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但是，姜子牙并不能算到东方明镜几转前世的具体情况，甚至只是知晓他并非唯一转世这点，并不能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结识了这样以为称不上仙的仙女。
“除去庄子与欧治子两人，主张对帝辛转世围剿的只有暂且被封印着的吕布。而养由基似乎并不愿意以多欺少......”
杨戬自顾自的说着，毕竟作为保守派的御主召唤的自己，自然也对围剿帝辛继承者这件事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但这并不妨碍杨戬会选择参与对东方明镜的讨伐当中，尽管只是与姜子牙一起进行旁观，但作为激进派所召唤的姜子牙，就连杨戬也不清楚如今自己这位师叔会为了杀死东方明镜而去做到什么地步。
“是吗，他们并没有商量好究竟要如何对付一个暴君吗......”
在杨戬的话语落下，姜子牙也从卜算中脱离了出来。
即使使用思想基盘将东方明镜的事情提交给上面的师尊与几位师叔，但得到的回应却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些什么，一切自有因果。
这样临摹两可的回应让姜子牙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师尊的意思，但此刻仙女的出现，却给予了姜子牙一个醒钟。
所谓因果，必然隐秘在天命当中，而这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既然仙女的出现阻止了自己对东方明镜天明已去的命运进行加速，那便是在告诉自己即使东方明镜的天命即将逝去，而这天命也并非能够为自己所掌控。
在向杨戬下达了暂且回去玉虚宫看看的指令过后，回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姜子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毕竟，不是所有的激进派都是急性子，也并非所有的保守派都对围剿东方明镜的计划秉持着反对的态度。
但让姜子牙依旧有些在意的是，仙女的出现太过于巧合，这让姜子牙认为在无法卜算的天命当中，东方明镜所经历的绝非只有自己所熟悉的商周一战，还有着能够让这位连三清的邀请都能够拒绝的仙女为之到来。
但这些事情都不在如今的姜子牙所思考的范围，关于东方明镜劫数并非自己这尚未到来的天罚，还有着数位存在对其进行着窥探。
况且，养由基的御主并非真正的保守派，而现在，养由基正在赶来此处的路上。
耽误之急，便是率先前往昆仑山巅的玉虚宫，去将昆仑山的道场进行回收，从而形成新的底牌。
然而，当姜子牙与杨戬来到百里外的昆仑山巅时，被眼前光芒所化的诛仙四剑所震撼。
近乎呆滞的看着眼前漂浮在玉虚宫外围的诛仙四剑，此刻只需要姜子牙自己向前迈出一小步，就会出发那金色的大阵。
那并非灵力所刻画的大阵，而那四把飞剑，也并非自己师叔通天教主所拥有的真正的诛仙剑阵。
大阵是假的，飞剑也是假的，但这昆仑山的道场是真的，在这道场之上的玉虚宫也是货真价实。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东方明镜的手笔，这近乎复刻了诛仙剑阵威力的四把光剑与大阵，全然和在与聂政对峙是，在东方明镜手中幻化的金色人皇剑如出一辙。
清脆的响
声回荡在山间，那是姜子牙捏紧拳头时带动的脆响。
杨戬看出了此刻将拳头隐藏在长袍袖下的姜子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当中。
至少，在过去，杨戬从未在自己这位师叔身上看见过如此愤怒的一面。
而此时的姜子牙死死的注视着这个来了无数次的山门，承载了成为仙人的心愿而无数次拜访的玉虚宫，在此刻成为了他人的所有物。
尽管只需要同时将那四柄光剑进行破坏，就能够破解诛仙四剑对大阵的影响，但需要四位金仙以上的仙人同时对其进行夺取才能够完成。
而现在，以齐国之始的身份降临的姜子牙，无法调动封神榜上的仙神，至于杨戬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刚好生活在都江堰罢了。
如此仿制的诛仙剑阵无法轻易破除，尽管只是暂时性的剑阵，但这份再一次被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的感觉，让姜子牙又一次将这一切怪罪在了东方明镜的头上。
无论是建造权定封神榜的功绩，还是修建安定天下的基台，甚至是本该由自己推动的更迭，也被东方明镜所扮演的帝辛所掠夺。
这些东西的消失对于姜子牙来说并不重要，不就是一次任务的失败，一次留下伟业的机会消失，这些对于即将成为仙人的自己来说，算不上什么事情。
但，因为天地存在着两幅封神榜，导致在神代退却之前，修炼成仙的机会大幅提升，而那些没有仙格，却能够封神的人类，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中收录在了封神榜当中。
无论是截教还是阐教，甚至是一直在武庚与闻仲谋划的重建商汤的叛乱中死去的那些人类，都已经被收录在了封神榜当中，最后的机会岌岌可危。
但好在，封神榜上有一个无名之位，仿佛是专门为自己留下的缺口一般，最后赶在神代褪去的前一刻，自己顺利的踏上了天梯。
只是，迎接自己的并非是成仙后的幸喜与激动，等待自己的，是那名额后面，本该留给帝辛的位置。
功绩，伟业，任务，这一切的一切姜子牙都可以毫不在意，但唯独成仙，唯独这跳脱出人世生老病死，成为仙人的愿望，在知晓一切来龙去脉后变得越发可笑。
就仿佛专门为了嘲笑自己一般遗留下的名额，促使着姜子牙使用钉头七箭书去削减属于他的天命，想要在未来的某一天彻底的斩断他留在自己身上的所有因果。
但是，现在的东方明镜，就连玉虚宫也从自己手中夺走，那样的诛仙剑阵，几乎像是截教那边的人亲手教学般完美。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咬着牙转过身的姜子牙口中不断的嘀咕着，没有理会身侧的杨戬，反而使用土遁消失在了杨戬的面前。
但是，即便如此，杨戬依旧在姜子牙离开之时，听见了姜子牙嘀咕着的话语中，最后一句话。
“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斩杀，东方明镜.......”
对于姜子牙与帝辛之间的事迹，即使不需要地表上申公豹的宣传，位于天庭上的仙神们就早已知晓。
这份因果由帝辛而起，自然也因帝辛而终。只是在杨戬看来，自己这位师叔似乎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终结这份因果。
至少，暂不论这残缺仪式以及御主魔力是否能够支撑自己或者自己师叔去使用法术，但就思想基盘无法使用这点，就足以证明自己的师尊以及师叔们都不愿意让子牙师叔因为帝辛而误入歧途。
只是现在看来，帝辛对子牙师叔的影响已经快要到达执念的地步，就连杨戬自己也不清楚，这条道路究竟要走到何时才会抵达尽头。
“希望......这一天不要太久......”
在轻叹了一口气后，杨戬用手边银枪弹起了一旁草叶上滑落的一滴水珠，而身体在接触到水珠的瞬间，也化作了一滩净水消失在了不能再向前半步的玉虚宫之下。
而与此同时的东方明镜，在将聂政的断剑插在聂政消失的地方过后，才再度转过身打量起了从丛林中走出的长发女子。
相较于自己的身高，那名身披红色华服的女子，在东方明镜所认识的人当中足以排上前几名。
但那回归到女子手中，逐渐消失的两柄血剑，并不能够向东方明镜证明她的身份。
“你不是螺旋馆那边的人，那就是申公豹口中的那个一天只知道看书的宅女了。但是，我并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接触过的经历。”
东方明镜的淡然开口让女子阴沉的脸闪现出一抹意外，但随即又恢复了最初的清冷，一副和最初的美露莘相似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是他们，又不是他们，但你的确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可是，你太弱了，和他们相比，现在的你和蚊虫无异。”
少女的话让东方明镜有了一丝的猜想，或许她与美露莘一样
，率先认识的并非时现实中的自己，而是在未来可能接触到的梦境中，所接触到一个或许十分重要的存在。
“但，他们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他们。”
无论身份如何切换，我就是我，是各个侧面的我，这便是东方明镜始终保持着最初人格的特性。
但在听见这段话之后，东方明镜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对方似乎松了口气。
“是，这句话你对我说了无数遍，我也听了无数遍......”
在谈论到这段话时，女子的神情有些惋惜，就像是从最初的不相信，再到此刻话语被证实，从而感到有些惋惜。
重新看向因为先前的战斗，那些凡间衣物被破坏从而袒露出来的上半身，女子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似乎在何时看见过这副模样，只是那时的身影要更加的高大，更加的粗犷......
将这份一闪而过的幻视归根于时隔百年后的相遇，从而产生的幻觉。女子也再度开口，向东方明镜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
芥雏子，如今的她所使用的化名，但东方明镜依旧不清楚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就连魔眼也无法对其进行观测。
但芥雏子这个名字又代表着一种名为虞美人的花，这不由的让东方明镜猜测起芥雏子刻意去隐藏起来的真名。
“我是百代之过客，是历史中的一抹尘埃。如今与你见面，我只会告诉你我现在的名字，至于从前的......或许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知道。”
像是只是为了告诉名字而赶来的芥雏子，在说完这段话过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同时，东方明镜看见了芥雏子脸上的遗憾与落寞。
但东方明镜并不知道缘由，对于芥雏子，东方明镜并没有任何的接触，像这样比起得到历史的经历，率先接触在过去已经接触过的人，这还是头一回。
注视着芥雏子离开的背影，东方明镜注视到了不知何时缓缓抬起的手，似乎只差一句挽留的话语，便能够与动作达成一致。
但，擦着芥雏子侧脸落下的一片杨柳，却让东方明镜伸出去的手定格在了原地。
仙人是不老不死的，不会因为受伤或者寿命而迎来死亡，被申公豹成为仙女的芥雏子也一定不会是那个例外。
东方明镜并没有上前将芥雏子推开，毕竟那柳叶下隐秘起的箭矢，目标并非是芥雏子，而是自己。
那份不知为何对芥雏子放下的戒备，促成了箭矢命中的关键，无论是自己还是芥雏子都没有发现魔力流动，在抓住箭矢末梢不让它再接近心脏一分的东方明镜知道，百步穿杨的百步，或许并不能够以人类的百步来看待。
但，失去了剑鞘所带来的庇护，箭矢命中后所带来的伤害是短时间无法依靠龙之加护的治愈力恢复。
而现在，自己似乎要重新经历一次许久未曾经历过的，小睡一会......
但在瘫坐在地面的同时，东方明镜看见了因为箭矢的破空声从而回过头的芥雏子，那副焦急的模样，让东方明镜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分卷 : 梦境·盛世凋零之诗
第一章 长庚，长庚？
【检测到个体陷入休眠，正在加载梦境……】
【梦境加载完成，正在导入个体……】
【个体导入出错，数据部分丢失，正在修复缺失部分，预计修复时间：未知】
【梦境重构完成，个体重塑完成，构建历史中......】
【长安元年701年，你出生了。】
【因为在你出生的前晚，你的母亲长庚入梦，恰逢当晚长庚星明亮，于是你被你的父亲赋予了长庚之名。】
【即便出生于大唐西部边关的碎叶城，但作为大唐商人与胡人之子的你，相较于边关城镇当中孩童，所拥有着的是更多选择。】
【在你父亲李客的安排下，无数的器皿道具成列在尚未学会走路的你面前。抓阄的进行，在李客的注视下进行着，而你也在众多器具当中选出了玉佩，宝剑，毛笔三件物品，这让你的父亲欣喜万分。】
【你从你母亲口中知晓了玉佩对作为商人父亲的意义，也知晓了在这人人都能写上几句诗，画上几幅画的大唐，毛笔的重要性。
而其中，你从你母亲的眼里看见了那柄银剑的倒影，以及眼眸下的担忧，这样的神情深深烙印在了你的眼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生的聪慧使你比起周遭孩童更快的学会走路与说话，即便是朗诵经诗，玩弄笔墨也不在话下，渐渐的在李府周遭流传出了你是神仙转世的传言。】
【因为你的成长，本该因为行商的身份经常游走于大唐与西域之间的李客，却因为舍不得丢下你与你的母亲而对无法再度开展的工作暗自发
愁。】
【你目睹了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的李客，在某一日你向他提出了用虚假身份去组织一个民间人士构成的押送队伍，而这样的提议让李客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
【你的提议让你的母亲有些担忧，但你的父亲却在思考片刻后决定尝试一下方法的可行性，而你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再度回到书房看起了书籍上的那些什么四书五经，什么六甲奇门。】
【在你向李客提出建议过后的数日，你在府中闲逛时看见了开怀大笑的李客。并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虽说需要花上比预想的银两要多，但的确能够在买通了边关官吏的情况下，去实现组织一个押送货物的队伍。】
【李客计划的进行比你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本就是在西域与中原来回倒腾的李客，哪怕是在这边关地区所拥有的财产，你认为即使你挥霍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挥霍完。
而这也是为什么在确定下计划后仅仅之过去了半个月，隶属于李客的私人队伍以及作为掩盖的客栈也已经初现雏形。】
【在李客的建议下，那尚未建成的客栈以你的名字命名，对此你并不感兴趣，反而是对书屋里那些记录着奇门遁甲的书籍充满了兴趣。】
【而解决了商路方面的问题，将一切交给心腹管理后，李客再度投身到了陪伴你与你母亲的日子当中。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们二人进行缠绵而把你置之度外。】
【你无视了你父母每日恩爱的场景，寻求仙法的念头从能够自主思考开始就伴随着每一日，这使你每日都埋在书房当中，去翻阅着那些与仙法相关的书籍。】
【但，距离你习得说话认字开始已经过去两三年，你也并未在家中所收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书法，画作上参悟到任何有关玄学的感悟。】
【你时常抱着家中珍藏的字画喃喃自语的事情被你的母亲发现，但你的母亲只是向你询问了画中之物过后，便离开了你的身边。】
【次日，你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你的父亲李客，掷下千金买下了已故达人阎立本所绘制的《异国斗宝图》，而仅仅刚知道这个消息，你的父亲便携母亲一同前来看望你。
而他们的手中，赫然握着一副长卷......】
“父亲，母亲......”
在有意识的阅览完自出生至如今的记忆，东方明镜证实了只需要自己越将这里当作真实的事情，那么抑制力所规划的原定历史就不会成为梦境中的一部分。
所谓众生皆傀儡，只要还处在这颗星球之上，世界的运作就离不开抑制力的注视与干涉，哪怕是已经故去的人，只要被记录在阿赖耶所能够干涉的范围当中，被它所当成傀儡也不过是风水轮流转。
东方明镜并不想要成为那些抑制力的工具如，但梦境中所发生的，却是另一条历史的故事，自然阿赖耶也无权亲自干涉。
从能够走动说话开始，就在这盛唐的开篇寻找着尚未失传的，类似《道德经》《庄子》等有关仙道文献的记录。
相较于无论哪里都已经完全脱离神代眷顾的现代，在如今这片大陆上所附着的，依旧有中上层次的以太浓度。
甚至，在如今周武时期下的当下，以太浓度要比不列颠末期要稳定不少。
但很显然......这一次，这一具身体依旧无法自主的进行修炼，甚至连魔术也无法使用......
“长庚，在想什么呢，还不随你父亲进屋？”
月娃的笑容有些憔悴，但因为西域胭脂的原因，这份憔悴只有东方明镜察觉。
在沉默着随着月娃与李客的步伐进入礼堂，扑鼻而来的木头香气，让东方明镜因为记忆的融合以及证实了梦境能够通过自己的行为去改变的兴奋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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