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要成为假面骑士
“部长部长,你这打火机好帅啊,这个花纹。”
正在旁边帮忙穿蔬菜串的柊舞缇娜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樊抗瞥了一眼手中的打火机,银灰色的金属表面蚀刻着繁复而神秘的螺旋纹路,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泽,他“啪嗒”一声点燃炭火,动作熟练:
“帅吧?不仅防水防火防电,还内置了信号中继器和精密时间模块。”
“嘶,这打火机真的是部长你买得起的吗,你该不会……”
不知何时,他穷鬼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今天说要请客吃烧烤的时候,眼前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还凑上来踮起脚摸他额头,担心他发烧没有。
“我在你们心目中到底什么形象啊喂?”
“穷鬼啊。”
回答得理直气壮,樊抗气笑了:
“……你把头伸过来。”
“就不伸!”
“还是水谷御言听话。”
“喏。”
随口感慨了一句,这家伙反而把头靠了过来,女人这奇怪的攀比心啊,不过他也不可能真的和柊舞缇娜在这种事情上置气,只是指着手里的打火机,淡淡地解释道:
“这是战利品。”
严格意义上来说,樊抗经历了无数场战斗,自然缴获过数不清的物品,从高精尖装备到普通财物,但他从不截留分毫。
那些东西,无论是深海修卡还是其他黑暗组织的,源头大多沾着无辜者的血泪,他坚持物归原主——即使过程繁琐。否则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穷鬼形象出现,但凡在战斗时随便截留几根金条,他估计早该发财了。
公正地说,这样的举动并没有错,也确实能够为之后的行动提供很大的方便,但有些口子一开,人心就很难再止住了。
今天为了方便,可以截留战利品,明天为了方便,是不是就可以索要与英雄身份相符的待遇;后天为了方便,怕不是就该理直气壮地要求对费拉不堪的日本警察的指挥权;最后呢,是不是就该“我不吃牛肉了”。
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越过了无数的难关,这些并非樊抗真正自豪的地方所在,换成其他和他拥有同等力量的人一样可以做到,他历经漫长岁月所得的真正宝物,是克制。
否则,被修卡所统治与被假面怪人空我所统治,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比如这个打火机,明显是个人物品,又该归还给谁呢,这类东西指不定还有什么风险隐患,只能自己留着了。
听着脚下海浪永恒拍击崖壁的轰鸣,他对着身旁好奇这个打火机来历的柊舞缇娜比划道:
“当时,我一路杀进深海修卡的基地核心,那里意外的有些空旷。过关斩将,一路前行,最后在一个黑曜石王座上,看见了此行的终点,那个便是头目。异格骑士驱动器的卡片,大多在半路上就已经收集完成,当时我还在想打倒头目会不会得到更厉害的卡片。”
讲到这里,樊抗摊了摊手。
“结果,掉了个打火机。”
克莱西斯帝国的头目好歹掉了把坏掉的军刀,修一修也不是不能用,黑撒旦的头目,掉了件长袍,结果轮到深海修卡,掉了个打火机。
柊舞缇娜想象着那场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旁边负责切肉的梓川咲太也抬起头,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表情。他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稍远些,川崎沙希正沉默地串着蔬菜,动作干净利落。水谷御言则一丝不苟地摆放着餐具,发丝垂落,也许是被香气所诱,清冷的脸上难得带着一丝柔和。
烤肉的香气愈发浓郁,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欢快声响,青烟袅袅上升。
肉串在樊抗手中翻转,逐渐呈现出诱人的焦糖色。难得的欢声笑语在石台上回荡,与风声、海浪声交织,冲淡了此地惯有的肃杀之气。
柊舞缇娜看着樊抗专注翻烤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总感觉……部长最近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多了呢,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好事?嗯,大好事。深海修卡那个最大的巢穴被彻底铲除后,陆地和岛屿上的活动痕迹也少了许多,残党大概都像受惊的老鼠藏进了更深的地洞里。”
他将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肉递给柊舞缇娜,“至少,在我预想中真正的风暴来临之前,我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这里不是应该说大家可以稍微喘口气了吗?”
“因为你们要好好训练啊。”
樊抗说得理直气壮。
他无缘无故可不会请客,这次的烤肉是为了庆祝梓川咲太只用了一周时间便突破了卡利斯一成力量的压制,艰难地触碰到了三成力量的门槛。
这是汗水与坚持换来的成果,值得一顿丰盛的犒劳。
……
……
下午,沙海演武场。
上午吃过烤肉,下午依然要继续战斗,穿插在假面骑士命运之中的,偶有温馨和释怀,但战斗与苦难才是常态。
也许,只有当一切结束尘埃落定,才能够真正地迎来永久的休息。
以卡利斯的姿态伫立此间,脚下是细密滚烫的金黄色沙粒,海风卷起沙尘,在阳光下形成迷蒙的光带。
“来吧,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哪里是训练,分明就是单方面挨打。”
梓川咲太吐槽。
“在演武场上挨打,总比实战的时候送命要好吧。”
“但前辈你下手可是真的很重啊。”
“开始!”
不给梓川咲太继续诋毁的机会,樊抗挽弓而出。
热浪扭曲着空气。两道身影在沙海中高速移动、碰撞,带起阵阵沙尘。
“铮——!”
一声清越的弓鸣撕裂空气。
身披鲜红甲胄的身影左臂稳托醒弓,右臂拉弦如满月,一道道能量箭矢离弦而出,快如闪电,假面骑士凯撒左支右绌地躲闪、翻滚。
哪怕事后都会被治好,连半点疤痕都不带留下,真挨一发也会有贯彻心灵的疼痛。
以凯撒姿态战斗的梓川咲太狼狈地在松软的沙地上竭力侧身翻滚,能量箭矢擦着他的肩甲射入身后的沙丘。
“轰!”
沙尘如同小型爆炸般冲天而起,瞬间形成一片浑浊的沙幕,遮蔽了视线。
“咳…咳咳!”
凯撒在沙尘中咳嗽着,动作却不慢。他看准卡利斯被沙幕短暂阻挡的瞬间,猛地一脚踹向地面!
“哗啦!”
一大片沙浪被他刻意扬起,劈头盖脸地罩向卡利斯的方向,试图干扰对方的瞄准。这是经过实战检验,由他摸索出来的巧智。
然而,红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沙幕边缘滑出,醒弓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弓臂带着沉重的力道狠狠砸向他的腰腹,仓促之间他只来得及举起右臂的刃枪格挡。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凯撒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一座风化的石壁上。
“咚!”
岩壁剧烈震动,簌簌落下碎石和尘土。凯撒闷哼一声,装甲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知道利用场地作战,是你的长处和战斗智商的体现。”前辈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一如既往地听不出喜怒,“但基本功还不够,而且谁告诉你,弓兵不能近战的?”
他的身影如影随形,瞬间逼近。
凯撒咬牙,在卡利斯下一击到来前,猛地蹬踏身后的石壁借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斜射而出,刃枪顺势劈向卡利斯的左肩——正如眼前之人所说,这是一次利用环境的反击!
但卡利斯只是微微侧身,醒弓的能量弓弦如同毒蛇般弹出,精准地缠住了凯撒的手腕,顺势一带一甩。
“噗通!”
凯撒再次被狠狠摔进滚烫的沙地里,溅起漫天黄沙。
严厉的呵斥如同鞭子般抽打在梓川咲太耳边:
“闪避路线太单一,直线后撤是找死。”
“刃枪不是棍子,格挡要卸力,不是硬扛。你的手腕想断掉吗?”
“能量弹凝聚太慢,敌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完成招式吗,实战中半秒的迟疑就是生死!”
“马步白蹲了?重心飘得像沙子,下盘不稳,力从何来?”
“眼睛在看哪里?盯着我的武器没用,预判我的动作!看我的肩!看我的重心!”
“感觉到能量在逸散了吗?集中注意力,装甲连接处都在冒虚光了,你想装甲解体,赤身挨揍吗?”
每一句都言之有物,只是不太好听。
平日里和善的前辈,在战场之上,宛如修罗,不,修罗怎么配和他比。
“呼…呼…呼……”
他瘫倒在滚烫的沙地上,胸前的装甲核心急促地闪烁着,汗水早已浸透了内衬。
他仰望着站在沙丘之上、背对着灼热夕阳的红色身影。夕阳的余晖将卡利斯的身影拉得极长,如同沙海中一座不可逾越的赤红丰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而这仅仅是……三成力。
“我就知道……”
热浪蒸腾,远处涛声依旧,而那魔神一般的身影,站在沙丘之巅。
“不要怕,咲太。”
他微微抬起醒弓,弓尖再一次指向自己。
“站起来。”
“迎着我的醒弓……”
“冲过来!”
?第五十三章 比企谷八幡的忧郁【4/6】
今天的侍奉部活动室,只有两人。
比企谷八幡和樊抗。
比企谷八幡像一只湿漉漉的、无精打采的猫,整个人陷在靠窗的椅子里。他微微佝偻着背,标志性的死鱼眼此刻显得更加无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世界。
教室内很静,只有雨声在回响。
“我讨厌温柔的女生。”
“只是说一句话,打一个招呼,就让人在意。来往几封邮件,就让人心跳加速,如果某天她打了电话过来。光是看着通话记录,就会让人不由得露出笑容。但我知道,这只是因为她温柔。”
“对我好的人,对他人也很好。我差点就忘记了这一点。”
“如果真相是残酷的,那谎言一定是温柔的。”
“所以,温柔就是谎言。”
“我一直期待,却总是误会。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放弃了希望,久经考验的孤单之人,不会犯同样的错。我是身经百战的强者,在认输这件事上堪称最强。”
“所以,我永远都讨厌……温柔的女生。”
雨在窗边下着,大家都撑着伞离开了校园,而这边这两男的留下来的原因倒是意外的简单。
比企谷八幡没有伞,樊抗也没有。
漫长的独白结束,樊抗做起了总结:
“我概括一下,就是八幡你习惯性别扭地回绝他人的好意,再次强调自己的孤高?”
“果然,二号部长你是无法理解我的。”
“出现了,这种经典句式,‘果然你是无法理解我的’!话说,觉得我无法理解你的话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出来啊喂?!”
“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关系没有那么好,看到二号部长总是忍不住会话多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们是前世的友人吧。”
“咦,好恶心。”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啊。”
这雨并非滂沱,而是绵密而持久,将总武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之中。冰冷的雨丝敲打着侍奉部活动室宽大的玻璃窗,蜿蜒的水痕如同无声的泪痕,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两人随口扯着淡,打发时间,死鱼眼的男子高中生看着窗边淅淅沥沥的雨痕,随口而问。
“二号部长,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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