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389章

作者:潜龍

  “影替……”青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终于明白为何现任火影对史阁的要求言听计从——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火影,只是被植入了记忆的“替代品”。

  洞外传来狼嚎,他却感觉比狼吻更冷的寒意从脊椎窜起。

  他抄起石片在洞壁刻下:“现任火影为影替,史阁操控影权——”刻到一半,石片崩裂,他干脆用鲜血接着写,最后将真言藤种子按在血字上:“种子发芽时,真相自显。”

  砂隐村边境的换货亭前,千代正用放大镜检查一筐“记忆茶”。

  茶叶里混着的真言藤幼芽细如牛毛,却在她查克拉感知下泛着微光。

  “这批送到雷之国。”她对伪装成马夫的砂隐暗部点头,转身时瞥见角落有个穿灰布衫的“商贩”正往茶筐里摸火折子。

  “小心!”暗部忍者刚喊出声,那商贩的火遁已喷吐而出。

  橙红色的火焰舔到茶筐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淡紫色的藤蔓裹着湿泥窜出来,像无数条鞭子抽灭火苗。

  藤蔓上的花瓣同时翻转,露出内侧的字迹:“火,烧不尽根。”.

第九百六十六章 根刚扎稳

  商贩的面具被气浪掀飞,露出史阁特有的蛇形纹刺青。

  他瞳孔地震,转身要逃,却被藤蔓缠住脚踝拖回。

  千代拄着拐杖走近,指尖戳了戳他额间的刺青:“告诉你们议长,当年烧了口述馆,烧了石碑,现在——”她弯腰拾起一片被烧卷的茶叶,“根在井里,在茶里,在每个踩过土地的脚底板下。”

  当晚,千代在砂隐密室展开五国地图.

  三百二十七枚荧光标记在地图上明明灭灭,那是各地自发出现的记忆点:雪原的井台、土之国的村口老槐、雷之国的温泉石壁……她的手指抚过最近亮起的木叶山洞标记,忽然轻笑出声:“小娃娃们倒会挑地方,选在宇智波旧地的山洞——当年斑爷种的神树残根,最能护着真话。”

  雪原的风卷着细雪掠过山梁时,白夜正站在高坡上。

  他的雪袍落满白霜,却仍能看清远处村落的炊烟——东头村的井台边围满了人,有人举着拓印了“民选影”的布帛奔跑,有人把写着真相的木牌钉在村口的老松上。

  他望着那片被记忆之根滋养的土地,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掌心按在胸口。

  那里有初代查克拉凝结的印记,正随着下方土地的震颤轻轻发烫。

  “根,才刚扎稳。”他对着风说,声音被雪粒卷向更北的方向。

  雪粒扑在白夜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

  他望着东头村井台——六个孩子正踮脚够着井栏,用冻红的手指临摹石缝里渗出的字迹,老人们裹着粗布围炉,将新抄的纸页往衣襟里揣。

  炊烟裹着诵读声飘上来:“火之国税册缺了三年,那年大旱……”声音渐弱,被风撕成碎片。

  他喉结动了动。

  前日在雷之国边境,他见过更惨烈的沉默——一个农妇举着儿子的断刀哭嚎“剿匪”是假,可没人敢接她的话;昨日在土之国矿坑,矿工们把真相刻在煤块上,却被监工一筐筐倒进熔炉。

  “根扎稳了又如何?”他摸向怀中的鹿皮袋,里面躺着半本焦黑的日记,纸页边缘还留着史阁焚烧时的卷边——那是风间信被流放前藏在房梁的残页,墨迹里浸着墨香与血锈。

  指腹擦过日记封皮的瞬间,掌心的初代印记突然发烫。

  白夜闭眼,查克拉顺着经脉涌向指尖,在雪地上凝出一截青嫩的木芽。

  木芽触到日记的刹那,焦黑的纸页突然舒展,字迹浮起又消散,化作细若游丝的光粒,钻进木芽脉络。

  “记忆频率……”他低喃,这是风间信在流放路上悟的法子——文字会被烧,声音会被吞,但频率能藏进树的年轮。

  他走向坡下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松。

  松根处积雪凹陷,露出暗褐色的土。

  白夜单膝跪地,木芽顶开冻土,扎进松根最深处。

  松针突然簌簌抖动,每根针叶都泛起淡金色的微光,像在把某种看不见的震颤往地底送。

  “特定风速……”他抬头望风,雪粒子斜斜掠过,“西北偏北,三级。”松针的震颤频率突然变快,远处东头村的老槐、西头的桦树依次亮起微光,连成一片淡金色的网。

  “够十里了。”他站起身,雪袍下摆沾了泥。

  风卷着松针的震颤声传来,像极了风间信在村塾念书时的朗朗声——那个总把“史书写的未必是真”写在黑板上的教师,此刻正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白先生!”

  一声喊从坡下传来。

  白夜转头,见个系红围巾的小姑娘抱着一摞纸页跑上来,发顶的绒球被风吹得乱颤:“井台的字又多了!说……说雷之国的影在听百姓说话!”她仰起脸,睫毛上的冰晶闪着光,“是您带来的吗?”

  白夜蹲下身,指尖拂去她鼻尖的雪:“是你们自己带来的。”他站起身时,小姑娘怀里的纸页被风掀开一张,“影替名录”四个字刺得他瞳孔微缩——这该是小野寺莲的手笔。

  木叶档案库的霉味钻进鼻腔时,小野寺莲正用镊子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绢帛。

  绢帛上的字迹细若蚊足,是她用夜枭羽毛笔抄了三夜的“影替名录”:“火影千手玄间、风影沙门……”最后一行是青叶用血写的批注:“史阁以影替控五国,真相在记忆根里。”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更漏——子时三刻,值夜的守卫该换班了。

  迅速将绢帛塞进一本《火之国永徽三年税册》的夹层,指腹在封皮右下角划出一道月牙形划痕——这是她与青叶约好的“安全标记”:若三天后划痕完整,说明名录未被史阁截获;若划痕变星芒,便是青叶在另一端收到了。

  “莲副官?”

  守卫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小野寺莲手一抖,税册差点掉地。

  她迅速将税册塞进运往史阁总库的檀木箱,盖上箱盖时故意留了条细缝——史阁的监察使总爱半夜翻箱,留缝能引他碰那道划痕。

  次日卯时,转运队的马蹄声碾碎了晨雾。

  小野寺莲站在档案库塔楼,望着十八辆蒙着油布的马车驶出木叶南门。

  风掀起油布一角,她瞥见最上面那箱的月牙划痕,喉头发紧。

  “这一次,”她对着风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再被烧了。”

  云隐的“影辨听证会”开在雷暴崖下。

  比的雷遁查克拉在周身噼啪作响,却压不住台下的喧哗。

  一个老忍者拄着拐杖挤到台前,脖颈处的刀疤像条狰狞的蜈蚣:“我儿子三年前死在‘边境剿匪’,可战报说那片林子根本没人!”他抖着一张泛黄的战报,“影大人,我要知道我儿子到底死在谁手里!”

  比的拳头攥得发白。

  这是他第一次允许平民上雷暴崖——历代雷影都说“百姓只需服从”,可前日他在雷瀑下捡到片真言藤花瓣,上面写着“剿匪?那是镇压记忆矿工”。

  他挥了挥手,暗部立刻抬来一摞积灰的卷宗.

第九百六十七章 回声台

  最上面那本《永徽三年税册》的封皮有道月牙划痕,比刚翻开,一片淡紫色花瓣从夹层飘出,字迹被雷光照得发亮:“矿脉在记忆林,矿工记真相,史阁要灭口。”

  台下突然静了。

  老忍者的刀疤在抽搐,他颤抖着摸向花瓣,指尖碰到比的掌心——雷影竟没开雷遁。

  “从今天起,”比的声音震得崖壁落石,“云隐的墙,要听百姓说话!”他扯下腰间的雷纹披风,将花瓣贴在影位高墙正中央,“谁要说话,就来这里说;谁敢捂嘴,我雷影第一个劈了他!”

  掌声炸响时,雪原的老松正随着北风震颤.

  风间信裹着褪色的灰布衫蹲在树下,耳朵贴紧粗糙的树皮——那里有若有若无的嗡鸣,像极了他在史阁抄录时,古籍里藏的虫鸣。

  他直起腰,望着东头村井台新挂的木牌,又看了看西头老槐下越聚越多的村民。

  “诵井会……”他摸着老槐的树瘤,那里不知何时鼓起个小包,摸起来像藏了颗种子。

  风掠过树梢,松针的震颤、井台的诵读、老槐的嗡鸣,突然在他耳边汇成一片。

  他转身跑向村塾,从破课桌里翻出半块黑板,又扛来根磨得发亮的木棍——

  “得给这些声音,搭个台。”他对着夕阳说,木棍在老槐树下划出个半圆,“就叫……回声台。”老槐的枝桠在风中轻颤,风间信的指节抵着粗糙的树皮,指腹还留着方才拍打时的麻痒。

  三个孩童挤在他脚边,冻红的小手学着他的模样:先两下轻叩,再一重拍,最后连点三下——这是他根据松针震颤频率改良的“根语”,借地下盘根错节的根系当传声筒。

  最矮的那个小丫头总记不住节奏,拍着拍着就笑出声,发顶的绒球蹭得他裤脚发痒。

  “阿姊,再试一次!”他蹲下身,握住小丫头的手,“你听,树在喘气呢。”老槐的年轮里果然传来细微的嗡鸣,像是被唤醒的心跳。

  小丫头眼睛亮起来,指尖跟着节奏一起一落,这次竟完整拍出了“根语”的前半段。

  风间信喉间发紧——三年前在史阁抄录时,他总把“百姓的声音该有脚”写在砚台底下,被监工发现后抽了三十鞭;如今这双挨过打的手,正教孩子们给声音安上树根做的腿。

  “先生!”西头的老猎户跌跌撞撞跑来,腰间的酒葫芦撞得叮当响,“井里……井里浮字了!”风间信猛地站起身,雪粒从肩头簌簌滑落。

  他跟着老猎户跑向村东头的井台,未及近前便听见惊呼——青石板铺就的井栏边,十几个村民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

  井水里浮着片泛黄的纸页,墨迹被水泡得发晕,却能勉强认出:“北岭村收到,火之都名单,要护好。”

  “是邻村的回信!”小丫头拽住他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哭腔的雀跃。

  风间信摸出怀里的半块黑板,上面歪歪扭扭记着昨夜他拍给树根的摩斯密码:“火之都,有名单。”此刻井水里的字迹,正是北岭村的回应。

  他望着井中晃动的倒影——自己鬓角的白发,村民眼里的光,还有老槐在水面投下的影子,像张正在生长的网。

  “该让更多村子听见。”他对着井台哈出白气,掌心的温度在井栏上凝出白雾。

  孩子们立刻围过来,小丫头举着块炭笔:“先生,我要写‘根语’教给隔壁的妞妞!”老猎户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明儿我去南山换盐,捎带把这法子传给山那边的猎户!”风间信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被流放前那个雨夜——他藏在房梁的日记被史阁的人搜走时,村头的老狗曾冲他吠了三声,那是他最后听见的“真话”。

  如今,真话有了千万条腿。

  密殿的檀香熏得人喉头发痒,监察使捏着半页“影替名录”的残片,指节发白。

  残页边缘还留着焦痕——是今早猎忍从转运队的灰烬里筛出来的。

  他突然挥袖扫落案上的茶盏,青瓷碎片扎进手背,血珠滴在“火影A7”四个字上,像朵狰狞的花。

  “废物!”他踹翻脚边的檀木箱,箱底还粘着半片油布,“十八车税册,烧了十七车,竟让一本漏进云层?”

  跪在下首的猎忍首领缩了缩脖子:“大人,那本税册被施了术……焚烧时烟尘直往上冲,我们追不上。”监察使的瞳孔骤然收缩——史阁的“焚书阵”本是要让文字灰飞烟灭,可那本税册的烟尘却逆着风走,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托着。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档案库闻到的霉味,还有那道月牙形的划痕——小野寺莲,那个总把腰板挺得笔直的副官,原来早就在名录里埋了“种子”。

  “去木叶外围。”他扯下腰间的玄铁令牌,“把沾了烟尘的每片叶子、每滴雨水都烧了!”猎忍首领领命退下时,他瞥见殿外的雪地里落了只黑鸦,正歪着脑袋看他。

  “连鸟都来探消息?”他抄起案头的苦无掷过去,黑鸦扑棱棱飞走,尾羽扫落的雪粒里,隐约有半枚晶片闪了闪——他没看见。

  青叶靠在潮湿的岩壁上,胸腔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方才音爆符阵炸开时,他被气浪掀得撞在石壁上,现在后颈还火辣辣地疼。

  但他顾不上这些,目光紧盯着洞顶——那只信鸦正扑扇着翅膀往上飞,晶片藏在它尾羽下的小竹筒里,随着扑腾的动作轻晃。

  洞外的猎忍还在喊:“别让那鸟飞了!”可他知道,史阁的人追不上这只信鸦——它的翅膀里埋着风属性查克拉,能顺着高空风道直飞砂隐。

  “这次……”他摸了摸胸口的护心镜,里面还揣着半块从史阁偷出的“记忆石”,“总该有人听见了吧?”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信鸦的左翼猛地一偏,羽毛簌簌飘落.

第九百六十八章 传唱禁曲该当何罪?

  青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那鸟歪歪扭扭调整方向,竟又拔高了丈许。

  “好样的。”他笑了,血沫从嘴角渗出来,“替我……告诉白夜。”

  信鸦穿过云层时,尾羽下的竹筒轻轻震动。

  它不知道自己载着什么,只知道要往南方飞——那里有片金色的沙漠,有个人的查克拉波动像春天的风,能听懂所有被掩埋的声音。

  它扑扇着翅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砂隐村的方向。

  砂隐村的黄昏像被揉碎的金箔,顺着风卷上鸣门崖的石墙.

  白夜单膝跪在凸起的岩块上,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腕间缠绕的藤纹护腕——那是初代火影留下的遗物,此刻正随着信鸦的降落微微发烫。

  信鸦扑棱着落在他肩头时,尾羽下的竹筒擦过他耳垂。

  他伸手接住,指腹刚触到竹筒上的刻痕,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这是初代血脉对“被篡改历史”的本能排斥,他太熟悉这种灼烧感了——上一次是在火之国大名府,他亲手撕开那具“影替”尸体的面皮,底下露出的竟是三年前就该战死的雾隐上忍。

  竹筒里的绢帛展开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泛黄的丝面上密密麻麻写着“影替名录”,每个被替换者的位置都用朱笔圈着“病逝”或“隐退”,而名字一栏要么是模糊的墨团,要么干脆空着。

  最末页夹着半片记忆石,凑近能听见细碎的低语:“我叫川上健太,是雷之国边境的锻刀匠,他们说我暴毙了...可我明明还活着,在替风影大人锻造查克拉刃...”

  “原来如此。”白夜突然笑了,指节抵着额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影替”二字上。

  史阁烧了税册、抹了档案,却始终漏了最根本的东西——当一个人连名字都被从所有人口中抹去时,他才真正死了。

  就像他怀里这半片记忆石,若无人念出“川上健太”,那些锻造时的火星、磨刃的声响,终将消失在历史的风里。

  他解下护腕,用指甲划开内侧暗格。