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与新罗马与无限神机 第679章

作者:鲤鲤鱼仙人

  “是这样的。萨天师当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不过我还没注意到那个香案——话说你功力见长啊,怎么看到的?”

  “就是觉得开始辟谷之后,整个人都清宁了不少。”

  “那这辟谷不是很对吗?”

  “我也没说不对啊”

  他其实自己也发现,自从这几乎于断食的辟谷开始之后,他的修为似乎获得了一个大大的进步。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萨天师一开始就为他指明了这样的修炼方案——只是他一直以来所使用的方式并算完全遵守了萨天师的本意,他还是在想办法找东西吃。这种态度,只能保证他的修为不下降,并不能保证他往前进。

  “我知道这是对的,但我有时候实在饿得受不了还好,现在有了这些铜钱。那我反而不觉得饿了。”

  “你这个人贱不贱呐.没东西吃的时候你觉得饿,有东西吃你就不饿了?”

  “我不是真的饿,我是心慌。没吃的时候,我怕自己会饿死,所以就真的会觉得很饿。但是现在知道自己饿不死了,我反而就不觉得那么饿了。啊,这或许也是一种修行吧。”

  “那我让罗马人别给你道歉了?”

  韩行知猛得摇头:“修行也得有个限度吧,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被猫折腾.”

  “不对.”商洛想了想,“其实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伸手就把韩行知拢过去的钱币又拿了回来——

  “你干嘛!不是说好了留给我吃饭的吗?”

  “马上快开庭了,你要是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那岂不是合了他们的心意?你就是要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饿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这样才足够有说服力。”

  “啊?一定要这样吗?”

  “为了打官司,你就牺牲一下好了。而且又不至于真的饿死你,你前面几天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

  “啊!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我吃完了带着钱走人多好!那官司什么时候开庭?”

  “快了,也就个把星期。”

  “个把星期?!那我岂不是要”

  “反正你别饿死自己就好。在饿不死的基础上,你得让自己看起来更凄惨些——不是真的要你这么凄惨,差不多就行了。等庭审的时候如果你的表现足够逼真,能够说动法官,那么庭审结束之后就能一切都恢复正常,你还能立下一个大功啊。”

  “这算是功劳吗?”

  “没有功劳你也有苦劳,毕竟是拿你打窝的。”

  “那我确实是够苦的了你知不知道,我家里准备让我之后也这么修行。”

  “这件事要是能办好,我会和萨天师商量一下的。看你的进展这么快,或许可以给你安排一下筑基的事?”

  “诶?还有这样好的事吗?那我马上绝食,一点都不吃。我保证,让自己看起来和饿鬼一样。这事情就这么决定吧!”

第1630章 野无遗贤

  “欧洲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一切正常。精灵方面还在推进,不过罗马方面已经暂时减少了对夜勤局的支持。因为阿蒙宙斯这边,如果双方交谈得不甚愉快,那战争真的有可能发生。所以罗马正在收缩防御——这也让精灵的攻势迟缓了一些。】

  “嗯”商洛点了点头。

  他刚刚安排了韩行知的事。让他饿着肚子并非必要,商洛只是想要增加在法庭上获胜的机会。

  因为在灵界,战场上拿不到的在谈判桌上真的能拿到。

  阿蒙宙斯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己露面的。

  赫勒俄斯在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做有违公正的事。

  然而只有在谈判桌上,在法庭上,才能把他们都叫出来开会。

  商洛想要在法庭上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因为法庭上解决不了,那战场上也未必能拿到。阿蒙宙斯可以躲到天荒地老,商洛甚至不知道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他无法去追杀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想要做什么的人。

  如果是在平常也就算了。如果此人想要像个隐士一样躲避起来,那就是在对抗朝廷,对抗皇帝,对抗天命。

  不管这个隐士想要做什么,他隐在那里本身就是在逃避统治。而商洛,要确保野无遗贤——各种意义上的。毕竟,野无遗贤有最好和最坏的意思,商洛也已经做好了最好和最坏的打算。

  因为只有野无遗贤,才能万邦咸宁。他们贤不贤,其实并不重要。没有他们,才更重要。

  朝廷的飞升需要“肃清万里,总齐八荒”——这需要在各种意义上都确保能做到这样。

  玉熙宫的内殿中奔腾着水银的山川与江河,那就是对地脉的模拟。想要确保位于天下之中的赤县神州能够飞升,就需要总括天下九州。具体来说,如果不把地球的每个角落都镇压的服帖,那对地脉的梳理是无法完成的。

  因为【统治】这件事本身就有其象征意义。这就和那场官司一样,有些东西他还就非得是在谈判桌上才能拿到不可,因为这是在施法。普通人家盖房子都得做一做风水;而天庭要做的这个,就是以天地为棋盘来布局地脉的巨大工程。

  总的来看,朝廷的任务还是比较繁重的。如果阿蒙宙斯一直逃遁在外,那么对埃及的统治就无法保证。

  “我在想我这里是不是也要准备个备用方案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阿蒙宙斯不来,那就做好战斗的准备?】

  “嗯。”商洛点头道,“师兄那边确实做好了最终解决方案,但我要在最终解决方案之前放置一个我的最终解决方案。因为如果要让朝廷动手,那一切都不好收拾了。”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很像是某种春秋战国时的外交人员。】

  “是吗?怎么说?”

  【春秋战国时,许多外交人员的工作专门在两个国家之间游走,促成两国的共同利益。他们往往在两边都能得到信任。】

  “嗯是有这么个说法。”商洛点头道,“我也确实是在寻找两国的共同利益——不过这一切都有个前提:我是以罗马会走向灭亡的前提,来促成两国的利益。换而言之,我愿意帮罗马说两句,是因为我希望罗马的死相好看一点。要是罗马不打算死,那么作为双方的中间人,我会亲自动手让罗马死一死的。毕竟我都这么努力了,罗马再不努力去死那实在是让我很难办啊。”

  【啊所以你是在加速罗马的死亡是吧?】

  “就是这样啊。”商洛回道,“你不觉得这件事让罗马自己来,他们一定会做得拖泥带水的吗?到时候死相又不好看,又不好收拾,还得我来处理。与其这样,不如我帮罗马规划好一定的死法,让罗马有序地、平稳的、整整齐齐的,体面的进棺材。也省得我在中间忙活是吧?我可不是来救罗马的,我是来解决罗马的。”

  【某种程度上,这恐怕也是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啊——失败的过去,僵化的现在,和根本就没有的未来,这就是罗马创造的三个太阳。】

  阿蒙宙斯代表,就是罗马的那些难以追溯的过往,那些罗马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个地方。正是这些错漏百出的过去,让阿蒙宙斯成了罗马挥之不去的噩梦。

  至于赫利俄斯,这就是罗马僵化的现在。过去的罗马远没有这么僵化,他们对仪式的使用要更加游刃有余——因为事情已经恶化到了,不按照规矩来办就办不下去的时候了。当初他们要找商洛去解决仪式的问题,就是因为要执行的已经是仪式本身,而不是仪式该有的作用了。

  而阿波罗尼娅,她所代表的是罗马的未来——因为罗马没有未来,所以她从罗马跑了出来,这也是自然的事。

  但没有未来,并不代表绝望。因为罗马自己虽然没有未来,但罗马在震旦这里还是能够找到自己的未来的。

  “那么.我能安排的也差不多了。”商洛看了一眼自己的日志,“去找师兄做个阶段性总结吧,顺便商量一下对策。比如,我和他最终解决方案,到底哪个要放在前面。”

  长春宫,商洛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他来这里的次数比去自家阁楼还要多——毕竟,在阁楼被维多利亚占据之后,他就基本就没怎么去过那里了。

  和往常一样,他进出这里并不需要汇报,他可以直接上到二楼去敲朱先烯的门。

  然而走到二楼,他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门口站着的锦衣卫不是原来的1个,而是4个。

  他们看到商洛来了,都不约而同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用眼神对他示意——里头有事。

  “啊?”商洛压低了声音,“里面怎么了?天子不在?”

  “不是,天子在,但是”

  “是商洛来了?”门里头传来个上了年纪的声音,“那就进来吧。”

  门口锦衣卫立刻让开了道路,给他打开了门。

第1631章 捶球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陈设,但屋子里的人并非朱先烯,而是一位50岁上下的中年人。看面貌和朱先烯有些相像,但没有朱先烯看起来那么“紧张”,而是相当轻松的样子。

  他正在打捶球。那是一款室内捶球,把软软的垫子铺在地上模拟草坪,远处有一个隆起的小小土丘,土丘就有个球洞。

  虽然只是室内练习用的版本,但这款室内捶球套组完美地模拟了真实环境下的一切要素。从草坪的粗糙程度,到土丘的坡度、球洞的设计和尺寸,都完全符合一个专业捶球场馆该有的特征。

  这房间并不是很大,所以他选用的是并非在室外捶球场地使用的长杆,而是追求平衡杆的推杆。

  和商洛说话的功夫,他站在距离球洞3米的位置击球,球进了。

  入了球洞的球自己从土丘后方的滑道里面滚了出来,滚到他旁边的球槽里排队。

  “商洛,帮我把球摆一下。”

  “啊好的。”他走过去,从球槽里捡了个球出来摆在他球杆前面,让他又推了一杆,球进了。

  “嗯~~好久没玩这套了,手感还是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啊?”

  “来来来,试试看。这个很好玩的。”他把球杆递给商洛,把商洛拉到他刚才站的位置上,然后他自己弯腰捡了个球出来放到击球的位置。

  “对,保持这个胯位,这个角度。保持稳定,然后朝着那个土丘上推球。力度不能太大,否则会翻过去。力度也不能太小,要不然会滚回来。试试看?”

  商洛试着击球了一次——球几乎保持着中道没有偏移,笔直着朝球洞滚了过去,然后精准地落入球洞中又滚了回来。

  “嗯很好。”他点了点头,“见球如见人。看到你击球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妥当的孩子了,那个毛毛躁躁的炼丹的小子一点都不一样的。”

  “所以阁下是”

  “我?我只是一个退休的老父亲。听说女儿在相亲,我来给她把把关。””

  “啊!是是太上皇!”

  难怪他坐在这里和坐在自己家一样。因为这里就是他家——他是朱先烯的父亲,执掌天下长达35年的泰和皇帝。

  老朱家的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朱先烯喜欢炼丹,朱灵喜欢养熊猫。而他们的父亲,喜欢打捶球。

  现在大皇宫上上下下的用的一大堆捶球车,就是他当年购置的。现在虽然不用在捶球场了,但是拿来执行勤务任务倒是相当好用。毕竟大皇宫的地势经常起起伏伏,用汽油机之类半坡起步容易熄火,小功率电机又跑不动。只有这种用大号蓄电池的大捶球车,才适合在有坡度的道路上走走停停,方便得很。

  不过,泰和帝已经禅让了有些日子了。在把皇位交给朱先烯之后,他避世隐居。他实际的年龄比看起来要大不少,显然这段时间的隐修也让他的力量获得了提升。

  “诶。”他摆了摆手,“现在又不是工作,不需要叫职务。你叫我一声伯父就好。”

  “哦好的。”他虽然这么说了,但商洛是不会叫他伯父的。他这么说是他客气,随便管不太熟的长辈叫伯父,这是不太妥当的。

  “我听说,朱先烯很喜欢你这个师弟?”

  “是师兄他抬爱了。”

  “他会不会看错人我不知道,但老祖宗是不会看错人的——你也不要这么紧绷着,我今天是作为一个老父亲来看望看望你这个后生。”

  商洛听着心里就是一揪——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紧张。

  “你和朱灵,是怎么认识的?”

  “啊就是在工作中认识的。”

  “哦”泰和帝点了点头,“坐,你坐着说话。”

  “您先坐,您先坐。”

  “没事,你坐吧。我是坐久了想出来活动活动,你坐你的。”

  “我也坐久了,站着挺好的,挺好的。”

  “好吧。”他拉着商洛的手,把他按到朱先烯的办公桌前面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朱先烯的位置——然后调整了一下椅子的靠背,重新坐稳。

  “这样你自在些了吧?平时他就在这里见你的?”

  “是我和师兄讨论事情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不过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他看了看自己的椅子,又看了看桌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啊!”他猛然回头,“这窗子呢?我的窗子哪去了?他把窗子给封了?”

  话音未落,外面急忙忙传来跑步的声音。朱先烯推门而入:“爸!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窗子呢?”泰和帝指着后头,“我就回来看看,结果看到了好大一个惊喜。你是觉得,这屋子的设计不好,想要自己改一改?好啊,新朝新气象啊。”

  “不不不我哪里敢随便改,爸你看这屋子里的布置,我也没敢乱动啊。”

  “好。”他站了起来,“你的位子,让给你坐。”

  “不不不不不!父亲坐,父亲大人请坐。”他从旁边搬了个凳子,坐在商洛对面,也坐在桌子前面,“父亲您突然回来,是有什么指示吗?我刚才在那边开会,听说了这边的事我立马就回来了。”

  “杨静呢?”

  “她她去学校了。她的工作还没放下。”

  “是得多走一走。只是,她那边的研究工作得隔离些。”

  “她很早开始就不沾染灵煞了,我们在掩体外也可以进行试验。”

  “嗯倒是也好。只是我这次来,可不是来唠叨你的。主要是两件事——第一,朱灵的事我知道了,商洛我也看过了。其实我之前就看过他,那时候他和朱灵就在一起吃饭,我还请他们吃了一顿来着。你,要把他当弟弟看。”

  “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啊。”

  “那第二件事。”泰和帝压着声音:“你的孩子,不一般.我和皇祖讨论过了这件事。你知道,你已经修成了天人,天人的孩子是不能随意诞生的。”

  “啊?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尽快让杨静也成就天人,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