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这也太爽了吧。
珂尔汉本来觉得这大泱修士太过在意什么繁文缛节,各种客套。
多累呀。
没有想到竟然还能见到这种纯粹的暴力美学。
而且——
对比之下,当初在烟雨楼,这位前辈揍自己时实在是收着力气。
他顿时更爽了。
眼看那国子监的弟子已经被抽打得快要彻底昏厥过去,口中不断喷涌出血沫。
边上,那国子监的老者与另外一个国子监弟子战战兢兢,满眼惊恐。
这叫什么以读书人的方式解决读书人的问题?
姜歌继续走向另一个国子监的弟子。
“刚刚就是这张嘴污蔑我青莲剑派弟子!?”姜歌直接抽出蝎尾鞭子,带刺的棘鞭一鞭抽在那儒生嘴上,国子监的儒生整个人凌空飞起来,被姜歌一鞭子抽得在空中都要翻转好几圈。
他扑通栽倒在地上,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连带着几颗碎牙。
姜歌一脚一脚猛踹,踹在他的脸上。
“刚刚——”
“就是这双眼睛...”
“满是淫邪地看我青莲剑派弟子!?”
同样的,姜歌强行吊住他的性命,让他清醒的活着。
国子监祭酒简直已经不忍直视,却没有什么办法。
谁让他们被姜歌抓住了把柄。
倒在地上的男子祈求的看向国子监祭酒,眼神却越来越绝望。
在这少女面前,祭酒大人...竟然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何其悲哀,何其绝望!!!
那老者哆哆嗦嗦,甚至转身想跑,不知道接下来迎接着自己的又是怎样的命运。
一脚将地上的一滩烂肉踹开。
他依旧活着,却可能生不如死。
姜歌说放他们一条生路,留他们一条性命,那便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留他们一条性命。
姜歌径直走向那老者。
呵呵——
知命境的大儒啊!
当真是好强的儒生,好大的威风。
姜歌一拳直接抡了上去。
左拳高伤害,右拳伤害高。
“这一拳叫君子不器。”
“这一拳叫君子不重则不威。”
「所谓君子不器——」
「便是指君子不需要武器,也能轻松地徒手战胜敌人。」
「至于这君子不重则不威...我若不下重手,又怎么树立威信。」
这便是姜歌的君子手段。
那老者被打得哇哇吐血。
除了被打的吐血之外,对他,以及对那位国子监祭酒,更沉重的是姜歌刻意歪解圣言的抡语。
歪门邪道,这简直就是歪门邪道!!!
然而最痛苦的是,她明明是歪门邪道。
刻意歪曲圣言。
他们却偏偏能从姜歌的拳中感受到儒门真意。
而且,她对儒门圣言的理解,远在自己之上。
如此...他们如何能不吐血。
姜歌一拳轰在了老者的胸膛,他后背砰地爆开,炸出一丛鲜血。
“你!!!”国子监祭酒看向姜歌,怒目圆睁。
姜歌轻蔑看他,一干枯元婴从老者背后挣扎脱出。
“呵。”
“元婴。”
“...”
“你看——”
“我这不还是留了他一条性命吗?”
part.287 所谓事不过三【一二更4K】
将那干枯元婴拘下。
少女动作熟练,信手拈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来的圣宗妖女。
出于对那干枯元婴的嫌弃,姜歌仅是虚虚将那元婴攥住,没有直接接触。
她眼神轻蔑,看向那国子监祭酒,脸上的笑容满是讥嘲。
“这便是你国子监的知命境大儒。”
老者神魂含怒,看着少女脸上轻蔑神情却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
寻常儒生之道,哪里会结金丹元婴。
如夜白姐姐,府内气海灿若繁星,那颗颗繁星皆是她勤学苦读所留下来的圣言痕迹,即便府内气海被姜歌灌满,漫天繁星也依旧璀璨。
儒生不结金丹元婴,几乎已是公认的事情。
而国子监早非正统儒修。
上一次杀那国子监少卿的时候,姜歌就见到了一颗挣扎的元婴。
这群人其实早已走上歧路。为了取巧,不肯勤学苦读,教化天下,总想着以他法破境。
这样的儒修,与寻常修士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少有人把这种事拎上台面,见那干枯元婴,那位国子监祭酒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神情扭曲,眼中颇为阴毒。
周围同样是一片鸦雀无声,就连自高天之上俯瞰着这里的那些化神修士,同样颇为沉默。
他们其实有想过,姜歌所至,势必会大开杀戒。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即便是在这天京城,在这天子脚下,少女同样下手狠厉果决至极,毫不手软。
正如先前的儒生所说,国子监毕竟是天子创学,国子监弟子皆是天子弟子,然而即便如此...
一众目光落下,看着地上的两摊烂肉,以及胸腔爆碎,被姜歌强行拘下的那枚干枯元婴。
这几人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那老者,他本就是以元婴法强行入的知命境。
他的元婴比寻常灵婴修士的元婴更加孱弱,即便以元婴脱逃,也很难再修成阴神。
最好的解法便是夺舍重生。
可他身为国子监重臣,又这么堂而皇之地被姜歌强行拘出,他若夺舍,势必为天下所不容。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私底下不管怎么样做都没有关系,但是一旦拎到台面上,就绝不能逾矩。
姜歌脸上笑容绚烂,她随手攥着那枚干枯元婴,指尖隔空微微捻动,一点小动作而已,如此自然而然,就连那几乎已经「窒息」的国子监老者自己,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姜歌随手将那元婴抛了回去,国子监祭酒的脸色尤为阴沉,他看着姜歌,神情逐渐变得和煦深沉,甚至露出笑容,“书院当真是后继有人。”
他落落大方,将那元婴收入袖内,“如此惩处,不知小友是否已经满意?”
“姑且算是满意吧。”姜歌看着那强行按捺着心中怒意,大概已经将自己视为死敌的国子监祭酒神魂,笑得随性。
姜歌不怕他将自己视作死敌。
她的死敌曾经有很多,现在却几乎一个都没有。
“小友满意便好。”国子监祭酒神魂对着姜歌作揖道,“若无其他事情,老朽这便告退了。”
姜歌微笑,这家伙的确能忍。
不过想来也是。
能爬到这个位置,修行到这个境界的修士儒生,哪个没有几分城府,哪个不是曾经万中无一的天骄。
“等等——”姜歌唤住那位国子监祭酒。
“正好你在。”
“听闻国子监将开凌云门,我也想凑个热闹。”
“既然你也在这里,顺便帮我报个名吧,就不用我多跑一趟国子监了。”
少女那种对国子监祭酒呼来喝去的态度让在场旁观众人眼角狂跳。
哪怕是书院的那位蝉先生,在这位国子监祭酒面前,也未曾这般呼来喝去,将他如仆人般对待。
可姜歌这么做,却让人觉得好像理所当然。
或者说,她没有当场将这位国子监祭酒的脑袋拧下来,便已经够让人觉得意外了。
而姜歌身后,表情最为惊诧的,还属是那群荒祈国的粗蛮汉子。
尤其是被姜歌揍了两顿的壮汉更是一脸惊悚,仿佛见了鬼一般的看向自家首领,他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但表情却格外生动。
这下哪怕不是江鲤这般深谙他人表情微动作的人你也能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首领大人,您不是说她不会参加吗?」
那位荒祈国的率队首领,同样眼角狂跳。
这是作弊吧!
这他喵的绝对是作弊吧!!!
以这少女的修为,参加这劳什子的凌云门岂不是黑鱼进泥鳅池子里乱杀。
不对——
这根本是一条龙啊。
过分了,大泱你们属实是有点过分了啊!
可姜歌就在面前,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旁的壮汉,表情仿佛在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不过这群荒祈国的汉子还是迅速达成共识。
那就是凌云门上,若是对上了这位前辈,绝对——
绝对立马投降,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国子监祭酒深呼吸,哪怕是神魂之躯,他也不得不通过深呼吸来纾解自己内心的愤怒。
这个...贱婢!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很好——
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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