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碧蓝档案 第923章

　　“sensei，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时顿了下，歪头疑惑，“不过请恕我多问，‘们’，是指？”

　　与金发女仆大眼瞪小眼，我正试图从她如瓷器般精美的脸上，寻找到明知故问的迹象，旁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略显迟疑的：“sensei，您说的是我吗？”

　　我闻言一惊，看到的却不是黑发赤瞳的冷酷少女，而是一台明显受人操控的AMAS：“莉音，何时来的？”

　　莉音通过AMAS答道：“我一开始就在。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为什么，初登场还颇具冰山系意味的莉音，在贪污败露逃亡后，就越来越趋于搞笑系了呢。

　　摸着鼻子，我找补道：“是了，我也爱你！”

　　“sen、sensei……”莉音的声音微微颤抖，又好似呜咽，“我也、我也好爱您……嗯！”

　　该说不说，莉音性格是阴沉了些，但也是真的好哄……不对，这家伙躲在地下室里到底在干啥呢！？

　　听到那好似忍痛的闷哼，我思绪停滞了几秒，随后高速运转起来，莉音为何迟迟不出面，似乎有了新的原因：

　　“莉音你没事吧！是不是不小心撞到脚趾了！我这就来救你！”

　　忽视莉音慌张的制止，我抄起什亭之匣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地下室赶去。当我来到莉音面前，她裙子才提到一半，铺在床上湿透了的毛巾，也佐证我心中的想法——

　　莉音果真是发烧了，在独自进行传统的放水疗法呢。

　　本就羞惭得抬不起头来，紧随在我身后赶到的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漏出的一声笑，更是雪上加霜，令研讨会会长浑身发抖。

　　我找了处干燥的所在，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宽厚的手掌按住莉音的肩膀，用尽可能柔和的态度问：

　　“莉音，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宁可独自面对，也不找我帮忙呢？”

　　“……因为sensei，您现在很忙吧。”

　　莉音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想为了这种事麻烦您，让您认为我其实是个既下流，又无礼的女人。只要能听到sensei您的声音，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闻此言，我虎躯一震。虽说莉音的发言槽点过多，却也如实反映了一个被我所忽视、却客观存在的问题——我往往只关注学生的精神空洞，可身体方面，难道就没有需要填补的缺口了吗？

　　倒不如说身与心，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相互作用。身为夏莱的sensei，学生们的榜样与楷模，顾此失彼，当真是我的过失了。

　　但这世上毕竟只有一个我，我也不是超人，无法同等地满足每一个学生。我能做到的，只有顾好眼前——至少，我还能顾好眼前。或许，那比遥远的许诺更有用得多。

　　尽管领悟这个道理，或许是迟了一些，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将莉音拥入怀中，嗅着她散发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我感觉口干舌燥。

　　“莉音，别说那样的傻话。”就连本该巧妙的言语，也变得干涩而强硬，“让我来为你排忧解难吧。”

　　“sensei！？”莉音意动，却又迟疑，“这样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吗？”

　　“哈哈，不要紧，你以为我是谁？”

　　区区一介莉音，转瞬即逝，连什亭之匣1％的电量都用不了，我避她锋芒？

　　我壮志满怀道：“来再多我也一样地处理呀！”

　　可就在这句话出口的下一秒，边上传来了规律的鼓掌声。

　　“不愧是sensei。”

　　时诚挚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患有与莉音大人相同的病症，深深影响了我日常的工作。所以，sensei？”

　　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我松开紧咬的牙关，哈哈大笑，用蓬勃战意驱散杂念：“直接来吧！”

　　感觉回夏莱超莉音和时属于必备环节

第五十八章 爱丽丝什么都肯干！

　　受莉音的影响，我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超时了。

　　不过，等我紧赶慢赶，来到日鞠的秘密基地，却并未受苛责与质问。恰恰相反，日鞠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温柔。

　　“呵呵，sensei。”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穿过窗栅，沿着飘荡有细小的灰尘的路径，错落有致地洒在少女身上，为她原有的芬芳，增添了几分与笑颜相衬梦幻的暖意，“好久不见，近来如何呢？”

　　我多看了几眼日鞠，却是鉴于先前的经历，疑心这家伙该不会也是刚施展完水魔法，正处在冷却时间。

　　终究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也没敢直接表达疑问，我在她正对面落座，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怀念：“别的都好。唯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无法与你像这样面对面相处。不过，现在我已释然了。”

　　“呀……”日鞠轻抚因过于白皙，清晰泛着红晕的侧脸，“竟、竟然这么想我吗？呵呵～毕竟我是千禧年都为之骄傲曾经清纯的天才黑客美少女呢，sensei对我念念不忘也是当然的。该怎么办是好呢～”

　　——平常的日鞠回来了。我欣慰地颔首，看来日鞠并没有忧思成疾精神失常，应该也没设置什么阴谋诡计在等待着我。

　　大概就只是单纯是在久违的恋人面前故作矜持，想营造出种与固有印象不同的氛围，从而保持新鲜感而已。是日鞠能干出来的事。

　　可惜，最后还是我技高一筹，三言两语就将日鞠哄得飘了。就当她都开始幻想，问我要不要将视频通话列为每日例行公事，我礼貌地转移了话题：

　　“先谈正事吧。日鞠，我这次回来，如我之前在momotalk中提到的，我在百鬼夜行，遭遇了某种特异现象。”

　　尽管日鞠有几分遗憾，但对于神秘事件充满兴趣的她，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认真听我描述了“黄昏”与“幻魉百物语”的已知情报。

　　“……听起来，有种地域特色民俗传说的感觉呢。”

　　日鞠饶有兴致地评价道：“而且，必须要受认可的人、使用特定的武器，才能击败怪物的设定，也很有古典的传奇色彩。就像游戏开发部那些孩子们常玩的游戏里的勇者、圣剑与魔王一样。”

　　还真是。那么葛叶，就是百鬼夜行特色的老贤者……难怪言行举止间会流露出浑然天成的自恋，果然与日鞠是同类型的替身呀！

　　“据说这种现象，是百鬼夜行自治区独有，但无论阴阳部还是百花缭乱，都缺乏详细的记载。”

　　说到这，我流露一丝无奈：基沃托斯这片孕育神秘的大地上，实在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偏偏各个学园还都像是经历过什么严重的断代般，传承下来的相关资料不是残缺不全，就是藏在犄角旮旯，生怕别人能查到似的。

　　前人砍树，后人暴晒。偏偏又恰逢基沃托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也许，那位功业震古烁今、却行踪不明的联邦学生会长在位时的黄金年代，是真的回不去了……

　　默默将感慨收敛起，我向日鞠诚挚道：“所以，我希望你这位特异现象专家可以出手，帮我探明黄昏的真相。”

　　“然后您就可以用那些信息，去帮助您新认识的百花缭乱学生？”

　　日鞠表情揶揄，却难免给我感觉有真情流露的成分：“呵呵，开玩笑的啦。我知道，这是sensei您的职责，招蜂引蝶也不是您的过错……唉，越是支持恋人的事业，分到的爱就越是稀薄，这就是悲剧女主角的宿命么……”

　　自怜自艾了一阵，日鞠向我惨淡地一笑，缓声道：“sensei，能允许我，问您个问题吗？”

　　“嗯。”我严阵以待，“你问吧。”

　　于是外表好似精灵的少女，也肃穆地发问：“请问，我和您想要帮助的学生们，是谁更漂亮呢？”

　　迎着日鞠期待的注视，我一时语塞，搞不懂这有什么意义——想得到恋慕之人的肯定无可厚非，可真正的盛世美颜，又何须他人裁定？

　　况且，我这人脸盲，实在分不清基沃托斯学生的美丑。

　　最终我只能给出委婉的答复：“我在她们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饶是如此，日鞠也好像取得了一场大胜，扬起柔情都快要融化的脸颊，忍不住轻哼起来：“我就知道，sensei心里果然有我～”

　　嗯，天生多愁善感的日鞠，在通俗意义上来讲，大概是个恋爱脑，也格外容易应付。虽说她讲的确实是事实就是。

　　可正当我这样想着，她却歉疚说道：“虽然我也很想帮sensei。但很遗憾，这次应该是无法以特异现象搜查部的名义展开调查呢。”

　　至于原因则意外地简单。特异现象搜查部的社团性质，是隶属于研讨会的下级社团。即使有夏莱授权、使用夏莱值日生的名义，也容易上升到学园间外交的范畴，需要谨慎对待。

　　而众所周知，百鬼夜行没有学生会，仅有实质承担起了学生会权责的阴阳部；千禧年的情况则更复杂，会长南巡、会计擅权，哪怕有莉音的印章，许多程序也必然会变得更加冗长。

　　“而且，该怎么说呢。”日鞠叹息，隐含几分忌惮，“也许是受权力侵蚀，优香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具体的表现为，当日鞠这位与莉音对标的老资历，去质问为何新季度特异现象搜查部的经费缩减了30%，对方竟丝毫不给日鞠以尊重，用部分经费去向不明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就驳回了日鞠的正当诉求，甚至扬言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将特异现象搜查部裁撤——

　　莉音只是携款潜逃，还没正式下台呢，就急于推翻她设立的制度，简直就如联邦学生会裁撤SRT般叫人心寒。

　　可当上一刻还不顾长幼，严厉训斥日鞠的优香，下一刻就看着屏幕，不自觉露出明媚的笑容。关于这点的原因，我倒是有几分头绪。

　　至于日鞠是否有滥用社团经费……我觉得，她将社团活动室改造成不进行死斗就出不去的房间，用的总不可能是自己的钱吧。

　　只削减30%的经费，是不是还太过仁慈了些？

　　疑似有点缺乏自觉的日鞠，还在感慨着优香的残暴不仁：“就算sensei愿意出面，挡下优香的百般刁难，也必定会经历漫长的审批。”

　　我稍加思索，还是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况且，特异现象搜查部也需要更多实绩，来证明存在的价值吧。”

　　“啊、啊啦……”日鞠却又红了脸，扭捏道，“我对sensei来说，原来是如此不可或缺的存在吗？而且还这样关心我……真是，呜，让人很为难呢？”

　　我以前就隐约有感觉。日鞠，是即使被渣男吃干抹净，还会替对方说好话的那类女人呢。我不由得庆幸，还好我私生活作风过硬，是位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不会辜负日鞠。

　　“不过呢～”这时，日鞠的声音又上扬了几度，雀跃道，“我可是千禧年最强美少女～当然早有对策！哼哼～我是无敌的～工作也好～恋情也好～”

　　耐心等她轻哼结束，我才问到底有何计划，却见日鞠嘴角浮现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sensei，请和我来。”

　　离开这座被公器私用，仅属于我与她的秘密基地，日鞠将我引至同社团楼另一间空的教室。等候在其中的，是两名如孪生姐妹的少女——

　　我讶异地呼唤：“爱丽丝，凯伊？”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那高速移动的轮椅，只见日鞠一个漂移，来到两名机器人少女身后，亲昵地抚着她俩的脑袋。

　　即使被凯伊嫌恶地拍开也不恼，日鞠慈祥地说道：“就让她们作为特异现象搜查部的临时外包人员，来协助sensei您吧～”

　　“……所以说，这是什么情况？”凯伊抱着双臂，冷着脸问，“我和爱丽丝下午有课，还得替小桃小绿柚子签到，突然把我们叫出来，而且sensei也在，究竟是要我们做什么？”

　　看来，凯伊也已适应了千禧年的学园生活。倒不如说，有些太适应了。

　　游戏开发部没把她们当机器人，也没把她们当人。

　　凯伊高傲地仰起脸：“事先声明，太麻烦的忙，我和爱丽丝可不干——”

　　“才不是呢。爱丽丝只要能帮到sensei的忙，什么都肯干～”

　　“爱丽丝……！？”爱丽丝的拆台，令凯伊有些挂不住颜面，羞恼地瞪了忍俊不禁的我一眼，又嘟囔说，“我只是陪爱丽丝……”

　　对此，蔚蓝色眼瞳的机器人少女一语道破真相：“凯伊又在傲娇了呢。再这样不坦率，可是真的会变成败犬系角色，只能看着sensei和其他女孩子卿卿我我，最后孤独终老的喔。”

　　一听到这样的结局，凯伊顿时不寒而栗，支支吾吾，逞强的话都说不出口。

　　面对后辈，日鞠总是格外宽容：“呵呵~凯伊现在还小，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也许就懂了。”

　　“喂，你以为按照人类的算法，我今年几岁了啊！？我可是和爱丽丝——呜诶！爱丽丝？为什么突然发动攻击？”

　　“对不起凯伊，”抡圆了光之剑将凯伊直接砸了个踉跄的爱丽丝，挂着不似作伪的歉疚，“爱丽丝不小心手滑了，你没受伤吧？”

　　我再度深刻地认识到，真实年龄对任何一名超龄学生来说，都是不可触碰的禁忌话题，哪怕是AL-1S。

　　由凯伊犹豫的原谅结束这一小插曲，日鞠将我遭遇的事件告知了两人，又向我阐述了选择她俩的缘由。

　　其实也不难理解，无论凯伊还是爱丽丝都具备着超常的实力，名义上又都是千禧年普通学生，不隶属任何的官方机构，可以自由以游客的身份前往百鬼夜行调查。

　　而且，凭她们与日鞠的良好关系，也不介意以特异现象搜查部临时调查员的身份撰写活动报告，帮助日鞠更好地向优香索要经费……

　　怎么回事，莫名有种祖孙联合向研讨会骗保的感觉。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如果这两位愿意加入，确实是绝佳的助力。

　　作为无名之钥，保有记忆的凯伊可谓是见多识广，尽管我问她是否听说过【黄昏】，她的回复是理直气壮的：

　　“你觉得那种乡下的特异现象，有资格被记入我的数据库？”

　　至少她的底气是有实例作为背书的。

　　至于爱丽丝，抛开本身出色的实力，又非常可爱不谈，还可以发挥炮架的作用——指在必要时刻，将光之剑借给我使用。

　　我越想越觉合适，却又难免生出另一个疑问：“那游戏开发部其他人呢？还有时和艾米？”

　　从日鞠处得到的答案，却令我为之愕然，随即沉默：“很遗憾，新学期就快要开始了，除了艾米以外，她们都得准备补考呢。”

　　时暂且不论，即使都已沦落到需要补考的地步，却还让爱丽丝跟凯伊代上课么……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需要补考吧。

　　我觉得我真得好好控制她们了。还有时也是，莉音都基本等效垮台了，还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有空就跑夏莱摸鱼，是真准备再留一级不成？

　　“至于说艾米，您也知道，她的理念就是高效地处理一切。”日鞠笑道，“所以，通过特异现象搜查部的活动，又提前修满了学分，准备参加跳级考试了喔。”

　　……有的一年级生，在留级的边缘徘徊；有的一年级生，却已开始准备跳级。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的残酷。

　　话说回来，时间过得可真快。新学年也即将来临了，艾米如果能通过考试，那到时候，她岂不就是……

　　“也要升上一年级了呀。”日鞠感慨。

　　下意识点头的我，陡然蹙眉：“嗯？”

　　什么叫，从一年级升上一年级？

　　别慌，看我爆更到明早凌晨六点

第五十九章 情侣之间该做什么呢？

　　一加一等于二，是最基本的算术事实。

　　然而，在基沃托斯，这个事实，却似乎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在特定范围内颠覆了。

　　“一年级之后是二年级，二年级之后是三年级，在每个年级间，都间隔着一个学年。”

　　诉说完构成了我观念基础的常识，我换了口气，严肃地问千禧年全知学位的拥有者：“那我问你，在新的学年里，一年级学生应该升入几年级？”

　　日鞠奇怪地看着我：“当然是一年级了。sensei，有什么问题吗？”

　　爱丽丝与凯伊也满脸的困惑，好像我在质疑的，是什么人尽皆知无可更易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