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因为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就只有一个喝醉酒的老男人，在浴缸里站不稳，结果又把插着插头的吹风机弄进浴缸里，报销了自己的老命。
杀人是违法的行为。身为一个守法的公民，当然不能常做。
但是以超级大脑的能力，要制造一些不确定的意外，似乎也没那么困难。而且也不能老这么亲力亲为，得要有一些不在场证明的空间才行。
想法逐渐清晰的亨利，开始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腹案。
虽然背着枷锁行动会十分麻烦，但为了自己美好的生活，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子的。亨利或许禁止不了别人怀疑，但至少该知道不留下证据。
总之现在，待办事项剩余二十三。
第581章 制造意外
准确的情报，永远是促使行动成功率提升的有利条件。
为了获得情报，在接下来的数天，亨利化妆到南区走了一趟，透过黑哥们买了一批小型监视器材。
当然，不问货品来源。反正他们有货，而且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就好了。
再利用自己的手作能力，将这批器材进行改造。虽然没办法把体积缩小到针孔摄影机的水平，但是资料传输方式用更保密的方式传送至中继服务器，电池续航力也有所提升。
然后布置在二十二个待办事项，除办公室以外的经常出没地点。
在奥斯企业任职的那位，暂时没去动他。
现在职掌企业的诺曼·奥斯本，虽然跟托尼·史塔克有段差距，企业经营项目也不一样。但对亨利来说，也是需要小心应对的对象。
想找他的职员麻烦，得有更细致的作为。反正还有二十二个待办事项排队等着，不急着找上在诺曼·奥斯本旗下的那一位。
之所以要避开办公室，当然是因为办公室有太多人盯着，那样的环境也没那么容易发生‘意外’。
而且赛博科技作为九头蛇领导者之一，约翰·加勒特的研究中心兼白手套、合作者，反间谍措施自然不在话下。亨利没想去挑战这位够不够心细，毕竟自己的目标又不是他。
约翰·加勒特也不可能像保姆一样，时时刻刻注意自己手底下人的生活琐事。这种私人的地方才是亨利的机会。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第二个机会。那是个时常喝酒上路，同样是单身来到美国，几乎天天去脱衣舞俱乐部报到的家伙。
会喝酒开车的家伙，最可怕的不是因为酒精而反应迟钝。而是这些人借着酒精影响，敢于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简单地说，把路怒症的状况再加强十倍，大抵就是喝酒的人，开了车后会做的事情了。
正常人看到车前有人，都知道要煞车，以免自己承担法律责任与伤害赔偿。路怒症的人会给自己一些似是而非的借口，让他把撞人的行为合理化。
但喝酒的人在酒精作用下，想撞，所以就撞了。连想借口都不用。
都说酒能壮人胆。只是壮了胆之后做的事情，可不见得都是好事。
一个家伙喜欢喝酒还开车，可以说已有取死之道了。更不用说他的开车习惯十分狂野，亨利决定帮他加快这个行程，以避免成为日后的不定时炸弹，祸害其他人。
做法也很简单，这家伙时常把空酒瓶丢在自己的车内。就在他进俱乐部寻欢的时候，亨利偷偷在他的车上动手脚。
就用脚踏板处的东西，布置一个陷阱。在他大脚油门，让汽车发出怒鸣，展示零到一百的加速度之际，原本卡住的酒瓶就会滚到煞车踏板底下。
假如只是这样的陷阱，有可能这个加速引爆的炸弹会伤及无辜。所以亨利就在自己动手的这一天，刻意等在他习惯性飚车的路段上，在某个盲弯死角冲了出来！
以身入局，不论对方闪避，或是直接冲撞上来，亨利的反应让他足以在最后一刻进行自保的动作。
这个在过去，主要负责押解自己行动的粗鲁白大褂，果不其然是个残忍的人。路上突然冲出一个人影，他连闪都不闪，直直撞了过来！
虽然汽车高速冲撞对一个氪星人来说不算什么。不想让车辆留下什么奇怪的碰撞痕迹，亨利还是在最后一刻闪躲开来。
而亨利身后的位置就是一处山壁。对于看到人，还踩油门加速的酒醉驾驶来说，这面山壁是躲不掉的。
更不用说预先设置好的酒瓶，如期滚到煞车踏板下的位置，把煞车卡住。这下子驾驶就算想猛踩煞车降速也没机会，以近百公里的时速，猛力冲撞山壁，进行了一回人肉碰撞实验。
这条回郊区住家的路，就成为他丧命的地点。由于速度太快，整辆车高速冲撞山壁，爆开的安全气囊与变形的前座位置，直接把人卡在驾驶座上。
冒烟的引擎更闪出火花，不一会儿，整辆车就开始烧了起来。无力挣脱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火海。
当亨利来到驾驶座边，倒在安全气囊上的男人，也只能用嘴发出不知名的呼喊长声。像是在求救，也像是认出了亨利，所以在求饶。
不过在西伯利亚长大的氪星人，就只是沉默看着一切。即使人肉燃烧的油脂味扑鼻而来，唯一一条手臂伸出车窗，试着抓住他，也没能动摇他的心志。
这条往郊区的路，平常时就没有什么车辆通行，特别是晚上这个时间。
今天也不例外。并没有因为路上发生车祸，那么刚刚好，出现愿意见义勇为的驾驶，出面救下他。
亨利就这么看着火焰中的男人，失去行动的能力。烈火燃烧的哔剥声中，属于人类的心跳声彻底停止。这时就算把人拖出来，也只是焦尸一具。
那股浓厚的作业感，依然挥之不去。究竟是谁说报仇会有畅快感的？那这人肯定把仇时时刻刻记挂在心上，让仇恨的情绪充满自己的人生。
假如从一开始就不在意，那么现在就只会有空虚感。
除了待办事项再度减一，亨利也不知道今天与明天会有什么不一样。
耳里传来另一辆车的引擎声，同样全程脚不着地，跟幽灵一样飘着的氪星人，飞离现场。他得要先到这个待办事项的家里，回收自己的监视装置，才能回家。
这些东西是有可能引起警方怀疑的，当然不能留给对方发现。
收拾好这些，亨利就离开加拿大安大略省，回洛杉矶了。
慢上很多步的加拿大警方叫来消防车，很快就将自撞山壁的火烧车灾情给控制住，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山林大火。
根据火灾鉴识人员与车祸鉴识人员的事后调查，这件事故的报告很快就出炉。酒驾、酒瓶卡刹车板、高速冲撞，这几样随便一样发生，都会造成严重后果，更不用说三样一起来了。
意外事故的判定很快就出炉，没有专业人士认为这当中有第三者的因素。
这个时代的车辆，也不是每一辆都配备有行车纪录器。自然没人知道，在撞山之前，曾经有一个人出现。
待办事项剩余二十二。
第582章 神盾局东欧分部
四季分明的罗马尼亚，位于巴尔干半岛北端，毗邻黑海，拥有悠久的历史与文化。
尽管曾属红色阵营的一份子，却在政治与外交上和昔日的老大哥保持距离。这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让神盾局位于东欧的据点就设在该国。
比起红色帝国的克格伯，最为知名的CIA，精明的MI6，狠戾的摩萨德，罗马尼亚秘密警察(Securitate)曾制造北约历史上最大的安全漏洞，是情报世界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所以神盾局在这里的发展，并不是顺风顺水，予取予求的。
即便名义上神盾局隶属于联合国安理会，并没有特定立场。但在实际行事上，仍不可避免地偏向西方阵营，而与罗马尼亚对立。
须知联合国会员国的会费，光是支出主体组织营运和维和部队的活动，就已经捉襟见肘了。所以附随组织的经费，大多另行筹款或是公开募款。
譬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公开募款账户，可是终年不曾关闭的。但某些附随组织，谁会给钱，谁不给钱，会拿谁的钱，不拿谁的钱，又是一场场旁人难以窥见的外交角力战。
联合国五席常任理事国，虽然东西方阵营都有，作为附随组织的神盾局也理应隶属于其下。但实际拨款维持其经费的，还是只有美英法三国，另外两国态度暧昧。
本着有奶就是娘的原则，希望神盾局没有立场，这跟‘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态度有何两样。
不过站在另外一个阵营的立场，由美军战略科学军团(S.S.R.)所改编的情报单位，即便他们出人出力还出钱了，却是归星条旗白人掌管大权。谁乐意呀？
说到底，美国政府不肯放手，就只是拉着联合国当遮羞布，再拉两个冤大头一起出钱，这才是神盾局真正的立场。
在失去九头蛇这个对手——
事后证明，九头蛇只是潜伏起来，
——的情况下，又不能公开外星人的有限情报，必须要有一个敌人才有其存在意义的情报单位，神盾局将目光瞄向了东方阵营。
神盾局东欧方面负责人，约翰·加勒特在90年被诱至巴尔干半岛的萨拉热窝遭遇炸弹袭击，一度濒临死亡，就是由罗马尼亚秘密警察负责人，米哈伊·卡拉曼所主导。
该役，神盾局特工除约翰·加勒特外，其余特工全数阵亡。
神盾局欧洲分部不敢派出救援，令约翰·加勒特有被组织抛弃的怨念，从而怀恨在心。
约翰·加勒特怎么活下来的？除了他本人以外，没人知道详情。但除了他之外，没人可以在罗马尼亚那块地上坚持，也是一项事实。
91年末，红色帝国解体，罗马尼亚迅速倒向西方世界。希望加入北约，最终可以加入欧洲各共同体，即日后的欧盟。
也是在这段时期，约翰·加勒特所负责的东欧事务出现了转机。借着地利之便，他将红色帝国遗留下来，又被很多人遗忘的武器装备，源源不绝地卖到巴尔干半岛这个欧洲火药桶。
南斯拉夫内战会成为欧洲地区，自二战以来最为惨烈的战争，包含约翰·加勒特在内的一众军火掮客可说是功不可没。
有人又有钱，说这是约翰·加勒特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也不为过。
但世间岂有永远顺风的船。一项尚未证实的情报，在近期可是搞得这位情报界老鸟焦头烂额。
前红色帝国的红色守卫者，出现在他的地盘上！
阿列克谢·肖斯塔科夫这个名字，并不像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那么响亮的一大原因，是因为红色守卫者的时代没有足够大的正面战场让他发挥。
所以红色守卫者活跃的地方，是特工们出没的暗战战场。对于这个无法使用重武器，调集军队有延迟性的战场，一个超级士兵足以碾压一切。
可想而知，搞情报的人看到这个名字会有多头痛。而这正是约翰·加勒特现在的感觉。
他看着手中的情报，骂道：“这头该死的北极熊，当初他不是被尼克·弗瑞整，被他们自己人关起来了。怎么又被放出来了？知道他想做什么吗？”
向约翰·加勒特汇报的，是他从神盾局内部招募的属下。一个狂热的年轻人，卡明斯基。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唯唯诺诺，而是用不失年轻人意气的口吻说道：“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但是很小心，目的从没让人知道。要去收拾他吗？”
“你？”约翰·加勒特表情古怪的看着这个初生之犊。“卡明斯基，我很看好你。但可没看好到这种程度。你去对付一个超级士兵？信不信他一只手就能捏爆你。”
“哦，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即使是超级士兵，也不是刀枪不入吧。”
约翰·加勒特摇摇头，说：“他唯一被拿下的经历，是他们自己人创造的，这还是他没有反抗才能得到的结果。要是这个红色守卫者这么好处理，他活不到今天。”
“好吧，我也只是说说。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冲突，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什么而已。”
“只有这一件事情要报告？”
将有关红色守卫者的目击情报纸本交了出去，手上空无一物的卡明斯基又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其他人觉得没必要说，但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才对。”
“什么事，直接说吧。不要用这种要打小报告的态度。”
“好吧。先前我们从俄罗斯捞出来的那二十三个人……”
“怎么了？不是把他们放到赛博科技，死亡战士的项目里。他们工作出问题了？”
“不是出问题了，是死了十二个人。”
“十二个人？怎么死的？”
卡明斯基掰着手指头，一一数道：“三个住宅意外。两个酒醉驾车。一个在脱衣舞俱乐部里面跟舞娘拉拉扯扯，被围事的打手开枪打死了。
“一个被卷进餐厅大火，在逃生的过程中，被倒塌的墙面压住，成了唯一的死者。两个超速拒捕，用俄语跟警察大声嚷嚷，还拿武器威胁。被清空弹匣，打死了。
“最后三个就比较离奇了，有走楼梯滑倒，磕到自己后脑给磕死的。走在路上被年久失修的招牌掉下来砸死。
“最后这个最夸张。工程车忘记收吊臂，勾断电线。瞬间乱甩的电线缠到了脖子上，把人吊了起来。这个人不好说是被电死的，还是被吊死的。反正肯定是倒霉死的。”
约翰·加勒特傻眼，看着自己视如亲子，精心教导出来的年轻人。说：“你全都记得？”
“因为他们的死法太古怪了，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他杀？”
卡明斯基说道：“不，事后警察的调查，包含我们的人也有介入调查，看不出有第三者动手的痕迹。
“这些意外情形，都有鉴识人员的详细报告。还活着的俄国佬，虽然表达了不安的抱怨。但其他人认为这没什么，所以才觉得不需要向你报告。”
“你相信这是意外？”
卡明斯基说道：“不相信又能怎么办？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我只是想，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个乐子也蛮不错的。”
第583章 来自神盾局的警告
约翰·加勒特指挥着年轻人。“一个巧合可能只是巧合，连续十二个巧合就不可能是巧合，而且还是在同样一群人之中。有掌握亨利·布朗的动向吗？”
“亨利·布朗？为什么要问这个史塔克小子？”
“因为他是在美国境内，唯一跟这群俄国佬有仇的外星人。”
“好吧。他基本上都待在西岸的洛杉矶。要详细行踪的话，得去查阅纪录才行。”
“去查。这种含糊的说法，对做出正确判断可没有帮助。还有，不要太相信意外。这世间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操控或避免的。会把某个错误说成意外，只说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足。”
“好的，约翰。”
就在卡明斯基准备离开之际，约翰·加勒特又说道：“还有，去安排飞机，我要回美国一趟。死掉俄国佬的意外调查报告也拿来给我，我要亲自看过。”
点点头，正事在手，年轻人快步离开。
约翰·加勒特背着手，望着窗外飘起鹅毛大雪，细想着这一局是哪里出问题。怎么会失控成现在这副模样。
同一时间，像是玩出乐趣来的亨利，正坐在史塔克影业执行长办公室里。两脚屈在椅子上，转圈圈儿。
待办事项处理进度只剩下一半，十二个。最后那个藏在奥斯企业里的不算的话，被蛇盾护着的就只剩十一个。
还活着的俄罗斯佬虽然表现出惴惴不安的迹象，但蛇盾的人依旧没反应。反正死也不是死他们的人，会死掉，大多数人都只给一句‘运气不好’的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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