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在尝试了十多次后,我才终于首次抓住她,并将其反杀。
……再然后,她就当场自爆,随即复活进入三阶段了。
就如解开了某种枷锁,巨龙通体都将化为火焰般的赤红色,状态也是焕然一新。
力量与速度的暴增只是最普通的变化,能控制的元素的数量与威力也都大幅上涨,还可以喷吐出能直接熔毁我机甲、散发着硫磺气味的火焰龙息。每次还都是在我被迫进难以闪避的境地的情况。
而最关键的是,她并没有因为形态的转变,就令仪式完成得更晚,应该说恰恰相反,灾变,会更早地降临于世。
只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甚至连那一刻都无法看见。
我穷究了所有手段,仍看不见任何胜利的希望。几十次下来最佳的战绩,也不过是在她转入三阶段后,苟延残喘至到最后一刻而已。
这,就是审判日在不放水的情况下,真正的实力。
——所以说,一开始就使用红色形态不就好了吗!?
认清与她的差距,我起初感到有些气馁,但与之相比更多的,却是疑惑不解。
审判日,明明拥有那般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却近乎任何抵抗都不做地败给我,还签下了堪称耻辱的契约,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因为,她听信了所谓万福圣哲的言语,认为我就是能让她获得幸福的那个常量么?
以及看似丢人,在哲人王装甲的判定中,却同样有着“至上崇高”之称的万军,是否也暗藏着与审判日对等的力量……
我尚未谋面的天启大君,亦或者其他的我连名讳都没有听过的可灭世的存在,还有……
唯一神,又是如何呢?
总而言之,那些危机或许注定了终将到来,对我而言却还是有些遥远。
能在此刻认清彼此间的差距,并不算是件坏事,纵然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的胜券,起码给了我个前进的方向。
而且,知晓使用什亭之匣、可以模拟与全盛模式审判日的绝境战,就算每次都是败北,我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在清楚模拟与现实存在一定固有的差异之余,我可以利用这一机制,增长战斗经验,熟练各权能间的连携与运用。
尽管承受的痛苦并不会削减分毫,但我也无需承担过重的代价。当然了,为了录入相应数据,起码还是得在现实中进行一两次实验的。
除此之外,使用这一功能也会消耗什亭之匣巨额的电量,占据大量的算力,应该唯有在夏莱、能随时进行充电的情况下方才可以,也不能一直去拜托普拉娜,该晓得适可而止给她些休息的时间才是。
阿罗娜?我向来对阿罗娜的能力有着十足的信心,所以暂且还是不麻烦她了。
不过,相较继续钻研开发现有的权能,还有另一条更为宽阔、也更具前景的道路摆在我的面前。
巩固并增进,与那些尚未被我攻略的少女们的感情、以获取崭新的权能,同时,也尽可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去达成举行神名炼成仪式的条件。
想到这里,我再度下定决心:等到情人节这段特殊的时期结束,也是该正式开始,我成就【天魔王的胜利仪式】的计划了。
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背脊一凉,惊觉那被我当成背景音的汇报声,已在不知何时突然停下。
“……se~n~se~i~”
优香娇嗔着呼喊我,蕴含几分不加掩饰的怒意与怨气:“您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呀?”
我连忙道:“那、那肯定是有的了……!”
已被攻略的学生,也绝对不会冷落,这是我必须坚守的信念。
少女凌厉地打量着我:“哦?那请问,您能把我刚才说的内容复述一遍吗?”
“这个……”
“别看诺亚!”注意到我眼神下意识瞥往的方向,优香立即喝止,“诺亚你也是,别给sensei提示。”
还是与诺亚视线交错,从其脸庞看到了爱莫能助的笑,我不由得有些暗自发愁——就是昨晚不够节制、模拟次数太多,普拉娜现在还在睡着。
嗯,和我在被审判日暴揍后积攒了太多负面情绪,恳求普拉娜帮忙发泄了下,或许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干系。
那难道说,我是不得不在优香面前承认,自己压根就没在听的事实了么?
“sensei!我有一计,定可使夏莱幽而复明!”
什亭之匣里,突然传出道元气满满,让我万分想要无视的女声——阿罗娜这笨蛋,肯定比我听得还少,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然而鉴于情势危急,我还是敲了一下平板示意她赶紧说,却没曾想,真得到了个不错的建议。
“唉,”由于我沉默太久,优香的情绪也都化为无奈,“sensei,您要是真很累的话,还是先去休息吧,商谈等到明天再说也没关系的。”
感受到她话语里的关心,我却没有顺坡下驴,而是诚恳道:“对不起,我确实没办法集中精力,但并不是因为休息得不充分。”
优香扁了扁嘴:“那是我讲得太枯燥了吗?”
原来你有自觉的吗?
“当然不!”我情真意切地说,“是我太过期待,优香你的情人节巧克力了!”
“……诶?”
顿时,纯情的少女满面通红,惊慌失措:“诶!sen、sensei!您在说什么呀!?”
差点忘了,欠更大概是4章左右,再开几天悬赏吧嗯
第四十五章 打倒早濑优香,sensei属于大家!
自寻烦恼,是青春的座右铭。
处在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阶段,却还没能建立起健全的三观;身份认同初步改变,受到压力逐渐增大,随之而来的,即是以迷茫为主的各类情绪。
种种因素累加的结果是,在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产生天马行空的妄想,也会变得过于注重他人的看法。
即使基沃托斯学生,拥有超凡脱俗的力量,也并未彻底脱离这一法则。
特别当对象,为自己原来就极为在意的异性时,这类病情还会急剧恶化,以至于出现过度解读、反复揣测、焦虑不安的症状——
任意一个微不足道的言行,都将如弹性绳与重力的组合,牵动其敏感而纤细的心灵,在“TA果然是喜欢我”的高峰与“TA果然不喜欢我”的低谷间来回蹦极。
而无论在脑内,上演着多么精彩的马戏表演,一旦有谁试图窥探究竟,都将会招致最为决绝的抵抗。
我们大致,可以将其归类为青春症候群。不幸的是,早濑优香,正是这一不治之症的患者。
无法坦率表达真实的心意,已成为了她行为的底层逻辑,也是其直至今日,仍没能与我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根本原因。
一提到情人节的事,优香当即色厉内荏地叫嚣起来,如同被踩到尾巴、在进行示威的猫咪:“您、您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况且,凭什么就假定我一定会送您巧克力……”
说话间,她右手五指无意识地拨动起空气,就像是在打一副不存在实体的算盘——每当心情烦躁,优香总是习惯用打算盘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
不得不承认,优香实在是有些太好懂,想法完全就都写在脸上……
稍等一下,该不会在部分学生眼里,我也是这个类型吧?
情不自禁生出了怀疑,但当下我也无从查证,便在与诺亚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后,再度佯装失落地开口:
“也就是说,优香没给我送情人节礼物的意思吗?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我可能是没给您准备巧克力,但我没给您准备巧克力也不太可能……”
急于进行否认,堂堂研讨会会计,竟发表了左脑攻击右脑的言论,磕磕绊绊地说:“也不是说我不感激sensei您平常的照顾,不管是站在我个人还是研讨会的立场,但如果提到巧克力,那肯定是义理……不对,是具有商业价值的!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不能算作单纯是‘我’的情人节巧克力,您太期待的话我反而会感到困扰……”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总之,她前后矛盾的发言,引得我跟诺亚都善意地笑出声,夏莱办公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蓝发少女终于住嘴,白净脸庞涨得愈来愈粉,就好像一枚熟透了的桃子。
诺亚却又在这会儿适时开口问:“优香酱,那就是说,我待会儿给sensei送本命巧克力,你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咯?”
“……诶?”突然一惊,优香猛地看向好友,却为其眉宇间一贯的戏谑给误导、又松懈下来,“诺亚,别总乱开这种玩笑,会给sensei造成困扰的喔。”
“呵呵。”诺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那样吗?我确实有为sensei准备巧克力就是。至于是义理、还是本命……就要看sensei怎么希望咯?”
说罢,白发少女向我调皮地wink了一下,我却莫名从中,感受到几分危险的意味——
她该不会是假借联手戏弄优香,趁机向我抛出真正的送命题吧,亦或者说,她是抱着连我也一块耍的想法?
事实如何暂且不得而知,但意识到原来还有这种可能性的我,突然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同时迎着两人的目光,我沉默了良久,诚恳道:“我当然是希望,大家送我的都是本命巧克力了。”
话音刚落,被我给巧妙地带入其中的优香,自我防卫机制重新启动:“sensei!真是的,您倒是也正经点呀!”
我无奈地耸肩——明明我说的是实话,却被当成是油嘴滑舌,果然还是我在优香心目中的形象过于神武,让她潜意识就排除了我是在光明正大发表劈腿宣言的嫌疑。
但,早已清楚我德性的诺亚,可没她那么好敷衍。
少女眯起紫罗兰色梦幻般的眼眸,笑意非但不减反而更盛:“呵呵~优香酱,看来sensei真的很想要你的本命巧克力呢。不如,还是更考虑下吧?”
“诶?”闻言,优香竟真愣住,动摇着开始计算成功率,向表现得很是无辜的我连瞟了许多眼,才终于挣扎地抑制住那份意动。
随后,浓烈的遗憾尽数化为另一种情绪:“啊!你们两个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会都还没有开完,为什么非要谈论无关话题!”
用发飙以掩盖羞愤的她,重重地往下一跺脚——
可紧接着,强烈的震感就由刚被践踏的地板,反向上席卷而来,让各怀鬼胎的我们几人都陷入同样的惊愕。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分别与我和诺亚进行对视后,觉察某种隐晦的怀疑的优香没忍住大声争辩,“我怎么可能真有100kg啊!?而且你们倒是也好好用常理想想,就算有一头大象在这里跑动、也不可能制造那么大的动静吧?”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哈!
其实,我私心是愿意给予优香的说辞以认可的,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嘛。隔壁圣三一,不也有看起来娇滴滴的大小姐,能空手拆承重柱来着……
不过震动并没有停止,反而还愈演愈烈,又隐约有喧哗声响起,让我判清了其来源,是在夏莱楼下。
我走至窗边向下方望去,瞬间骇然失色——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正在夏莱门前攒动,一眼望去,都数不清有多少人。
“在一千五百五十人左右。”
也不知是否与那杰出的算术水平相关,优香只一眼就估出了大概,讶异地问道:“sensei?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啊?”
话虽如此,我心里已隐隐浮现出个答案:难道说,是我情人节收受的巧克力太少激起了公愤,各路巾帼就要联手攻破夏莱,将我掳去任何GPS都无法定位到的隐秘场所,肆意发泄欲望了么?
“sensei,情况好像不太妙,总之先去研讨会避难吧!”
在短暂的遗憾后,优香果决地提出最保险的提案,似是经验丰富的样子。
危急关头,诺亚也顾不上在暗里争风吃醋,正色说:“嗯,我和优香酱去为您打掩护,您乘直升机先走。”
正当她们两人将我的退路安排得井井有条之际,我却抬手打断:“你们先别急,就算来者不善,我身为夏莱的sensei,有义务倾听学生们的烦恼。”
实际已运用权能,听清楚下方在呼喊的内容,及其中一道熟悉声音,已安心下来的我,意味深长地向她们一笑:
“可以请你们和我一起走一趟吗?”
尽管担心我的安危,但因为我态度坚决,研讨会的两名少女都没有强求,只叮嘱我如果发生暴动切记先走为上,并且为防万一,事先联络了C&C与维利塔斯请求武力及技术的支援。
待做罢这一切,我们一行也来到了夏莱一层。而并未事先发起申请、就擅自聚众在夏莱大厦门前,数以千计的学生中的领头者,激|情澎湃的演说内容,也终于传入至我们耳中:
“……你们知道现在想往夏莱送一块巧克力要多少钱吗?五十万円!这么多钱连钱包都会被装得鼓鼓囊囊!”
那站在高台之上,背对着我们、头戴着工帽的少女,持着喇叭:“万恶的资本主义,不仅利用人们美好的期许设下消费陷阱,还无耻地把持着普通学生接近sensei的途径——”
其空着的右臂奋力挥舞:“有99%的学生,连一次值日都没做过!而少数的既得利益者,却仗着与sensei认识得早些,就用花言巧语诱骗sensei,用不正当的理由提前插队,在短短一年间就值了至少十次的日!”
顿时,人群间又掀起阵轩然大波,而跟在我身侧的优香却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就好像,演讲里提到的某些人的行径,对她来说极为耳熟。
“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难道还要继续忍气吞声,任凭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阶层,用卑劣的手段独占与sensei相处的时间吗?不!”
红冬工务部部长,我可爱的实梨梨,高呼道:“基沃托斯全体劳动者们!联起手来吧!为了捍卫我们写入基沃托斯宪法中、谁也无法剥夺的权利,必须在sensei面前,戳穿野心家的真面目!奉天靖难,就在此时!”
霎时间,台下无数的呐喊,汇聚为一道震撼的洪流:“打倒早濑优香!sensei属于大家!”
“……啥?”
优香呆在原地,发出险些使我没忍住漏出笑声的疑惑声——
我相信,她这一刻一定有许多的小问号。关于这点,我其实也是一样。
我是不清楚,为什么实梨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又是如何召集了如此多心怀怨怼的学生,但我唯独知道,她们的矛头所指向的,并不是我,而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既然她们的目标是清君侧,定位为只是受蒙蔽的君主的我只要等着看乐子就好,在她们看来是无耻奸贼的优香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而这时候,义愤填膺的群众里,也有人注意到了我们几个,实梨也转身跳下临时搭建的高台,气势汹汹地率人拥上前来:
“嘿!早濑优香,你动不动就以工作为由占用sensei时间的日子结束了,把sensei放开!”
“想要的话就……呸!你们在说什么蠢话呢!?”
差点被带歪的优香又气又急:“什、什么叫拿工作当借口?夏莱和研讨会就是有很多业务往来啊!我身为研讨会的会计,找sensei谈工作怎么了?”
不等实梨开口,优香又紧接着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经常私下联络sensei、单独约见面吧?”
实梨闻言娇躯一震,作为一名学籍为红冬、身经百战的革命家,竟然罕见地流露出犹豫之色。
然而,另一名工务部成员却厉声呵斥道:“少在那里偷换概念了!sensei是属于全体学生的,实梨部长只是代表我们,批判性地享有更久的相处权而已!”
“……没、没错!就是这样!优香,又试图用这种伎俩分化我们牢不可破的联盟么?资本家的丑恶嘴脸真是毕露无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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