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在看到少女那双赤红双眸的刹那他顿时就被惊掉了魂调头就跑。
我屮艸芔茻！！！
白鹿居士心中万马奔腾，阴啊！
实在是太阴了！
圣宗...当真是又出了一个人才！
它转身想跑。
可姜歌等了它这么久，又怎么可能让它轻易逃脱。
一柄灵剑呼啸而出，摘星问月剑顷刻贯入白鹿居士神魂体内。
白鹿居士刚想嗤笑。
这等剑罡...对自己的灵幻之身又有何用？
年轻人——
毕竟还是太年轻。
然后！！！
他便忽然惊觉不对，那柄灵剑呼啸贯入自己灵幻之身后，自己灵幻之身竟慢慢沉重起来，如陷泥沼。
他内视幻身。
看到似有无数蚁类喰啃幻身。
白鹿居士分外惊恐。
这是什么邪功！！！
倘若再给他一点时间，白鹿居士便能看见，那哪是什么蚁类，分明是一字字儒门箴言，锁住了他的灵幻之身。
可惜——
他没有时间了。
未等他再有什么动作，白鹿居士便看见那白裙少女已如恶鬼般朝着自己幻身扑来。
姜歌一把擒住那只灵幻白鹿，灰霭雾气浓烈。
撕拉——
仿佛皮肉被硬生生撕开般声音。
噗！！！
百里之外，一破烂庙宇中道袍白髯中年男子忽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扑倒在地上，他心神神魂俱伤，口中还在汩汩地往外喷着血沫。对面实在太阴毒了，连毗舍尸都给他端了。而且——
“炼魄法...”
“而且还是在我之上的炼魄法！！！”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他双眼通红不敢置信，“百纳咒不是就已经是炼魄篇的下阙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在百纳咒之上的炼魄法...”
口中哇哇吐出鲜血，白鹿居士只能想到一种答案——
炼魄篇的下阙，不止是百纳咒。
他想让那青州吕家贝叶人子替自己充作嫁衣，而从一开始，圣宗...便也是这么想的。
“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要逃。”
“必须要逃。”
“...”
灰霭世界。
姜歌攥着那只灵幻白鹿。
灰袍心魔毕恭毕敬地从姜歌手里牵走那头白鹿。
随后，他双手捧着几粒血色丹丸出来，那几枚丹丸不似一般魂丸那么圆润，反而更像是莲子。
姜歌知道佛门常以莲子喻物。
将丹丸收下，她刚想离开，便看到了那头灰袍心魔欲言又止的奇妙神情。
姜歌哪管那么多。
她随手将那头心魔捏碎散去。
磨磨唧唧的，有事不知道快说还玩什么欲言又止。
姜歌可不惯着。
在姜歌离开了这方雾霭世界后，灰袍心魔身形重新自雾霭中凝出。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刚刚心中卡到一半的诡异感觉忽然畅快。灰袍心魔不再迷茫，干劲满满开始继续磨磨。
只是...恍惚间。
那灰袍心魔的身形似乎又矮小了几分。
姜歌回到烟雨楼。
浣花楼外，有少府监的弟子候着，准备将整栋浣花楼焚尽。
姜歌在浣花楼呆了太久，身上一股子血气味道。
几个烟雨楼的姐姐皱着眉头，桃锦拉着姜歌的手，几乎要将姜歌的胳膊捂在自己怀里，拖着姜歌便要去花池沐浴焚香。
半刻钟后，姜歌泡在花池。
她婉拒了几个姐姐想要服侍自己沐浴的想法。
忽然——
嗡嗡。
姜歌怀间属于屠夜白的印信震动。
姜歌将心神按住，久违地听到了夜白姐姐的声音。
“你要的儒门圣言...我已经替你誊抄完了。”
屠夜白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累倦。
“虽然不知道姜歌妹妹要【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为了做什么。”
“总之——”
“除了【朝闻道夕死可矣】之外，后续的三门圣言。”
“我也替你誊抄了一门。”
“你且将心神放开。”
“我把这两门圣言送来。”
放开心神，是唯有相互亲近信任的人才能去做的事情。
心神乃是要害，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就算对方并无歹意，万一不慎触碰，心神交融，其中玄妙，非道侣不知。
姜歌放开心神。
温暖暖流自印信中流出。
两门儒门圣言慢慢浮现在她心中。
【叮——】
【你脑中灵光一闪，领悟了儒门心法「朝闻道夕死可矣」。】
【你将儒门心法-朝闻道夕死可矣修习至「初窥门径」境界。】
【...】
【叮——】
【你脑中灵光一闪，领悟了儒门心法「杀身成仁」。】
【你将儒门心法-杀身成仁修习至「初窥门径」境界。】
【...】
箴言映于心，甚至省去了翻书的步骤。
姜歌当场学会。
唯一辛苦麻烦的，就只有以心神誊抄箴言的屠夜白。
姜歌下意识地绘出朝闻道夕死可矣箴言。
屠夜白错愕不已，“你学会了？！！”
她见惯了女孩天赋妖孽。
但这也太妖孽了。
“嗯。”姜歌慢慢坐起身体，想要给夜白姐姐看看箴言。
屠夜白看到了女孩现貌。
姜歌泡在花池中。
屠夜白下意识想要回避。
“...”
两个人的心神撞在了一起。
“...”
8 9 你这丫头，不去巫山快活，与我论道？【一二更4K】
“嗯...”
“哈...”
相当克制的轻轻呜咽抽气声音。
似是淡雅文静女人在读书时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一支狗尾巴草轻轻划过颈间。
屠夜白低低呜咽一声。
姜歌顿时有些心慌。
她刚刚接受夜白姐姐的馈赠。
心神如闯入一片温暖徜徉天地，似是在温暖阳光中品一本散发着墨香的好书，阳光和书卷的韵味皆在夜白姐姐眼波间流转。
除了杀妖斩获功德之外，她还少有这般畅快的事情。
她肆意发散自己心神，心神之力汲取着丝丝缕缕墨香，快速壮大丰盈，今夜...甚至都不需要多少功德，姜歌觉得自己都能完成对【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参悟。
可是...夜白姐姐的低低压抑抽噎声音，却让姜歌心里慌了神。
她知道夜白姐姐旧伤未愈。
替自己誊抄儒门圣言，传递圣言势必都极度损耗心神。
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冲撞到了夜白姐姐，夜白姐姐旧伤再揭，这才低低呜咽婉啭。
往日里夜白姐姐总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
但那皆是外面伪装。
此时她们心神相触，夜白姐姐大概再难伪装自己的伤情。
姜歌心中下意识地生出想要将屠夜白抱住查看伤情的想法，“呜...”
清源镇，医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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