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437章

【不想办法把大家的道德都拖下水，人权这东西还是挺麻烦的。】

【不过没想到阿波尼亚竟然也会如此退步，甚至想把江城还给伊甸，为了不造成更大幅度的战争与伤害企图退让……说的好像战争是两个人的交涉就能终止的似的，简直是在白日做梦，这东西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发生，却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终结。】

【这东西就和火星能引爆火药库，以此展现出数万米内都可以看见的绚丽爆炸，撕碎周围一切一样。】

【这难道是那火星的功劳吗？】

【难道是火星炸开这么绚丽的火光吗？】

【不……】

【那只是一个推动罢了。】

【那是个每时每刻都处于亢奋中的种族，只要没有被打痛就时时刻刻渴求着战争，渴求着混乱，渴求着可以让自己得到利益，哪怕只是自以为的利益的行为奋斗，在刀没架到自己脖子上之前永不停歇。】

【哪怕是看似相安无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和平期，本质上也是依靠着核武器来提供制造武力威慑，并且世界也没有混乱到会展开世界大战的程度。】

【即便如此也只有地球上的一部分没什么价值或者拥有武力的地区才可以保持和平，还是有相当多的地方处于战乱。】

【这还是相对秩序的时期，更不要说现在因为崩坏的原因被挑起金融危机，再加上舆论战争带来的怒火了。】

【人类本就处于暴走的边缘，随时随地都可能引发战争动乱，即便没有也会有大幅度的抗议之类的。】

……

389.梅比乌斯终于成为了恶魔

【只不过如果没有你们一家的话，大概这份矛盾会被崩坏这种天灾以彻底的暴力的方式强行平息吧。】

【在矛盾真的爆发之前就会因为遭遇到的天灾而被迫平息，或者说人死绝了就不会有人会埋怨了。】

【只要所有人都面临危机，所有势力都被威胁之中，那么也就没有人——组织可以安然的发动暴动。】

【拖后腿方面的事情是注定不可能有所缓解的，哪怕真的是无法对抗的天灾也注定会有人拖后腿，反正人类就是比起自己输更害怕别人赢，哪怕那个人是同类，死到临头之前能团结起来，哪怕只是有一层团结的皮，都算是人类从未有过的大胜利了。】

【在深入了解了一些政治之后，你认为诸多国家能坐在一张椅子上谈论要不要联合就已经是一件奇迹。】

【能真的造出一些结果，例如那个原先被称之为螺旋工坊/逐火之蛾的组织更是做梦一般的狂想。】

【当然。】

【你并没有在轻视崩坏。】

【即便如今的你每天都在目睹着战争。】

【即便你看似毫不在意崩坏的威胁，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战争中大肆收敛自己需要的东西。】

【时不时登上战场，时不时的制作全新的武器或者对医疗和人体改造幅度的大更新。】

【收拢一些找寻到的富有天分，且不会被阿波尼亚和她的智囊团盯上的人。】

【身为一位学者，也是你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自认为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知晓崩坏的威胁。】

【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遇上的所有灾难都远不如这一次的崩坏带来的威胁幅度高，并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所有灾难都没有真正灭绝人类，最大的原因是崩坏同时可以等于所有灾难，等于所有的天灾人祸。】

【暴风、海啸、地震、病毒……包括这些原因间接的干涉人类社会，导致秩序崩塌也是崩坏的威胁。】

【会做出这样饮鸩止渴的事情，除了如果没有江城，那么这个世界对你而言没有意义这件事情之外……】

【你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实验台上平躺着的畸形怪物，那完美的棱角、结构……宛若注视珍宝一般。】

【这是与任何大自然的产物都完全相悖，根本不能用正常生物的演化理解的东西。】

【——崩坏兽。】

【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帝王级。】

【这就是躺在你面前的怪物的身份。】

【普通人只要接触到千米以内就会被一瞬间蒸发掉，哪怕是有些抗性、为了应对崩坏而专业训练的战士也会因为浓度过高的崩坏能侵蚀而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你对自己进行了非人化的改造，仅仅是现在触摸的行为就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是死亡这种社会学生的消失，而是货真价实的化为飞灰，在你的实验中，这是普通人的结局。】

【怪物相比人类显得太过渺小，那么同时也代表如果能变成这种怪物，如果能加以研究是用在人类身上，那么就等同于完成了一次自然界亿万年绝对不可能办到的超级进化，由人来构造的登神之路。】

【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不在乎所谓的进化和升华，不在乎永恒了，那大概你现在会非常热血澎湃吧。】

【现在这个东西对你而言的唯一意义就是帮你找到人类就算真的被崩坏毁灭了也能活下去的方法。】

【——你和江城。】

【无视崩坏的压力的活下去。】

【三十一岁，这一年几乎同时间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你所期待的关于两边同时认为自己是人类正统的组织之间的改名问题到现在也没有解决。

【由于都认为自己是正统，所以除了原本的螺旋工坊——由于时间线的变动，因此元老替换成了维尔薇因此失去了逐火之蛾的名字的那个组织的中二病首领给自己编了个逆熵之外，原本的国家联合，也就是阿波尼亚所牢牢掌控的，占据了人类主导的组织，仍然是以人类国家联盟的名字存在的。】

【这件事情似乎除了你之外也没多少人会提及，至少这边都只在乎能不能更快的将叛乱行为根除。】

【如最近的一场高烈度争夺战一口气蒸发了十三万人，仅仅只为了争夺连百米都不到的一个小地方。】

【那位你主动送给伊甸那一方的战士——千劫，在经历了似乎很复杂的事情之后也上了战场一线。】

【他……那家伙的实力确实是毁灭级别的强大，第一次出动就焚烧了一百万公里以内的一切物质。】

【西西伯利亚地区由于两发没有被完美拦截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又一口气蒸发了接近上百万人。】

【在同时间被一定程度上波及到的原北欧三国区域诞生了两千以上的崩坏能反应，瞬间爆发的大规模生命丢失更是导致附近的所有生命与物质都同时出现了类似于年久失修的腐朽状态，在经过判断后确定为律者，从而让两方暂时签订了互不侵犯协议。】

【并没有试着结束战争，现如今也不可能支持战争的结束，仅仅只是先把矛头对准非人的律者而已。】

【这一次诞生出的律者并不像上一位疑似是拥有着冻结的权柄的家伙一样丢脸，刚出门就被换掉。】

【所持有的力量目前处于未知的状态，经过一线的战斗人员用生命尝试，初步可以判断的是疑似和生命有关，可以通过加速生长或抽取生命力杀人。】

【在极短的时间内，周围多座城市就同时被波及，幸亏北欧三国人数够少，因此才没有造就太过分的杀伤以及工业的破坏，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其所带着的疑似被判定为拥有让生命衰退的能力的崩坏能很快就会蔓延到中欧和西欧的重点地带。】

【那里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业地带，早就已经将工业移到了全新的发展○国家，却是从上一个世纪以来作为全球重要心脏的金融区，曾代表了一个时代。】

【一旦那里出现什么问题，那么旧大陆会遭遇到的连锁反应，甚至足以让大多数普通人经历地狱。】

【即便是美洲地带，由于完全无法割舍人类的总体性，原先的组织本质上也是由人类诸国联手建立。】

【一旦中欧和西欧地区遭遇了什么危机，那么连带着那边也会遭遇巨大的威胁。】

【再怎样的天才只要没法完全割舍掉人类，就注定会因为人类整体遭遇的危险受限。】

【经济危机、金融危机……终究还是相对整体化的世界，就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一般，只要断裂掉一处地方，少一个齿轮就会全部受损，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威胁脚下的绳子就能把所有人拖下水。】

【因此你也暂时没有作妖。】

【至少暂时不准备让人类玩完。】

【而是同意了阿波尼亚邀要求你公开一部分的崩坏能抗性药剂。】

【战争再怎么残酷，也没必要让还没有上战场的后方的家眷受到太严重的威胁——尽管你认为在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中蒸发，还不如死于天灾的无情中。】

【最终你所研究出的已经更新到第十七版的药剂的前三版终于向着另一边公开。】

【作为交换的是，你们也得到了不知道更新多少代的前三代战术装甲。】

【你还记得送过来的这几排生产线上用到的材料是人家两年前大规模采购的，现在早就换成了别的材料了。】

【看来对方也和你抱有同样的想法，只不过伊甸那边还是嫩了点。】

【你给出的前三版有不少漏洞，如果单纯按生产线制作没什么，但一旦想要追根溯源或者升级，就会栽到坑里，而对面发过来的武器却找不出漏洞。】

【看来还是你要更无底线一点点呢～】

【果然……】

【梅比乌斯才是恶魔。】

【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注视着面前被分成无数区块的屏幕准时传递着同时进行中的数百件事情，你的目光依次从逐级进展的不同计划中一晃而过。

【分别是融合战士实验、律者再造研究……以及前两种失败之后会立刻补位，避免出现时间空隙的神之键。】

【本质上都是对于崩坏的更深层次应用。】

【前者青睐于已有成果的崩坏兽。】

【后者则期待着一步登天/律者。】

【神之键则是确认由人转变为律者的这条路不能走，或者说暂时不是以现在的科技程度能走的就会立刻进行对于律者核心武器或机构化的研究制造。】

【目前掌握在你们这个自认为正统的人类联合国组织手里的分别有第一律者核心、第四律者核心和第五律者核心。】

【作为理、风、冰……所持有的是理解重现储存再造，理想流体操控以及绝对零度。】

【可以一定程度上操控空间目前依次连接着某一处人类尚未触及的未知空间的空和象征着电磁力的雷则是保存在原先的螺旋工坊组织——诸多国家联合构建出的为了对抗崩坏而创立的全球性联合组织。】

【很大程度上这也是对面能仅仅依靠着美洲和一直相对而言比较置身事外的一部分穆大陆的帮助下和你们分庭抗礼的原因。】

【这不要紧，没有什么学者对这种超自然生命体的研究，能高过一位专攻生物的人。】

【你就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生物学者。】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你也确实已经预备了很多可以尝试研究的方式。例如将律者核心以类似崩坏兽的方式分解成信息，至少找寻出一点供读取与容纳的地方，以不科学的方式注入人的基因之中，成为融合战士般的存在。】

【你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上一次闭眼是在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吧。】

【本来就肆无忌惮的用药物压榨生命，在成为非人的怪物之后，你更是彻底失去了对自己生命的所有重视，只要没死，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停歇的行为。】

【可能是因为你太急了。】

【太急着再一次拥抱江城。】

太急于可以再一次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待在一起、有机会弥补自己所有的错误、自己没能履行的职责。

更大可能……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敢闭眼，不敢停下来，不敢让自己的思维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和放空。

只要闭上双眼就会想起那个名字，只要思维停息就会浮现出那份画面。

与江城的……

那曾经不知味的平凡的生活。

啊……

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感觉很难过。

明明是以前没有意识过的幸福的生活，反而到现在却变得有些苦涩。

人在离别的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痛苦，实际上是显得很微不足道的，因为与之相比，在真正离别之后的某一刻开始后悔曾经没能说出什么，以现在的视角应该说，没能做出要做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痛。

梅比乌斯从随身携带的一款白色盒子里拿出一片绿色的药丸，张开嘴，露出灵巧的舌尖与洁白的牙床，驱动着化为黑金色近乎于雷电的崩坏能将固体化的药片裹挟着融化一小半，压在红润的舌床之上。

并不是什么能压抑情感或继续压榨生命的药物，单纯的是凝聚了大量的苦味，以此来折磨自己而已。

为了让自己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为了不被强烈的情绪压倒压垮了。

苦涩……

却没有心中的一半苦涩。

遗憾和后悔怎么可能被时间消磨。

分明只会随着一天又一天变得越发浓郁。

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能意识到自己——我的生活已经失去了他。

这是任何时候都从未有过的，即便是过去像个傻子一样的忽略掉他的善意的时候，在生活中也是始终住在一起，待在一起，即便被伊甸剥夺了两个人的相处——甚至是伊甸以监禁的方式最彻底的把江城关入笼中，也能意识到他还活着，还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是亲人的缘故，也总会碰到。

无论再怎么远离，少年终究在这里。

……

390.伊甸：你可真要脸啊！梅比乌斯

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需要的话，只要找机会去见他，少年就会随时出现……就算真的一辈子都在难相见了，也可以相信他会幸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是一种于心底的安定。

是无言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