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能够在对峙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这让Archer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的存在并非是寻常从者能够对抗的。
尽管察觉到了这点,Archer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任何的退缩以及棘手,就像是因为得知了值得庆幸的事情一样,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露出了笑容。
这样的笑容并不符合当下,
至少东方明镜是这样认为的。
“你比之前碰面的时候要弱上不少啊卫宫,是因为和远坂她离这里太远了的原因吗?”
东方明镜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绝对压制的战斗,比起现在,东方明镜更喜欢最初碰面时那无论如何都会被避开攻击,无论如何都会命中自己的第一次会面。
对此,不断切换着武器,抵抗着攻击的Archer依旧保持着笑容,然后在攻势不那么强势的间隙回答了东方明镜的提问。
“因为,我拒绝了抑制力提供的加护。”
Archer的话让东方明镜停下了准备刺入Archer心脏的举动,借助对方斩向自己的干将莫邪拉开了些许的身为。
看着眼前的Archer,东方明镜不由的有些怀疑起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成为抑制力的代行者无非就是为了寻求超越常人的力量去完成什么事情,Archer成为代行者的契机也绝对和获取力量这点大差不大
追求力量的人,拒绝了力量的来源,这种事情东方明镜又怎么会轻易的去相信?
但在交锋的时间里,Archer所展露出的各方面属性基本上要拉自己一大截,和最初在高楼上碰面时的战斗,几乎就是两个存在。
现在的Archer太弱了,弱到就连东方明镜都不由的去相信他所说的话语。
然而,Archer并不打算在这样的间隙做出任何交涉,甚至没有给东方明镜反问的机会,就在猎弓上投影出了赤色的长剑。
“我说过,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所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会在战斗中告诉你!
赤原猎犬【Hrunting】”
只是眨眼的瞬间,赤红的光影便呼啸而过,十几米的距离也不过眨眼之间。
剑鞘的出现挡下了来自Archer的远程攻击,即使东方明镜并未做出任何的反应,剑鞘也会如同被动一般出现。
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手中收敛光芒的长剑再度闪耀起了光辉。
“那就只能请你先躺下好了!”
不再是最初那样普通的平砍,将【隐秘现实的光芒】完全覆盖在剑身,其本身就是为整个长剑增加了一层无法轻易被打破的增幅。
从最初见到那对黑白双剑时,东方明镜就已经大概知晓了剑的来历。
虽说样貌有些许的不同,但是上面所篆刻的铭文并没有因为改造和投影而被舍弃。
【鹤翼无欠,技压泰山,气贯黄河,威名震天,双雄俱毙。】
在剑身上所铭刻的文字,是记忆中与姬昌一起重新改造的文字,与剑本身一样变化了些许,但东方明镜还是能够知晓其中的意思。
而被拉近距离的Archer也并没有使用【覆盖炽天之七圆环】对其进行防御,即使知道只是投影的剑无法抵挡那圣遗物级别的攻击,但依旧没有做出将干将莫邪握在手心以外的动作。
“鹤翼三连【Overedge】”
随着Archer的低语,握在手心的干将莫邪被投掷而出,将整个身体处于没有武器的状态张开怀抱迎接着视线之中的身影。
紧随其后在张开的双手中再度投影出了干将莫邪正面对上了袭来的东方明镜,只是并未完成战击便被那闪耀着光芒的剑彻底击碎。
破碎的剑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在光芒下映照着Archer与东方明镜的脸,只需要在靠近一点,充斥着魔力的剑便会在身上留下致命的伤痕。
Archer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所投影的剑无法当下东方明镜的攻击,赝品与真品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
但是,弱者有弱者的生存方式。
即使失去了武器,被打断了攻势,那么只要从最开始就将自己的失败规划在对峙当中就好。
就比如......现在这样......
被丢出的双剑回旋了回来,借助破碎的剑能够清楚的看清楚后方的攻击。
没有选择斩下面前的那一剑,而是转身拦截了回旋而来的干将莫邪,但同样,也给予了Archer反制的机会。
最后的三连在顺势倒下的那一刻完成,手中出现的黑白巨剑上充斥着倒刺,无论是人类还是从者,都无法真正意义上的吃满这最后一击后平安无事。
只是那充满着倒刺的巨剑依旧无法抵达它所能抵达的目标,随着巨大的黄金之树出现在双眼中,同样破碎掉的还有本该完成最后一击的巨剑【Overedge】。
不知为何,Archer的脸上不由得复现了笑容,那样的剑鞘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现在看来却有些陌生与熟悉。
“不落下吗?杀死我的机会或许有很多,但是现在说不定是最接近那一刻的时候?”
Archer看着阳光下看不见面容的身影,只有银色的剑闪烁着光芒
。
“拒绝抑制力的理由,是因为你也想改变未来对吗?无论是卫宫士郎,还是远坂凛,甚至是间桐樱都和你所经历的过去不同。”
东方明镜看着下方的Archer不由得有些无奈,只是为了让自己改变命运这点,至于用自己的死亡为代价吗?
“况且,将我带到远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这里,以及打断了我与伊莉雅的交易这件事,全然是因为你最想改变的,还是有关伊莉雅的命运吧......”
第二十二章 去创造一个,拥有伊莉雅存在的世界
命运这种无法真正掌握在手心的东西,无论是东方明镜还是Archer都无从下手。
向往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Archer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
毫无疑问,如果命运能被抓住,那么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不会是自己这样到头来什么都拯救不了的罪人能够触碰的。
“是啊,伊莉雅她啊,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要来一根吗?”
东方明镜看着坐在身侧的Archer,朝着他的方向递去了一根平平无奇的香烟。
在对上那略显差异的目光过后,手中的香烟还是被对方接了过去,而这样和本该刀刃相向的存在一起坐在倒下的木桩上思考人生什么的,换做是之前的时候东方明镜想都不敢想。
但毫无疑问,此次Archer单独行动所带来的情报无比的真实,他单方面屏蔽掉了阿赖耶的供给,成为了只属于远坂凛的从者。
这让本就是幻灵的Archer变得更加的贫弱,与之前刚刚碰面的姿态想必,或许连十分之一也没有。
正如他自嘲的话语来说,他正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弱的从者。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保持着希望为远坂凛带去胜利这样的想法,甚至在知道了间桐樱以及伊莉雅的事情后,不惜用自己的死亡去换取自己拯救她们这样的蠢事。
就连东方明镜一时间也无法评价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成为阿赖耶的代行者,并让自己头疼过许久。
“牺牲少部分人从而去拯救大多数人,你所贯彻的理想并不现实啊......”
来自魔术道具的强制冷静,东方明镜思索起了和Archer交流后的结果。
尽管自己也是这样宁可牺牲少部分人也要保全绝大多数人的性子,但处于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及处在的身份不同,所以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只是Archer不过是个人类,还是个处于现代,仅仅接触了些许魔术的人类,自然无法做到像帝辛时期的自己那样,舍小保大。
也没有那样的能力以及责任,去为了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做出抉择。
当然,当下Archer想要通过牺牲自己来换取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三人的命运得到改变的行为,在换位到其本人是卫宫士郎后倒也能够理解。
说到底若不是自己进行了干涉,这座远东岛屿上所发生的秘密仪式,或许会和现在所发生的走向有着绝对不同的发展。
但唯一不变的,那便是其主角就是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位无名的英雄,亦或者说是,现代的卫宫士郎。
“在我所经历的时间线里,我受到了伊莉雅斯菲尔不少的照顾,甚至在当时的战斗中,我与远坂以及Saber都结下了不小的渊源。”
用干将莫邪摩擦出的火花将烟点燃,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Archer回忆起了过往。
“只是在那之后,我并没有跟随远坂前往时钟塔进行深造,从踏上了去追寻着属于真正正义的道路,并在一次无能为力的拯救计划当中被抑制力选中。
迫于无奈之下我成为了代行者,继续抵达着我想要抵达的未来。只是后来我发现,那样的未来永无止境,是一条无比错误的道路......”
“所以你现界的原因是想要杀掉过去的自己?”
东方明镜看向身侧的Archer,尽管早有所猜测,但是真正从Archer口中知道这个现实时,还是不免有些动容。
毕竟按照时间线定律,当未来的自己回到现在杀掉现在的自己,那么未来的自己也会消失,而这样也会衍生出一条没有他的时间线。
“那家伙,已经不值得被我杀死了......”
Archer的脸上有些释怀,但更多的是在追忆往事。
在不久前与Rider的接触中,卫宫士郎所表露出来的想要拯救间桐樱的愿望与自己所拥有的成为“正义伙伴”的理想背道而驰。
而正是因为这点,Archer才意识到了自己也不过是卫宫士郎的一种可能性罢了,关于他所能够走的道路,或许远比自己要远上不少。
“那在你所经历的圣杯战争中,伊莉雅的结局活下来了吗?”
见Archer并未接着往下说,东方明镜便提出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关于平行世界的可能性,从埃尔梅罗二世所描述的第二法能够得到片面的资料,但仅仅只是片面,就足以知晓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还有着其他的,做出不同选择而存续下去的世界。
所以,就算Archer说他所经历的圣杯战争和这场圣杯战争有着很大的出入,那也只是能够证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属于Archer所处的世界线之外。
就和那个被召唤出来的Saber并非是自己所认识的阿尔托莉雅一样,关于这个世界所能够触及到的可能性,远远不止眼睛能够看见事物。
只是,在说到这个话题时,Archer的神情变得有些惆怅起来,但在沉默了许久过后,还是给予了回答。
“死了。”
并未拥有着感情,就像是在念出一句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将伊莉雅斯菲尔的结局倾吐而出。
得到答案的东方明镜沉着脸,本想能够从中得到让伊莉雅活下来的可能性这点,似乎并不能够实现。
哪怕是魔眼所能够观测到的有关当下故事的结局,也都是以伊莉雅的各种死亡方式落幕,哪怕是间桐樱也无法善终。
“但是,在我所经历的圣杯战争中,真正意义上被杀死的从者只有五个,而在那之后伊莉雅便因为容器承受不了那么重的魔力质量而濒临崩溃。
即使我在言峰绮礼偷袭府邸过后,将其救了回来,并为整个战争画上了句号,伊莉雅也只多活了一年......”
“所以,其实还是有存活的可能性?”
Archer的补充无疑是为东方明镜所想要的拼图添上了最后一块,无论结果与否,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都会在仪式进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成长完全。
而成长完全的代价,便是容器的衰竭,亦或者说是灵魂的献祭......
“你们,再说什么......”
从另一侧传来的声音让东方明镜和Archer在同一时间回头,看着那站在大树旁的紫色身影,即使是东方明镜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还是会死吗?”
伊莉雅的声音充斥着置疑,但对于早已经知晓各种各样未来的东方明镜以及Archer,这样的问题并非那么容易回答。
“会死......”
“会死于圣杯收容英灵灵魂,会死于七骑之间的争夺,会死于完全启动的第三法仪式,就连灵魂也会完全消失。
无论怎么样,作为第三之法的具现物,这场仪式所准备的小圣杯,是否会死亡这件事其实你比我们更加清楚才对。”
相较于Archer面对伊莉雅时的回避,东方明镜在起身看向伊莉雅的同时,为Archer的话进行了更多的补充。
“喂,我说你这样是不是太过火了!”
随着伊莉雅的身子不断的后退,Archer也是忍不住的将东方明镜的衣领提了起来。
无论这样的事实对于伊莉雅来说多么的残酷,但所展露出的三种方式中所夹杂的,没有半分的虚假。
没有任何的回忆,只有着红色的Archer提着身子悬浮在半空中,若是被美露莘看见,想必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只是这样的沉默还没等上多久,来自伊莉雅的询问便再度传来。
“那你呢Archer,为什么要装做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伊莉雅不明白,为什么看见那个身影就会有想要亲近的感觉,就仿佛看见了家人一般让自己有些难过,有着想要上前去抱住他的冲动。
这样的情感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未免太过荒谬,但无论是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还是现在这份心情,伊莉雅完全无法理解。
或许,是因为不久前看见了继承着卫宫切嗣的理想,却为了陌生人挺身而出的举动让自己的心情产生了一丝裂缝。
又或许,是因为和外人相处的时间久了,让本该是为了复仇以及追寻活下去的可能的自己,对情感有了些许的认知。
只是伊莉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非死不可,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活下来,去体验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像是看出了伊莉雅的退缩,Archer提着东方明镜的动作也是逐渐放下,就连神情也变得无比复杂。
老实说Archer并不想要让伊莉雅知道有关她的结局,最好到最后的最后,伊莉雅也能够将其认为是靠自己的努力活了下去。
现在将话挑明的现实,对于伊莉雅来说,对于自己名义上的这个姐姐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残酷了......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要比残酷的真相更加伤人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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