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388章

作者:潜龍

  “我阿奶说,她年轻时给土影送过药。”扎羊角辫的丫头举起怀里的岩隐护额,“她说真的大野木大人,左手小拇指少半截——可现在那个,手是全的!”

  “我爹修过雷影的铠甲!”另个男孩晃着陶片,“他说真的雷影铠甲内侧刻着‘云隐不灭’,新的没有!”

  孩童们越围越近,阿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昨夜在井边擦字时,井水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是娘的——二十年前,娘在火之国民宅当厨娘,总说“初代火影的木遁能开出彩虹花”,可史阁的课本里写着“木遁是妖术”。

  他突然推开孩童,毒囊“啪”地摔在地上,粉色药粉溅了满鞋。

  “我...我还有事!”他踉跄着跑远,陶片擦过他的小腿,在裤脚划开道口子。

  是夜,阿九蜷缩在漏雨的破屋里。

  他盯着水缸里的倒影,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不是雨,是缸底浮出七个青字:“你娘记得不一样。”

  他的手剧烈发抖,抓起桌上的密令就要撕。

  纸角刚碰到烛火,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驼铃声,混着茶香。

  他突然想起,娘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不是史阁教的“效忠”,是“要信自己的眼睛”。

  密令在火里蜷成黑蝶,他跪在地上,对着水缸里的字哭出了声。

  火之都的晨钟撞碎了黎明。

  史阁议长站在祭天台中央,绣着“史”字的黑袍被风掀起一角。

  台下千名忍者结印如潮,火遁查克拉在脚下凝成赤金阵纹——这是他最后的赌注,用五国活人的查克拉封印记忆树,让所有觉醒者的记忆重新沉入深湖。

  “正统宣誓,开始!”他举起镶着血玉的权杖,祭坛四角的火盆腾起十丈火舌。

  可火焰刚窜到半空,一片淡紫花瓣就飘了进来。

  第二片,第三片...千万片花瓣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被风吹散的云.

第九百六十二章 北方口述馆

  有片落在议长肩头,他瞳孔骤缩——花瓣上竟浮着段记忆:三代水影矢仓被割舌前,在玻璃棺上刻下的“真”字。

  “我们记得。”

  第一声轻诵从街角传来。

  第二声来自茶楼。

  “我们记得!”

  整座火之都的百姓涌到街头,老人举着泛黄的家信,妇人捧着祖传的护额,孩童攥着陶片、铜镜、缺耳的泥娃娃。

  他们伸手接住花瓣,记忆如潮水漫过被修改的岁月——原来雷影铠甲内侧真的有“云隐不灭”,原来大野木的左手真的少半截小拇指,原来初代火影的木遁,真的能开出彩虹花。

  山巅的风卷起白夜的斗篷。

  他单膝跪地,掌心深深插入泥土,初代查克拉如活物般钻入地下。

  五国记忆树的根系在他意识里翻涌,像无数条绿色的河.

  远方传来闷响,那是被史阁用傀儡术操控的“影替”实验体在崩解,孢子混着尘埃升上天空,落进百姓的衣领,钻进茶盏的热气,渗进每道被擦去的刻痕里。

  祭天台上,议长的权杖“当啷”落地。

  他盯着脚下裂开的石板,一根粗壮的真言藤正缠上他的脚踝,藤蔓表皮缓缓浮出字迹:“你说的,不算根。”

  “你们...你们会毁了秩序!”他嘶吼着去扯藤蔓,可藤蔓越缠越紧,记忆花瓣不断往他嘴里钻——他想起自己十岁时,在史阁书库翻到过一卷《初代火影手札》,上面写着“真正的秩序,是让每个声音都能被听见”。

  山脚下,青叶仰望着漫天绿雨。

  他摸了摸内衬衣上凹凸的针脚,那是“影替名录”的前半部分,已经跟着孢子飘向五国。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轻声问风,也问自己:“下一个说真话的,会是我吗?”

  火之都外的山巅,绿色孢子仍在簌簌飘落,沾在白夜的斗篷褶皱里,像撒了把细碎的翡翠。

  他单膝跪着的那方土地已被掌心焐得温热,初代查克拉顺着指缝渗入地下,在意识里织成一张泛着荧光的根脉网——五国记忆树的分根正与千万普通人潜藏的记忆产生共振,像无数根琴弦被风拨动,在他脑海里奏出嗡嗡的震颤。

  忽然,某根琴弦的颤音陡地乱了。

  白夜睫毛轻颤,指尖在泥土里微微收紧。

  他能清晰感知到,来自极北雪原的某段记忆残片正逆着根脉方向攀爬,却在中途突然断裂,像被无形的剪刀铰碎了尾端。

  他闭起眼,查克拉如游鱼般顺着断裂处溯流而上,眼前浮现出斑驳的画面:被大火吞噬的木楼,焦黑的房梁下散落着半卷羊皮纸,纸页边缘还沾着未干的墨痕,一个老人的声音在浓烟里嘶吼:“记不住的历史,比刀还利!”

  “北方口述馆。”白夜喉结动了动。

  他曾在初代火影的手札残卷里见过这个名字——三十年前被史阁以“传播妖言”为名焚毁的民间记忆库,所有记录者被冠以“叛国者”罪名处决。

  此刻那断裂的记忆残片,正是口述馆最后一位记录者咽气前的嘶吼.

第九百六十三章 使节团未降

  “根没死,只是没人听。”他低声自语,风卷着孢子钻进衣领,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极北雪原边缘,风间信的小屋被积雪压得矮了半截。

  他缩在漏风的木桌前,鹅毛笔在羊皮纸上洇出好大一块墨渍。

  “今日井水又浮现字迹——‘你父亲不是叛国者’。”他颤抖的手攥着笔杆,指节发白。

  二十年前他还是史阁最年轻的文书,亲眼见过那份伪造的“风间平太叛国令”,不过多问了句“凭据何在”,便被流放到这终年飘雪的边境。

  灶膛里的火忽明忽暗,他将写好的日记塞进灶底灰烬,刚要盖上炉盖,窗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

  他猛地抬头,后窗那株老松树的根部竟钻出一株淡紫花藤,藤蔓上缀着的花瓣正缓缓舒展,每片花瓣上都浮着一行小字:“你说对了,我们烧错了。”

  风间信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踉跄着扑到窗前,指尖刚触到花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被押往刑场那天,朝他扔来的铜哨还在怀里发烫;史阁档案馆最深处的密室里,那份“叛国令”的墨迹分明新得可疑;北方口述馆的老馆长拍着他肩膀说:“小信啊,历史不是写在纸卷上的,是长在人心里的。”

  “爹……”他跪坐在地,额头抵着结霜的窗棂,眼泪砸在积雪上,“他们终于听见了。”

  第二日清晨,他扯下墙上挂了二十年的史阁年表,那张用金漆写着“天启三年冬,北境使节团归降”的绢帛被撕成碎片。

  他抄起炭笔,在年表背面重重写下:“真实年表草案——天启三年冬,使节团未降,是被诱杀于边境驿站。”

  三日后的深夜,白夜裹着厚重的雪袍潜入雪原。

  他站在风间信小屋外的老松树下,仰头望着窗纸上晃动的灯影。

  指尖轻轻按在粗糙的屋柱上,淡绿色的查克拉如细蛇般钻入木纹,沿着地基的裂缝渗进地下。

  初代木遁特有的生机在冻土下蔓延,将北方口述馆残存的记忆注入每一滴地下水。

  “去。”他对着寒风低语。

  最先发现异状的是东头村的老妇人。

  她舀起井水准备煮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行墨色小字从井底浮起:“天启三年冬,使节团未降,是被诱杀。”她手一抖,铜盆“当啷”落地,惊醒了睡在灶边的孙儿。

  “阿婆,井里有字!”孩童趴在井沿惊呼,话音未落,隔壁村的井台也传来尖叫。

  不过半日,方圆百里十余村落的水井同时浮现出同一条信息。

  村民们举着灯笼围在井边,老人用冻红的手指摩挲井壁上的字迹,妇人把孩子架在脖子上看,连最顽劣的少年都安静下来,跟着念诵那些被掩埋了三十年的真相。

  史阁的猎忍是在第三日晌午来的。

  三队黑衣忍者踏着积雪逼近东头村,手里的苦无泛着冷光。

  为首的上忍挥了挥手,两个中忍上前要砸井,却被二十几个村民举着锄头拦住.

第九百六十四章 民选影

  “你们敢动这井,就先从我们身上踏过去!”老村长颤巍巍挡在井前,他身后是抱着襁褓的妇人、柱着拐杖的老翁,连刚会走路的娃娃都攥着小木棍,奶声奶气地喊:“不许砸!”

  为首的上忍皱起眉.

  他看见井边的真言藤正顺着井栏攀爬,花瓣上的字迹像活物般游动;他听见村民们的念诵声里混着细碎的共鸣——那是被唤醒的记忆在集体意识里震荡。

  有那么一瞬,他忽然想起自己十二岁时,奶奶哄他睡觉讲的故事:“北境的雪地里,曾有群人用命护着真话。”

  “撤。”他咬了咬牙,转身时靴底碾碎了一片真言花瓣。

  花瓣碎裂的瞬间,他听见记忆里奶奶的声音更清晰了些:“记住啊,真话是有根的,砍不断。”

  雨隐村的神社里,织姬正跪在神龛前。

  她盲眼的眼皮下泛着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碗边缘。

  碗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一圈圈波纹撞碎了倒影的烛火。

  她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极淡的笑意。

  “根……又发芽了。”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卷着飘出神社,融入渐起的暮色里。

  火之都外的山巅,白夜的指节深深陷进湿润的泥土里。

  初代木遁的查克拉在他掌心翻涌成绿色光雾,顺着根脉网络渗向五国土地时,他忽然捕捉到雨隐方向传来的细微震颤——那是织姬的查克拉波动,带着圣池水的清冽,正以某种古老的巫女咒式与记忆树根脉共振。

  “开始了。”他低笑一声,雪袍下的肩背微微放松。

  三天前他将北方口述馆的记忆残片顺着地下水脉推往雪原村落时,特意分出一缕查克拉缠上雨隐圣池的暗流。

  此刻那缕查克拉正剧烈震颤,像被风吹动的风铃,撞响他意识里的弦。

  雨隐村的神社内,织姬的白木屐碾过满地青苔。

  她盲眼的眼皮下跳动着幽蓝微光,右手始终护着胸前的陶瓮——瓮里装着白夜通过根脉传来的记忆残片:北方老馆长咽气前的嘶吼、风间信撕年表时的泪痕、东头村井水中浮起的真相。

  “请三位大人。”她对着神社后殿轻唤。

  门帘掀起的刹那,三个佝偻的身影扶着拐杖踉跄进来。

  他们的喉咙处都结着暗褐色的疤痕——那是史阁“噤声术”留下的烙痕,十年前因私传初代火影的“民选影”言论被废去声带。

  织姬将陶瓮里的水倒入圣池,指尖划过水面时,池底沉眠的真言藤突然舒展枝叶。

  三位老忍者颤抖着跪到池边,布满老茧的手指刚触到水面,其中最年长的那位喉结猛地滚动。

  “初代曾言——”沙哑的嗓音像锈了十年的铜锣,却震得神社梁柱簌簌落灰,“影应由民选,非由史定。”

  第二人紧跟着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在终结谷立碑时说,影的权柄该握在种地的、打铁的、抱娃的人手里,不是握笔杆子的!”第三人的手指深深抠进池沿,指甲缝里渗出血:“史阁烧了碑,烧了手札,可我们记着!我们的徒弟记着!徒弟的徒弟——”他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水面,却见涟漪里浮起一行金漆小字,正是初代火影的笔迹.

第九百六十五章 真相自显

  神社外的孢子信鸽扑棱棱振翅。

  七只信鸽脚环系着染了圣池水的绢帛,朝着土之国方向疾飞而去。

  土之国岩隐村,大野木正用土遁修补被雷暴劈裂的影岩.

  他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碎石屑,忽觉头顶掠过一阵风。

  伸手接住信鸽时,绢帛上的水痕正显影出一行字,墨迹随着体温逐渐转金:“初代曾言,影应由民选,非由史定。”

  老土影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五十年前在千手柱间的葬礼上,史阁派来的祭司曾当众烧毁一卷竹简,说那是“误传的疯话”。

  此刻他却看见,绢帛上的字迹与自己当年偷抄的柱间手札残片完全吻合。

  “取刻刀!”他粗声吼道,震得岩隐塔的瓦片乱颤,“把这句话刻在影岩最顶端!”

  两个岩隐上忍抬着刻刀跑来时,大野木已徒手捏碎影岩表层的岩石。

  他布满老茧的拇指抹过新露出的岩壁,查克拉裹着金粉渗进去:“拓印百份,分发给各村村长。告诉他们——”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告诉他们,影的位子,该由他们说了算。”

  与此同时,木叶外围的废弃山洞里,青叶正用腐叶擦净发间的粪渍。

  他在粪池里躲了三天三夜,直到史阁猎忍的脚步彻底远去。

  此刻他抖着手摘下发簪,藏在空心簪管里的晶片“叮”地落在石台上。

  这是他冒险潜入史阁地牢时,从将死的记录员手里抢来的——那老人说,晶片里存着“比火之国大名的脑袋还金贵的秘密”。

  他用匕首在地上划出简易的查克拉回放阵,咬破指尖滴了三滴血。

  晶片骤然亮起红光,投影在洞壁上的画面让他血液凝固:画面里是二十年前的火影,那时的他还没蓄起标志性的白须,正跪在史阁的黑檀木祭坛前。

  戴面具的祭司手持骨刀,刀尖抵在他眉心:“记住,你要成为他,但他不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