺自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燕王府——
只是~
若是她们当真以为这样便能摆脱姜歌的追踪，那就太天真了。
默默将对方气机记下。
姜歌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做好了以【朝闻道夕死可矣】追踪过去的准备。
脸上露出欢愉笑容，佚名道的好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么，道法不行，还有儒门圣言。
李素问看着少女脸上忽而扯起的笑容。
“姜歌殿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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