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她话音未尽，却见到姜歌已经笑了起来。
清冷仙子微微羞赧的模样，更是让姜歌欢喜。
“别啊~”
“就如姐姐不是说——”
“伯母大人不在，只有就如姐姐一人，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吗。”
“现在...”
“我觉得有意思得紧。”
姜歌来到桌案对面，似是想要仔细端详一下澹台就如的那张俏脸。
澹台就如师姐的五官清丽至极，线条干净利落。
眉不画而黛，是远山含烟的青。
唇不点而朱，是冬雪唯一的淡绯。
墨黑长发仅仅用一根沧蓝的簪子松松绾住，几缕发丝垂在颊边。
只有姜歌与澹台如初伯母知道。
那根簪子其实是就如师姐的第二把剑。
那柄剑出，才代表她解放出全部实力。
姜歌就这么认真地端详着，澹台就如却实在是羞到不行。
少女那种认真模样，与自己...自己...自己被师尊大人抱在怀里时，她那时的认真端详样子，一般无二。
苍青的眸子都似要涣散开，洇出雾渍。
澹台就如竖起桌案上的竹简，似要用那竹简挡在自己与姜歌之间，挡住姜歌认真却也肆无忌惮的端详目光。
姜歌欺身，要按下澹台就如手中的竹简。
澹台就如是在抓得很紧，力气很大，指节都因为用力泛得青白，轻易难以动摇。
其实以姜歌与澹台就如间的力量差距，姜歌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那份竹简按下，抽走，让澹台就如师姐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但是...姜歌没有。
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于是姜歌凑上前去，几乎趴在澹台就如办公的桌案上，从竹简的缝隙中去看澹台就如抿住的唇，泛起淡绯的脸。
澹台就如自己将竹简放下。
她咬着嘴唇似乎在抗议着姜歌的作弊。
然后...看着面前的姜歌，澹台就如忽然也有些恍惚。
姜歌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红裙。
齐胸的曳地长裙，换言之是完全果肩，露出少女线条完美的肩膀和锁骨线条。
日常是姜歌倒还是会披着一件红绡的大袖衫。
但此时此刻...以澹台就如的角度，她仿佛望穿了秋水，看进了幽邃的深渊。
抬眸，澹台就如看到了少女那双赤红妖异的眸子。
她顿时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在少女眼中恐怕是一览无余，她立即转移过目光，湿漉漉的眸子躲闪，掠过少女娇艳的唇，视线在房间里跳跃。
她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办公的书房被那只小兔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房间内布设了许多很有新意的小物件。
姜歌的身影如一阵风，吹拂过了桌案，拂到澹台就如面前。
吱呀——
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那张宽大且舒适的椅子被摩擦着推开，在狭小的房间内发出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
然而澹台就如却已经无暇顾及太多，因为少女已经穿过了桌案拥了上来。
她被迫微微岔开双膝，身体向后仰。
姜歌单膝跪压在椅子上，自下而上——
仿佛要将自己都揉进澹台就如怀里似的，深深拥抱住澹台就如的身体，侧着脑袋贴在澹台就如胸膛，隔着丰软的人心，姜歌也能听到澹台就如师姐扑通扑通加速的心跳。
两人的线条紧密相贴。
澹台就如双手无措地抬起，在发觉少女竟然没有什么其他过多的动作，不规矩的行为，只是想要这么抱住自己后...她慢慢放下手，将姜歌抱在怀里。
姜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她听着澹台就如渐渐舒缓的心跳。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而澹台就如同样...嗅着少女身上甘甜的香味，感知着少女柔软的身躯，有力的双臂，她忽然有种奇妙的满足感。
如果就这样...似乎也很不错。
只是很快，澹台就如就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异常。
少女一只手臂悄无声息地攀上她的脖颈间，随后少女睁开那双赤红妖邪的眼睛，不再满足于这小小小小的温暖怀抱，她膝盖抵进得更深，几乎要将澹台就如完全挤到椅子最深处的位置，甚至让澹台就如好似不得不慢慢抬起身体，坐在少女膝上。
但是不可以...不可以...会露馅的。
自己在她面前究竟是怎样的泣不成军，只要抬起来，就一定会完全露馅的。
可是姜歌却就这么坚定地抵近，身体舒展开。
温暖的气息扫过澹台就如战栗的胸膛，脖颈间，她觉得似有一条纠缠着自己的蛇，这么一寸一寸慢慢慢慢爬上来。
直到...她看见少女那双近似魔种的赤红妖冶的眸。
澹台就如身体几乎都拱了起来，不敢完全坐下。
她被迫微微仰着头，两个人的目光相接。
慢慢亲吻。
她不敢久久与姜歌注视，生怕露出破绽，想要躲闪开目光，却又被少女相当固执地将脑袋掰了回来。
“我自那位佚名居士那里——”
“修得了一门无上剑法。”
“我觉得很适合就如姐姐。”
“让我教给就如姐姐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欺得很近，澹台就如终是控制不住身体，身体完全落下，坐在了姜歌腿上，她看到少女脸上笑容逐渐漫开，澹台就如知道自己早已经溃败的事实完全被少女抓住，她悲泣且小声，“我...”
“我不想学。”
“...”
“那怎么可以——”姜歌声音一下一顿。
“那可以足以威胁到洞玄妖魔的剑法。”
“就如姐姐这么爱使小性子，不好...”
“...”
澹台就如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之前‘挑衅’姜歌的行为。
她看到少女赤红的眸，对上视线。
知道自己躲无可躲。
沉吸一口气，澹台就如主动吻了上来。
...
【在受到澹台就如师姐的挑衅后，你选择留在了少府监。】
【你觉得佚名居士的剑狱临世其实很适合澹台师姐，为了让澹台就如师姐拥有自保之力。你决定悉心教导澹台就如师姐，直到她彻底掌握这门剑法为止。】
【以澹台就如对剑法的见解，想要参悟这门剑法并不困难。】
【澹台就如才将将踏入凝婴境。】
【想要修行你的剑法着实困难。】
【澹台就如有些倔强地试图修行这门剑法，强大的剑意远超乎她的想象。她几乎一度失去意识，失了言语，只剩下断续的梦呓般声音。】
【所幸...醒来时，你总在等待着她。】
【你教授予了澹台就如剑法——】
【剑狱临世。】
【澹台就如对剑道的造诣提升了。】
【澹台就如砺剑充实之至，剑婴如溺于海，你教授予澹台就如的剑法，已经足以她体悟许久。】
【在这极致心神淬炼法的作用下，你的心神得到了淬炼。】
【...】
【澹台就如的心神提升了。】
【...】
几日后，确定澹台就如师姐再也学不动了之后，姜歌这才离开了少府监。
吃醋的澹台就如师姐...比姜歌所想的还要可爱些。
至少在此之前，姜歌很难想到清冷如月的澹台就如师姐会那么认真努力地侍奉自己。
没有伯母大人仿佛成为了澹台就如师姐的动力。
这种奇妙的化合反应，属实微妙得不行。
就如姐姐认真修行着，抬头仰看自己的画面，实在让姜歌觉得...在没有伯母大人时，师姐认真的样子也很可爱。
不——
应该说，是太可爱了。
离开少府监之后，姜歌又去了一趟烟雨楼。
秦大家还是那般端庄温婉。
坐在台子上让那些姐姐们好生帮姜歌揉揉肩，捏捏腿。
姜歌怔怔地看着秦大家，总觉得秦大家似乎改变了许多。
她的脸上，会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
再无过往的哀唱。
只是唯有目光落在姜歌脸上之际，还是会露出几分担忧，只是那些担忧很快又会敛去。
她亲自过来，替姜歌剥着葡萄。
少府监。
少司命已经等待了许久。
这些天澹青拉着她逛遍了尧城。
好不容易见到姜歌，少司命直接一个飞扑上来，“啊...啊啊...”
她用力嗅着姜歌身上的‘味道’。
姜姜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了。
澹青倒是稍有些局促地看着姜歌，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此时此刻的姜歌大人，所幸少司命大人完美地化解了她的这份尴尬。
“让澹青姐姐久等了。”
“没...没有的事。”澹青赶忙提起笑容，“这里很好——”
“我很喜欢。”
“少府监的大家对我都很友善。”
“完全没有在意我是圣宗弟子...”
其实这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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