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我的泰拉可以加载模组 第2章

作者:我真不认识四不像

“按照您的气质,我推荐您一定得试一试这款‘午夜鸢尾’。它的主料可是采用了今年新收的紫罗兰利口酒。”

“那就麻烦托尼先生了。”

“请随意就坐,我马上就来。”

忍冬在拉维妮娅对面的丝绒座椅坐下,礼服裙摆铺开的弧度恰好避开地面的水痕。

她将一个文件袋推过桌面,封口处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印着码头仓库图案的平面图一角。

“我猜你会喜欢这个礼物,”她屈起手指叩了叩信封,“这里是关于那家伙逃跑的途径,还有一些更多的、关于他的情报。”

拉维妮娅接过信封,取出其中文件的时候隐约闻到了袋身残留的香水味。

这股味道,她几天前还被自己的几位女性同事科普过。

那是叙拉古新款的“歌剧魅影”,前调是苦橙叶,后调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倒是像极了忍冬本人。

文件袋里面,不仅有这一张印有大头照的码头搬运工执照,还有大头照主人与佩特罗家族三公子在赌场密谈的照片。

照片背面用铅笔标注的具体时间,恰好与监听记录的编号对应。

“他不是单独行动。”拉维妮娅的指尖划过照片上青年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那是圭尔迪韦尔尼家族的标记。

“而据我所知,账本里的三笔资金流向,最终都指向阿尔特里家族的造船工坊。”

忍冬忽然托着腮笑了,肘边的玻璃杯映出她眼底的狡黠。

“所以西西里夫人的眼线不止盯着码头,还有那个造船工坊。

我猜猜?斥罪干员,你现在是不是需要一个能躲开西西里夫人眼线的帮手呢?”

她的目光完全集中在拉维妮娅的脸上,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唱片机的旋律恰好转到《西西里人的晚秋》的**,小提琴的颤音里,拉维妮娅将文件袋推回桌心。

杯中的“鸢尾暗章”已近见底,沉在杯底的鸢尾花瓣像枚被遗忘的家族徽记。

“我的同事们总说我是个死板的人。”拉维妮娅抬眼时,银质法官徽章在袖口反射出冷光,“但是,对于合理的交易,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忍冬小姐,开个价吧。”

像是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忍冬不急不缓地从晚礼服手包里抽出一张卡片。

烫金的常春藤纹样在灯光下蜿蜒如蛇。

“明晚八点,萨卢佐家族的舞会。”她将邀请函转了半圈,封口处的狼头徽记正对拉维妮娅,“我需要一位舞伴。”

拉维妮娅的目光在邀请函边缘顿了顿。

萨卢佐家族的舞会是叙拉古的暗流漩涡,法官的徽章在那里不如家族的纹章管用。

新沃尔西尼的改革刚刚实施没有多久,但是家族的余威可不是这么快就能被人们所遗忘的。

作为改革的推动者和执行者之一,拉维妮娅人心中的形象,是手持法典的公正法官。

被邀请出席这样的场合,令拉维妮娅有些犹豫。

“我向你保证,你在找的人也会在那里出现。”忍冬向前倾身,珍珠项链垂落在礼服领口。

“他欠了阿尔特里家族的赌债,要去舞会找长子借高利贷周转。”

拉维妮娅摇了摇头:“那样的地方,反而不适合我们这样……”

“我可以帮你在侧厅布置人手,全程避开十二家族的耳目。等他拿到钱出门时,你的人就能用最合规的程序铐住他——没有家族势力能插手。”

唱片机的旋律滑入《西西里人的晚秋》的低回处,大提琴的弦音像浸了水的丝绸。

“好,我会出席舞会。不过事先声明,舞伴的职责不包括替你挡酒。”

拉维妮娅解下左手手套,向忍冬伸出了手。

忍冬同样将手套摘下,和拉维妮娅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

拉维妮娅感到对方指腹的薄茧擦过自己的虎口,像两种截然不同的规则在此刻达成了隐秘的和解。

“明晚七点,我来接您。”忍冬起身时,黑色裙摆扫过地面的水痕。

“忘记说明了,记得穿男装哦。”

老托尼恰好将调好的酒放在吧台上,杯壁的水珠坠落在杯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雨还在下,但唱片机里的旋律已经换成了明快的探戈,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舞会,提前奏响了序曲。

第3章:1-1叙拉古的舞会邀约(免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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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该小剧场时间线位于叙拉古人剧情结束后。

新沃尔西尼建立,家族成为过去式,城市采取了议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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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雨丝斜斜织过叙拉古的黄昏,把赭红色屋顶浸成温润的蜜糖色。

法官拉维妮娅握着乌木伞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伞骨撑开的弧度恰好挡住斜飘的雨珠,却拦不住潮湿的风卷着烤披萨的香气从街角面包房溜出来。

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倒映着两旁巴洛克式建筑的浮雕——卷曲的藤蔓纹样间,雨水正顺着石质灰狼的鬃毛成串坠落,在水洼里敲出细碎的涟漪。

她的黑色皮鞋踩过积水时发出轻响,与远处咖啡馆飘来的手风琴声揉在一起。

巷口突然出现在右手边,没有路牌,只有两扇斑驳的铁皮门虚掩着。

门楣上缠绕的常春藤被雨水压得低垂,叶片上的水珠顺着卷须滴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拉维妮娅的目光扫过巷内:昏黄的路灯透过雨雾,在湿漉漉的墙面上投下歪斜的菱形光斑,三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阴影里,指尖的烟蒂明灭不定。

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雨珠扑在她的侧脸。

拉维妮娅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回耳后,无名指上的银戒在暮色里闪过冷光——那是法官身份的象征,也是家族暗号里"沉默"的手势。

巷内的低语声戛然而止,烟蒂的红光最后亮了一下,便被一只皮鞋碾进潮湿的地面。

她收回视线,伞沿再次压得更低,遮住了半张脸。

皮鞋碾过水洼的声音重新响起,渐远的手风琴声里,仿佛还混着铁皮门被轻轻带上的闷响,像一滴雨落在深潭里,没惊起半分波澜。

巷内的阴影随着她的步入逐渐褪去轮廓。

拉维妮娅收伞的动作顿了顿,伞尖在地面叩出闷响,她的目光投向正前方——一名身材窈窕的沃尔珀女性就站在巷子中段的拱门下。

驼色风衣的下摆被雨水浸出深色的褶皱,其指尖夹着的香烟早已熄灭,烟灰却仍固执地黏在滤嘴上。

代号忍冬,曾用名是英格丽?威尼斯。

过去威尼斯家族的杀手兼保镖,现在的罗德岛干员。

"您比约定晚了七分钟。"忍冬的声音裹着湿气,说话时在空中带出了一团雾气。

她抬手扯了扯被雨雾打湿的围巾,露出脖颈间显眼的花纹状纹身。

拉维妮娅将伞斜倚在斑驳的砖墙上,乌木柄与墙皮摩擦的声响里,混进檐角滴落的雨声。

"市政厅厅的会议延长了。"她解下手套的动作显得慢条斯理,"威尼斯载具公司的账目比去年多出三笔可疑的流动,与您提供的清单恰好吻合。"

忍冬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

她从风衣内袋掏出卷成筒状的牛皮纸,抬手将其抛出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要找的人最近一次露面是在码头仓库,而我能告诉你的是:西西里夫人的眼线已经查到了那里。

如果不希望一次暴力执法的发生,您和您的人最好动作快一些。"

拉维妮娅接住纸筒的瞬间,指腹触到忍冬残留的体温。

檐外的手风琴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雨珠敲打着铁皮广告牌的单调声响,像谁在数着巷子里流逝的分秒。

拉维妮娅飞速打开牛皮纸,瞄了一眼其中的照片。

确认无误后,她顾不得太多,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快步离去。

……

傍晚,雨仍旧在下个不停。

叙拉古就是这样一个城市,久居在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把这淅淅沥沥的雨当作生活的一部分。

夜雨裹着歌剧院散场的余韵,街角“铁锚”酒吧的霓虹招牌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洇出橙红色的晕。

酒吧门口琉璃盏的橱窗透出暖金色的光,将雨丝染成纤细的金丝。

拉维妮娅推开雕花木门时,吧台后老式座钟的滴答声,还有唱片机中《西西里人的晚秋》那熟悉的旋律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吧台是整块深棕色胡桃木打磨而成,看上去颇具年代感。

老托尼像往日一样,位于吧台后方,手拿白餐巾擦拭着高脚杯。

他银灰色的背头梳得一丝不苟,领结系成标准的温莎结,举手投足间带着老派叙拉古绅士的考究。

见拉维妮娅进来,老托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转身一边去取酒柜上的某瓶酒,一边开口道。

“看您的表情,我就猜到结果了。

能够屡次从家族的围攻下逃走,不得不说,那真是个狡猾的小子不是吗?”

“是啊,那确实是个狡猾的混蛋。”

“所以,法官大人。还是老样子,随便来点什么吗?”

“嗯,麻烦你了,托尼。”

简单的对话后,拉维妮娅径直走向靠窗的卡座。

丝绒座椅陷下去一个浅窝,她解风衣纽扣的手指有些用力——明明调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所收获,却还是被那个混蛋逃掉了吗……

接到忍冬的情报后,她已经尽最快速度组织人手前往仓库,可等他们包围仓库展开地毯式搜索后,还是一无所获。

闭上眼睛,拉维妮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哪怕是她,在法庭和叙拉古各地往返多日,也是有些吃不消。

也不清楚是过去多久,皮鞋踩踏在木制地板发出的声响,让拉维妮娅重新睁开了眼睛。

“您上次说想尝尝新调的‘鸢尾暗章’。”

老托尼将酒杯放在丝绒杯垫中央时,杯底与绣线鸢尾花的花瓣恰好对齐。

拉维妮娅垂眼望去。

只见,酒液表层浮着片风干的蓝紫色鸢尾花瓣,浸在酒里的部分正慢慢晕开浅紫,像法尔科内家族纹章在家族卷宗上洇开的墨迹

光看卖相,这酒倒是配得上鸢尾暗章这个名字。

拉维妮娅指尖刚触到玻璃,就看见老托尼从马甲口袋掏出支银质小镊子,夹起枚菱形的黑巧克力片。

巧克力上用金粉勾勒着十二家族的徽记轮廓,最中央的鸢尾花正对着她的方向。

“基酒用了西西里岛的血橙利口酒,”老托尼退开半步的动作带着旧式侍者的审慎,“尾调加了点烤咖啡豆的蒸馏液,算是我的一些小巧思。”

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拉维妮娅忍不住眼前一亮。

“很特别的味道!是种不错的体验!”

听到自己的作品被认可,老托尼脸上的笑容也是多了几分。

这个时间店里基本不会再有客人来访,老托尼也就顺势坐下,和自己现有的客人攀谈起来。

“今晚的钢琴师请假了,我擅自换了唱片,还希望您不介意。”

“怎么会。倒不如说,唱片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您的品味就和您的手艺一样,从不会令人失望。”

“您能够喜欢真是再好不过。

我这样的人,做不了别的重要工作。能够让您在工作之余得到一点放松,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如果您不介意,其实可以和我分享一下烦恼。

可能我给不出很好的建议,但是,请相信我

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