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阿波尼亚轻轻的闭合双眼,感受着近在咫尺的那份唯一的理解者的气息,又再一次的睁开深色美眸。
从中清晰的倒映出的是属于少年的姿态——本来从身后走过来低下头的他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正面,轻轻的坐在了身侧,正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从这个视角恰好还能看到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正把脑袋转过来,扭头看着自己的精致侧颜。
“怎么了?”
“不用担心,只是一些祈祷而已。”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将脑袋轻轻的按在自己的饱满之上。
江城的脸就像是被香甜软滑的雪白奶油包裹着陷了下去,四面八方都是丝绒绸缎般光滑丰润的○肉,在第一瞬间就连专业的渔民也会窒息的呼吸不了。
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
尽情感受修女娇嫩肌肤的滑腻触感,以及丰盈弹软得不可思议的绵密○脂。
就以这样亲密到过分的方式作为这日常已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一起相处。
“从干涉你的人生开始,我就犯了戒。”
“过去、现在……或许未来也是。”
“嗯……你应该已经听不懂了吧,被压抑的求死的欲望在你的生命中的占比有些太多了,一旦抑制就会什么都不剩。”
……
咱都没感觉。.jpg
388.阿波尼亚想要堕落
阿波尼亚轻轻的摇着头,轻按着脸的手又感觉有些过分沉重——在少年乖巧的表情,或者说正是因为目睹到那份亲近的姿态,才越是忍不住的叹息。
登上更高的位置之后,反而不像是除了被关进监狱就是被关进监狱的戒律。
知道了更多,也看见了更多。
本应被动承受着他人的倾诉与欲望的修女变成了主动支配,控制他人的驱动者。
地位的转变也是眼界的转变。
更能理解曾经讨厌的人的视角。
即便这份变动是不好的,至少对于曾经的自己而言,看见如今的自己恐怕会气到哭出来或者挥拳吧。
这是一种不可能阻止的事情,人必然会变得成熟的,不因为现在的事情变得成熟,也迟早某一天会被动的成熟,被动的认知到自己的力量是有局限的。
因为无能为力而变得成熟才是最悲哀的。
后悔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就像是现在——她的怀中轻轻拥抱着,小心翼翼的触及连呼吸都是如此轻微,低下头细细的闻着那属于少年的味道,昨日的沐浴露与洗发水烹调出的。
其实算不上多么好闻的味道,就算有些许的香味也是昂贵到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那些调制品的功劳。
外貌和身姿也与那位血亲——梅比乌斯如出一辙,并没有比仅仅看着就会让人讨厌的学者好看多少。
明明只要想要就可以获得无数,只要眉头一皱就会有无数人自发的送上需要的一切,无论喜好还是理念都会被人深入研究,并非是亵渎,而是为了更好的送礼,更好的崇拜,更好的讨阿波尼亚的欢喜。
满是笑脸,满是好意,至少看似的好意,即便是少女本身也难以皱眉,说出太过严厉的拒绝和否定。
偏偏已经手握着一切,还有自己的觉悟与主张,如神话的先知一般带领人类走向全新的阶梯的少女。
就像是女频里那些降低智商的霸道总裁,仅仅因为特立独行就喜欢上女主一样怀抱着唯一的一个人。
——阿波尼亚抱的更紧了一些。
无论是头发还是鼻子,亦或者脸上的别的地方都仿佛被新鲜浓腻的鲜榨奶○包裹,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的陷入了充满甜腻蜜汁的奶糕般的软糯美○中。
像是女频,像是失了智一样……
那又如何呢?
只是单纯的触碰着他的肌肤,怀抱着他的身体,心中就莫名的感觉安心。
似乎是这样就能始终坚信着自己身边有着不因为戒律而相信自己的人了。
只可惜江城最终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还是来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曾经的牺牲没有终结任何的仇恨,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份牺牲,才使得仇恨变得无可阻挡的加剧了。
正如少年曾经所说的,仇恨必然要有一个归宿,必然要有一个做错了的人,至少对于其中一方而言。
失去的空洞必然要用血来填补,内心的愤怒和不满绝对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歉意就可以解决的,至少要用一次戒律,更何况甚至连得到道歉都没有。
但与之不同的是,少女很了解少年,很清楚这份特殊到璀璨的意志,这份平凡却又完全不平凡,尤其是在亲身经历,目睹了黄昏街时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知晓了人性有多恶的情况下才更能理解这份可贵。
平平凡凡……在见惯了英雄,在见惯了丑恶的一幕之后,反而是看似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才最为稀少。
烂大街吗?
不……
反而是最少的那一类了。
能知晓自己的能力极限,因此从来不会狂妄自大,永远都是默不作声的那一个,愿意和他人共情,愿意体谅别人,即便这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和悲伤。
将错归咎就在他——江城身上。
一位作为受害者都能认可自己的人。
一位愿意将心比心的共情的人。
一味为了终结仇恨,终结灾难,不希望看到死亡的结局而甚至甘愿以自己的生命做终结——他分明说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身体本能的还在恐惧着。
怎么会有人不怕死呢?
怎么会有人能忍住本能的恐惧呢?
又怎么能……怎么可以将错误归咎在临死都能不怕的人身上呢?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呢?
怎么能又草率又复杂?
阿波尼亚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在曾经的自己眼中是善恶分明,顶多加上一点灰的世界是如何奇怪到这种程度的。
啊啊……
或许当初就应该听着梅比乌斯的要求行事,而不是自作主张的要决定一切吧。
那样会死的人更少,江城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唯一要退让的也只不过是伊甸而已。
这种想法不也是逃避吗?
真的会好吗?
纤长的眉梢微垂着,阿波尼亚迎合着枕在胸口上的触觉,调整着沙发换了一个更接近于平躺的姿势。
同样也让原本坐在身边半躺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能以更加舒适的姿势将脑袋枕到比枕头还软的哪里。
他彻底的归于了安稳,而非一个人的孤独。
在无意看到彼方的眼眸中。
答案也已经展现了。
大概是终于发现了自己似乎又陷入不成熟的状态这一真相。
阿波尼亚轻轻的拥抱着怀中的少年。
“请……好好休息吧。”
“这是唯独不应该波及到你,波及到任何一位[普通人]的事情。”
在那如深海般,如童话故事中的角色缓慢的沉入海底的深沉眸中的他即便再怎么天真,再怎么怪异……再怎么因为戒律的原因表现的像是被人驱动的人偶,也要比那个充斥着自毁欲的姿态更健康无数倍。
无论是伊甸还是梅比乌斯。
都只是在伤害罢了。
交付出去就是在掩耳盗铃的欺瞒自己。
看见了、知道了……那么就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因为无知而出现的第三个选项。
没错——本来就没有必要为此而悲伤,自己——我——阿波尼亚本来就只是为她们的错弥补而已。
既然如故事中的先知一样可以看到未来,也同样拥有着超越常人的体魄和能力,那么就理应背负更多的事情。
即便是神也不可能、更不会完美的拯救所有人,改变所有事情。
完美无瑕的圣子也会遇见手持三十枚银币的背叛者。
……
【目送着阿波尼亚的远去,你的言论似乎已经成功的令这位已经经历过长足的进步,一开始相遇时候都能轻松的将你击败,让你没有反抗的能力的家伙信服,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推让的想法了。】
【虽然与其说是你说过了她,倒不如说阿波尼亚本来就没有打算退让。】
【本来就有仇,还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的每一个人都被杀光的仇。】
【如果是有点理由,或许还有滑坡的余地,可以在内心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有问题,所以才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偏偏据你所知黄昏街除了些恶劣之外就是很普通的平民窟,恶也只是普通程度的恶。】
【单纯因为没钱发展不好,经济不够,所以才衍生出了一些混乱。】
【也仅此而已了。】
【无论如何也不该落到毁灭的地步。】
【更不要说是以那样屈辱的方式终结。】
【就算是真的善良到软弱的人面对这种情况至少也会在心里骂几声,至少也会憋着怨气把自己憋死。】
【更何况阿波尼亚从来就不能算是一个三观理念多正常的人,一个有能力的宗教人士怎么可能正常?】
【人家能来你这里,就已经证明她并不想听那些智囊团的人权衡利弊,分析对错,以及是否要进行退让或者仅仅以交付江城作为一种诱饵攻击手段。】
【阿波尼亚就是期待你否定,期待你反对,期待哪怕你知道有戒律也不愿意再把江城送还给伊甸。】
【事到如今,这份矛盾已经牵扯的太多太多了,甚至包含了阿波尼亚的理念之争,认为只有她——拥有窥视未来的能力的他才可以根据自己的戒律改变所有的悲剧,就像是神话中的先知一样引导众生。】
【无论嘴上表现的多么谦卑,行为逻辑却始终是以自己为主。】
【这当然没错。】
【有天赋者就应该身居高处。】
【难不成要让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占据着重要的职责吗?】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世上有些东西就是应该掌握在适合的人手中,而不是随便丢给猫猫狗狗。】
【唯独对于阿波尼亚的能力你始终不会有质疑,即便是现在的你也不敢去质疑,而且对方看到未来的能力,直至现在已经预言出了多次灾难的发生。】
【尽管至今也没有任何一项被改变,那能证明的也仅仅只有人类积蓄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灾难而已。】
【就像一个普通人就算知道一分钟后房间会爆炸,也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穿门或者阻止爆炸。】
【或许是知晓的不多,也或许是知晓的太多了,对于可以研究出的崩坏兽律者,你无法以面对神明的姿态面对他们,更无法认为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你这位手下当然也要服从她这位天命大主教的想法。】
【说人家想听的,说人家愿意听的,说你也希望说的。】
【否定退让的想法——将之无比的否认,甚至睁眼说瞎话的将崩坏也视为一种不足以让两方和平的灾难,让你这位学术的专家亲口告诉她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
【崩坏怎么可能是那种没用的东西?】
【你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把一个在几年时间就爆发了很多次直接杀人,数量超过数百数千万,间接致死和波及范围多达数亿人,甚至严格来说应该称之为波及范围高达整个星球的灾难当成什么笑话对待。】
【就算是海啸,地震,龙卷风加起来都没这个频率高,即便如此也需要人类以最严格的对待方式。】
【是你单纯需要人类社会继续打起来,继续混乱起来而已。】
【不继续乱起来,你怎么有机会做人体实验和积蓄力量了。】
【你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没有能力的人是保不住江城的,就算得到了,也只是暂时性的替别人保管。】
【更何况戒律也是一个如果不解决,那么你带回来就相当于没带回来一样的东西。】
【人体实验在有秩序的正常的世界中可是天理不容的哦。】
上一篇:呱!勇者的命也是命!
下一篇:霍格沃茨之这个巫师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