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这即是凯伊与爱丽丝,热血沸腾的组合技!
遗憾的是,菖蒲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发现她居然落入下风后,在场的幻魉付丧神当即舍弃了名草,涌向两名机器人少女以支援菖蒲。
趁着付丧神争取的机会,菖蒲脱身而出,直接调转方向,逆流往名草与我的所在冲来。
名草还不待喘息,就又要提起劲来阻挡曾经的挚友,但可以预见的是,以她当前的状态,能坚持几个回合都成问题。
只不过,碍于惯性的思维,她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场上还有一人能阻止到她。
咻——沉重却又尖锐的破空声响起,菖蒲头也不回地侧身跨出一步,速度不减朝我们冲来,已端好枪械瞄准名草。
但下一刻,她瞳孔紧缩。
近乎违逆着物理定律,纵使一手环抱棕榈,那重达两百公斤、以数十米每秒的速度飞射的铁块,仍被我单手稳稳抓住,却连半步也无需后退以卸力。
像使用木棍那样舞了个炮花,朝那露出不敢置信表情的金发少女,我轻声道:
“光啊——”
尚未消散的光辉再度在炮口汇聚,激射而出,熔化了积雪,在地面留下了漆黑的焦痕。
躲开的菖蒲却没再敢近前,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了会儿,最终却释然地一笑:“谁能想到,夏莱的sensei,居然一直在藏拙呢。恐怕光凭那身怪力,您就已能跻身基沃托斯最强的行列了吧。”
“诶?sensei有那么厉害吗?”棕榈怀疑地喃喃,“该不会是动用了什么手段吧?”
人总是喜欢把自己干过的事,给生硬地套到别人的头上,但这回棕榈说的倒也不算是全错。
每当我持有时,光之剑都会获得宛若奇迹的举重若轻的特性,基本可以视若数百倍增幅了我的膂力,虽然我其他的数值不会跟上,但也足以应对绝大多数敌人。
况且此刻我无需打赢菖蒲,只需要等到凯伊和爱丽丝解决完幻魉付丧神、与我和名草汇合即可。
也懒得与他人解释,我随口敷衍道:“呵呵,作为一名sensei,我当然是反对暴力和平主义者。不过,如果学生听不懂我的敦敦教诲,那为师也是略懂一些兵器的。”
我话音一落,却突然感到棕榈传来了庆幸、后怕、乃至于……感激的情绪?
没时间去详细分析这家伙的心理,却见菖蒲稍加沉吟,甩动羽织,身形飞速动作。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战场,向茫茫雪原大步而去,留下一句:“名草,算你好运,且看sensei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懂得审时度势,绝不盲目恋战,也是成为基沃托斯强者应有的素养。
徒余被我夹在臂下的棕榈迷茫地睁大眼,悲愤地扭动起来:“等下!鄙人还在这里呀!?”
可菖蒲又岂会为了成功救出棕榈渺茫的可能性,就将自己也留在这呢?
随着主将的退场,付丧神也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等拖延够了时间便四散而逃,却被我方的学生们轻易追上,三下五除二就给清扫了干净。
这时,爱丽丝与凯伊才来到我的面前。我与她们打完了招呼,又向名草简单介绍:
“她们是千禧年学生,这位是爱丽丝,这位是凯伊,能文能武,十分可爱。”
“……你们好。”
“邦邦卡邦~名草同学成为同伴了~今后有机会再一起组队吧~”
不太能理解爱丽丝特色的问候,名草迟疑着点头,却又望向了远方:“菖蒲她……”
“菖蒲的问题留待之后再说吧。”我简短地说道,“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得赶快去【彼岸邸】支援大家。”
也知道正事要紧,尽管还有几分惆怅,白发少女仍旧颔首:“嗯。不知道桔梗她们都怎样了,我先试着联络蓟同学——”
正当她要使用通讯,凯伊在旁淡声提醒:“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样做。你提到的那个‘蓟’,大概率是花鸟风月部安排的内鬼。”
迎着名草疑惑的视线,她抱着双臂:“事情我已经听sensei说过了,来的路上顺便调查了一番,附近的居民根本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这也就是说……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花鸟风月部的圈套里么。”
痛苦的神色,在名草精致的脸庞稍纵即逝,但早已习惯了挫败的她甚至不待我安慰,就自行调整好了情绪,犹如越是历经风霜,被雪压弯了枝头,就越是不屈的花朵:“既然如此,大家说不定也都中了埋伏。”
我摇了摇头:“也不一定。临行前,我有给桔梗递了个锦囊妙计,让她小心蓟,千万不要分散行动。但是也不能排除敌人过于狡猾的风险。”
谈话间,棕榈的情绪愈发低落,特别是在抱累了的我把她甩给了凯伊过后,更是像受了什么欺负似的委屈兮兮,让我实在摸不着头脑。
情况紧迫,不再多言。全速赶路之下,没几分钟我们就赶到了彼岸邸,还没进入,就已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能称得上是个好消息,说明百花缭乱的诸位还没有倒下。
刚要松口气,我却注意到,刻在彼岸邸门扉上,一处不起眼,却是以我贫瘠的百花缭乱知识,也能辨认出的标识。
因我在不久前,恰曾在某处大量见到过,所以还保留着印象——
“勘解由小路家的家纹……?”
旋即,我追忆起勘解由小路家的佣人曾经与我介绍过,这一在百鬼夜行历史悠久的家族,是二十年前,为祭典失败一事,才从北方的本家搬迁至的百鬼夜行中心区,为了家族子弟求学便利而设置的别府。
再是蓟对彼岸邸描述,过去曾统治北部自治区的大家族的府邸,诸多信息,竟以一种我未曾设想过的方式串联了起来。
那么问题就又来了。花鸟风月部,为何选择了彼岸邸作为据点?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呢?
历史的迷雾依然笼罩在眼前,但我相信,距离揭晓的时刻已然不远。
没有让猜测扰乱自己心绪,我与少女们向着交战声的源头处继续进发,横冲直撞,没多久就抵达了新的战场——
却见桔梗、莲华、紫三人都完好无损,正奋力与幻魉付丧神交战;而定睛一瞧,手持一本怪书,在指挥付丧神们发动进攻的,正是蓟!
果然在菖蒲对我们发起袭击的同时,她便也卸下了假面,对百花缭乱的诸位出了手。
然而,此刻的她与先前伪装出的那副温和的模样,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那身颜色质朴的衣服,不知去往了何处,此刻蓟所穿着的,是风格与色调与棕榈相似,凸显着那意外姣好的身材的清凉系服饰。
不仅是如此,她墨绿色的蛇瞳,此刻已变化为了金色;没了斗笠遮挡,头发也尽数显露而出,末端居然演变成了八条同样有着金色瞳孔,通体雪白,有着自我意识般行动,或是吐信子、或是哈气的白鳞毒蛇!
这副样貌,除了打扮还透出浓烈的百鬼夜行风格,简直就与奥德赛海洋学园传说中的蛇发女妖,如出一辙。
纵使我见识过的学生的非人体征千奇百怪,不乏有长兽耳不长兽尾的、头上顶着翅膀的、蝠翼只有半边的、体重100kg的——但纵观我所遇见的所有学生,蓟也是相貌生得最为怪异的一类,令我不禁感到诧异。
好在她表现得更为惊慌失措,反倒给了我些许的安抚:“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难道说菖蒲叛变了吗?”
“没错!”我震声道,“菖蒲已然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意弃暗投明、改过自新了!你难道还要负隅顽抗么?”
听了这话,蓟却镇定下来,伸出居然也和蛇一样分岔的舌头,邪笑道:“嘻嘻,sensei,像这样子虚张声势,反倒只会显得您很害怕呀?”
温和的性格果然也是假装的啊。我就说,在基沃托斯,哪会有全方位符合正常标准的学生呢。
一念及此我竟有些怅然若失。
视线再扫过我身后的凯伊与爱丽丝,蓟冷声道:“哼。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您定是提前设下伏兵,才逃离了菖蒲的追击吧。”
对于菖蒲的战斗力,真的很有自信呢,花鸟风月部。
“看来早就生出怀疑了吗?不知道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sensei您谋定后动,总之,是我小觑了sensei您呢。那么,来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吧。”
蓟笑眯起眼:“我乃花鸟风月部怪谈之主,虞美人大人的侍者,以蛇之舌蛊惑软弱的心灵的蛇之女——孕育怪艺的怪艺家,便是我土生蓟了。”
先是向我行了一礼,蓟直起腰来,凝视我俊美的容颜,笑意愈发炽盛:“啊~一直想看看您这副表情,这副明明都已怒火中烧,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表情!”
说罢,她陶醉地说道:“啊啊——sensei的到来,让您的学生们都重新获得了依赖的对象呢。但等到发现您的到来也无法改变局势,恐惧一定会蔓延至所有人的心底,彻底扎根吧?”
抚摸着与《稻生物怪录》仅一字之差,封面写有《稻亭物怪录》的古书,蓟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样的画面:
“各位,特别是sensei您所描绘的恐惧,将会赋予我的怪书多么美丽的色彩啊……请尽情展开想象的翅膀吧!与不争气的棕榈不一样,直到你们在苦海中挣扎,呼出最后的那一口气为止……故事会一直延续下——等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从容,便被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辉给击碎。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在等光之剑充能完毕,你在等什么?
伴随着爱丽丝高声咏唱招式名,光炮轻易撕裂了墙壁,令勉强躲过的蓟吞了口唾沫,冷汗涔涔。
紧接着,凯伊也如一头蛮牛般冲入幻魉付丧神里,每次出拳都会响起让人牙酸的断裂弯折声,每个被击飞的付丧神残骸都将如多米诺骨牌般带倒数个。
隶属花鸟风月部,其实真就相当于是乡毋宁中的乡毋宁,只是掌握了些特别的力量的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无法理解一幕:
“这、这怎么可能?仅凭赤手空拳,就打倒百物语……?”
无名机器,小子。
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菖蒲没能如她预想那般,拦住我们。
紧攥着怪书,蓟退后半步:“您、您不要过来呀!”
棕榈嗤笑了声:“真是不争气的家伙。”
没有与棕榈争论,蛇发少女高呼道:“虞美人大人!救我呀!”
随后,我清晰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有一说一,游戏剧情整个vol5都挺小家子气的
第八十五章 那你有没有什么原生家庭阴影和童年创伤
艺伎妆造,慵懒妖艳的女子,自相邻的房间缓步走出,令棕榈与蓟都精神振奋:“虞美人大人!”
百花缭乱一方的诸位,却各个戒备万分,名草肃穆地与我说:“sensei,当心,她就是花鸟风月部部长。”
那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然而,我甫一产生这样的想法,桔梗与莲华的补充,却使我懵在原地:
“也是二十年前,勘解由小路家失踪的巫女。”
“还有百花缭乱前代委员长。”
……啊?
我还没从这重磅炸弹里回过味来,紫就递给我一本本子:“sensei,这是我们在书房找到的日记。”
不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花鸟风月部好像也确实不是正经人。
手持日记本,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翻开,我将目光投向了虞美人,却见她感慨道:“真是没礼貌的孩子。不仅聚众闯入别人家,居然还肆意拿少女的日记与师长传阅。吾念书时,这可是最令人不耻的一类行径。”
少女吗?那很少了。
基沃托斯学生,人均二八,虞美人说不定都得三十八了。
但当我余光瞥见爱丽丝与凯伊,又想到葛叶,再看只是气质成熟些,容貌恰如盛开花朵的虞美人,我便释怀了。
因为自己长得太帅,就不懂得以貌取人是我的错。无论真实年龄多么离谱,只要还没有毕业,何尝不是我的学生,又何尝不能自称少女呢?
一念及此,呓语轻笑,仿佛是在为我的领悟欣慰。
看来也是个老东西。
突然感到气温骤降了几度,好在棕榈的叫嚣,转移了我的注意:“没错!你们这些粗鄙的家伙,不准偷窥虞美人大人的日记!”
“——不过话又说回来。处在相对的立场中,即使吾现在阻止,后辈们也会争相将内容告知sensei汝的吧。”
“那就用怪书的力量,让她们永远也无法再泄密!”逃至虞美人身侧,就像重新找到主心骨般,底气也足了的蓟凶恶阴冷道。
桔梗冷笑:“那不如你们倒戈卸甲、以礼来降,那百花缭乱当然会给你们相应的礼遇。”
蓟与棕榈都还想说什么,虞美人却摆手道:“无妨。被后辈们读过后,本就称不上是什么秘密了。sensei若是想阅读吾的故事,还请自便。”
真的吗?那你有没有什么原生家庭阴影、童年创伤之类的东西要对我诉说的?如果觉得场景不合适氛围不到位,我们或许可以去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慢慢聊,比如你的闺房。
尽管出于sensei的一腔责任感,我愿意暂时放下芥蒂,与虞美人这位花鸟风月部部长促膝长谈,尝试了解她定然比一般学生更加空虚也更需要滋润的内心,用爱感化她,但那显然不合时宜。
主要是我怕我的良苦用心,会招致些多余的误会。
只得将这份师德且先埋藏心底,我认真许诺:“我会用心去读的。”
暂时停止交战,在这依旧胶着的局势中,我翻开了虞美人的日记——
二十年前,继承了勘解由小路家之名的少女,是位富有正义感的正直者。
“身为勘解由小路家的一员,必须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为了获得无愧于家名的强大身心,那位少女投身于百花缭乱纷争调停委员会,并因才能在转瞬之间,登上了委员长之位。
然而,少女那乐于助人的热情,却与家族的教诲背道而驰:勘解由小路家的正直,不过是为了扬名立万的手段。
在某个祭典之日,少女负责主持仪式,并献上巫女之舞。祭典本该顺利落幕,人们却因为对这场盛大的仪式过于期待,而疏忽了一枚小小的火种。
所幸少女留意到了火苗,比起完成仪式,更优先选择将其扑灭。虽说火势因此没有蔓延,祭典却也最终在失望中草草落幕。而负责统筹仪式的勘解由小路家,也颜面尽失。
“无论有什么理由,怠慢职责的人就是家族的耻辱。”
不堪家族的责难,少女被迫离开了勘解由小路家。自那之后,她开始执着于自己仅剩的归属——百花缭乱委员长这一身份。
或许正是这份执着,让少女变得迟钝了吧。有人觉察到了这一点,藉由继承战,夺取了委员长之位与百莲。
资格,是靠继承战来证明的。
少女手中的一切,都逐渐从指缝中滑落了。即使想做一个正直纯粹的人,也不再有人愿意倾听她的话语。
不过,如果是传说中的大预言者——百花缭乱的创始人葛叶的话,应该是能够理解她的吧。
可无论在大雪原中徘徊了多久,无论收集了多少情报,少女始终没能找到葛叶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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